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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S尿【】

 

“你要去哪里,我会让利叔送你回去。”

不知是冷的还是冻的,长吉的牙打着战,双手抱着胸,警惕地看着他,不作声。

裴砚感受到了她的视线,耐着性子回头:“你去哪里,我让利叔送你回去……”

看到她的一刹那,裴砚有些语塞,耳朵,脸颊,甚至到脖颈,瞬间红了。

不自觉地,裴砚脑海中倒映出一种花,小小的五朵花瓣,清晰带着一丝娇媚的蓝色,柔软但坚韧的蓝亚麻。

——

其实她的模样更应该用红玫瑰形容,娇媚,惊艳,令人眼前一亮,是一抹绚丽的红,可是裴砚就觉得她像蓝亚麻。

蓝亚麻,裴砚最喜欢的花。

十岁那年,他跟随爷爷去年轻时视察的地方散心,叫蓝湾。

蓝湾以前叫胡家村,那个时候村镇很穷,而且山匪,黑社会横行,爷爷的爸爸也是他的太爷,裴靥带领着军队亲自剿灭了为非作歹的恶人,也是在那时候认识了他的太祖母。

后来裴靥在那里上任,帮着村民致富,没了山匪,黑社会的危害,再加上胡家村气候土壤适宜,因此村镇盛产亚麻,家家户户都种亚麻,每年五六月份每家每户就拿着锄头一同去地里除草。

晌午时,一家人在地里吃着提前准备的午饭,嬉笑着聊天,太累了就躺在花地里休息,每个人,甚至是村子都会被一片蓝色的花海围绕。

裴靥致力于发展网络通信,旅游业,成功地将“蓝色花海”宣传了出去,引进了许多投资商,什么食用油制造业,医药产业,纺织等等,为了让那些游客感兴趣,自然就把“胡家村”这个名字给摘掉了。

裴砚听得入了迷,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蓝湾看看了,去感受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感受那里人民的淳朴,他也想躺在花海里,闻着花香入眠,在花海里野餐,只可惜他去的时候,蓝湾早就瞬息万变了,以前的人工也全部变成高科技了。

虽然没了纯天然的氛围,但也不妨碍裴砚喜欢它。

绿色的茎笔直地挺立着,顶端是一朵天蓝色的小花,五片花瓣温柔地向外面舒展盛开,中间镶嵌着金黄色一簇一簇的花蕊,花瓣的根部是细密的纯白色的丝线,它们相互簇拥着,被风吹的摇曳,清新中带着娇媚,明明很柔弱,却带着一股韧劲儿。

明明很柔弱,却带着一股韧劲儿,裴砚认真地看着她,牙印,青紫,松散的头发,他的语气不自觉地柔了下来:“抱歉,你没受伤吧,可以让利叔送你去医院。”

她受到了伤害,至于什么伤害,他下意识地不去想。

医院,她刚从学校的医院出来,脑子里全是那三个人,长吉的眼泪簌簌簌簌地落了下来,摇着头:“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放我下车,我要回家……”

裴砚愣了,前方的两人也愣了。

封顺的想法渐渐转变,她可能不是来赌裴砚的车,而是在其他人那里卖身,被欺凌了,惊惶失措地逃走,于是有了开头的一幕。

“那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让利叔送你回去。”

裴砚尽可能地安抚她的情绪。

“巢纪,我要回巢纪。”长吉声音带着哽咽:“我想回家。”

巢纪,普通人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小区,这更加坚定了封顺的想法。

裴砚点点头,冲封利顺道:“利叔,去巢纪,送她回家。”

巢纪离学校不远,三个公交站口的距离,此期间,长吉还沉浸在浓浓的悲伤之中,直到车停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回家了,他没骗她,也没有像其他人伤害她。

长吉这才正眼抬头看他,他的五官优美,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有几分神秘,微薄的唇此刻含着笑意,少年的睫毛又长又密,仿佛洒了一层花粉一样,可是他的眼睛却是明亮璀璨的,宛如电视上看的银河。

很完美的一个人。

惊艳也仅仅一瞬吧,最近她遇到了太多惊艳的男人,大部分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内罢了,长吉低下头说了句谢谢,她着急忙慌地打开车门,准备下去。

“等等。”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好听,但是长吉却吓得浑身发抖。

“伞。”裴砚没多想,将自己的雨伞递给她。

黑色的,折叠整齐的雨伞,被他那双纤长的,筋骨分明的手握着。

长吉慌乱地看看他又看看伞,直到感受到对方没有恶意后,她松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谢谢你送我回来。”

能送她回来她已经不知道怎么感谢了,怎么能又要他的雨伞呢?长吉快速地背起书包,冒着雨就是往下跑。

噼里啪啦的雨点敲打着车窗,少女的视线逐渐模糊,然后消失,裴砚阵阵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封顺感到疑惑,这才转过头提醒道:“少爷,快迟到了。”

“走吧。”

裴砚心里涌起一丝不舍,说不清楚这种留恋是怎么回事。

车子缓缓启动,行驶在密雨中,裴砚身子有一瞬间的松懈,他靠在背靠上,然后看向身侧的书,书下压着一封邀请函,吉川的升学邀请函。

吉川,她穿的也是吉川校服。

裴砚喉结上下滑动一下,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前方两人的意见:“国外教育也没什么比国内好的。”

今天过得太狼狈,长吉进了电梯,还好这个点儿没人,她快速地整理衣服,生怕母亲回来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浑浑噩噩地走到了门前,她一抬头,整个人愣住了。

浑身的血液迅速凝固,她不知所措地看着前方的人。

沈煜站着笔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他的眼眸漆黑,黑的引诱她深陷,平静的瞳孔没有一丝波澜,看不出什么情绪,沈煜的唇角微微抿着,似乎在传递他有些不愉悦。

长吉忍不住了,梦里沈煜的眼神也是这样的,只不过这次她不是厕所。

现实与梦境重合,她慌张地将手抱在胸前,眼神下意识地躲闪,结巴道:“哥,你,你怎么在这里,我,下了好大雨,我没带伞,本想等着雨停,谁知道它越下越大了……”

长吉从未对沈煜说过谎,心里慌张得厉害,眼神乱瞟着,不知道该看哪里。

沈煜盯着她脖子上的牙印,很深,现在还泛着血青,伤口此刻糊着血痂,再往下看是惨不忍睹的各种痕迹。

被虐待了,而且有关于性。

沈煜眸子越来越暗,长吉没有逻辑的,慌乱的辩解他也听不见了,周围的一切在他心中都是寂静的,寂静得可怕,眼前的少女可怜得厉害,浑身是湿的,制服还滴着雨水,所以也被浸湿贴在腿上,脸,眼睛都是肿的,发型就像是被轮奸了一样的凌乱不堪。

她颤栗着身子,眼神慌乱地躲闪,不敢看自己,可是为什么不敢看自己?

“长吉。”沈煜轻声叫她。

这一声,听得长吉打了个激灵,她胆怯委屈地应了声“堂哥。”

她很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不看路,如果自己远远地看见他,她一定快速地躲开,不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沈煜的心似乎死寂了,不会跳动,他有些疑惑,明明她是喜欢自己的不是吗?心里爱着自己,她是怎么能容忍别人来玩弄她呢?

或许自己判断错了?

不应该的,他从来没有错过。

视线再次移到她的领口,眸子仿佛有透视功能一样,他看到了她身上暧昧的痕迹,红色的,紫色的,青色的,怎么弄的?是他咬的,掐的,摸的,吻的,还是,操的。

操得。

沈煜的喉结上下滑动,心中的阴暗面一点一点地翻涌,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自动播放的画面,他的堂妹,那个唯唯诺诺的沈长吉,她趴在床上,主动掰开自己的屁股,将自己的小穴对着别的男人,粗长鸡巴在她的小逼里出出进进,捣出充沛的汁液,他那个堂妹浑身潮红吐着舌头卖力地扭着腰晃来晃去,爽得哭叫。

太堕落了,太淫荡了,想惩罚她。

惩罚这个不知廉耻,高一就被玩弄,甚至吃别的男人鸡巴的小荡妇。

对,要惩罚她,以哥哥的身份惩罚她。

“你淋湿了。”

沈煜又恢复了那个完美温柔贴心的堂哥模样,抬头冲着她微笑:“长吉,先进屋,你浑身都湿了,会生病的。”

家里没人,余烟还没回来,长吉松了口气,她将书包放在挂架上,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沈煜,沈煜正打量着她们的屋子。

沈煜看了一圈,家里收拾得十分整洁,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具和一个小型电视机外就没什么了,小小的屋子甚至显得有些空旷。

可偏偏又有一些小玩意儿又让这个房子看起来很是温馨。

例如阳台上挂的风铃,准确来说是用废弃的瓶瓶罐罐做的,虽然材料捡漏,但是做得十分精致,很漂亮;桌子摆放着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插着各色的野花,很新鲜,味道也不错;还有电视机上盖着的防尘罩,是用粉色的碎花布缝制的,不土气,甚至很有些淡雅。

长吉一动不动盯着沈煜的表情,十分紧张,这是沈煜是第一次来她家,若是平时他来家里做客,她心里肯定是雀跃的,激动的。可是现在,她心乱如麻,担心的东西太多,既怕他发现自己被侵犯,又担心他觉得这里寒酸,要离开。

“哥,你怎么来这里了。”长吉率先打破沉默。

自然是来佐证一下自己的想法,探究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的小尾巴对他冷淡了。

谁知道是这个从小烦人的小尾巴,已经开始用小逼吃鸡巴了,怎么,吃不到自己的鸡巴所以随便吃别人的鸡巴是吗?

沉默了几分,长吉再次小心翼翼地叫了句:“哥?”

“婶婶去外地出差,估计后天才回来,她打电话联系不上你,所以给我打了电话,我就来看看。”

沈煜回过头,看着她眼睛,柔声说着。

实际是什么呢?沈煜脑海里闪过沈长遇的身影,内心不屑地鄙笑。

听了这话,长吉更愧疚了,母亲工作已经很累了,可她还是让母亲担心了。

“别担心,长吉,刚刚已经给婶婶发过消息了,她已经知道了。”

“谢谢哥。”

沈煜看着眼前的长吉,上半身已经湿透了,两只挺翘的乳显得更加饱满,她的双腿又直又长,丝袜也破了,裙摆紧紧裹着她的身体,将优美的轮廓暴露出来,长吉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双手紧紧攥着制服的衣摆。

“长吉,先换衣服,会感冒的。”

“嗯,哥,你先坐,我换好衣服给你拿些吃的。”

他没说话,只是冲她点了点头。

突然反应过来的长吉思绪是慌乱,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狼狈极了,长吉急忙去换衣服,也顾不得私处的疼痛,她想赶快换好衣服招待自己的堂哥。

私处很疼,连大腿根儿也掰扯得酸胀,长吉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多奇怪。

沈煜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嗤笑,看看那走路的姿势,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被操得厉害。

长吉怯怯地再次看了沈煜一眼,眼底又掩饰不住欣喜地,看沈煜冲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她这才将门关上。

换衣服的这个过程,他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然,他推开浴室的门,里面涌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味道十分熟悉,是长吉身上的味道,香皂的味道,清晰的果香味儿,浓郁不腻,似乎咬一口就会爆汁儿一样。

他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毛巾,面无表情地将它拿了下来,走了出去。

长吉换好衣服急匆匆地打开门,只见沈煜站在门前,手里拿着毛巾冲她晃了晃。

看样子,是为她准备的。

“哥……”长吉又惊又喜,又有些怕自作多情的懦弱。

高领长衫,长裤,欲盖弥彰。

“擦一擦。”沈煜顺势进入少女的卧室,若是别的男人,长吉会觉得对方唐突了,可偏偏这是沈煜,这十年,长吉给他蒙了无数层滤镜的沈煜,她不仅不觉得被冒昧,反而很高兴。

她也很乐意把自己的地方让他观赏。

少女的卧室整洁,除了一张床,就是一个简易的书架,书架上全是书,整整齐齐地摆列了好几排。

沈煜快速地扫了一眼,大部分是一些教材全解,试卷,以及学校要求读的名着,剩余的是一些闲书,正当他要收回视线的时候,一个娃娃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沈长遇替他做主让他送长吉的娃娃。

是一个20㎝的白色小熊,能看出来长吉十分喜欢那个娃娃,都十年了还没有发旧的痕迹,身上穿着手工做的衣裙,头上还戴着蝴蝶结,像是个受宠爱的小宝宝一样坐在透明保护罩里。

十年了,她还留着。

“喜欢?”

“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长吉发了愣,她不解地仰头看着他。

少年沐浴在灯光下,整张脸清晰彻底地暴露在她的面前,帅,漂亮都不足以来形容他,长吉只能用“美好”来形容他。

容貌是,人也是。

沈煜淡淡一笑,纤长的手滑过她的后颈,仿佛酥酥麻麻的电流穿过她的身体,引起她一阵微微地颤栗,没等长吉反应过来,沈煜的五指用力地按住她的肩,将毛巾轻轻地放在她的湿发上轻轻地揉了起来。

沈煜不语,缓缓地贴近她的身子,长吉平视前方,他的衣服依旧是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隐约能看到他隐约健壮的胸肌。

瞬间,她的脸红了。

“哥……”

不知不觉,她的私处湿了,长吉内心恨了起来,既觉得羞耻又觉得自己很讨厌很恶心,他们之间有四分之一的血缘,明明这样,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湿了。

沈煜一边给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那个娃娃,被珍藏如新的娃娃:“那个娃娃。”

长吉恍然大悟,好像被发现了自己龌龊的心思一样,她抬起头着急地辩解:“因为,因为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礼物,所以很珍视。”

少女焦急地望着他,纤长的睫毛半掩着,黑棕色的瞳孔浮了一层水光,怎么看怎么骚。

其实无论她怎么说,在沈煜的心里已经是认定了的,他轻笑着,这种笑让长吉内心提到了心口,她看不懂这个笑,准确来说,她看不懂沈煜的任何表情,即使他们认识了十年,她根本不了解他。

“喜欢,以后哥哥多给你买。”

一句话说得很平淡,可在长吉心里又泛起了不明的涟漪,长吉的脸色激动地泛红,苍白的唇也渐渐变得艳丽,她结巴地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不停重复着“我,我……”

我什么?她不知道。

沈煜看着她的唇,不自觉地松开手,毛巾落在地上,他轻轻地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就在长吉震惊的时候,大拇指填进了她的嘴里。

湿热的,柔软的,滑嫩的。

指腹轻轻搅着她的口舌,像是性器一样抽插着,只不过抽插的力度极慢,也十分温柔。

长吉瞳孔睁大,下意识地往后推,沈煜又怎么可能会给她逃脱的机会呢?他用力地用五指按压着她瘦弱的肩膀,黑得瘆人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兴奋,动作过于冒犯,可是说出的话又那么温柔有礼貌,让长吉分不清。

“唔~哥……”

口水控制不住地从长吉的嘴角流了出来,她含糊不清地说着不要这样,怪怪的。

不要?怪?

沈煜凝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深处明明有着隐隐约约的期待,可还是要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她喜欢的人不能这样对她,其他的野男人就可以操她?

沈煜轻轻勾唇,一边在她嘴里抽插,一边用着最温柔的话同她讲道:“婶婶怕你害怕,让哥哥来陪你,等会儿想吃什么,我们可以雇个厨子来做。

明明只是简单地被玩弄舌头,可不知为何,长吉的身体软了,下面更是像发了大水一样难受,淫水染着红肿的穴又痛又痒,不知不觉,她的眼睛里蓄满泪水,不是痛苦的泪水,相反,能看出一丝欢愉。

“不……用,我我会做……”

做什么?是做饭?还是做爱?

沈煜越来越激动,他越发快速急切地玩弄她的舌头,轻轻地弹,揪,扯,抑或是用指甲在它上面滑,明明已经这么过分了,可她偏偏张着嘴,似乎怕用牙齿咬到他。

看,多喜欢他。

泪滴从她的眼角落下,濡湿了她的皮肤,呼吸声也越发的急促,按着她肩膀的手缓缓向下,抚在了长吉的后背。

不能太过火,毕竟今天有一晚上的时间来惩罚她。

沈煜将手指抽出,在抽出的那个过程,拉出了一道细长透明的丝线。

那只漂亮的手在灯光的照耀下洁白无瑕,如玉一样,就那么圣洁的手上挂着她的东西。

长吉的脖子仰得酸胀,手指从口中抽出的瞬间,她轻声呜咽一下,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看向沈煜的眼神既不解又有些恐惧。

刚刚他那样,和那几个人,好像。

可是他是她的堂哥,是她暗恋了十年的堂哥,长吉在心里快速地给他找补,很快这种感觉又消散了。

——

“所以,”沈煜将湿漉漉的手指缓慢地,细致地蹭在她的肩上轻轻擦拭,轻笑道:“小长吉准备做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甚至暧昧的和她讲话,长吉咽了口口水,心中的别扭与愉悦掺杂着,脑海中还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将手填进自己的嘴里。

长吉眼里含着生理性的热泪懵懵的看着他,他依旧是那副模样,脸上没有丝毫其他的情绪,就像刚刚做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反而她那样想显得有几分卑劣。

她将那些堵在心口的疑问又咽回肚子里。

“哥哥,堂哥想吃什么。”

沈煜歪头想了想,这次,长吉又期待地看着他,眼睛睁得又大又亮,纤长的睫毛微颤,看起来十分激动,大约持续了近三分钟吧,他轻笑着开口:“那就吃长吉最拿手的吧,哥哥给你打下手。”

沈煜是贵公子,别说打下手,在沈家,就连水果他也没洗过。

长吉又怎么会让他打下手呢?

长吉从冰箱里拿出车厘子,草莓,葡萄等水果,平时自己舍不得吃,可是现在,她恨不得拿出家里的所有好东西来招待他,招待那个在她心目中几乎要神化了的男人,她想让他尽可能的感到自在,快乐。

她快速地将水果洗干净,放进果盘里,给他端了过去,她笑着将果盘放在他的面前,语气轻快:“哥,你先吃点儿水果,我很快就做好。”

沈煜没说话,看着果盘里的水果,车厘子是小小的,草莓也有些发蔫儿,就连阳光玫瑰也是不正宗的,起码他没吃过这样的。

“吃鸡翅,米饭怎么样?”见他没有应,她的内心有些忐忑。

沈煜扬起头,冲着她笑笑:“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记得喊我。”

“好。”

长吉看着他的脸,又浓又密的睫毛围着他那双令人深陷的眸子,她的脸上又不自觉地浮现一坨粉红,慌忙的转身离开。

就在她背过去的那刻,沈煜的脸色就变了,变得晦暗不明。他将手伸进裤子的侧兜摸了摸,拿出了一个用锡箔纸包着的小圆粒,捏了捏那颗小圆粒似乎在确认什么,随后再次将圆粒放进侧裤兜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厨房的方向。

长吉十岁的时候就会做一些简易的菜了。

她从冰箱里拿出鲜鸡翅,调好酱汁将它们放进去腌制,然后又洗了些蒜黄,准备做一个蒜黄炒鸡蛋。虽然两个人,但是沈煜是男孩子,饭量应该很大,所以她用米勺盛了三勺米,掏了两遍后开始蒸饭,在空闲的时间,长吉给妈妈又报了平安,“解释”自己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解释的时候她又想起了他们三个,她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强行将那些痛苦的记忆晃出脑袋。

起码现在不能痛苦,她不想毁了自己与沈煜的相处时间,更不能让他看出来自己揣着心事。

长吉的厨艺其实已经很不错了,放在平常人家里可以说是美味,但因为是为沈煜做菜,她心里还是有一丝莫名的紧张,在app上查了一些做鸡翅,炒菜的方法用来加以改进自己的技术。

厨房油烟机的声音很大,沈煜觉得无聊,视线随便一瞥,看到了客厅侧方的那面墙,沈煜站了起来,向它走了过去。

上面贴满了长吉的照片,有单人照,也有她和余烟的合照,这些照片记录了长吉从小到大的模样。

小时候的长吉胖乎乎的像个粉荔枝一样,那时候头发很短,梳着两个小揪揪,额头中间还点了一个红红的圆点儿,珠圆玉润的很是可爱,即使穿着普通,甚至土气,但是能看出那时候的长吉,很快乐。

照片从上到下排列,长吉的年龄越来越大,根据照片,沈煜发现自从上了初中,也是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就越来越瘦了,也不爱笑了。

沈煜用手抚摸着长吉的照片,她和余烟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余烟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南国佳人,姿色温婉,气质柔软,平时的模样也能从眼底看到笑意,至于长吉,长得过于妖媚,应该是跟了那个他从未见过面的小叔叔。

就这样一个女孩儿,既喜欢着她的近亲,又将身体给别的野男人玩弄。

“哥,吃饭了。”沈长吉戴着围裙,将做好的菜和饭放到餐桌上,过来叫沈煜。

看到他正在看自己的照片,长吉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有些羞涩的开口:“妈妈觉得有意义就贴在那里了。”

沈煜回头,只见长吉站在那里,黑密的长发盘成一个松散的丸子,几缕散发留在鬓角,衬得长吉有几分女人味儿,小熊围裙又给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她双手揪着围裙,或许是炒菜的缘故,她有些发热,脸色微微地闷红。

“很可爱。”

对于长吉来说,赞美并不会让她开心,反而有些惶恐,觉得自己不配赞美,她揉了揉头发,有些不知所措。

“吃饭了?”沈煜又问了一句。

“是的,鸡翅,蒜黄炒蛋还有米。”

餐桌上,两人面对面吃饭,沈煜的家教绝对不允许他在餐桌上讲话,可是长吉不一样,每次晚餐时间,是她最快乐的时间,她可以和母亲聊天,讲一天来发生的趣事,以及母亲会温柔的嘱咐她一些其他的事情。

因此,长吉单方面开始担忧了,再加上沈煜吃得很少,基本就吃了几口蒜黄,连米也没吃几口,鸡翅更是没有碰,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心里开始难受了。

也是沈煜什么家庭,吃的菜都是空运回来的差不多,可能吃不惯这种早市买的菜。

一想到自己自以为是的说她会做饭时,她就觉得羞愧。

沈煜已经吃完了,他内心有些惊讶,这些菜和自己家里的比,根本不能上桌,可偏偏他觉得十分美味,若不是他已经用过晚餐,想必他会吃很多,打破自己的晚餐标准。

沈煜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长吉,她慢吞吞嚼着饭菜,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却能感受到她的不安以及胆怯胆怯。

“怎么了?”沈煜关心道。

长吉犹豫了一会儿,抬起头对上了他那双令人沉沦的黑色眼眸,不自觉的说出了实话,语气小心翼翼带着讨好:“是不是不好吃?其实我做饭很差劲的,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抱歉,是我没有提前问清楚……”

原来是这样,自己是让她情绪变化的原因。

沈煜笑了笑:“很好吃,只是我晚上吃得很少,长吉,你做得很好。”

“真的?”

“当然。”

她又雀跃了,沈煜唇角不易察觉的微微上扬,他站起身子,拿起一个杯子,再次看向她:“喝水吗?我去帮你倒杯水。”

“我来就……”

“长吉。”沈煜语气平和,但是听起来有一丝不容拒绝,他走到她的身边微微弯腰,笑声清脆悦耳:“长吉做饭已经很辛苦了,一杯水而已。”

他离她其实有一段距离,但不知为何,长吉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热烫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耳畔,她将头垂得更低了,点了点头。

厨房内,沈煜盯着杯子,用陶瓷勺将水搅匀,直至药粒完全消散看不见,这才将水端给长吉。

长吉站着接下他那杯水,像是捧起了国王赏赐的珍贵果汁一样,在沈煜的注视下仰起头,一口一口的将它喝尽。

每喝一口,他的眸色就暗一分,直到最后一滴不剩。

他笑了。

长吉抹了抹沾着水渍的唇,看着他笑了笑,然后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

她忽然开始担心起来,担心这么晚,沈煜回去会不会不安全。

可是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压根就没准备回去。

“哥,这么晚了,你准备怎么回去?”

说完这句话时,她脑子晕晕乎乎的,眼睛也有些涩。

沈煜悠闲地抚平自己的袖口,看着她轻笑:“必须回去吗?”

“不回去不也行?”

说罢,他双臂一伸,长吉稳稳地跌落在他的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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