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约摸在二月之后,皇家秋猎开始,猎场设在皇城近郊的在松山之上,我颇有兴致的跟着太子去了猎场,奈何我是以女眷身份参加,只能看着这些皇子王爷们穿着戎装狩猎。
我羡慕的看着太子骑着高头大马离场带着皇子们去狩猎,在他人眼里到成了我对太子依依不舍了。
“没想到太子妃与太子殿下感情这般的好,太子离开片刻,就这般依依不舍,眼睛看的都要滴血了。”
我还未答话,皇后就用话呛了这位娘娘,“太子妃与殿下琴瑟和鸣,本是好事,怎的一把年纪了,嘴里还说出这等上不得上不得台面的话。”
挖苦我的人是柳淑妃,她育有一子,她是五皇子生母,如这位五皇子今十九岁还未封王,据说因为这位殿下有些痴傻憨气,最不得陛下喜爱,可我记得他是装的,当年太子被幽禁后他被封临沧王,我和王爷离京时,他还过来讥讽了一番踹了王爷一脚,哪里有半点痴傻憨儿的样子,现在想想,当年太子或许就是被他害的,可我该如何提醒殿下,空口无凭,叫人如何相信。
可我没想到陛下也会管这种事情,“淑妃,你什么时候嘴巴也如此碎,。”
“陛下,臣妾知错,以后必当谨言慎行。”
我也不好在搭话,低头剥着葡萄,我在一抬头发现主位上陛下已经不见,我无聊的嗑瓜子,不一会儿有个小太监跪在我的身后,在我手心塞了一张纸条。
皇后正与其他女眷娘娘们相谈甚欢,我偷偷掀开纸条看着上面写着:找个理由离开,为夫带你骑马。
我站起身拱手道,“娘娘,儿臣突感不适,想去寻太医诊治一番。”
皇后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许是猜到了各种缘由,语气平和的说,“去吧,让太医好生为你诊治一番。”
我不远不近的跟在小太监的身后,他领着我来到一处小树林,太子牵着马笑着说,“过来,我扶你上马。”
我走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太子惊喜的说道,“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身姿这般飒爽。”
太子随即上马牵住缰绳,握住我的手说,“夫人似是俏皮了些,都愿显露这些本事了,许多事都让我眼前一亮。”
“殿下,不是说骑马吗?怎么又开始念经了。”
他搂紧我的腰,在我猛亲了好几口,我伸手推开他的脸说,“殿下青天白日,您倒是收敛些。”
“皇兄,原来你跑到这儿来。”
我甚至不敢直视王爷,低着头,太子像是故意一般,在我耳边亲了一口说,“你皇嫂没有骑过马,我差人带他过,带他一道玩儿玩儿,散散心,没想到这么僻静孤野之地也能被你找到。”
“我懒得同他们一起,骑着马四处游荡罢了。”
我低着头紧紧的捏着缰绳,突然感觉胸口一阵憋闷,忍不住偏头吐出一秽物,有些难受,“殿下,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昭儿,你可是吃了凉食,怎的吐成这样,我带你去寻御医。”
太子又同王爷说道“你同我们一起走吧,不然有人定会搞你的黑状,今日这猎场注定不太平。”
就在这时,天空中爆出一束粉色烟火,我不知何意,但想着必不是什么好事,我看着王爷脸色突变,“皇兄,想来定是有歹人潜入了,羽林卫才会放出此等信息。”
“戏台子已经搭好,我倒要看看那些人在唱什么好戏。”
他们正开着天空中烟火感叹之时,我的胳膊突然被人拽住,用力一扯,我竟然被人像是一块猪肉一样按在马背上,只是片刻我在太子与王爷的惊呼中,就被这贼人拖着跑出了很远。
王爷和太子在身后紧追不舍,那贼人带我来到一处岩壁之上,他翻身下马,将我从马背上拽下来,用匕首低着我的脖颈说,“太子殿下,要想太子妃活命,你得好好掂量掂量筹码了。”
少时我曾学过我几招防身本领,所以我虽有些紧张,但还未到害怕的地步,我只是怕这时候太子会丢下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会吗?王爷呢?他大概更不会未我出头了。
“你放了他,我做你的人质,抓了我,不是对你们的局势更有利吗?”
太子说的是真心话吗?他愿意为了我犯险。
可王爷真是那般冷心冷清之人吗?我身在险地他竟然冷眼旁观看着我,可不多时王爷竟然向我走了过来,那贼人也不出手攻击,反而拽着我连连后退,我倒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时王爷猛然拽住那贼人扯下他的面罩,虽贴着大胡子,脸上沾着麻子,我也认得他,他不就是太子贴身侍从宋显吗?
太子这是拿这种事情逗乐子吗?把我当玩意儿了吗?
“皇兄倒是稚气未脱,同嫂嫂玩起了这种把戏,我都要被一出好戏感动了。”
宋显赶忙捂着脸飞身钻到林子里,太子还在大骂,“这点事也做不好,我定要扒了你的皮。”
我本就气急,太子还要气急败坏想要过来伸手拉我,王爷也拽着我的胳膊,“祯儿,我带你离开京城如何。”
“他是你嫂嫂,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简直就是找打。”
我看着他们兄弟二人没一个好东西,惺惺作态,让人恶心。
我想要推开他们,一挣脱失了力,退后了几步,没等他们拉着我,我脚下一滑,转瞬之前我就从悬崖之上跌落。
我掉到一个树杈子上,又掉在了另一个树叉子上,每一个都承受不住我的重量我也抓不住,掉到第三个歪脖子树上时,我费了老鼻子劲儿,想要爬到树叉对面的洞穴里,可大概是体胖这树生生被我压断了。
我闭上眼睛,迎接着我的死期,可接下来我遇到的玩意儿还不如死了畅快。
我从树上缓缓掉了下来,没有如期而至的疼痛,反而身下好像是个活物,我睁开了眼睛,发现四周黑漆漆的,我看到了两个大红灯笼,可这灯笼缘何会动,离我越来越近。
直到它凑近我的时候这洞中忽然亮了起来,我透过呼啸而过的萤火虫,才看到这一对个大灯笼其实是这个庞然大物,似是大蟒蛇的眼睛。
我想我是遇到妖怪了,没等他吃了我,我自己先晕死过去,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湿冷的山洞里,我躺在一张铺满动物皮毛的床榻上,这里还点着蜡烛,石凳上还有一个黑发黑衣的男人看着竹简。
“仙人,是您赶跑了大蛇,救了在下吗?。”
他转头笑的阴森可怖,然后张嘴露出了长长的蛇信子,他这张脸简直和太子一摸一样,我吓的连连后退,这时床上又爬上一只黄色的蟒蛇,。
我来不及多想,赤脚下床,赶忙跪在他的脚边磕头说,“是在下眼拙冒犯大仙了,求您施恩放了在下,他日,我必有众谢。”
可他歪着脑袋看了我一会儿,吐着蛇信子添了一下我的脸,我跌坐在地上,他拿起桌上的果子递给我,“人,吃,饿。”
他好似开了智,又没有完全开化的妖精,我有些害怕,但还是接过了果子,跑到水潭里洗了洗,躲的离他远远的吃着果子。
我看他看竹简,想来它也是识字的,过了许久我壮着胆子靠近他在手心比划写下:可否送我离开。
他的蛇尾瞬间爆出,将我缠住,“过冬。”
我是真觉得我是陷入了一场噩梦里,梦里太子还要捉弄我。
他用尾巴揽着我凑近他,我拔下发簪狠狠的扎在他的肩膀上,他吃痛的松开我,尾巴也消失不见。
他缩在桌子下面握着肩膀哭了起来,明明他是个妖精,我怕他怕的不行他这又是怎么了,我无奈在撕下衣服给他的肩膀包扎上。
他捂着肩膀找来纸笔,写下:我送你回家,冬天的时候你要来看我。
“好,我答应你,立冬的时候我回来的。”
他又写下:可恶的人类都是大骗子,没有一个会人在立冬的时候回来看我,我要跟你去人间看看。
“你要如何去,以何身份。”
他写下:你夫君。
“太子还在世,”
他又写下:我杀了他,在扮成他。
“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去杀了太子的。”
可他突然伸手摸着我的肚子,然后蹲下趴在我的肚子用耳朵贴着我的肚皮,我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但仍然觉得毛骨悚然,他会生气吃掉我吗?
“你,有孕了。”
“无稽之谈,我是男子怎会有孕。”不等我推开这蛇妖,他站起身拉着我的手放在我小腹之上,转身在桌上的纸上写下:带我离开这里,日后我定能帮到你。
我有些害怕,前世我同王爷回京之后的一段时日,我总是晕吐不止,王爷还笑我身子娇弱,怎就在塞北呆了几年,就水土不服了,可某一日我在府中晕厥,太医诊断后说我体虚,虚不受补,应是回京之后,王爷喂我吃了太多珍馐所致,可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那样吐过,也好像是那之后王爷便开始慢慢的纳人入府,我心中烦闷,忙着和王爷生闷气,全然没想过那茬事,。
我伸手递到蛇妖面前,“劳烦您在仔细替我看看,我肚中是否真的……”
蛇妖拉过我的手腕替我诊脉,随即微笑着说,“孕……有,双子。”
我只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蛇妖赶忙扶住我,“送你回家。”
他抱着我转舜之间来到一处陡崖坡道之上,将我放在地上,我听到兵卒军甲的磨蹭之声,我坐在地上正欲起身,前方太子迎面而来,赶忙将我从地上拉起脱下狐裘替我披上,拦腰将我抱起,我环顾四周早已不见蛇妖踪影。
我这幅姿态怎好见人,我将脑袋埋在太子胸口,他轻声说,“是我对不起你,让你遭了这般罪,日后为夫也不胡闹了。”
“我好像有孕了。”太子脚步一滞,他是害怕了,男子有孕,和妖怪有什么分别,可难道我真要食那落子汤吗?
“一会儿让御医仔细给瞧瞧,你若有孕是天大喜事。”
太子带我回到秋山行宫,我躺在软榻上,御医隔着纱帘替我诊脉,不一会儿就见那老者跪地俯首对太子言道:“尺脉滑利,尺中之脉,按之不绝,恭喜殿下,娘娘是有了龙嗣。”
“多谢院判辛苦到此了,略备薄礼,已差人送到您府上了,还望您替本宫先守住这喜讯,莫要像他人声张。”
“殿下臣自不是那般多嘴之人,只是您要早做打算,娘娘这月份大些的时候,在只会通传,恐陛下不喜。”
“有劳您忧心操劳了。”
“臣为娘娘开些安胎药房,按着药方一日熬上一副,日日喝着,威固根本就好,臣这便告退了。”
“我送送您。”
太子将院判送到门口很快就回来,拉着我的手说,“你且安心养胎,万事有我。”
我抽出手翻身背对着他,双手放在肚上,“殿下,我不想生下他们,日后他们会恨我,恨自己是被我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生下。”
他伸手扶上我的脑顶,“没人会知道的,别自己吓自己,你安心养胎,万事有我。”
“你不怕吗?我这样的人怀了你的孩子。”
“你怀了我的血脉,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会害怕呢?”
我拉着被子捂在头顶,我不知到底是在梦里,还是那蛇妖在诳我,还是我做了梦中梦。
他用力的扯开被子,摸着我的脑袋,“云祯,没事了别害怕。”
想来蛇妖定不会这般情真意切,他定是太子了,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猛的抱住太子,“我不想产子,我不要被人当成妖怪。”
“殿下,你替我随便寻些堕子药,我不想生子,不想被当成妖怪?”
他捏着我的手腕,“你是因为怀了我的孩子不喜,还是害怕生子,还是你只是恶心我的血脉在你肚中,你就这般容不下我的血脉吗?”
我推开了他,失态的大吼道,“你想我变成妖怪吗?男子产子何其荒谬,我不想被人拉去斩首吗?你太让我失望了,血脉在你眼里才是首位,我就那般一文不值吗?”
他愣神了片刻,我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跑到铜镜前,拿起簪子,准备朝脖颈扎去,太子拽住我的胳膊,扔掉了发簪,抱住我将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说,“生下他,没人会知道的,我会打点好一切,没有人会知道你是男子,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妖怪。”
“殿下,不可以的,我真的会被当成怪物的,古往今来哪里有男子受孕的,我怀的就是个妖怪,怎么会是你的血脉。”
“怎就不是,以你的性子也不会和别人偷情,你肚子里的肯定是本殿下的种。”
“你怎知没和人偷过情,殿下就对自己这般的有信心”
事实证明,若是有被背带绿帽的可能,世间男子的反应基本都一致,他竟然掐住了我的脖子“是谁,是宁王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看你这样子真可笑,我几句话就让你原形毕露,你根本就不信我,你眼里只有皇位,血脉,可为什么你要非要娶我,那般下作的手段,到头来只是为了让我给你生孩子,传宗接代吗?”
他跪在地上拉着我的说,“祯儿,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该这般言辞侮辱与你,消消气,切莫动怒。”
说着他扯着我的胳膊朝他的脸上打去,我赶忙缩回了双手,放在身后。
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被他拉起扶着会榻上躺下,太子离开了,不知多久之后翠红端着一碗稀粥蹲在榻边,一边喂粥一边对我说,“您觉得好些了吗?陛下遇刺,外面现在乱哄哄的,您又失踪一日有余,与陛下遇刺之时正好碰上,外面说什么的都有,说太子行刺,被您撞见,太子要杀人灭口,还有诸多离谱传言,总之咱们太子殿下可有的忙了。
“我不想听了,没什么胃口,辛苦姐姐了,我想睡会儿。”
“好,您好生歇着,奴婢退下了,您有事唤我。”
我自然是睡不着的,可翠红刚出去,我的被窝里面就钻出一个脑袋,这蛇妖脸上竟还顶着太子的摸样,他吐着蛇信子,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害怕极了,他抱住我然后凑到我耳边耳边说,“祯儿。”
我奋力的推开了他,他跑下床,寻来纸笔,写给我看:莫生气,你们人类不是母凭子贵吗?你孕有双子,为何生气
我怕人听房中的异响,在纸上写下:无福人,生下他们造下祸根
他笑嘻嘻的转了转那对金色竖瞳,在纸上写下:你害怕,当母亲,可我算到你命里不止这一个对双生子。
这时我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我把纸团捏在手心,那蛇妖猛然不见了,变成了一个黑影朝我过来,我回到榻上躺下,感觉手腕有些灼烧感,一抬手看到一个黑色蛇形纹身,可不一会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是做了什么孽要被妖怪缠上。
太子他端着药碗进来说要喂我喝药,我打翻了药碗,他又端着一盘梅子干喂我,“酸酸甜甜,可好吃了,你尝尝,我娘亲怀小九的时候就爱吃这些。”
“我难受的紧,殿下替我捏捏肩吧。”
我这般使唤他,没想到他还屈尊降贵的真的给我捶背捏肩,可我还是烦躁急了,“殿下,行宫住着让我颇为不适,我想回东宫。”
“好,我尽快带你回去,”
不多时他在我身侧坐下,手抚于我的腹上,轻声道,“云祯,是我思虑不周,全然不顾你的感受,若是你实在不想生下他,我会替你寻来落子汤,我这孩子终究是缘分浅薄。”
太子起身作势就要就要离开,我其实不过是气话,哪里真的想要杀死肚中的孩子,我赶忙住太子的衣袖,“殿下,我,我,我不会饮那落子汤,只是殿下,日后您莫要后悔今日之举,我只求他日您看在今日的情分上,留我这孩子一条生路。”
他将我紧紧抱着,摸着我的头顶说,“怪我,同你说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竟然让你忧虑至此,你放心,那些腌臜事不会在咱们家出现。”
家,皇家哪里是个家,入了宫门,嫁入皇家哪里赶奢望寻常百姓家的那样的祥和摸样。
“殿下,我只愿和您平平淡淡的过完此生。”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殿下,陛下派人来寻您了。”是宋显,陛下寻太子有何事呢?
“知道了,这就过来”太子蹲下趴在我的肚子上,好一会儿才说,“真希望马上就见到这孩子,云祯,你好生歇着,我去面见父皇后,会尽快回来。”
太子方才离开,不过片刻之后蛇妖便又出现,他在站在我的身后,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被吓了一跳,一口茶吐了一地,他开心的蹦跶到时我哦面前拍手。
见我瞪着他,又蹲下,也不说话,撑着脸看着我,不一会儿就看的我心里发毛,我看他肩膀上渗出了一点血渍,便道,“是我伤了你,对不起,你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不如你去市井间寻个医者替你诊治。”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然后站起身突然扯下衣服露出那白皙的肩膀,扯下布条,然后捏着我的下巴说,“吹吹,疼。”
“这怎使得,你还是快去寻人给你诊治吧。”我话里话外想让他赶紧离开,他却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这蛇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我赶忙抽回手,却见他的肩膀竟然转瞬恢复,一点疤痕也没有。
他在我愣神之际,在我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我推开他,他却拉住我的手,舔了一下我的手背,瞪着他那金色竖瞳,“好吃,还想吃吃。”
此情此景让我情何以堪,我看他对人间只是似懂非懂,便试着拉着他坐下,一边整理着他的衣袍一边说,“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拨弄着我的发丝低着头说,“落墟,”
倒是个别致文雅的名字,“落墟,不知你以前可有在人间生活过,但今日我想告诉你,你刚才那样的举止太过怪异,让旁人看了去,如何使得。”
“为何使不得,你夫君可以和你那样然后那样,我为何不行能?”
他怎么说话这般流利了,语速还如此之快,“我和他是夫妻,你与我算的是个救命恩人,但也不能让我以身相抱吧。”
“哦,好吧,那我在人间住上个十几年,他死了,你改嫁给我吧。”
这妖怪果然对于人间之事懵懵懂懂,这时我听见窗户的被推动的声音,我一转身便看看到王爷翻身跳了下来,落墟已遁走不见。
我赶忙起身,王爷越发向我靠近,我不断后退,差点跌坐在地上,他扶住我说,“祯儿,听闻你被寻了回来,我悬着的心才落下,祯儿我带你离开京城可好,咱们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任谁也找不到。”
我心里是还念着他,可看他这样登徒子般的与我拉了拉扯扯,我气急了便说,“事不过三,再有下次我便只会太子,如今我怀了太子的血脉,你说他是信我,还是信你这个整日游手好闲,寻花问柳的王爷。”
王爷脸色转瞬铁青,拽紧我的胳膊说,“祯儿我带你离开皇城离开这里,咱们再也不要回来了,你不能生下这孩子。”
我冷笑道,“我与太子好的很,为何要跟你走。”
“你曾是我明媒正娶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