9少将你希望我娶其他雌虫吗()
又小半个月后,动荡的主星总算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和平,军部也重新步上正轨。德尔元帅叛乱原因随着调查的深入,也浮出水面。
这场震惊了全帝国的叛乱背后,却是一个在虫族再老生常谈不过的故事。德尔元帅的雄主是只暴戾好色的贵族雄虫,而元帅军职再高,在雄主面前,也必须下跪,承受无穷无尽的鞭打。
如果只是打他,德尔咬牙忍了,真的无所谓。
偏偏这雄虫不只喜欢虐打他,还爱虐打他所生下的虫崽。在无可奈何之下,德尔元帅向自己的哥哥、当今虫帝求助。
却什么帮助都没能得到。
德尔对虫帝之位觊觎已久,也为此做了很多准备,但那天晚上,德尔元帅亲手杀了自己的雄主,被虫帝亲眼目睹。于是为了逃过阶下囚的命运,他被迫提前开始了计划。
那些本应万全准备,却因为开始的时机太仓促,全部付之东流。
在虫帝与皇子们亲自主持的表彰大会上,法尔林晋升为中将,而江赦直接一步登天,上尉的军衔还没戴多久,就换成了大校。
主星军部的环境和工作压力远比废星要轻松,这段时间来,江赦也算是明白了当初在军校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同学削尖了脑袋想要留在主星。
但恕他直言,在主星虽然轻松且安全,但看不见尽头的文书工作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会议已足够烦人,时不时的还要被安排去军校带学生,该忙的一点儿都不见少。
蓝天白云,阳光灿烂。江赦抱臂站在主星军校的树荫下,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一众一看便知没遭过现实毒打的虫崽子们站军姿。
他今天没穿那身笔挺的深色军装,而是换成了迷彩训练服,迷彩外套的领口敞开着,白色短袖下隐约可见胸腹肌的轮廓。此前留下的伤疤已被激光去除,小麦色的皮肤光洁无暇,喉结凸出,下颌线清晰明显,黑发散乱着,一双眸子却十分锐利,薄唇抿着,不言苟笑,却让他多了一种冷酷的魅力。
眼前这帮学生都是军校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尖子生,清一色全是等级a级及以上的雌虫,专门送过来训练,自然不会在站军姿这种小事上出岔子。江赦只是开始的时候说了个别几个的问题,见他们全都纠正过来,也不再管了。
次等星系反复奔波的日子固然累得像一条狗,但骤然清闲下来,也挺让江赦不习惯的。
正放空着,手腕上的光脑响起报时的滴滴声,江赦抬手在光脑上一抹,淡声道:“时间到了,吃饭去吧,下午继续集合。解散。”
说完摆了摆手,径直走向食堂。宽肩长腿,气场强大,光是背影就引得一群还未出军校的学生们垂涎三尺。
江赦来了军校,鲜少与任何虫族来往,这些学生甚至从没见到他说过一句训练内容以外的话,仿佛一台冰冷的机器。
但这仍然阻挡不住他的魅力,不如说,这冷酷疏离的态度,给他带来的神秘感,反而令他更受欢迎。
食堂里,几名学生一边打饭一边聊天,话题绕来绕去,还是绕不过那位在此前的叛乱中立下赫赫功劳、如今身为他们教官的雄虫大校。
江赦的名声一直很响亮,只不过以前是在军部里,后来在世家贵族里知道他的虫也越来越多,一直到叛乱结束,虫帝亲自表彰,他的名字在各种媒体的疯狂鼓吹下,变得家喻户晓。
雄虫本就珍稀,会打仗会指挥的雄虫更是稀有中的稀有。这年头,想找一个不喜欢和其他雄虫互换雌君雌侍玩的雄虫,已经是件难事。然而这么优秀的一只雄虫,竟早在先前晋升上尉的时候,就向巴尔克顿家族,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保证,只会娶一个雌君,不纳任何雌侍。
虽然他的雌君是法尔林中将,从外貌到能力都无可挑剔的一只雌虫,可这么好的雄虫竟然让他独占,难免还是会令不少虫感到心里不平衡。
不过,更多的虫族心里想的,还是同一件事——就算承诺了一雄一雌又如何?漂亮的雌虫那么多,类型各不相同,用不了多久,江赦肯定就会破例,而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到时候说不定自己也会有机会。
走下飞行器前,法尔林先是理了理军装下摆的褶皱,戴好军帽,随后才抬手关上了手上光脑的网页。那是一个八卦娱乐新闻的页面,上面是法尔林与江赦在公寓附近牵手的照片,而下方的评论区里,清一色全在猜测江赦什么时候会破例,娶下一只雌虫。
自从江赦亲口对他表白,法尔林欣喜之余,又有些患得患失,有时候看着江赦,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魅力,值得江赦只娶自己一只雌虫。
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也已无法再接受江赦喜欢并娶其他的雌虫了,如果真有那一天到来……
他宁愿独自前往废星,被僵化症折磨致死,也不愿留在江赦身边,看着对方与其他雌虫浓情蜜意。
轻轻吐出一口气,法尔林挥散了心里乱七八糟的思绪,下了飞行器后便走向面前的军校大门。
他毕业后,因驻守废星,好几年都不曾回到母校,这一次回来,一半是为了公事,另一半是抱了私心,想来看看被派来当教官的江赦。
他到的时候刚好是饭点,和曾经的恩师聊了两句,便被非常自然的带到了食堂。食堂里都是些参加训练的学生,法尔林不着痕迹的看了一圈,没见到雄虫的身影,于是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他没告诉江赦自己今天会来,遇不上也是很正常的。
然而没遇上正主,打完了饭坐到桌前的时候,却正好碰见后面的学生在议论江赦。
“教官真的帅,还那么酷,”那学生道:“也不知道我去告白有没有机会。”
坐在他对面的同伴道:“没有的吧,你没看过那个视频?他亲口说了,不会再娶其他雌虫的。”
“这你也信?我舅夫以前也说只娶我舅舅一个呢,没到半年,雌侍名额都满了。”
“那你去告白?”
“我也想,但估计轮不上我了,咱们这届的校草也打算下手呢,他一出场,还有我们这些路人甲乙丙什么事啊?”
“也是,他那脸是个雄虫都会心动。”
“……”
法尔林一边分神听着交谈,一边与面前的恩师聊天,说军部最近的事,唇角的笑意已带了几分勉强。
不多时,恩师先一步离开,他则低下头,按开了自己的光脑。
和一群还没毕业的小孩子较真,实在是很幼稚的事情。
但他们的那些话,却恰好的戳中了法尔林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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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赦正在空荡的办公室里,略有些孤独的独自吃打包的盒饭,忽然光脑上出现一条消息。
【雄主,我现在在军校。你吃午饭了吗?】
江赦十分意外的挑眉。
【怎么来军校了?】
【来办事,顺带摆放一下以前的老师。】
【你现在在哪儿?】
【a区食堂。】
【等着。】
发完这条消息,江赦起身,将手里盒饭盖上,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随后一拉放在一旁椅子上的迷彩服外套,一边穿一边朝外走去。
食堂里的学生们还没吃完饭,里面依旧十分热闹。不过,江赦的出现还是让这个热闹的空间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法尔林坐在位置上,看着走进门来的身着迷彩服的英俊雄虫,也看到了距离门口不远的位置上,那只满脸羞涩惊讶的褐发雌虫。
他只看到了那雌虫的长相,便清楚,对方绝对是方才那两个学生说的“校草”。不仅长得很漂亮,气质也很好,那双明亮的杏仁眼微微笑起来的时候,简直有能牵动心脏的力量。
难怪会说是个雄虫都会心动,这模样的确得天独厚。
那雌虫似乎开口说了句什么,可能是喊了声“教官”,引得江赦侧头看了过去。看到他们对视的瞬间,法尔林心里一紧,却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紧张些什么。
然而江赦只是略一点头,算是回应,便收回了视线,径直朝自己走来。
江赦在法尔林对面的位置坐下,微微一笑。
“既然要来,怎么不提前和我说?”江赦道:“是想给我个惊喜?”
随着雄虫在对面座位落座,法尔林立马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这些学生似乎现在才认出他的身份,目光变得有些不同。
他咬了下唇。
——幼稚。
太幼稚了。
明明已经得到了承诺,还是忍不住抱有怀疑,患得患失的,现在甚至只因为一个不懂事的学生的一句话,就将休息中的江赦喊了过来。
法尔林垂下眼,叉起餐盘里的煎鸡蛋:“早上事务繁忙,忘记和你说一声了。”
江赦“嗯”了声,扫了眼军雌面前的餐盘,发现菜品都没怎么动过:“不合口味?还是事情办的不顺利?”
法尔林道:“不,只是……”
只是听了些风言风语,所以没什么胃口。
只是担心你会喜欢上其他年轻又漂亮的雌虫,所以吃不下东西。
“只是不太想吃。”法尔林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你下午应该很忙,我等会就走了,我……”
江赦察觉到了法尔林情绪上的不对劲,挑了下眉,忽然伸出手,握住了法尔林戴着光脑的那只手腕。
两人已是婚姻关系,雄主想要查看雌君的光脑,是不会有任何权限上的问题的。法尔林一时不察,被江赦打开了光脑,于是上面的浏览记录被雄虫清晰的看进了眼里。
推测一下,江赦大校多久会娶下一位雌侍……
这什么标题?
江赦抬眼看向面前的军雌,法尔林的脸已瞬间红了,缩回手,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好笑的情绪,他大概也清楚军校的雌虫崽子们都在背后议论了自己什么,法尔林中午突然的把自己喊来食堂,情绪又这么不对,恐怕就是因为看到这些新闻,又在食堂里听见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松开法尔林,又看了眼餐盘:“真的不吃了?”
法尔林哪里还有心情,摇了摇头。
江赦压低声音:“那……吃点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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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被反锁,窗帘牢牢拉紧,又被窗外吹进的风撩开一角。
江赦坐在靠椅上,双腿分开,迷彩裤的拉链拉下,笔直硬挺的粗长肉棒探出,被跪在他身前的雌虫握住。
“会吗?”江赦问。
法尔林握着雄虫滚烫的性器,轻轻撸动着,红着耳根,先摇头,又点了点头。他凑唇上去,殷红的舌尖在饱满圆润的龟头上试探的舔了一下,继而张开嘴,将龟头吃进嘴里,吮吸着,又吐出来,沾满唾液的湿软舌头顺着茎身上的青筋一路向下,舔到根部,再重新舔上去,像是在吃一根冰淇淋。
狰狞的肉棒与雌虫俊美白皙的脸蛋放在一处的视觉冲击力太强,尽管法尔林的口交技术拙劣,江赦还是变得更硬了几分。他伸出手,抚摸法尔林耳后与侧颈的皮肉,温柔道:“把嘴张开,舌头垫在牙齿上。”
法尔林依言做了,江赦握着肉棒,慢慢的插进了雌虫的嘴里,却到底没忍心让他给自己做深喉,只是浅浅的在湿热的口腔里轻轻顶弄,并享受那条小舌在性器下方来回舔弄的周到服务。
他的手指滑过雌虫的眼睛,脸颊,下颌,流连到耳后,轻轻捻住雌虫柔软的耳垂,捏了捏,又转到唇上。
“法尔林,”江赦用指腹摩挲着法尔林沾满了唾液与腺液的红唇,笑着道:“你希望我娶其他雌虫吗?”
他是人类,从地球中来,所认同的道德底线与三观,自然与这个虫族世界的原住民不同。人心狭隘,只容得下一个灵魂,何况世间重要的事不只有谈情说爱,正如江赦所言,他很怕麻烦,只有一个雌君就足够了。
何况这个雌君还如此的合他心意,长得漂亮,还是他的上级……
江赦垂眼欣赏着上级领导跪在自己身下,乖乖舔弄自己肉棒的模样,真心觉得自己之前的拒绝是鬼迷了心窍。
不过,他也很能理解法尔林的想法。一雄多雌,虫族的大环境如此,如同地球古代的一夫多妻,大家都觉得很正常,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他们自小就被教导,雌虫要与其他的雌虫一起侍奉雄主。
然而出乎江赦的意料,在他问完这个问题后,法尔林却轻轻摇了摇头。
他心头微微一动。
将肉棒从雌虫嘴里退了出来,江赦一把将地上的雌虫拉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江赦笑道:“不希望?还是不介意?”
“我……”
一雄一雌的话,由雄虫说出来无可厚非,但从雌虫嘴里说出,却是僭越了。
从法律到社会规则,没有任何一方允许雌虫自私的独占一只珍贵的雄虫。
可法尔林犹豫后,还是道:“我不想你喜欢上其他的雌虫……”
不是“娶”,是“喜欢”。
他不只要独占江赦的身体,更想要独占江赦的心。
江赦眸子一亮,忍不住弯起唇角,伸手搂紧了怀中的雌虫:“意思是,我只能喜欢你,嗯?”
法尔林听了他的问话,心中乱成一团。他没有说话,抬头对上了江赦的眼睛,只见里面慢慢的笑意,没有分毫的不悦。
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一阵风吹进办公室,午后的阳光懒懒的,隔着窗帘模糊的笼在屋内的陈设上,模糊了轮廓,一切都变得慵懒而温柔。
法尔林抬起手,圈住江赦的脖颈,颤着眼睫:“……嗯。”
下一刻,雄虫的唇凑了上来,将他牢牢吻住,因方才的口交,法尔林的唇齿间还带有淡淡的腥膻味道,然而他们谁都没在乎,唇舌交缠中,法尔林蹬掉军靴,顺着江赦手掌的动作,脱掉了下身的军裤。
“法尔林,你似乎忘了。”江赦两指探到法尔林已略微湿润的后穴,轻车熟路的插了进去,为他做扩张:“婚礼上,我已向你做过承诺,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
修长的手指准确的按压在肠穴内的腺点上,法尔林忍不住发出颤抖的呻吟,浑身酥软,他双眼湿润的看着面前的雄虫,腰臀摇摆着,轻蹭顶在后腰的硬挺肉棒。
江赦拔出手指,握着肉棒根部,对准了怀中军雌的后穴穴口,随即压着雌虫的腰,让他主动的吞下自己的肉棒。
享受着雌虫后穴紧致湿热的包裹,江赦满足的喟叹一声,笑了一下。
“我会忠于你,也只会忠于你。”这个姿势进的更深,也更方便江赦将雌虫抱在怀里,肆意亲吻:“不必去担心那些无聊的流言蜚语,只需要相信我……”
法尔林的心似乎也随着雄虫凑在自己耳边的低语,融化为涓涓暖流,悄无声息的抚平了这段时间来的所有不安。那粗长的性器竟比此前哪一次做爱都顶得更深,肠穴深处从未被顶开的地方也被完全的占有,一时间汹涌的快感令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呼吸断断续续的颤抖着,几乎无力回话。
而江赦却一点儿都没有给他缓冲时间的意思,就这么将他面对面的抱在怀里,握着他的腰,腰胯有力的向上顶弄。分明幅度很小,频率也不高,法尔林却在每一次的动作里都感受到了剧烈的快感,那感觉甚至不亚于被操进生殖腔。
他回拥住江赦,低头索吻。江赦温柔的啄吻他的唇瓣,吮他的舌尖。军雌上半身还穿着规整的军服,下半身却完全赤裸,勃起的性器一边晃动一边流水,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分开,跪在江赦身体两侧,用臀瓣间娇嫩的后穴乖巧的吞吃那粗长的肉棒。
占有欲、征服欲、爱欲混合在一起,滚烫的在江赦胸膛前不住流淌,仿佛随着一声声心跳,逐渐融入了他的骨血。
更让他心情愉悦的是——
法尔林同样对他拥有占有欲。
那是一种比爱更直白的情感表露,不算美好,却火热的让人心醉。对于这个世界的雌虫而言,更是难得。
他吻着法尔林的唇,低声问:“舒服吗?”
法尔林搂着他的脖子,被做的大脑发白,不住的点头。
顾忌着是在办公室里,江赦抱着法尔林亲热了一会儿,便抱着他站起身,将他按在办公桌上,又快又狠的动作起来。
法尔林双腿大张,被他弄得呻吟不止,后穴被肉棒干得湿热绵软,穴口温顺的裹着粗大的茎身吞吃,已完全没了任何反抗的能力,不多时便痉挛着肠道抵达了高潮。江赦也被他的嫩穴绞得舒服,与他十指交扣着接吻,松开精关,内射了身下的雌虫。
他慢条斯理的舔着雌虫眼角溢出的泪水,直到法尔林逐渐从快感中回神,才站直身体,拔出半软的肉棒,用旁边的湿纸巾为他清理满是精液的下体。
法尔林从办公桌上下来,红着脸整理好衣裤,又被按坐到座椅上,江赦弯腰,亲手为他穿上军靴。
窗外隐约的传来学生们的打闹嬉笑声,而江赦为法尔林绑好军靴,抬起头,握住他的左手,在那无名指上的戒指上落下一吻,站起身,用湿巾整理了下自己迷彩服上沾到的湿痕。
“下午没有工作的话,不如留下来陪我训那些小崽子们。”江赦道:“晚上一起回去。”
法尔林应好。
又忽然道:“明天,卢德林中校会来接手你教官的职责……从明天起,你来当我的副官。”
江赦忍不住笑了下。
他玩味道:“法尔林中将,您终于也会利用自己的职权因公徇私了。”
法尔林戴上军帽,露在外面的耳朵依然是红的。
他以前不因公徇私,是因为没有必要。
但现在,他和江赦已经心意相通,江赦身边又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雌虫……他再不做点什么,那就太傻了。
江赦笑道:“这算不算是升职?”
法尔林含糊的“唔”了一声,又被雄虫拉了回去,搂进怀里,好一通亲吻。
或许是因为法尔林近来在军部风头正盛,又升为中将不久,身边的确需要一个可用的副官,于是调职的这件事办得格外快。在半打开的盒子里闪闪发亮。
门边,江赦搂着法尔林的腰,微微挑眉,随即莞尔一笑。
他说:“求之不得。”
一阵风吹起了纱帘。
病房里,刚穿到这个陌生世界来的江赦坐在病床上,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金发军雌,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然而落在那双琥珀色眸子中,却宛如波光粼粼的湖泊,闪动着,好似一个眼神便能夺人心魄。
下一刻,他朝他看了过来。
于是江赦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您的眼睛很漂亮。”
军雌明显的愣住。
后来,江赦知道了他的名字,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有关他的事情。从废星到军校,再回到废星。
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那天起,这只军雌就一直是他的指明灯,他的方向,为他驱散了前程的迷雾,让他摆脱了迷惘,重新振作。
纱帘缓缓落下。
江赦摩挲着法尔林戴着戒指的手指,紧接着与其十指交扣。
“我爱你,”他低声道:“法尔林。”
一阵酸涩涌上眼眶鼻腔,法尔林回握住江赦。
“我也爱你,江赦……”
他们都曾在布满迷雾的黑夜中独自前行,却也在相遇的那一刻,成为了照亮彼此的光。
或许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从今往后,不再分离。
岑岭踉跄着被推进了会面室。
这间看守所所有地方的灯光都很暗,唯有会面室的白炽灯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手腕上的铁铐很冰,身上的囚服布料粗糙,磨得人浑身不舒服。
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烦躁。
“你好。”
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
岑岭撩起眼帘,看向说话的虫族。
桌边,银发军雌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翠色的狐狸眼里盛满了笑意与算计。明亮的白炽灯下,岑岭清楚的看见了他肩章上的一颗银星。
是位少将级别的军部高官。
“您好。”岑岭揣测着眼前这位少将的来意,同时不动声色的在他对面坐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弗尔伯斯。”银发军雌微笑道:“我已看过你的判决书了,坦白说,我是军部派来的说客。”
岑岭眉眼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