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哥我不仅要跟你亲嘴还要跟你呢
有人在舔他的耳朵。
意识刚苏醒,李渊就感觉到右耳传来的刺激。湿滑的舌尖在耳廓上游走,甚至钻进耳道,肆意玩弄敏感地带,将舔舐发出的啧啧水声无限放大。
像被一条湿淋淋的蛇缠住,动弹不得,胸口也被挤压着,喘息变得急促。
那舌头滑出来,一直舔到耳垂,嘴唇含住吮吸了一下,终于意犹未尽地离开。
“你醒了。”
这个刻意压低的嗓音,让李渊全身汗毛竖起来。刚才他还分不清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几乎一瞬就清醒过来,思维迅速解冻,对诡异的处境做出判断。
他睁开眼,仍是一片黑暗,黑色后面透出朦胧的光晕,眼睛上方覆着阻挡物,柔软的,应该是丝质眼罩。手一动,就感到双手手腕被圈住,触感是加绒皮革,绑得很结实,但挣扎起来不会痛。脚上也有。被束缚得几乎无法动弹,稍稍一动,金属链条便摇晃发出脆响。
绵软的枕头和床铺像舒适的茧一样托住他。
空气里有湿热咸腥的味道,能听见风和海浪的声音。
失去意识前,李渊刚开完公司高层会议,疲惫地走进地下车库,车灯冲他眨了眨眼,映照出倚靠在旁边的黑影,然后黑影袭来,他被捂住口鼻,记忆就此断片。
他被控制了,可对方并不想伤害他。
而是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趴在他的胸口上,热腾腾的身体紧紧贴着他,还散发出一股沐浴液的果木清香。
李渊微张开嘴,想说话,但话来到舌尖又滚落回肚子里。
“你想说什么?”对方明显急了,手在领口大开的衬衫里一路从乳尖摸到喉结,逼近的灼热气息喷到他脸上,“不说我亲你了。”
他想抓住这只作乱的手,可一动就被链条扯住,发出叮铃脆响。
李渊轻叹了一口气。
“小泫。”
李渊用干涩的嗓子说出来,可浑厚低音还是带着无限温柔,“别闹了。”
对方突然停滞的动作和呼吸,验证了他的猜测。其实根本毫无疑问,这个人他太过熟悉。哪怕只剩下一种感官,都能立马辨认出来,自己看着从出生一点点长大的、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可他宁愿自己错了,一旦说出这个名字,小心翼翼维护的距离又被打破了。
李泫笑出声,伸手搂住哥哥的脖子,鼻尖贴在李渊的颈窝里,像从前那样撒娇。
“哥,一年多没见,你还是一下就认出我了,好高兴啊!”
清透纯净的音色带着点鼻音,显得有些软糯,仿佛薄荷味的棉花糖,丝丝缕缕顺着耳朵爬进心间,粘到哪儿就在哪儿融化。
隔着听筒从大洋彼岸传来的声音,和直接听到,热乎气喷在耳边,还是不一样的。李渊忽然哽咽。涌出的温热液体渗进丝绸眼罩。
李泫将手绕到李渊脑后,李渊以为弟弟是要给他取眼罩,甚至有一瞬侥幸地认为这一切只是一场恶作剧,这时候,放在后脑的手一压,他的嘴唇撞上了另一双温热柔软的唇。
“唔唔……”李渊努力晃头移开,却被李泫按住,用力地碾磨吮吸着他的唇。刚在耳朵里肆虐过的舌头,灵活地往中间顶,李渊被迫张开了嘴,那截湿滑的小舌就缠上他的舌头。
李渊此刻被放大的听觉,清晰感知到令他无比羞耻的声响。
这不是小泫第一次亲他,却是第一回如此热烈的深吻,彻底打破了他所认为他们之间应有的界线。
李渊没法像上次那样挥拳揍他,只能咬下去,来表示反抗,不知道咬破的是李泫的舌头还是嘴唇,血腥味在交融的唾液中弥漫开。
疼痛没让李泫停下,直到吻得两人都缺氧,眼罩在混乱中滑落下来,才终于放开李渊。分开时,嘴唇间拉出藕断丝连的银丝。
年轻男子骑坐在李渊的腰腹上,低头眼神炽热地看着许久不见的哥哥,及肩的微卷长发散落在脸侧,发尾翘起来,一枚蝎子形状的耳钉在阴影里闪烁微光。
“哥哥这么厉害,应该要给奖励。”李泫笑得甜蜜而撩人,如同暗夜里的妖精,“怎么样,我的吻技是不是进步很大?”
李渊气息紊乱,胸口起伏,重获的视野被李泫笼罩,那张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一样的脸,像极了他们早逝的母亲,让与之同框的其他所有事物黯然失色。
因为没戴眼镜,李渊半眯着眼才能看清更多细节,聚焦起来的目光落在李泫耳畔,眼中掠过惊诧,“你还戴着?”
“定位器拆了。”李泫利落答道,指尖拂过李渊的下颌线,翘起嘴角,“哥,你是不是好奇我什么时候知道的?很早。刚到美国的时候吧。”
捕捉到李渊脸上明显的诧异和慌乱,李泫笑着说,“哥哥送我的礼物,当然要好好珍惜,所以我一直戴着呢。让我猜猜,你最后一次查定位是什么时候,不会就是开完会之后吧?‘早安,小泫,上午有课,不要迟到了。’你觉得我还没出门。”
李渊确实在离开办公室前,习惯性地打开了那个app,看见上面的小红点在普罗维登斯,一动不动地停在学生公寓里,于是给弟弟发了微信。
“我急着回来见哥哥,想给你个惊喜。见到我开心吗?”李泫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捏住李渊的下巴,又把嘴唇送上去。
李渊偏过头躲开,果冻一样的触感落在脸颊,温热的耳语潮水般涌入,“我好开心啊哥!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李泫一边狂热地呢喃,一边去寻李渊的嘴,他唇角还淌着血,蹭得两人嘴上都是腥甜的铁锈味,这更加刺激到李泫血液里躁动的因子,不顾伤口撕扯,饥渴得如要将他吞食入腹般地强吻上去。
紧贴的胸口,心跳如擂鼓,让缠斗越发焦灼。
“够了李泫!我是你哥,你亲哥!”
李渊好不容易夺回一点空气,怒声喊道。残留的麻醉药效让他使不上多少力,而且这一切都太超出他的掌控。
李泫稍抬起头来,小猫喝水一样舔净李渊唇上的血迹。
“你当然是我亲哥,除了你还有谁值得我飞十几小时国际航班回来,又马上坐直升机来这个海岛。”
海岛?李渊一听,马上反应过来,“我送给你的那个?”
“对啊,”李泫抿抿嘴,似在回味,房间里只有一盏落地灯发出昏黄的光源,肤白唇艳的脸在明暗之间如同鬼魅,“我从那时候就在计划了……”
“你!”李渊气得要吐血。
李泫20岁生日时,李渊本来想送给弟弟一颗以他名字命名的星星,可李泫说星星那么遥远,又去不了,不如送他一个小岛。李渊就顺着他了,让他自己去挑,吩咐助理帮弟弟办手续。
后来李渊问过一次,岛选在印尼附近,他想着来年冬天,带怕冷的小泫去海岛上度假。但第二年就发生了那件事,他狠下心把李泫赶去国外,度假的事也没了后续。
那时李渊怎么也想不到,李泫有朝一日会把他绑架到自己送的岛上囚禁起来。
“小泫,我们是亲兄弟,不该做这些。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李渊虽然气急攻心,还是尽量保持着镇定。在弟弟面前他必须做可靠的兄长,就像在员工面前他必须是稳重靠谱的老板,即便在最不利的局势下也要做出力挽狂澜的努力。
“什么该不该?谁规定的?你别再用那套来对付我!”李泫提高音量,一副炸毛的样子。
突然又俯身,几乎贴着李渊的唇,一字字说,“哥,我不仅要跟你亲嘴,还要跟你上床呢。”
李渊头皮都要炸开了。
他挣扎起来,手脚上绑的链条被拽得猛烈摇晃,发出刺耳响动。李泫坐在他身上,随之晃动,却不慌不乱,反倒显得乐在其中。
李渊这才注意到,李泫身上只穿了件敞开的酒红色丝质睡袍,下面光溜溜的,内裤都没穿,露出稀疏整洁的耻毛,那根红润泛着水光的器官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柔软温顺地耷拉在自己腹部磨蹭着,屁股中间那处正对着西装裤凸起来的裆部,已经濡湿了一大片。
“别拿这种事开玩笑!”李渊怒声呵斥,额上青筋暴起,拳头紧攥着,牙齿都在发抖。
“我没开玩笑,不然我们现在为什么在床上,”李泫双手按在李渊的胸肌上,纤细灵活的腰肢扭动了几下,仔细聆听从李渊喉咙里挤出的闷哼,“哥,你不知道你现在很硬吗?”
又笑眯眯俏皮地补了句,“亲你的时候就变硬了哦,你明明也有感觉。”
“下去!”李渊硬着头皮命令道。
他很少命令李泫,也不习惯用这么凶的语气跟弟弟说话。他乖巧又脆弱的弟弟,想用尽一切力量保护和疼爱的弟弟。他对李泫有太多的愧疚自责,以至于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法真的发怒,语气转向了哀求。
“小泫,你不要这样,哥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给你,我们好好相处不行吗?”
李渊软下来求饶的态度,让李泫差点就心软了,“你就是太好了……”
所以早就溺死在了这要命的温柔里,即使背负再多罪孽,也要把这颗月亮藏在自己怀中。
“我只想要你。”
“可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李泫说着声音开始颤抖,眼眶湿润,委屈得像只被抛弃被雨淋湿的小狗。
李渊一愣,“我哪有……”
“你订婚了不是吗?”李泫语气变得冰冷,就像之前伪装的那样声音沉下来。
原来是这样。
李渊突然明白了,但无从辩驳。这件事明明还没有公开,只有极少人知情,他想不通远在美国的小泫是怎么知道的。
“还想瞒我多久?等我回来,发现多了个嫂子,你们幸福美满结婚成家,我成了无家可归的局外人。”
“小泫,”李渊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无力感席卷而来,“不会这样,我是你哥,无论如何都不会不要你。”
李泫发出一声轻笑,“我不信,除非你用行动证明。”
“什么行动?”
“要我啊。”
李泫没有给李渊反应的时间,迅速解开李渊的裤链,技巧娴熟地撸动了几下,扶住挺硬的性器,抵上自己经过灌肠扩张后湿润空虚的小洞,坐了下去。
李渊这辈子目前为止的三十年,循规蹈矩,与人为善,尽力做一个好儿子,好哥哥,好老板。提倡按时下班,几乎不在下班时间打扰员工。把三分之一的收入用来做公益。公文包里常备着一袋猫粮喂公司和家楼下的流浪猫。
做过最出格的事,不过是从2大学退学,复读上了本地的大学,为了留在弟弟身边陪伴照顾他。
不过也就到目前为止了。
李渊人生恪守的道德底线,在鸡巴插进亲弟弟的屁股里的这一刻,轰然倒塌。
即便是被迫的。
自从意识到弟弟对自己怀有那种想法以后,他就一直心惊胆战地走在高空的钢丝上。终于,在一阵火山喷发般的强烈气流裹挟下,一脚踩空,坠落万丈深渊。
这凶猛的刺激,淹没全身,摧毁神智,或许只有垂直下坠的失重感可以比拟。无法自控,只能任由身体被狂风撕扯,心跳快到几乎骤停。
他落入一片温暖的泥沼。那里又热又紧,狭窄的通道将他严密地包裹着。丰富的神经末梢炸开一般,将冲动信号传递到大脑皮层,挑起了极力压抑着的欲望。
他知道这就是万劫不复。
“啊——”李泫双腿大张,一下坐到底,火热的肉棒破开软肉深入穴心,激起高昂婉转的呻吟,犹如一句华丽的咏叹调。
这声淫叫就像之前那截软舌一样,蛮不讲理地钻进李渊的耳中,勾缠着他的魂魄。他不敢相信弟弟会对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不敢相信他们真的做了违背伦理的事。
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