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没家的鸟和发情的狗
“什么意思?”
苏絮冲我挑了下眉,身体往上挺,我的阴茎就随着他的动作从他的后穴里滑出来,带出来一些粘稠的白色液体。
“嘶,你怎么每次都不带套,你不怕我有病?”
“不怕。”
“为什么?”
“王滕不会操有病的人。”
“哈哈”,苏絮听了咧开嘴笑了两声,“嗯,倒也是。不过他都走这么久了,你还能放心?”
我不说话了。其实我应该怕的,理智上。但我他妈精虫一上脑,什么都顾不得了。
“行了行了,我没病。下次记得带套。”
他把话题岔开,从我身上跨下去然后就要往浴室走,我一把拽住他。
“等等,这电话到底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他看着我,眼睛里还是意味不明的笑意,“现场直播。”
“不是你他妈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了,这人到底谁啊?”
“我弟。”
他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轻飘飘丢下两个字。这两个字在我听来却如同平地惊雷,震惊的我久久不能平息。
卫生间的水声很快就响了起来。
他弟弟?怪不得,那人倒是也姓苏。这兄弟俩玩儿什么呢,这么炸裂。
他洗完澡出来,我被他这个违背常理的答案搅得更加好奇,追着他问:“你跟你弟,搞什么?他怎么那么打你,你还给他听这个。”
“搞什么?他想搞我,我不愿意。”
操,听上去倒是很合理。
弟弟想乱伦哥哥不同意于是恼羞成怒,死缠烂打。
“那那你们父母呢?知道吗?”
“知道啊,我这不是被赶出来了嘛?”他说话的语气还是满不在意,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我都跟你说了,我是一只没有家的小鸟。”
“那他呢?”
“他?他当然是好好的了,我都被赶出来了,不就是为了他能好好的吗。”
“可是是他强迫你的啊,他还那么打你。”
“嗯,”苏絮点点头,对我的话表示认同,“但还是没办法,我妈死了,现在那个家是他爸他妈的,喊我去我也不想去。”
“那——”
我还想接着问,他却突然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捂在我的嘴巴上,“别问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没劲。”
苏絮刚刚洗的澡,手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好像是茉莉花味儿,他掌心潮潮的,我忍不住伸出舌头碰了一下。
“你不是吧,还要发情?”
“没,我只是觉得,很香。”
“你是狗吗?”
我摇摇头,他却突然伸手覆在我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好了小狗,你能帮我拿套衣服去吗?”
他站在床边,微微俯着身子,很专注的看我。窗帘没拉开,屋子里到处透着一股昏暗的暧昧。
对上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莫名的委屈。大多数时候我都觉得他的眼睛里根本没有我。他不在乎我的情绪,也不愿意跟我产生除了性之外的连结。就连做的时候,也只是单纯追求性带给他的快感,操他的是我,是王滕,甚至是苏继康,只要阴茎挺入那个柔软的穴口开始动作,他就会放下一切自尊,呻吟,摆动,臣服。
只有这一刻,他看着我,我被他注视,我在我从未涉足过的那片湖水里见到我的倒影。
我突然很想亲他,不是那种混杂着欲望的,赤裸的,口水交缠,最好就只是轻轻的碰一下。这样一个粘腻、闷热的清晨,以激烈的性开始,以温和的触碰结束,不是很好吗。
苏絮似乎看出来我在想什么,弯下腰在我的右侧脸颊轻快的碰了一下,一触即分。
空气里到处是好闻的茉莉花香。
我开车去他公司附近的酒店给他拿衣服。依旧是双人标间,一进去就看到床头敞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看上去他确实在这里住了很久。
他箱子里的衣服大多数都是衬衫西裤,很少有休闲的款式,我随便拿了一套。
步履匆匆的走到大厅,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想着要快点回去。苏絮其实不会特意等我,但他现在没衣服穿,只能呆在酒店里面,我就有种“他在等着我”的错觉。
进到旋转门的时候,我拿出手机,想给苏絮拨个电话问他要不要带点东西吃,结果玻璃门突然被人拍了拍,那边往里进的人似乎认识我。
我抬头看,是王滕。
我一瞬间惊讶的张不开嘴。
他还在拍着门,冲我咧着嘴笑,见到我仿佛很开心,仿佛那些剑拔弩张的纷乱纠葛从没发生过。
我顺着旋转门的方向出去了,他没动,又饶了一圈,来到我身边。
“李意,你怎么在这?”
我看着他,他好像真的没一点变化,跟我说话的时候还是以前那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姿态。可是他分明分明故意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连找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以为他是不想再见到我了,现在这副毫无隔阂的样子又是在干嘛。
“王……王滕。”
听见我叫他的名字,他似乎觉得新奇,张大了眼睛看我。
“现在怎么转性了,不叫我王二蛋了?”
你他妈都那么说了我还能叫吗。
我看着他,明明是我最熟悉的人,表情,语气,也都和我记忆里的那个王二蛋重合得没一点嫌隙,但就是哪里都不对。
都不对。
我没他那么能装,我猜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垂眉搭眼的,很丧气。
“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公司有事儿。”
“好吧,那你要是忙的话你就先走吧。”
他没回答我,没什么意义的扯着嘴角,眼睛里似乎有点审视的意思。
“我不忙啊,怎么了你,看起来这么抑郁。”
我很想朝他大吼一句,怎么了你不知道吗?!但是,好不容易见他一面,非要一上来就把气氛搞的那么僵吗?
我努力挤出个难看的笑容,回答他:“没事儿,没啥大事。”
“噢。不过你到这来干嘛?”他盯着我手上拿着的袋子,里面露出来灰色衬衫的一个角,我不自在的把它往后藏了藏,不想王滕发现,也说不清理由。
“帮一个朋友取点东西。”
“朋友?”他笑了声,喉咙里挤出一声冷哼,“苏絮?我记得他一直住在这里。”
现在是上午九十点,酒店外面就是条马路,有熙熙攘攘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
王滕比我还高点,我看着他的时候得稍微抬头,他逆着光,虽然在笑,眼神却冷冷的。我终于确认了,他他妈根本就没翻篇儿,刚刚那么热络熟悉的样子都是演的。
“对,是苏絮的,我就帮他取的东西。”我迎上他的目光,打算如果他要现在撕破脸皮质问我我也破罐子破摔爱怎样怎样,大不了不做朋友了,既然他可以一声不说就消失不见,凭什么我还要顾及那些情分。归根到底,他爱上我是我能决定的吗?我不也是受害者吗?
想象之中的对立和冷视并没有出现,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又开始无所谓的笑,我几乎要怀疑刚刚某一瞬间那个面色阴沉的王滕是我眼花了。
“哈哈,行,你小子上手还挺快。”
我说不出话来。王滕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跟苏絮折腾这么一遭,似乎关系拉近了一些,但一看到他,我就瞬间不知道如何去整理这些关系了。好复杂。
他看出来我的不自然,没困着我太久,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准备走。
我尴尬的回应他的笑容。
往前没走两步,他又转过来看着我,冲我摆摆手,“开心点啊李意,玩儿的开心点。”
玩儿?玩儿什么。
给王滕这么一搅和,我本来还算得上愉快的心情又被久违的烦闷和困苦缠上。回去的步子也轻快不起来了。
我没带房卡,就喊苏絮给我开门。
我进去了,他接过袋子一边往外掏一边问我:“见到王滕了吗?”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他说他在衡天门口见到你了。”
“他连这都告诉你?”
“怎么,不能说?”他把衬衫撑开往自己身上套,“他还跟我说过很多你的事情呢,想知道吗。”
“什么?他跟你说我的事情干什么?”
“那你得问他。”
“他都说什么了?”
“我想想,”他停下手里扣扣子的动作,煞有介事的想了会儿,“不能说。”
口子扣到,情节跌宕,引人入胜,让人想一直听下去。我融入不了他们,就开始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有时候我真觉得他俩才是应该同框出现在一个画面里的人,都那么会玩儿,都那么让人猜不透。
他们也不管我,我就自己趴到桌子上不停的喝,让酒精顺着血管流到脑子里去,把每根神经都灌醉,这样就不用想那些我想不懂的事情了。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觉得王滕在看我。但他还在说话,跟苏絮说话,嘴巴张张合合,双唇上下翻飞,我于是又觉得我看错了。
他怎么这么会说话呢,他明明,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好像看见王滕朝我走过来了,他穿着小一号的校服t恤,抿着嘴,瘦的像根竹竿,他攥着拳头跑过来,推我的脑袋,对我说:“李意,谁打你了,谁打的你?我帮你干他!”
一夜过去,宿醉后的脑袋仿佛干硬老化的墙皮,稍微一扯动神经就四分五裂,碎成一片。
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我艰难睁开眼睛,好亮,突来的强光让我的视线一片模糊。
我花了几分钟才找回昨天最后的记忆:王滕喊我去喝酒,结果去了他自己跟苏絮说说笑笑聊个不停,把我一个人晾在那,我就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喝,终于把自己喝倒了。
所以这是在哪?入目一片陌生的白色,看陈设是酒店。一阵莫名不详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我一下坐直了起来,惊恐的左看右看。
果然,苏絮躺在左边,王滕在我右边,我跟个夹心饼干一样躺在他们中间。
操!什么情况,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我又想起来什么,忙不迭的掀开被子往里看。
还好还好,我穿着内裤的,苏絮呢?苏絮也穿了。王滕?王滕没穿!他那根棍子还精神勃勃的硬着,我跟见鬼了似的赶紧把脑袋移上来。
顾不上脑袋里一阵一阵跳跃的神经痛,我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强迫每个在酒精里泡了一夜的脑细胞恢复工作。
酒后乱性应该是没有的,我醉成那样应该硬不起来,屁股也没什么感觉,肯定也没被上。
那他们俩呢?我又转过头去看苏絮,他把自己裹得像个鹌鹑,只有半个脑袋露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么个尴尬的位置和情况我一秒都呆不下去,小心翼翼的撑着床把我的腿从中间抽出来,跨过苏絮下了床。
我感觉我现在能连着说出一万个草泥马。
去卫生间草草冲了下脸,脑子总算稍微清楚了点,我走出去,窗帘昨晚没拉,刺眼的日光照在白色的被单上更加晃眼,那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一起,挤在我刚刚离开的空隙里,面对面,王滕的手还伸出来搭在苏絮的肩膀上。
我心头烦闷,找到散在地板上的裤子穿上,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了,就坐在阳台上看着他们。
一根烟抽完,王滕醒了。
他似乎也很头疼,醒了之后的第一个动作是捂住自己的脑袋。他背对着我,我估计他现在的五官肯定痛苦的扭成一团。
缓了一阵,他才睁开眼睛。看清面前这张脸,他居然一点也不惊讶,还伸手过去揉了揉苏絮乱成鸟窝的头发,然后继续懒懒的窝在被窝里,那样子要说他们俩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每天早上都一起睁眼我都信。
可能是闻到了烟味,他终于有些动作,揉着眼睛转身看窗,就看见我跟个鬼一样盘腿坐在窗台上。
“李意?”他语气里都是问号,“你怎么在这?”
我本来也十分困惑这个问题,但是我听着他的语气,看他刚才的行为,更大的疑问和不爽代替了这股困惑。
我怎么在这,我凭什么不能在这?他跟苏絮是什么正经恋爱关系吗?为什么搞得我跟个走错地方的无关群众似的?
想着这些,我开口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冷硬:“这该问你吧?把我叫过来喝酒也不管我,我怎么知道我喝醉了之后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这来?”
他表情还是很茫然,看上去不像装的:“不,你先别生气,我也不知道,我昨天也喝醉了。”
也喝醉了?我倒下去之前明明看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在那跟苏絮扯犊子,都喝了好几杯了还一脸云淡风轻,怎么就喝醉了?说话间,苏絮被我们的声音吵醒,懵懵的坐起来,顶着鸡窝头看着我们。
“干嘛?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怎么到这来的,你还记得吗?”王滕接上他的话。
“我带你们来的啊,你们一个两个全醉的不省人事,我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你们都拖过来。”
“那你为什么不多开两个房间?”还他妈开个大床房。
“你们醉成那样,我还不是怕你们半夜起来摔死啊,你以为我想跟你们挤。”
好,好吧。
怪我自己酒量不好还硬拼。
苏絮醒了就直接下床走去了卫生间,留下我跟王腾面面相觑,他还一脸便秘的表情。
“那个你能先回避一下吗?”他脸色难看的憋出这么一句。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觉得没穿裤子有点羞耻。
他那副表情顿时就让我心情舒畅了不少,假装不看转过身去,等听到被子和床单摩擦发出奚奚簌簌的声音再猛地转过头来。
他被我吓得往后一个趔趄,倒在床上,手还捂在自己的那地方,但是根本捂不住,只留一个粉色的前端在外面。
我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王二蛋,你搞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矜持?”
他躺在床上无言的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被我的笑声感染,就放开手,任由胯下的阴茎挺立在空气里,跟着我一起轻轻笑了起来。
我终于觉得他是那个我认识的王二蛋了。
把自己收拾好,我们三个面色颓唐,仿佛一夜被吸干了精气的潦倒男人前前后后的走出房间,到大厅里去。
明明我们三个里面只有苏絮昨晚是清醒的,他却看起来最狼狈。白色衬衫上面靠胸口的位置一大块发黄的污渍,两个黑眼圈像熊猫一样。
“喂,”我从后面拍他的肩,“你怎么回事?”
“啊?”他精神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哦,你说这个啊,”他指指自己的衬衫,“你吐的。”
好吧。
“不能喝酒你还喝那么多。”王滕凑上来,他语气很平淡,和以前很像。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闹,那些尴尬难明的拉扯犹豫突然淡化了不少,我觉得我也能和他正常相处了,当然前提是他不要再时不时的抽风,又说什么我爱你然后再突然消失。
王滕说的没错,我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是太会装傻充愣。不管怎么说,他又回来了并且恨不得每天给我递一个门槛,是不是就说明他其实也后悔了?也许他根本就不爱我?或者自己冷静了一阵儿还是觉得跟我做兄弟比较好。虽然很多时候我还是觉得他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但毕竟吵了这么一遭,他可能也觉得羞耻难堪吧。
再说,我们实在当了太多年的朋友,除了我妈我觉得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就是他了,他如果还愿意回来的话,我想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直躲着他的。
要是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偶尔当个傻子也没什么。我是这么觉得的,至于苏絮和王滕,他们看起来都比我聪明多了,希望他们也能收敛一下自己多的没地方使的心眼,对我友好一点。
我跟苏絮莫名其妙的发展成了炮友关系。
那次喝完酒之后,他偶尔会约我出去。我又陪他去了两次电玩城,还去了一次游乐场。他似乎很喜欢这些小孩儿玩的东西,并且胆子很大。在游乐场他几乎只挑着那些刺激的项目玩儿,什么跳楼机大摆锤过山车之类的,每次陪着他做完,我被甩的头发乱飞腿脚发软头晕恶心,他却一副没事人的表情,捋一把头发就继续潇洒的拿着地图四处找一些让人尖叫失重的极限项目然后再拽我过去陪他。
玩儿之后的固定活动就是做爱。
更奇怪的是,他连来找我的时间都很固定,周五或者周六来找我,也不倒腾自己问就是加了个大夜班。玩儿一个上午然后饭也不吃就直奔酒店,脱衣服办事儿。知道他一直住在衡天之后我们就没有再另外开过房,一次或者两次做完,我累的饥肠辘辘叫个外卖开始吃饭,他洗完澡就倒头大睡,一直要睡到我晚上离开前,给他买好晚饭然后叫他。
我不叫他都怕他直接睡死过去,他这日子是怎么过的,我实在想不通。
有次我们刚做完,他还躺在床上缓着劲儿,我看他那副精神萎靡,蓬头垢面的样儿,就问他:“你干嘛老是加完班儿来找我?”
他听见我的声音抬起头,眼睛倒还是亮晶晶的,跟他满脸肾虚的面色十分不符:“不加班怎么有时间找你啊?”
他靠躺在床上,小腹上还一片滑腻腻的粘稠液体,是他最后自己射出来的,很多股,我看他射了好久。
他说这样的话,我不可能不想多:“真的假的,你是为了特意来找我,所以才加班的?”
“差不多吧。你应该周末才时间比较多吧。”
其实我很想说,没必要,我可以配合他的时间。虽然我杂七杂八的事情也很多,但跟他这个程序员比起来,应该肯定还是我更有空。他每次来找我都跟榨干了半条命似的,我做的时候都不忍心使劲儿。
我还没来得及跟他开口,他又接着跟我解释:“其实还有个原因,我妈还在的时候,很少带我出去玩儿,只有我把该做的不该做的作业都做完了,重要的不重要的考试都考好了,她才愿意带我出去。后来虽然她很早就死了,但我还是觉得我得先干很多很多事,把自己折磨一番,才有资格玩儿。快乐是有代价的,是吧李意。”
他说话的时候也没看我,目光不知道投在哪里,没什么表情。我似乎能感觉到一点被刻意掠过和淡化的遗憾或者沉重,但他看起来并没有想要把话题往一个非常深刻的方向引导的意思,说完他很快就笑起来,朝我比了个大拇指:“所以我可太喜欢你了李意,你又能陪我玩儿,还能让我爽,啊你运气还很好,你可真是个福星。”
我不明白他这个结论是经过了一番怎样的个性化推导之后得出来的,但只看结果的话,他说他喜欢我,并且潜在意思应该是,比起别的能让他爽的人,更喜欢我。
我心里那个被我盖了层纱的疙瘩又开始发痒,他这番话给了我莫名的勇气和自信,我忍不住想要戳开它看一看了。
“是吗?那,你最近都没找过别的人吗?”
“当然没了,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我不是说了吗。而且我还是下面的,我可不敢玩儿那么频繁,每周跟你来一次已经够我缓好几天了。”
他这么说,我突然有点说不上来的开心。可能我真的肤浅的跟任何一个雄性动物没什么区别,他只是随口夸奖一下我的性功能并且表示最近他的身体短暂的只属于我,我就浑身胀满了气,感觉要飞起来了。
我的底线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拉得很低,这样不好吗?这样不好吧。
他抽完一根烟,去卫生间洗澡,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我还是忍不住揣摩他刚刚说的话。
玩儿的不频繁,但是可以玩很大。肤浅的虚荣心被戳破,言语间自相矛盾的边界就开始显现。他跟王滕呢,后来也没有过吗?为什么那次之后我再也没看到过苏絮再参与其他的那些乱七八糟让人瞠目的低俗活动,还是说他有过,只是我不知道?毕竟我们之间从来都是他牵绳,我追着跑。他想不起来我的那些时候,他飘去了哪,我又怎么知道。
水声停了,他只穿着条内裤。
看我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他有点迷惑:“干嘛呢?这么呆。”
“你跟王滕到底什么关系?”脑子里正纠结一些不清不楚的事,他一开口我还来不及反应就把心里想的脱口而出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好笑,走过来拍拍我的头:“你还想着呢?你一直没说什么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意呢。”
我仰头对上他的眼睛:“所以到底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啊,跟我们俩差不多。”
没什么关系,这句话短暂的让我松了口气,结果紧接着后面那半句话又把我这只刚刚才充满气的气球直接捏爆了。
我控制不住我的表情,不想让愤怒表示的太明显,只好垂下眼不再看他。
“哈哈,你可真好玩儿。”他手上在我发顶用力搓了一阵,又点燃一只烟坐到窗台上。“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他人挺好的。”
很早?很早是多早?
“具体的,要不你还是问他吧,我不太想说,不过要是你好奇那方面的事,也没什么,他喜欢玩儿,我也喜欢玩儿咯,而且我俩都没什么底线,不像你,乖宝宝。他那次突然拉我说要玩什么ntr,还说要找好几个人来,我听了觉得蛮有意思的,就答应了。”
“有意思,有意思在哪?”
“刺激呀。就跟今天坐过山车一样,我恨不得一直在天上飘着,或者一直被操得高潮,脑子里什么都不用想,世界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多爽。”
我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不过我确定他是和王滕一样的人。
“那,你之后还找过他吗?”
“回来之后吗?那倒是还真没有,我有你了啊,我发现跟你在一起比跟他玩儿那些东西更有意思,你还能帮我抓到灰太狼。”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要是想找他还这么累死累活的加班腾时间干嘛,工作累了进了他的休息间就能打一炮,还找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