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知道他有多脏吗
挂了电话,我一点也没耽误,快步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王滕的家离他工作的地方也很近,从这到衡天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我敲门,苏絮就穿着个背心和内裤过来给我开门。
“你咋了?”
他扶着门一脸迷惑的看我,我没打算回答他,一脚踏进房间,揽过他的腰就往墙边推,顺手把门关上了。
“你干嘛?”
苏絮似乎刚洗完澡,发茬还没干透,摸上去潮乎乎的,我看着他光洁的额头,密长的睫毛在昏黄廊灯的照射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很好看。
他说话的时候两片薄薄的嘴唇上下翻动,看的我逐渐滋生出一股无法压抑的冲动。我没回答他,用力吻了上去。
无情。嘴唇薄的人都无情,我奶奶说的没错。
苏絮还没从眼下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里反应过来,不过他很快就适应了我的吻,略微踮起脚尖,两只手捧住我的脸,伸长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来回舔舐,手里还不安分的去找我的手往他的胸口按。我没收着力气,一边用一只手箍着他的脑袋,舔他的嘴巴和舌头,一边捏住那颗褐红色的小点往外拉扯碾弄,他一下就软了腰,半靠在我肩膀上,任由我叼住他的舌头用力吸吮。
“嗯停,停下,到床上去。”
我没立刻应他,但是停下了嘴。我看见他两片嘴唇被我亲的红艳艳的,泛着水光,眼睛里也被情欲沾染,显得不是特别清明。
很硬,但是现在除了想把鸡巴快点插进那个让我舒服的地方,我更想做些别的事情。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让他哭,想让他求我,想让他爱我。
我低下脑袋,隔着薄薄的背心布料含住那颗因为我刚刚的蹂躏已经变得有些胀大硬挺的肉粒,用牙齿的边缘轻轻碾磨,苏絮立刻就跟着哼出了声。
“哈,你别啊”
我用另一只手抚上被我忽视的另一边胸口,握住那片不算丰盈的乳肉,像揉面团一样的肆意揉搓。苏絮没什么胸,但那里的肉很软,不像男人的软。苏絮被我玩的腿软,只好无力的抱住我的脑袋,姿势仿佛哺乳的母亲。
揉了一会儿,我腾出只手去摸他的阴茎,已经很硬了,把他的内裤顶出一个高高的弧度。我圈着他的腰,把他推到床上去。他躺在洁白一片的床单上,捂着眼睛,呼吸还有些不平。我看见他的白背心已经给我揉得皱得没了形状,左胸上还一圈深色的水渍,里面殷红胀大的乳头从透明的布料里显现出来,很是色情。
我站在床边盯着他看,他等了一会儿见我还是没动作,便移开了挡住眼睛的手背,抬起头看我。苏絮眼睛里也是水汪汪的,他身体里好像真的有流不完的水。
“李意?”
“苏絮。”
“嗯?”
“你对谁都这么骚?”
他轻笑了声,没觉得被冒犯,脑袋又往后陷进柔软的被单里,“嗯。你不是见过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有为什么的,李老师,这你都不懂吗。”
我往前走,一只腿跪倒床上,把他的内裤褪到膝弯,握住了那根颜色浅淡尺寸不小的性器,他的呼吸紧跟着就颤动起来,节奏急促。
“不做爱不行?跟谁做爱都可以?”我一边说,一边用大拇指去抚弄他的龟头,马眼里已经迫不及待的渗出一些透明的清夜,没蹭一会儿,我又突然紧握住那块粗硬的前端,用力收紧,摩擦。
“啊”苏絮弓起了腰,试图去拽我的胳膊,我猛地松手,他又倒回去。
“你,你要干嘛?”他粗喘着气,还没从突来的刺激中缓过劲儿来。我走到床边去翻他的行李箱,果然翻到一管润滑液和一盒开了封的套子。
我走过去,拽住他的脚踝把他拖到我面前再蹲下去,他两只腿大张着,性器和后穴都一览无余的正对着我的脸。
“玩儿你。”
我往手上挤了一泵润滑液,草草搓了两下就直接捅进了那个紧闭干涩的入口,他皱着眉,不受控的抬高了屁股。
苏絮里面很紧。
我一边被燎原的欲火炙烤神智,一边控制不住自己去反复回忆王滕跟我说的那些话。
可是太紧了,太热。我只探进去半根指节,层层密密柔软热烫的穴肉就争先恐后的拥上来咬住我的手指,我想抽出来的时候还会裹得愈加紧密,似乎是在挽留我不让我走。
如果他真的如王滕所说,不知道同时在外面当多少人的婊子,夜夜笙歌,那他可真是天赋异禀,天生的鸡巴套子。
润滑剂很快在高热的甬道里化开,流淌,进出间溢出接连不断的粘腻声响,我已经伸进三根手指。苏絮眯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只手绞紧床单,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但是又使不上力气,只是虚虚的搭在上面,跟着我的动作前前后后,倒像是在拉着我的手肏他自己。
“可可以了,进来吧,进来,李意。”
苏絮身上都已经染了粉,那个原来紧闭着的入口现在被我搅弄得张开一个小洞,有节奏的收缩翕张着,开合间能隐约看见里面粉嫩的软肉。
我往后退开一步,他两条腿挂在床沿,大腿被我玩的关不上,内侧和小腹上蹭到的润滑剂和他自己的前列腺液在灯光照射下反着光,亮晶晶的。
“爽吗?”
“爽快,快进来。”
我脱了裤子,掏出已经硬的发疼的鸡巴随手撸了两下,走过去把他掀翻个身,再把着他的腿让他跪坐在床上,屁股对着我。
我的鸡巴刚碰到他,他就迫不及待的摇着屁股往后蹭,看起来好像痒得受不了了。
如果要让我在苏絮身上选一个最色情的部位,那毋庸置疑是他的屁股。明明腰那么细。胯那么窄,屁股却生得又圆又翘,动起来的时候晃晃荡荡的白花花的臀肉能把人眼睛晃的充血发热。
对准穴口之后,我没什么阻隔的就将阴茎推进了那个已经变得湿软粘腻的穴道,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青筋都被软嫩的穴肉热情饱满的包覆着,爽的我头皮发麻。
可能憋得太久,我刚把鸡巴塞进去就觉得我几乎要被夹射了,只好定在那里,不敢动作,深呼吸几个来回。
苏絮有些不满意,把我的阴茎整根吞吃到底后便开始试探的前后摆动屁股,想要自己动。我握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把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摁到床单里去,然后开始大力耸动胯部,阴囊拍打在他的会阴出,啪啪作响。
他跟着我的节奏压抑的低喘,我什么也顾不上,眼睛里只有那个现在已经被干成我的形状的洞,里面有很多水,有我刚挤进去的润滑液,可能还有苏絮屁股里流的水。
就着这个姿势干了一会儿,我从他身体里出来。他还趴在那里大喘着气,穴口一张一合,粘腻的透明液体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滑。
我把他拉起来,他好像完全没了力气,跟一滩水似得任我摆弄。他靠在我身上,本能的伸出舌头去找我的嘴,然后小狗一样的上下舔舐。
“要还要。”他一边舔一边说。
“好。”我点头应他,没回应他的吻,掐着他的乳尖把他推到窗前。
“舔一舔。”他自己用手圈住了自己的一边乳肉,握起来饱满的一层肉鼓在手间,眼神湿漉漉的看着我。
我低头叼住了那颗刚被我吮过,还泛着水光的硬挺肉粒,故意用牙齿尖利的下缘去磨。
“嘶,痛。”苏絮装模做样的呼痛,却没把我推开,反而抱住我的脑袋让我更加贴近。
“要拉开窗帘吗?”
房间里的窗户不是落地窗,但很大,窗台修的很低。可能我来之前苏絮已经准备睡觉了,窗帘拉得严丝合缝。
“干嘛?”
“你今天不开心。”这是个陈述句,苏絮根本没向我确认,但话说出来语气却无比笃定。
“所以呢?”
“玩儿点刺激的。”
刺激的。刺激?这两个字仿佛一根引线,我脑子里突的就劈里啪啦的炸开一些金碧辉煌的记忆。那天我也是心情不好,王滕说要带我看点儿刺激的。他说“人有时候就得玩点刺激的,这刺激就跟电击差不多,冷不丁给你来那么一下,什么你都忘了。”
我抬起头,站直身体,苏絮还维持着拥住我的姿势,我站起来他的手就顺势搭在了我的腰侧。
“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喜欢刺激?”
“好玩儿嘛。”
“好玩儿?可是我觉得这样一点也不好玩儿。”
“所以说你乖。”
“你不喜欢是吗?”
“什么?”
“乖的,你不喜欢乖的?”
“喜欢啊。”苏絮凑过来碰了一下我的嘴唇,“不喜欢我跟你做爱干嘛?生活需要调剂,就像我喜欢喝酒,也喜欢喝牛奶啊。这又不矛盾。”
“所以喜欢的,你都要喝是吗?”
“啊?你在说什么?”
我不想再跟他掰扯下去,扶起他一只腿,把鸡巴重新塞进他的穴道。苏絮很快就进入状态,主动的配合我的动作把腿抬得更高,让我进的更深。
“啊李意好爽快,再快一点”
我看着苏絮沉沦在情欲里,放纵浪荡的神色,突然有点恨他。王滕说的对,他跟我不是一路人,和他走在一起,要么是我被他染脏,要么是他被我洗干净。
但是可能吗?
我可能会影响他吗,他在乎我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但是撇去那些有的没的,他现在被我干得流水,被我干得乱叫。快感海浪一样吞噬我每一个脑细胞,好爽。
我听着他呻吟的音调逐渐变高,穴肉里面也不断收缩绞尽,我知道他快到了,伸手握住他的阴茎帮他撸,他握住我的手腕,止不住的喘叫。
他射出来之后,我被他夹得也要射了,我推着他往前,打算射在地板上,他却突然转身跪下来,脸迎着我的鸡巴。
“射在我脸上。”
我射了。
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我突然想清楚一些事情。
我决定放弃一些东西。不,其实我早就已经放弃了,从我莫名其妙的对这个完全生长于我秩序之外的人着迷开始,我就已经放弃我曾经以为我会一直坚持的东西。其实有时候人总是自以为对自己的行为是全盘掌控的,但其实底线的突破和降低大多数时候发生的悄无声息。现在,我突然想要承认,我没那么想要做个道德标兵,做个乖乖的正常人。
刺激的,我也想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