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做过b子就做不回清纯男高啦过渡章无身体)
“哒!哒!哒……”
科技改变生活,手机播放的节拍器,声音很轻,也很规律。
“我可能不太对劲。”谢危典向潘医生坦白。
潘医生神色不变,心里其实已经不知道吹了多少个口哨。
要不是医德充沛,潘多真想把那两个谢少爷的挣扎也坦白给谢危典,以安慰他——没事,你全家都不对劲。
然而除却医德以外,他们给的也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所以潘多只能推一下眼镜,笑得温和且无害,只询问、并引导谢危典认识自身的情况:“哪里不对劲了。你不是只是因为太累了,所以不小心误伤了自己吗?”
4月的风带着黄昏,不算寒冷。
半开的窗将风纳入,也将霞光染入谢危典的发梢。
谢危典看着手里柔软的被角,下垂的眉眼也被撒上碎光,带着温顺:“误伤……不,我就是为了确认。”
青铜色的眼珠染上橙黄,潘多很难形容自己这个年纪还要漏一拍心跳,是多么荒唐。
“……我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很经典的开头。和我有一个朋友一样。
点点头,潘多在纸上会时不时写点什么。即使他口袋里的录音笔才是真正在做记录的东西。
“哒!哒!哒……”节拍器规律的声音令人困顿。
“梦里我没有身份证件,也没有钱,欠了很多债。”谢危典说得慢悠悠的,近乎吞吞吐吐。
潘多笑了一声:“你最近在看韩漫吗?”
谢危典看漫画,却听不懂潘多在说什么。
于是潘多向他解释了什么是韩国矿工x欠债受。作为王道少年漫受众,且已经很多年没有余裕看漫画谢危典表示,有点东西。
“和您说的展开有些像,梦里我也去会所打工还债了。”谢危典挠了挠头。
焦虑时的挠头是一种无意识的自我安慰。潘多认真地回望他,声音很轻:“那你有像漫画一样,在会所遇到真爱吗?”
谢危典摇了摇头。
这是当然的。如果他做的是什么纯爱美梦,他也不会现在人在医院,被潘多诱导诊断了。
“调酒或者卖酒并不能填补欠债,固定工资还不如每天滚的利息高,所以我很快就开始了卖淫。”谢危典说得很平静。
“哒!哒……”
听着极度现实的描述,潘多听得也很平静。
“然后呢,你还完债了吗?为什么没来找我借钱?”温柔的男声给了谢危典一个轻松的语境。
露出一种回忆的神情,谢危典手停在后脑上,思考了一会,放下手,摇摇头:“我不知道。”
“梦里我死了,所以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是啊,为什么不找您借钱……”谢危典笑了一下,“但我或许更应该找哥哥们。如果没还完,我又死了,账单可能会寄到大哥他们手里。希望他们帮我还清了。”
潘多眯着眼:“……”
还没还清债不重要。如果真这样发展了,你的哥哥们大概会先发疯。
这么想着,潘多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关键词。
“敬语”、“恐惧”、“强奸”、“假性独立”……
用笔尖,在其中的一个,“不安全依恋”*上反复打圈,潘多眼睛却还是弯着的、无害的。
风声和落笔的沙沙声都很轻。
“哒!哒!”的节拍器音更是融入心跳,强制出了缓和与安宁。
所以在安全的当下,谢危典才得以平淡地继续,只是声音有些抖:“您可以靠近一些吗?好冷。”
这不是很难办的请求,距离也是提高患者信任和安全感的手段。
坐到谢危典身边,潘多并没有觉得顺其自然握住一个高中男生的手有什么问题。
那双蓝绿混着赤褐色的眼珠里全是依赖。每个心理医生都有责任回应患者的依赖。
即使他几秒钟就能把窗关了。
**
“我梦见了很多做爱的方式,有一些我可以接受,有一些不能。”交付出自己用受伤的右手,与其说是握着潘多,谢危典不如说是被轻轻捏住。
“拳交很痛,鞭子也很痛。抱歉。”
说到为难的地方,他顿了好久。抖得难以自控,他用唯一的好手紧抓着被子,像每一个深陷泥潭、且难以自救的人。
潘多拼尽全力才没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控制着谢危典别再创伤到自己受伤的手,他知道,不能再逼迫谢危典去回忆关于强奸的事情了。
所以潘多拍了拍谢危典的肩膀。
年纪比两个谢危典都大的男人有种沉淀的稳定,这种稳定通过手的交握、肩膀的轻拍,进行了传递。
医生安定的褐色眼睛给了谢危典一些力气。
医生低沉的声音也不断提醒他:“那只是梦。”
过了几个疲惫的深呼吸,谢危典果然能够继续:“是的,梦。但是即使是梦,梦里也谁都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所以我没办法反抗。”
“大概是因为最后一个做爱方式太痛了,我还在流产。也许、应该是因为太痛了,实在不能接受,所以我才死掉。太痛了,我结束了那场梦。”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谢危典几乎要埋进潘多怀里了。他一直以来思路和表达都很清晰,藏得很好。可从这里,终于露出了一些混乱。
潘多…潘多差点就连笑都维持不住了。
他听到了什么?流产?谁?
理智和感性都让潘多别去追问。他只神色不变地扶稳谢危典,确认他呼吸平稳了一些后,才在本子上的“强奸”旁,快速补充了一个“怀孕”。写完又潦草划掉,改成了“内射”。
他写的时候没有避开谢危典,但谢危典想逃避。
凝视着医生,介于青年与少年间的男孩眼角发红。那双稀有的青铜色眼睛也染上了潮湿。
像是急于渴求认同,他不再讲述细节:“那是梦,对吗,潘医生?”
扫了一眼几乎被他绞烂的被角,潘多毫不犹豫:“当然!”
节拍器“哒!”了一声,仿佛是在保证这份当然。
关上笔记本,医生的声线是恰到好处的温柔:“谢危典,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梦已经结束了。”
“现在梦醒过来了,我向你保证,这里才是现实。没有人能伤害你。你最好也别,以后削苹果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吧。”
他实在是个很风趣的人。
一边说,他还会一边夸张地挥挥手,挥去肉眼不可见的烦忧,“可能是午睡前看的漫画、,又或者电影,带有了类似剧情,所以你在梦里无意识地模仿了。不用去回忆那是什么作品,你不喜欢那种题材,以后也避开它们,好吗?”
“你小时候没有过这种经历吗?因为看了魔o少女,又或者奥o曼,所以做了拯救世界的梦。我以前总看着百变小o,做换装的梦。大家都会这样。”
谢危典望着他,就像每个濒临边缘的患者一样。
潘多的搞笑弱化了暗示的重复,谢危典因此被逗笑了一下,乖顺地回复:“是的,我也会,潘医生。”
手放在手机上,潘多点点头:“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一个噩梦而已,如果你想,我们可以一起去类似会所的地方看看。你会发现,在那里,你才是可以做任何事的人。”
“这样吗?”
“没错。”
潘多说的很坚定,眼神是鼓励的,谢危典便也坚定地跟着重复了几遍。
即使潘多在不久以后会无数次为自己的这份暗示后悔,但现在,至少这是起效的。
谢危典的嗓音果然不再发抖。
干涩的眼眶发着红,年轻的病人终于松开了手里皱巴巴的被角。
他也从潘多过近的怀抱里抽出来。
压下莫名其妙的遗憾,潘多笑了笑,指间触碰手机。
摸了摸谢危典的头,他呼唤谢危典。
“所以,梦结束了。”
“哒!”
操作着口袋里的手机,电子节拍器随着盘多的话落,被同时按停了。
**
声音是催眠里最重要的一环。潘多一直运用得很好。
因此谢危典眨了一下眼,就感觉过去的5年记忆似乎也起了雾。
毕竟那只是场漫长的梦。
所以,当之后潘医生在笑着问他:“困了吗?要睡会吗?”时,谢危典便真的困了。
“您会离开吗?”
“我会等你睡着。”
“如果我又做噩梦了……?”
“不会的。我抓着你的手,遇到讨债的就喊我,就算钱不够我也可以帮你打跑他们。”
“好,拜托您了。”
“……”
潘医生拿出来面对其他两个谢少从没有过的耐心。
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真的能解释清楚吗。
潘医生拒绝了深入思考。
那一天,他絮絮叨叨,在谢危典闭眼后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今天不会做梦的。”
而谢危典果然一夜无梦。
**
浪费了几天病房的资源后,谢危典出院了。
开车的是谢宵,因为顾阿姨被辞退了,所以跟车照顾的是杨医生。
“最近住到另一套房子里,和我住。做饭打扫的阿姨不会和你见面,想吃什么贴冰箱上。”明明说了一大堆话,可谢宵的语气却很不好。
更不好的是他的脸色。看起来他才是受伤住院的那个。
但凡现在陪车的是潘多,又或者谢宵提前和潘医生多商量一下,谢宵应该都不可能和谢危典同住。
但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没有人反对。谢危典坐得很拘谨,乖巧地回了个“好的”。
从后视镜瞥他一眼,反而被这份乖巧刺激出一丝怒意,谢宵咬了下后槽牙,又开口:“学校不用去了。新学校联系好了,下周手续走完就可以上课。但什么时候想去上课,在你。”
花了很多素质,杨医生才没露出柠檬之情。
但同样,也花了不少克制,她才没插嘴谢宵这令人窒息的沟通方式。
谢家有三个儿子,前两个已经是人中龙凤。显然,家产轻易败不光,谢危典这个老三,就只要轻松活着,享受人生就行。
但也显然,谢宵对谢危典的态度,听起来更像是隔离、随便、冷漠。
毕竟将近十岁的年差摆在这里,而有些心思也确实将他们越推越远。
按照杨医生熟悉的谢危典,他现在听完肯定会生一会闷气,然后以幼稚的冷漠,进行反抗,强调不要转学。毕竟谢危典有一场人尽皆知的校园明恋。
可经历过一次小型鬼门关的谢危典,却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他居然回复:“好的。”
哪怕没主修过心理学,杨医生也看得出来他的神色里是真的没有反抗。
杨医生愣住了。
同样想法的谢宵也愣了一下,转而怒火烧得更旺了。
“转学了就别和之前的猫猫狗狗联系了,尤其是那个顾敛。真的回来了,假的就要滚。现在装得和睦,不代表就是真的亲如兄弟。”谢宵从后视镜看自己沉默的弟弟,“你不需要加入什么团体,帮家族拉拢关系。离他们那滩浑水远点就算是积德了。”
杨医生从没发现谢宵废话这么多。
谢危典则是刚意识到谢宵原来会说脏话。还挺阴阳怪气。
他对这段话有印象。在梦里,这段话,应该还要再过两个月,谢宵才会对他说。
因为他偷偷摸摸瞒着家里,和顾敛一起去了雪场,结果摔断了腿,独自一个人灰溜溜先回来了,所以谢宵才会大发雷霆地这么骂他一顿。
谢危典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想法——
他恨谢宵。恨这个家所有人。恨他们既看不起自己,又管他管得像条狗。
**
现在的谢危典已经不会这么想了。
但凡谁经历过被关在狗笼,和几条大狗同吃同住,抢不到狗粮,还时不时被拉力追咬,就都会变成谢危典现在这样的心态
——做狗也没什么不好。
尤其是有钱人的观赏家犬。
所以安静地倾听谢宵的要求,谢危典答应得很快:“好的,谢总。”
杨医生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不然她一定会喷出来。
太乖了。太不谢危典了。
虽然平时确实很少说话,但一点棱角都没有的谢危典,太陌生了。
工龄20年的素养被好奇打败,杨医生没忍住插话:“你被夺舍了?”
谢危典不看,所以听不懂杨医生在说什么。
于是盯着谢宵时不时飘来的眼刀,杨医生默默解释了一下修仙、换魂这些奇幻设定。
新知识点t的谢危典:有点东西x2。
“和您说的好像不太一样,我应该还是我自己。”谢危典挠了挠头,“但我做了个可怕的梦,梦点醒了我,所以,我可能也确实不是之前的我了。这属于夺舍吗?”
绕口令一般的解释,杨医生听懂了,理解了。
人的成长分为身体和心灵。
身体的成型,每一步都有迹可循;可心灵的成熟,则往往只取决于某几个瞬间。
这太唯心,谢宵能不能被说服……杨医生通过反光镜看向他认真看路的眼,想,应该是过关了的。
毕竟谢危典还笑得很…谄媚?地补充了一下:“谢总不会害我,这点我还是拎得清的。”
杨医生感觉那份谄媚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
世上还有比谢总更好打发的金主吗?
大抵是没有的。
给各种各样的狗男人嗦了5年吊不是白嗦的。
几天的同居相处下来,谢危典更确信了谢宵对自己不赖。
各种试探下来,不难看出谢总只是没长嘴巴,而不是没长阴茎。
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身体不自然地前压,谢宵小腹前的书,大概在他的勃起下去前,要焊死在那一段时间了。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谢危典,只是散批着浴袍,坐到了谢宵身边。
打开电视,学谢宵翘起二郎腿,谢危典没系腰带,几乎只有手臂和后背是被衣服覆盖的。
水汽还是热的,缠在他身上,而从他发尾滴落的水又是冰的,冻得谢宵手指痛。
他已经慌乱到连指责谢危典好好穿衣服都忘了。
蜷缩却不收回的手,平淡的表情可通红的耳,谢危典漫不经心地调台,又一边漫不经心地瞥谢宵。
谢宵看书看得很认真。认真到指节都捏着书交,紧绷发白了。
虽然和平的几天已经蚕食了谢危典,所有人都向他保证安全。
但,谁不希望自己的安全能再多点筹码呢?
所以心如擂鼓地,迈出一步跨界的试探,谢危典毫无征兆地拿走了谢宵的书。
谢宵连反应争夺的机会都没有,就听到自己的亲弟弟,说着:“谢总你在看什么……”,声音越来越小。
那声音很小,却比巨石落下还要磅礴。
“谢总,你…硬了?”
“要我帮你吗?”
“要我帮你吗?”
俗套的台词,俗套的勾引。
谢危典不是个圆滑的婊子,不然上辈子、啊不,是在梦里,有着这样一张脸,还能混成那种狗样。
但基本谋生手段他还是有的。
不过也只是基本而已了。
粗糙又拙劣的裸露,但凡现在站在谢宵面前的不是谢危典,谢宵估计连眼皮都不会掀一下。
当然了,他现在也不敢掀眼皮。垂着眼,正襟危坐,谢宵的视野里只有谢危典没擦干的小腿、因热度而泛粉的脚趾。
还有什么比25岁了,才发现自己不是性冷淡,是恋童更绝望的?
——恋的童是自己亲弟弟。
双手交叠到腿间,谢宵挣扎了一下。
“滚开。”他冷声如斥责。
浴袍停在了膝盖上,纯白映衬出骨肉里的红。真的就是毛都没长全,谢危典的小腿是光滑的,如同两团暖白的羊脂。
羊脂伴随着斥责,似乎迟疑地停顿了一下,却到底没走,而是蹲下。
“别这样,谢总,你好硬。不痛吗?”
贴到地面,皮肉仿佛融化在了冰冷的瓷砖上。谢危典整个人都温顺地低跪了下去,扶在谢宵腿间,他整个人像躲起来了一样,落入谢宵逃避低垂的眼里。
他讨好地笑,青铜色的眼珠蒙着湿润的雾。用同样如羊脂的手指按压上谢宵肿硬的性器,拉下拉链。弹出来的性器没让谢危典动摇分毫。
“这没什么,男人间的互相帮助是很正常的事。”模仿着第一次被白嫖时,那位客人的语气,谢危典真诚地就像所有刚刚遗精、食髓知味的男高。
谢宵喉结滚动。他实在没可能再向谢危典说一遍滚。
谢危典也咽了下口水。
舌尖从下唇滑过,还留有稚气的脸上有笑,却没有情欲。
该拒绝的。
这么想着,谢宵咬牙咬得头痛,缓缓闭上了眼。
最顶级的心理医生提供的报告不会出错,那些令人窒息、震怒、难以置信的字眼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性侵”、“年长者”、“洗脑”、“抛弃”……以及“最好不要再刺激他”的警告。那是谢宵最近连日的噩梦。
还有什么比恋的童是自己亲弟弟更绝望的?
——弟弟非常熟练。
**
谢宵是目前已知的唯一能抱住的大腿,所以谢危典自然是勾引地很卖力。
骨骺线还没闭合,17岁的谢危典有一副还在成长的骨架。似乎是被青涩的身体感染,他连手活都带着青涩。
大骨架、长舒展,筋脉在手背上健康地绷起,手指在男人的性器里流连。抚摸过阴茎,按过会阴,揉搓囊袋,宛如把玩着艺术品,谢危典很认真,看起来不色情,却又因此才色情。
谢危典的手活很好。轻重缓急、节奏停顿,每一秒的呼吸都能带来更深的快感。
“哈……”沉默里只有两人都呼吸在交缠。
活到这个年纪,谢宵虽然还是个可悲的处男,但要说没给自己撸过,是不可能的。
可没有哪次的感觉和现在一样。
脆弱又坚硬的东西被握在只有一点笔茧的手指里。对方明明能轻易折断他,可征服感和舒爽令他感觉不到害怕。
上。
下。
揉搓。
按捏。
再上。
……
陌生的皮肤仿佛粘连在了一起,谢宵克制不住地加深了呼吸,小腹收紧,马眼分泌出液体。
这还只是抚摸。
眯着泛红的眼,谢宵看着谢危典张开口,吞进去了他的龟头。
落入到紧致温暖的地方,进入、深推,谢宵眼睁睁看着谢危典的颊边被顶出一个鼓包。
身体和心理的快感到达临界,就会射精。
因此理所当然地,连一分钟都没忍过,谢宵就射了出来。
很好。
理智告诉他,很好。
各种意义上,全完蛋了。
**
被猛地射进嗓子眼,说没懵是假的。
伺候过的嫖客哪怕几把再短,也没有早泄成谢宵这样的。简直跟个处男一样。
“咳,咳咳……”
连忙抽出的几把还在射精,谢危典一边咳,一边被溅到眼睛,缩了一下。
拉住谢危典准备揉眼睛的手,谢宵还在深喘。小腹抽动,可人却已经面色潮红地冷静了下来。
何止是冷静,谢总说实话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比弟弟很熟练更绝望的是?
——是在弟弟面前早泄。
抽来了纸,都这时候了,谢宵,可能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他心里却居然分神了几秒,觉得可惜。
可惜就要擦掉他颜射在谢危典脸上的东西了。
“忘掉!然后滚回你的房间。”
口吻是粗暴的,擦拭是轻柔的。
地位仿佛一瞬间倒转了,谢危典眯开通红的眼,甚至有种在俯视谢宵的错觉。
“为什么忘掉?只是互相帮助,小事,谢总。”他说的时候是笑的,吐字清晰。嘴角挂着白浊,嘴里是空的。
吞下去了吗?吞下去了吧!
盯着那两瓣唇,谢宵人看着还是冷静的,其实走了有一会了。
他的身体很拘谨地没动,但嘴里已经下意识阴阳怪气了:“呵,互相帮助。难道还要我给你……吗?”
脸擦完了,谢危典站了起来。
这下他真的是俯视着谢宵了。
从胸到小腹,过近的距离让谢宵再次直面了谢危典的身体:“……”
这这没有分寸感的几天同居生活里,他几乎每分每秒都会被无防备的谢危典这样暴击。
“不用了,谢总。多给我打点生活费就行。”荡着外套一样的浴袍,谢危典适当提醒,乖巧地回了房间。
藏进头发里的精液已不可考,微微发红的膝盖是唯一的痕迹。
谁能看得出谢危典刚刚给人口交过?
谢宵沉默地坐在沙发上,除了阴茎外露,其实并不多狼狈。
他不瞎,他当然看得清,谢危典没硬。
**
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古人诚不欺我。
打开存折,数一遍余额,谢危典安详地闭上眼,想的是今晚要去老东家会所狠狠消费多少钱。
谢宵没收了他所有的通讯工具,于是口交的尾款以存折的形式结算了。
他已经超过16岁了,有3张副卡,分别挂靠在谢家其他三个男人名下。
磁卡看不到余额。天知道谢危典翻了多久,才翻出来对应存折,麻烦谢宵的秘书把卡上的流水都给补上的。
金钱令人安心。
打开存折,再耐心数一遍零,谢危典窝在沙发里,又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早泄不用服务很久,xp看起来也没开发过,一次服务后冷却周期长,给钱还及时且大方……谢宵简直是最理想的客人。
如果上辈子那个梦里的他能带着这些卡或存折,估计又会不一样吧。
这种想法只冒头了一秒,就被谢危典扔掉了。
司机敲门了,他该走了。
**
让司机停在了距离大门有些距离的地方,谢危典打开车门。
透骨的寒意几乎一瞬就包裹住了他,让他冻结在车门处。
他凝固了很长一段时间,呼吸痛苦到司机都下车来扶他,担忧地询问“还好吗?”。
握住司机温热的掌心,从中汲取了一些力量,谢危典很慢地眨了下眼,点点头。
“没事,请您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他在司机的搀扶下下了车。
司机很困扰:“我需要带您回去。”
“我明天再走,里面的人会帮我打车的。”
“……我会全部都告知谢总的。”司机冷汗都下来了。
他没有送谢危典来过这种地方的记忆。但谢危典明显很熟悉这个会所。
不知道自己可能又要连累一个人失业,谢危典很强硬地点了点头:“好的,麻烦您了。请回吧。”
拔除困扰、焦虑和痛苦,一定要利落、果断、不逃避。
知道很多道理,谢危典却仍如芸芸众生一样,难以落实实践。
他软弱。
但他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软弱。
至少别被熟悉的人看到。
胳膊拧不过大腿,司机最终开走了那辆低调的揽胜。
而谢危典,则无视掉所有或隐蔽或明显投过来的的打量,在会所门口挪动。
这让他回忆起了以前站街的日子。那时候他已经开始留长发穿长裙了。
看了眼自己干净的牛仔裤、运动鞋,谢危典又向名为“云外”的会所,再近了一步。
然而转移视线,看向会所正门,他突然一瞬间整个人都停止了呼吸。
潘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一个噩梦而已,如果你想,我们可以一起去类似会所的地方看看。你会发现,在那里,你才是可以做任何事的人。”】
【“这样吗?”】
【“没错。”】
不久以后,潘多一定会后悔自己当时信誓旦旦的这段话。
但现在,谢危典正在庆幸潘医生的点拨。
没和潘多同同行,而是独自一人面对。他站在老东家低调的门牌下,顶着散漫的霓虹,看到了熟悉的人。
**
先是快走,继而奔跑。
跑过会所前不漫长的道路,跑过昏暗的门灯把所有亮闪,光都投进谢危典青色泛蓝橙的眼珠里。
这么近的路,跑过了谢危典曾经的一生。
他抓住抓着车门等候的男人的手。
轻而易举,肥厚油腻的质感就隔着手套也能传递过来。
温热,真实。
仿佛能捏到脉搏,谢危典捏紧手中的手掌。
已经够像偶像剧了。
但拉近两人的距离,则更偶像剧一般,谢危典笑了一句:“找到你了。”
眼睛因为盛满这个人,似乎更亮。
大概不论谁看到这样的谢危典,都会心跳加速一下的。
一旁的年轻人也不例外。
前一秒还在和一个男孩拉扯争吵,还算享受粘人的撒娇,下一秒他就可以看着这样的谢危典,对男孩说“滚!”了。
“咳!”了一声,他不客气地打量,却又有礼貌地问谢危典:“你找我司机有事?”
这才把眼神从还没肥胖到如记忆中一样的男人身上撕开,谢危典转头。
回给对方一个拜托,近乎于祈求的眼神,谢危典点点头,呼吸急促:“是的。是的!”
挑逗着僵硬的男人掌心,肉贴在对方潮湿的呼吸里,谢危典这才发现,哪怕是17岁的自己,也比对方高得多。
“请把他给我吧。”
婉转的眼波里仿佛在流淌爱意,年轻人直视了那爱意两秒,然后转开头。
他似乎被噎了一下:“接近我也不用玩这种把戏……”
瞥了一眼自己平平无奇的司机,被谢危典的眼睛逼得后仰一些,年轻人耳廓微红,摆摆手:“好了,你确实引起我的注意了。你想做什么?”
这是达成一致了。
这么理解着,来不及听完对方的唠叨,谢危典急不可耐地把男人拉了进去了会所,留下一句:“谢谢您!”
他才17岁,肌肉赶不上身高,怎么可能凭空拽动一个成年男人。
但小主人允许的态度,眼前少年因激动而潮红的漂亮脸颊,当然,最主要的是对方的穿着、乘坐的车型,以及向会所交出的…存折?、畅通无阻的待遇……无一不在暗示男人——这是一个机会。
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跟着会投胎的富二代,见了那么多名利场,谁能保证自己不会嫉妒,不会想要?
男人想要。他疯了般想要。
所以他欢天喜地地捡起了天上掉的馅饼。
现在还不是10年后,他其实也比谢危典认识的那个人更年轻,更理想,和更愚蠢。和所有普通且自信的男人一样,他居然真的觉得谢危典对自己一见钟情。
听少年问他:“你会打台球吗?e国的打法,红球开球可以吗?”时,他已经觉得自己和少年是天生一对了。
好吧,不是一见钟情。这可怜的小男孩一定对自己蓄谋已久。
这么想着,油腻初露端倪的男人点了下头,还算矜持地回答:“还算喜欢。”
台球桌的绒面很粗糙。
人裸露地趴在上面,敏感被放大,会感觉每寸毛孔都在被擦伤。
而面对空气的另一半身体,也深受影响,变得敏感。
指节在大腿根游走,男人忍不住抖了又抖。可如果那两根指节抽离,他则抖得更厉害。
“冷吗?”抽离的谢危典走向酒柜,还不忘贴心询问。
泪和口水交杂在侧脸下,稀薄但大量的精液挂在腿根,趴在台球桌的绒面上,男人喘得像条搁浅的鱼。
“嗬…嗬………”
他还在不应期,短小的阴茎还半硬着打空炮。
陌生的高潮太爽,别说思考谢危典的问题了,他甚至挤不出脑仁去理解自己是怎么被一个青少年的手指插射三回的。
几乎没什么犹豫,就选中了一瓶琥珀色的酒,谢危典见没得到回复,便不再追问。
仔细捧着酒瓶回到男人身边,谢危典能感受到酒瓶的棱角。压在右手的刀伤上,有点痛。
他把酒瓶打开。
浓厚的烈酒香一瞬间就挥发了出来。
然后伴随气味,棕色的液体发出流动的碎光,也斑斓落下,最终变成男人胸前如同呕吐物的一滩。
很慢地将酒水淋到男人胸口、脖子,继而是口鼻。谢危典安慰他:“喝点酒就能热起来了。”
“咳咳咳咳!”被泼下的酒呛到,男人咳嗽着撑起身体。
他想发火的,但还有理智明白自己不能。更何况缺少锻炼的身体是松的,不紧实。酒水沿着淌下,需要多走很多肥肉的沟壑。那些沟壑让他像泥一样沉重,连支撑坐起都显得滑稽。
谢危典把手埋进男人的乳房里。
肉从他指缝里嘟出,是柔软温热的。这个现时段还是能算是陌生人男人,就这么被他用不容拒绝的力度按回了台球桌。
“请躺好。我是不是穿裙子更好?”不知道在询问着谁,谢危典开始研究男人的衣服。
有老婆的男人听得笑一下,更加自信。
“嗬……你不穿裙子也很好看,不过下次可以穿。”男人骚扰他的手,勾他手上的纱布。
撕着男人的衣领,谢危典有些莫名。
下次?
撕衣服还跑神的后果就是,“刺啦”声没听到,谢危典反而撕劈了自己左手的指甲。
又不是情趣用品,他当然没能撕开。
他好像总在这个男人身上跑神,受伤。
这么想着,谢危典把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
血很咸,铁锈味般地苦,男人的精液混在里面,发着腥臭。
推开男人反复坐起的身体,谢危典有些苦恼:“不要起来。”
可男人捧住他的手指,似乎是心疼:“让我看看。”
继而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捧住谢危典另一只手,很深情地吻了吻绷带:“真可怜。”
谢危典真的很苦恼:“请躺下吧,不要起来。”
男人看向他,笑着摇了摇头,坐得更直。眼神专注,似乎是想说什么。
但不管他想说什么,谢危典都耐心告罄了。
于是“哐!”的一声,反抗结束了。
男人的脑袋砸到球桌上,也弹回了一声“哐!”。
血泅进台球桌,居然和酒差不多,都是黑褐色。
但血沾到手上,却明显和酒不一样。
是热的。
**
男人不是没有反抗。
可酒瓶“哐!”“哐!”地就砸了下来。
一场艳遇演变成单方面殴打不过就在眨眼间。
用肩膀和大臂护住头,男人从咒骂转变为求饶也不过就在几下酒瓶摇曳间。
“5万,可以买您不抵抗吗?”苦恼且年轻的声音响起来。
“……”兴许是被敲昏了头,男人总觉得自己应该漏听了个百。
“我还不想在这个阶段就打死您。乖一点。”年轻的声音在耳畔回响,说着怪异的台词。
“……”男人确信自己应该是昏了。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这个小b崽子的潜台词是之后总是要打死他的。
总之,为了免遭更多毒打,男人居然真的不在抵抗。
当酒瓶也确实不再落下,男人竟然能顶着满头血,在台球桌上找更舒服的角度。他还没天真到会要求谢危典强奸他之前,先给他包扎一下脑袋。
况且,细长的手指扣上他的屁股,双腿大张,赘肉颤抖,更兴奋的是谁,还不一定。
大概是因为年轻,生活也没有变得无望,所以男人现在还没残忍地发泄过痛苦,仍存有一些xp未开发的清澈。
所以当一种坚硬的冰冷抵在他的肛门上时,男人并没能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是什么。
但他的身体很快意识到了危险。
巨大的撕裂感随之而来,男人昏了半天,居然还能那么惨烈的大叫。
“啊!!!”
“什!啊!!!”
“痛!!!痛!啊!你在干…!啊啊!!滚!”
他的身体素质比卖淫时期的谢危典好太多了,绝望中当然能爆发出潜力。
毫无防备地,谢危典被一脚踢开。
下意识抬起的右手被踹得伤口崩开,血几乎一瞬就溢出纱布,滴了出来。
抓着血一样红的台球,谢危典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男人一瘸一拐地捡起了酒瓶。
“吗的!吗的!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