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小鱼我们要到海边了”/这就是哥哥的唇s

陈鱼整个人窝进副驾驶座位里，路边郁郁葱葱的绿色被风吹得泛出粼粼光影。

他的眼珠澄亮透彻，眼皮轻眨间带动漆黑的睫毛，在眼帘下打下阴影，唇瓣还有些红肿，陈鱼时不时摸两下。

空调的冷气使得车窗外的炎热都被同化，这条高速公路修得格外工整，在分岔路口，陈时轻打方向盘，驶入去往临安的方向。

“哥哥，喝点水。”

陈鱼乖巧地拧开手中矿泉水的瓶盖，而后递向正在开车的陈时，接过来飞速灌了一口，头也不偏就被重新接了回去。

陈鱼又剥开一个生得爆满的橘子，他将橘红的果皮放进腿上搁置的垃圾袋里，然后又埋下头将橘瓣上纵横交错的脉络也仔仔细细地撕下来。

偏过头用白嫩的手指捻住塞进陈时的嘴巴里，指腹轻微按压了一下软唇，陈鱼瞧着哥哥的唇瓣悄悄咽了口口水。

他又低头将视线瞥向那双搭在黑色方向盘上的手，指骨分明的线条颇为流畅，手背稍微绷起一点青筋，在腕骨处有个凸起。

陈鱼脑袋晕晕的，他的眼珠子里充满了对于漂亮的着迷。

早晨遗落的泪珠是那样晶莹，在陈时怀抱里剔透的被拥吻，从那时起，陈鱼就陷入了一种虚飘的感觉。

“小鱼。”

清冽的嗓音骤然让陈鱼清明了那么一瞬，但很快他又晕晕地转头回去，整个人呆呆的。

“啊？哥哥。”

音调也呆，陈时单伸过去一只手，揉了揉陈鱼松软的发顶。

“下服务区休息一下，给你买个冰淇淋吃。”

陈时单手掌方向盘的动作颇为利落，手来回晃动间带动胳膊也在晃动，那线条把陈鱼晃得更加晕眩了。

“哦。”

尾音拖得很长，慢吞吞的，他的脑袋里自动将文字过滤掉，只留下陈时的音色，像山林间清冽的风。

太阳在正空中照耀，泛出白金色的灿光，炎热的空气如树木蜕皮般赤裸，却偶然飘过来一缕湿润的风。

在陈鱼和陈时紧扣的十指间被拦下，旖旎的微微弯起眸色贴过去蹭了下，下一秒便散落开从四周流走。

“哥哥，是……大海的味道。”

陈鱼侧过头拉住陈时，他伸出手指在陈时胸前那里轻晃几下，不成文字，却在描述远方那片未见的海洋。

陈时轻轻嗯了声，手臂穿过陈鱼细软的腰身，夏日里黑色的伞面遮住那份燥，手指仍紧缠着。

店里空调的冷气吹散了脸颊上的红，唇瓣被冰凉的奶油糕吹着消肿，陈鱼小口咬住含在嘴巴里，又悄悄抬眸去瞄陈时。

黑色上衣衬得那张脸不笑时冷然，侧脸微垂勾勒出流畅的下颌线，如美术笔在油画布上的流淌。

陈时拎过来两杯刚刚鲜榨的西瓜汁，冰块晶亮剔透，艳红色的水漂亮极了，陈鱼捧住冰淇淋偷偷想，这就是哥哥的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