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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谁比较爽

 

“舔。”

我命令他。

他立刻就攀上我大腿,一只手握住阴茎根部,把我的鸡巴含了进去。

灭顶的快感如潮涌至。

对,对,那个保安还说过什么来着,他说苏絮的口活儿很好,确实很好,好的我他妈还没干呢都要一泄如注了。

他很会舔。舌头灵活的上下滑动,深喉的时候牙齿牢牢的藏在后面完全不会磕到。他的口腔又湿又热,挤到喉咙出口的位置那种紧密的压迫感和包覆感,几乎要让我立刻缴械。

他可能还没口几分钟,我感觉我已经不行了,太久没发泄,实在受不了这么直接上火的刺激,我低头看着下面那颗卖力上下吞吐的脑袋,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有点长,发尾盖在脖子上方,还在滴水。

他整个口腔都因为要包裹一根粗长的性器而鼓胀起来,偶尔往里吸的时候两边又坍缩下去。因为进的太深,里面还时不时溢出几声“嗯嗯”的呜咽。

他太顺从了,顺从得我几乎要忘了他是那个总是若即若离、不冷不淡的苏絮,顺从的我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化作了燃料,在血管里四处燃烧。

我什么也听不见,我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破坏欲、一种想要把他揉碎的暴虐因子在沸腾。

我变得很奇怪,但我知道我可以对他这样,他想让我对他这样。

于是我直接上手绕到他的后脑勺,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让他的嘴离开我的性器。

果然,他看起来更兴奋了。

他在笑,两只眼睛弯弯的盯着我,里面湿漉漉的,是刚才因为给我口交而缺氧逼出的生理性泪水。脸是红的,嘴唇也是红的,上面亮晶晶的,不知道是他的口水,还是我的前列腺液。

“够骚。”

我没忍住。

他笑得更欢,整个人往后仰躺倒在白色的床单上。眼神拉丝般在我的脸上晃荡。我直接握住他的腰把他掀翻过去,让他趴在床上。

他自己扩张过了。

我看着那两片又白又挺翘的屁股,往上是细窄却并不瘦弱的一截腰,眼睛充血得发胀。

“啪。”一个红印。他似乎哼了声,尾音隐匿在空调主机轰鸣的运作声之下,我不确定。

我扶着我的阴茎,提着他的腿拖过来,让他跪趴着。

进去的过程还是很不顺畅,即使他提前做了扩张,那里还是又窄又紧,我只挺进去个头就被挤得受不了,我看见他也疼的抓紧了床单。

“放松。”

他深呼了一口气。

我退出来,又打了一巴掌,这次我看的很清楚,也听得很清楚。那个刚刚被我戳开一点的小口随着我的动作骤然紧缩了下,他也受不了般的很是短促的“啊”了一声。

我真的没办法再忍了,往前,对准还没被操开的后穴,猛一用力,整个挺了进去。

“啊啊”

他跟着尖叫起来,整个上半身都痉挛似得挺起来,又趴下去。

太紧,太热,比他的口腔更为熨帖紧致的包覆感。

我感觉我的脑神经全都错位了,他们现在可能正寄生在我下面那根丑陋的性器官上,四周不断的有湿热的软肉上来挤压舔舐,我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冒着白光。

等着他刚开始的不适过去,我开始缓慢动作。

我还没开始大开大合的干,他却好像已经不行了,手指紧紧抓着床单,骨节发白。

“骚货,是不是每个人操你你都这么骚?”

“妈的,怎么这么紧。”

我受不了,腰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每一次挺进都几乎想要把它整根送进去,下面的阴囊拍在他的屁股上啪啪作响,他里面很湿,我只要一动里面就传来滑腻腻的水声,我什么都想不了,我感觉我快要融化了,苏絮快要把我分解掉,我想要融化在里面。

空气突然变得很稀薄,窗前的窗帘随风摆动,偶尔漏进来窗外刺眼的日光,空调主机一刻不停的转动,床头柜旁边的座机上指示灯亮着红光。

但我只看得见前面这具随着我的动作而颤动的身体,他在叫,他在求我。

“干我李意啊干死我。”

“用力用力干我”

“给我嗯求你给我。”

我俯下身子贴上他的背揽过他的前胸,把他提起来,我的胳膊横在他胸前,这是一个禁锢的姿势,我们的下半身紧密相连,我的性器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我突然想起王滕。

那天王滕也是这个姿势,他们跪在地上,身体同步耸动,呼吸同频。

我忍不住握住他的腰,掐住他屁股往两边掰,好让我进得更深,操得更爽。

“谁干你比较爽王滕也能干得你发抖吗?”

苏絮身体抖得说不出话,里面收缩的越来越快,我知道他快到了,掰过他的头强迫他跟我接吻。他被操的有些找不到呼吸的节奏,被我的嘴巴一堵立刻即开始嗯嗯唔唔的呻吟,我卡着他的头,狠命的在他口腔里吮吸,把他的口水都渡到我的嘴里去。

高潮的那一秒,我在他里面射精。

眼前一阵耀眼的白光,阴茎还在那个软和湿润的穴道里跳动,白光过去,我却突然看见了王滕。

他站在马东会所的五楼,那个玻璃围栏后面,一手夹着烟,面无表情。

我射出来,阴茎在里面不能自控的上下跳动,他被我的动作激的有些痉挛,两条大腿颤颤巍巍的抖动。

我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不能自拔,他突然拽住我的胳膊,在我吻他的间隙含混不清的说:“摸摸我,摸摸我。”

他带着我的手摸到他前面去。

他的阴茎坚硬的挺直着,龟头充血,马眼翕张,里面不断分泌出透明的液体,是要射的临界状态。

我上手捉住,上下摩擦。

“快…再快点…啊,李意…”

“李意…啊…”

他射了,粘稠的白色液体成股的喷在床单上,他射了好一会儿,期间后穴又跟着不自觉的绞紧,夹得我头皮发麻。

射完,他整个人就卸了力气,放松身体往后靠在我的胸膛上。我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他有气无力的说:“真爽。”

我从高潮的晕眩状态下清醒过来,五官的知觉逐渐归位。房间里缓慢的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腥膻味。

我们都射了很多,我是因为没心情太久没发泄了,但我以为苏絮是和王滕一样的人,他也憋了很久吗?

我的阴茎还埋在他的后穴里,他缓了一阵,跪着试图往前爬,我一下箍住他的腰不让他走。

“再来一次。”

“还来?”

我没回答他,但我又开始充血变硬的性器回应了他。

他嘶了一声,膝盖直接往前挪了一大步,我的阴茎就被迫滑出来,他身后那个才被我操开的小洞跟着就涌出一些黏稠的白色液体。

那是我的精液,我射在他身体里的。

完蛋,刚刚有点清醒,现在脑袋又开始一阵阵的发晕。

他没管我,往前膝行了几步就直接跳下床,往卫生间走。

我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只脚踩在地板上,另一只脚踩在床上。我低头,看我两腿之间的那根棍子,心里很乱,脑子很空。

做?还是不做?

我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自己上手撸了一阵,想象苏絮刚才被我干得全身发抖,面目潮红的情态,试图自己解决。可我越想越硬,关键手上都他妈快撸出火星子了还是没一点感觉。

靠,是他自己喊我来的,约炮也得他妈礼尚往来,互相帮助吧,喊我来我就来,让我停我就停,我是根人形按摩棒吗?

不管了,都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还不直接操个爽。

打定心思,我挺着个晃来晃去的鸡巴就跟着进了卫生间,水龙头开着,他在洗手。

他从镜子里看见我把门推开,也没什么表示,就是嘴角勾了勾。

然后他两只手撑住了洗脸台,看着镜子里我挣扎难忍的脸,翘起了屁股。

操,真够骚的。

我一步跨过去,直接把阴茎就塞进那个刚刚被操开,还裹着精液的湿软穴口,他的大腿颤了下,我扶住他的腰,让他站稳。

抽插,碰撞。他屁股上白嫩紧实的臀肉让我撞得像波浪一样四处晃荡,上面还留着我刚刚打的红印。

我又上手拍了一巴掌,这次我干得上了头,手上没收着力气,他跟着就软绵绵的哼出来,穴道也一阵儿的收缩,夹得我快疯了。

我朝着镜子里看,他眉头紧皱,嘴唇微张,呼吸急促,眼睛被干得痛苦的眯起,里面水润润的,睫毛抖动。

我加大胯部耸动的力气,卫生间里到处回响着肉体拍打和液体摩擦的声音。

他低着头,没看我,我却盯着他的脸移不开眼。

我想要用力、更用力,用力撞得他眼睛里的雾气凝成水珠滑落下来,想让他求我,想让他卸掉那种满不在乎,轻佻随意的姿态。

我突然很能理解那天晚上,王滕在地毯上操他时,无比凶狠的抽插和充满控制欲的动作。

这个人,只有嵌进他的身体,掌控他的情欲,蹂躏他的身体,他才会显出他最真实的情态。浪荡的,不能自控的,脆弱柔软的。

盯着镜子里他被我撞得前后摆动的脑袋,我突然上手掐住他的脖子逼迫他抬头看镜子,看他自己的表情,看他低贱的姿态,看我干他。

他一点也没抗拒,顺着我的力气顺从的昂起脖子,在镜子里跟我的视线交汇。

他还在叫,声音不停。

思想上的矛盾和生理上的情欲在我的身体里纠结缠绕,拧结成绳。如果人是有灵魂的,我想它可能正顺着我的毛孔,五官,呼吸,向外流散。

人是高级动物,高级在哪?长了脑子,不。脑子永远抵不过生理本能,情欲一旦沸腾,脑细胞一个一个全都会死掉。

我控制不住自己,理智被驱逐出思想边界,我只凭本能动作。

我加大了掐他脖子他力气,他脖子上的青筋痛苦的耸起,眉毛皱得更深。

“想干死你。”

“让我干死你。”

他还是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只是手指在洗手台上茫然的乱抓。他的眼睛终于模糊得看不清,有串液体倏得抖落。

他已经说不出话,发出的声音都是没有意义的单音节。

我猛地冲刺一阵,释放在他粘腻湿滑的穴道里,混着刚才的精液一起。

射的时候我放开手,他立马就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两只手抓着洗手台的边缘不住的蜷缩。射完我往后退开,把阴茎抽离他的身体,他整个人就像失去支撑一样的跪下去,趴伏在地板上。

这次做完,我没再敢要求再来一次。

其实要是真的单纯凭性本能思考,我还没爽够。但浪潮般的快感褪去,死去的脑细胞又接连复活。

低级本能坍缩,理性思维侵占高地,灵魂凝聚成形回到原来的位置,高级两个字又嵌回我这只动物身上。

不该再做了,哪怕苏絮还想再来,我都不该再做了。

他在卫生间洗澡,我一个人挺着还没彻底软下去的阴茎坐在刚刚那张被我们弄脏的床上啃指甲。

清醒之后我才感到害怕。

似乎碰到苏絮之后,我完全不能控制我的思想,甚至做爱时的本能也被他带到一个我从未预料过的方向。

我跟别人做爱都是很温柔克制的风格,每一步都会顾及到对方的感受,不喜欢来硬的,更不喜欢控制,凌虐,甚至连dirtytalk都兴致缺缺。

我一直觉得做爱,快感主要来源于“做”这个动作。摩擦,挤压,射精,碰撞。这是一个互相配合,互相帮助的过程,我的温柔是为了换取对方的舒适感和卸下紧张后全身心的容纳。我不认可王滕那种纵情声色的玩儿法,做爱就是做爱,不需要折腾一些有的没的在旁边渲染情绪,搅弄氛围。

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碰上苏絮我根本控制不住。

刚刚某一瞬间我几乎真的想把他变成我的狗。

是的,我确实想过。情欲冷却,方才上头时每个来不及深思的杂乱念头就如同退潮之后的石头逐渐清晰。

不,我不想这样。我不该这样。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靠在床头抽烟,他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脖子上还有我刚刚掐他留下的印子。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太明显了,我是疯了吧,使了多大的劲儿。

他似乎也知道,出来之后对着衣柜旁边的镜子照了一阵儿,伸手上去摸了摸,甚至张开手掌覆住自己的脖子,合着我的指印也捏了捏。

我不敢说话。

他自己在那照了一阵儿,就赤着脚往前掂了几步,走到干净的那张床边把自己甩了进去。

“李意,”

“啊?”

“刚刚好爽。”

“……是吗?”

“你不爽吗?”

“爽,是爽的,但是,你没关系吗?”

“这有什么?”他似乎觉得好笑,侧过身来用右手臂撑起脑袋,看着我,“做都做了,要爽就爽到底。”

“不过你下次轻点啊,脖子都给你掐红了,幸亏我今天不上班,要不然别人以为我怎么了呢。”

下次还有下次吗。

我揣摩着他的话,不知道该回他什么。他喜欢这样的是吗?那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还可以这样吗。

苏絮似乎困了,也不在意我有没有应答他,打了个哈欠就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裹得只剩个脑袋在外面。

我靠在对面的床上偷偷用眼睛瞄他,他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皮眨得很慢,嘴里小声的说些什么,像在跟我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

“早知道早点找你了。”

“看不出来啊,李老师。”

“好久没这么爽了。”

“李意”

我听见他叫我的名字,刚想应他,他又接着念了句:“王滕”

我一下子浑身僵硬。

说不清这是什么感受,怎么形容呢,就像性欲来了,刚把鸡巴撸硬,却兜头浇过来一盆冰水。浑身的燥热无处发泄。

苏絮睡着了,于是我也没办法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把我们两个的名字并列在一起。

他睡着的样子倒是很乖,我忍不住凑近去看。

之前我就注意到了,他头发太长,不往上梳的话总是耷拉在眉前,有几缕都挡到眼睛了。现在他这样平躺着,那些柔软的碎发就全部被重力拉扯着往后倾倒,露出来整块饱满光洁的额头。

我忍不住上手碰了他的眉毛一下。

这人长得真好,眉骨这么高,眉毛的形状都这么好看,修过吧?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我的动作,他耸了两下鼻子,我赶紧把手拿开了,轻手轻脚的走到一边,调高了空调,去了浴室。

我洗完澡出来,他还没醒,他加了个大夜班,又被我拉着操了那么久,估计真是累了。我关了灯,房间里登时就一片昏暗,窗帘的遮光性很好,我有点失去时间的概念了。

我也很累,站在两张床中间,看看他安稳的缩在那张不大的单人床上,又看看旁边那张一片狼藉的,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掀开被我们弄脏的那张床的棉被扔到一旁,裹着个浴袍就这么躺上去。

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我估计现在可能已经是晚上了,外面一点光都没透进来。

“苏絮。”我叫了声。没有反应。

我坐起来,黑暗中隐约看见旁边那张床平坦的没有任何凸起。

打开灯,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他走了。

退了房,回到家,我还是一阵恍惚。他就这么走了,不说一声就算了,连个消息都没有。

我打开手机,点开他的头像,最后一条消息是他让我去商场我给他回的ok的表情包。我想问他,又觉得憋屈,信息删删减减,最后还是没发出去。

我还记得他睡着之前说的。

“好久没这么爽了。”

“早知道早点找你的。”

他喜欢我操他,他一定会再找我的。

我这么想着,也只能这么想了。

周一,我正常上班。

苏絮整个周末都没联系过我。现在我知道了,他这不是消失,只是玩儿够了,就回归到了他没有我的那部分正常生活里了。

我理解,也接受。说白了这就是约炮罢了,难不成做了一次爱我就指着别人黏上我?况且那人还是苏絮。苏絮是什么人,对着两个法的胡乱攻击。

听见我的声音,那人抬起头,是上次,和上上次的那个男孩。

看到我,他愣住了,脚下的动作也不敢继续,他个子特别高,可能有1米九多,真要干起来其实我不是他的对手,但他可能确实年纪不大,一看到有人来立刻就慌了,往后退了两步,拔腿跑了。

我赶紧丢了瓶子上去看苏絮。

他还抱着胳膊护住脑袋,没察觉到形势的变化,直到我跑过去,把他扶起来。

他脸上脏兮兮的,右脸肿了,上面还有一块黑黢黢的鞋印。

他眯起眼睛,似乎不敢确认,我这才发现他的眼镜也被踢飞了碎在一旁。

“李意?”

“对,我是李意。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说着就要站起来,一使力身体却没提起来,我看他扶着腰部的位置,表情很痛苦。

“你小心点。”我上去搀住他,让他能半靠在我身上。但他站稳了之后却摆摆手,一手撑着墙,不愿意让我扶他。

“你怎么回事?”

“小事儿,”他还是没打算多说,“诶,你怎么在这?”

我没回他。

小事儿?我要是不来他今天说不定就被人踹死了在这,还小事,那什么才算大事?

“李意?”

“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又来了,又是这种失控的感觉,一碰到他,我的理智,思考通通出走,情绪化的如同五岁小孩儿。

他被我吼得愣住了,然后笑了,他他妈居然笑了?!

“李意,王滕说的没错,你确实很好玩儿。”

他用他没扶着墙的那只手伸过来碰了碰我的下巴,“真没事儿,他就一神经病,抽风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个情形下提起王滕让我的怒火烧的更旺了,王滕?每次见到他都要扯上王滕?

“他神经病你还找他?你真来者不拒啊,是个男的你都行?你他妈喜欢玩儿s也有个限度吧?贱不贱?!”

其实我知道他那些印子已经不可能是简单的情趣了,但我就是,受不了,很想发狂,很想一拳摁在他伤口上,让他别他妈再笑了。

听了我这话,他终于有了点正常的反应,蹙起眉来看我。

“李意,”

我对上他的眼神,瞪着他。

“这话我不喜欢听,下次别说。”

他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站在原地,怒火还是没能平息,所以只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没跟上去。

我突然发现每次见他我他妈都跟个哈巴狗似的,张大嘴巴伸出舌头等他过来逗弄垂怜。他贱不贱我不知道,我反正是真挺贱的。

回到家,我还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他不识好歹吧这人?看不出来我就只是关心他吗?干嘛总是跟对小孩儿似的敷衍我,没一句真心话。他甚至都不想花心思骗我,他他妈就是根本懒得搭理我。

把头埋在沙发了自顾自生了一会闷气,刚有点冷静下来,思绪又一个转弯拐去了不同的方向。

三次了,这个男的跟苏絮一起,而且每次碰见他们都不是在什么好地方。他到底谁啊?上次他昏倒被送进医院不会也是那男的打的吧?苏絮虽然看起来好像有点轻微的s癖好,但明显我刚才见到他,他非常抗拒啊,跟我之前那次完全不一样。

他还说,“你掐死我吧,像上次那样”。

靠,他真的没事吧。

纠结了一番,我还是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他刚才被打成那样,还不知道能不能自己走回家呢,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

消息发出去没一秒,那边就回过来了,好像他一直盯着手机似的。

li:你没事吧。

li:去医院了吗?

过敏su:没事。

过敏su:你现在有空吗。

li:咋了?

过敏su:你能来一下吗?

li:?去哪?

过敏su:我在我们上次一起去的那家酒店,你家离这近吗?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不方便?他都给我发信息了,要是真怕我不方便还跟我说干嘛?他这人真是拿我当狗使唤,刚才对我横眉冷目的,扶都不让我扶,现在又喊我过去。

我猛捶了一下沙发,发出“嘭”的一声。

li:等着。

到了酒店,循着他给我的房间号找过去,还是双人的标间。靠,不会一开门迎面走上来两个裸男吧。

我敲敲门,里面过了一会儿才传出动静,紧接着就是十分拖沓的脚步声。

门开了,苏絮赤身裸体,只穿着个内裤站在门口。

“你干嘛?”

他似乎想说话,但张嘴的时候牵动到脸上的伤口,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衣服衣服都脏了,”

他一手扶着腰,一手揉着脸,艰难的往前迈动步子。

他往里走,走到房间灯光能照射到的地方,我才看见他浑身都是青紫,前胸,小腹,背上,大腿上,颜色深浅不一,有刚刚才被踹出来的,也有看起来已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边缘都开始发青的淤紫。最骇人的还是后腰上那一块,大片的淤血,中间的位置红的发紫,光是看着我感觉我后腰上同样的位置都隐隐作痛。

我站在门口被他那副惨相吓得说不出话,明明上次在这,他全身还都干净的跟块儿白玉似得。

他缓慢的移动到靠窗的那张床上,上面的棉被掀开了一角,看起来他应该刚刚从里面出来。

“不好意思啊,”他撑着坐在床沿,手从床上摸了包烟,抽出一根点上了,“本来不想叫人,但实在是有点疼,感觉我走不了多远,你能带我去下医院吗?”

我茫然的走到他面前,他右脸还是肿的,鞋印洗掉了,颧骨的位置是蹭出来的破皮,红艳艳的。

“你,你到底怎么回事?这都是那男的打得?你有病?不会反抗吗,打不过不会跑,不会报警吗?!”

我控制不住我的情绪,话一出口,音调就持续走高,心里那股烦闷也跟着噌噌的往上冒。

他盯着我猛吸了口烟,然后在口腔里憋了会儿,再把嘴巴张成o形,里面就一个接一个的冒出一串白色烟圈,鼻腔里突来的浓烈的尼古丁气味刺激的我呛咳起来。

“李意,要不我们先去医院,你让医生给我开点止疼药,我现在实在说不了太多话,肋骨疼。”他虚张声势的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假咳了几声。

我拿他没办法,瞪了他一会儿,扶他起来。

“你衣服呢?”

“啊?扔了。”

“扔了?”我四处看了看,果然看见墙角的垃圾桶里塞着几团皱巴巴的衬衫和裤子,行,行吧,该扔。

我只好去衣柜里拿酒店房间自备的浴袍。他接过来穿上,穿完,不知道想到什么,呵呵的笑出声。

“欸,李意,你说我穿成这样去医院给他们检查,他们会不会以为是你把我怎么啦啊哈哈哈哈咳咳咳咳”,他笑得太放肆,肌肉颤动,疼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我看他在那皱巴着脸,半边身子倚靠在衣柜上,嘴里还叼着烟,吊儿郎当的一边咳一边低头去系浴袍的绳子。

“活该。”

我走过去,拉过那根带子的两头,直接给他系紧了。

“你近视多少度,这都看不见?”

“我不瞎,就三百度,但我现在真是看不太清,我感觉我眼前一片一片儿的冒黑影呢。”

我听他描述的,感觉他马上就快不行了似得,又是疼的动不了,又是看不见,怕他真给踢出个什么内伤,赶紧揽过他,带着他下楼了。

到了急诊,我俩这幅装扮果然引来一阵注目。苏絮就裹着个浴袍,浴袍松松垮垮的,遮盖不住的地方隐约还能看见大块儿的青紫,脸上也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几个大妈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开始小声的互相嘀咕。

我懒得管她们在编排什么小故事,拽着他就去找医生护士做检查。

一圈儿检查坐下来,没什么大事,都是外伤,医生给他开了止疼片和一些外抹的药油。苏絮躺在一张病床上,眼神懒懒的看我跑来跑去。

事情做完,我坐到他旁边去。

“多少钱?”

“什么?”

“挂号、检查,还有药。”

我想着算了,但看着他那副不容拒绝的表情就还是给他报了个数。他听了就掏出手机给我转账。操作完,他撑着上半身坐起来。

“走吧。”

我问他去哪,他说还是那个酒店,我以为他还有东西要拿,就开车带他过去了。结果一到那,他晃着身子直接就摇摇摆摆的走去他开始睡的那张床,把自己埋进去了。

“你晚上就睡这?”

“嗯。”

“你家呢?”

“我没家啊。”

没家?还能没家吗?

“那你住哪?”

“住酒店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这都没行李,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在这常住,你扯犊子呢。”

“东西都在另一个酒店里。”

“啊?”

“我平时要上班,都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今天是出来玩儿嘛,就想着在这凑活一晚。”

出来玩儿?对了,我都差点忘记了,他今天也去了那个gay吧,看来是跟我一样,去猎艳的,本来打算钓一个来这一夜情,结果被那个疯子逮到,揍了一顿,才窝囊兮兮的自己跑到这来躲着。

哼,他真是跟王滕一样儿的人。

他不知道我脑子里正在进行的这些阴暗的揣度,为了让我理解他把家安在酒店的行为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家?家不就是个住的地方咯,李老师我看你也是一个人住吧,整天来回倒腾的多麻烦啊,你看我,我去城北玩儿的时候就把家安在城北,来市中心工作就把家迁到市中心,多自由啊。还有人每天给我换床单,扔垃圾,收拾家务,我什么都不用干,我以前在家的时候还得干活儿呢,住酒店多好,移动城堡,”说到这,他似乎很认可自己的这一番说辞,头在枕头上上下点了点,“嗯,我的移动城堡。”

我猜他可能还是不太清醒,他说话的语气像喝醉了,尾音都往上飘。我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惨样,又控制不住的想,他可能本来是打算随便找个人过来419的,但是,但是现在他确实一个人一身伤的躺在这,只有我在他身边。

我点点头,认可这个最终结论。看他呼吸渐渐规律平稳,走过去按灭了床头灯,去浴室里冲了一下然后在旁边的那张床躺了下来。

闭眼之前,我侧过头去看苏絮,他还是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呼吸轻慢。

看了一会儿,我也平躺下来,看着天花板,想着,希望明天早上睁开眼那张床不要又是空荡荡的了。

我做了个梦。

梦里苏絮变成了一只小狗,奶白色的小土狗,我走到哪他都跟着,叫起来声音细细的,我一招手他就欢快的凑过来,舔我的手掌心,在我的裤脚上蹭来蹭去。

有天我正在客厅看电视,它突然过来咬我的拖鞋,拽着我往门口走,我就跟着它去了。

到了玄关的位置,门不知道为什么是大敞着的,它朝门外呜呜叫了两声,外面就叮当叮当的响起一串铃铛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一只黄棕色的大金毛就出现在我眼前。

苏絮体格很小,在那只成年金毛面前简直不够看的,跳起来都够不到它的脑袋,它却不知道为什么跟它很亲近的样子,那只金毛也一看到它就把头低下来,它们俩凑在一起,欢快的拱来拱去。

我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奇怪,蹲下去摸苏絮柔软的毛发,问它:“在哪交的朋友啊,你俩都不是一个量级的。”

苏絮难得的没回应我的抚摸,只顾着绕着金毛打圈摇尾巴。我于是又转过去跟金毛说话:“你从哪来的?有名字吗?”

那金毛像能听懂似的定定的盯着我,紧接着它突然朝我伸起了前爪,借着后脚的力往上一蹦,一下子就变得很高很高,一阵耀眼的白光过去,我睁开被刺得闭上的眼睛,眼前赫然是一个高大男人,穿着骚包的黑衬衫,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是王滕。

他怀里抱着苏絮,苏絮温顺的窝在他的臂弯里小声哼哼。他看着我,恶狠狠的朝我说:这是我的狗!!

我被吓醒了。

我直起身子大喘气,越喘呼吸越粗,低头一看,被子里顶起一个大包,下身传来阵阵致命的快感。

我一把掀开被子。

苏絮正窝在我两腿之间,低着头舔我的鸡巴。

我抵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再动作,他却硬要往前凑,对抗着我的力气,甚至一个深喉把我的阴茎吞下去大半。他的喉咙猛地一阵收缩,我手上就施不上力气了。

从我的视角往下看,苏絮跪坐在床上,腰往下压,屁股就往上翘。他穿的是最普通的深灰色的平角内裤,但我仿佛能看见里面丰满的,晃荡的臀肉。

好渴。我咽了口口水,头脑发昏。

苏絮看起来比我更渴,他根本不抬头看我,专心致志的吃着我那根丑陋的性器官。吞累了就整个吐出来,伸出舌头在龟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舔,时不时又含住那硬翘的粉色头部像嗦棒棒糖似上下嗦弄。

我忍不住,清晨的欲望本就勃发,他还在这可劲儿撩拨,我抓紧床单试图压抑这种几乎让我血液倒流的冲动,没用,压不下去。我低头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上手抓起他的头发粗暴的往下压,让我的阴茎进到更深的地方去。

他哼了声,泄掉力气任我操他的嘴和喉咙,甚至小心的收起了牙齿,尽可能的放松喉咙容纳我的性器。

操,操操操!

深喉了一会儿,他有点缺氧,口水顺着我的阴茎往下淌,眼圈也红了,我就又拽着他的头发往后扯,让他看我。

然后我的情欲就冷却了一大半。

他那张脸,过了一夜肿的更高,现在上面到处都是眼泪,口水,头发也被我揪得乱七八糟,看起来好不可怜。

登时一股愧疚涌上来,我松开了拽他的手。

“怎么了?”

“别搞了,”

“为什么?”他瞟了眼我的阴茎,那玩意儿正精神勃勃的翘着,苏絮就用手握了上去上下撸动,“这么硬。”

“你全身的伤,还是别来了。”

“还好吧,”他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很丑吗?你没兴致?”

“不是!不是,”他什么脑回路?“不是丑不丑的问题,你到处都是伤,太容易碰到了。”

“哦,这样吗?”他两颗眼珠骨溜骨溜的转来转去,似乎是在思考是不是确实不该做。他一边想着,右手居然还一刻不停的包在我的阴茎上,隔靴搔痒般的挤压搓弄。我赶紧也握上去,阻止他的动作。

想了一会,他突然跨坐到我身上,看着我跟我说:“那我来动,你别碰我。”

哈?

他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手直接转到后面去捉住我的阴茎就要往他屁股里塞。

“等,等下,”我赶紧喊停,“这怎么进得去啊?”

“我扩张了啊。”

啊?啊?

“你大早上的不睡觉,就起来干这种事吗?”

“是啊。”他点点头,手继续带着我的阴茎寻找入口,“你今天运气好,要不我昨晚就该解决了的。”

好吧。我今天能操他只是因为运气好,我还在这怕他痛想着要怜香惜玉不敢碰他呢,他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我那么小心干什么?

这么想着,我直接坐直身体,左手绕过去揽住他的腰,他就攀住我的肩膀。

我的阴茎已经感受到了那个正在开合翕张的小洞,苏絮抓着我的阴茎想往下坐直接整根吃进去,我扯开他的手,自己扶住,往里面试探性的进去了一点,又立马退出来。他的屁股立刻就在我的大腿上难耐的蹭起来。

我轻轻拍了他的屁股一下,“别骚。”

我打定心思要让他难受一下,所以反反复复的把着阴茎在穴口来回戳刺,就是不进去,苏絮急得有些焦躁,趴在我的肩膀上小声哼哼。他鬓边的碎发蹭在我的耳朵上,好痒。

“亲我。”

听见我的话,苏絮就乖乖的转过脑袋找我的嘴唇,小猫一样轻轻舔我的下巴和双唇。我含着他的舌头吮吸了一阵,感到自己也已经憋得要炸了,就伸手下去掰开他的屁股,整根挺了进去。

肉与肉紧密贴合的一瞬间,我跟他爽的同时喟叹一声。

我还记得他说的,他自己动。于是把着他的腰上下动作了几下,就躺下去,叠起胳膊垫在脑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他刚被操的来了感觉,正急促的喘着,快感攀升到一半被迫熄火,手用力在我小腹上拍了一下,我没理他。

“动吧。”

是他自己说要动的。

我不配合他,他只好自立更生,手撑上我的腰,膝盖借力抬起胯部,再放松的坐下去。

他往下坐的很用力,每次都是一个深顶,里面紧致的压迫感激得我止不住的抽气,他也舒服的昂起脖子,小声呻吟。

动作了一阵,他似乎还不满足,开始小幅度的转动屁股,寻找最让他舒服的角度。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坐在我身上,浪荡的摆动身体,上下起伏。

他闭着眼睛,刘海湿了,跟着他的动作一甩一甩,轻轻叫出来的时候,嘴巴里就滑出来一小节嫣红的舌尖。

我感觉我鸡巴里充的血可能倒流了一部分到脑子里,好晕,真的生理上的好晕。

他里面越来越湿,越来越热,我被他坐的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只顾着跟着他的节奏一起不断挺动胯部,调整呼吸。

苏絮快要高潮了,里面收缩的速度不断加快,我眯起眼睛,望着天花板,感觉我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块深海里的石头,铺天盖地的快感朝我涌过来,我几乎喘不过气。

恍惚间,我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抓起了手机,一边忘我的摇摆,一边对着手机摁了两下又把它甩在一旁,我顾不上其他的,只知道,快了,就快了,我快射出来了。

他上下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每次起身我们交合的地方就黏黏腻腻的滑出一些湿热液体,坐下来的时候又被挤得向四周飞溅。

“李意李意”

他叫我。

“我我快不行了,啊啊”

“射给我射给我吧嗯求你”

我被他叫的受不了,两眼发红,也顾不上他的伤,半抬起身体两只手放在他的屁股上用力揉搓。

“给你,全他妈给你!”

苏絮达到前列腺高潮的瞬间,我也在里面射了。他爽的全身发抖,大腿根儿都止不住的打颤,我只能坐起来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他的背,让这阵晕眩般的快感快点过去。

深呼吸了几回,他冷静下来,声音和呼吸还有点不稳,但语气又变回平常那种漫不经心。

“谢谢你啊。”他脑袋还埋在我的颈窝,说话的时候喷出的热气扫在我脖子上,有点难受。

“谢?谢什么?”

他往后靠,把我推开一点距离,伸手到左侧方去拿他刚丢在那里的手机。

他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神秘兮兮的冲我摇了摇他的手机。

“谢谢你操我。”

我感觉不太好,他不是拍了什么视频吧,他还有这癖好?我接过来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是通话结束的画面,上面显示通话时间两分四十秒,通话人,苏继康。

“什么意思?”

苏絮冲我挑了下眉,身体往上挺,我的阴茎就随着他的动作从他的后穴里滑出来,带出来一些粘稠的白色液体。

“嘶,你怎么每次都不带套,你不怕我有病?”

“不怕。”

“为什么?”

“王滕不会操有病的人。”

“哈哈”,苏絮听了咧开嘴笑了两声,“嗯,倒也是。不过他都走这么久了,你还能放心?”

我不说话了。其实我应该怕的,理智上。但我他妈精虫一上脑,什么都顾不得了。

“行了行了,我没病。下次记得带套。”

他把话题岔开,从我身上跨下去然后就要往浴室走,我一把拽住他。

“等等,这电话到底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他看着我,眼睛里还是意味不明的笑意,“现场直播。”

“不是你他妈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了,这人到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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