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中秋家宴)
阴暗潮湿的房间密不透风,空气都变得混浊散发着让人难以接受的臭味。房间四周墙壁上挂着几盏油灯,烛火微弱堪堪照亮房间里的内容。
身着破烂白衣的中年男子身形瘦弱,头发和胡须未经保养杂乱地混在一起,毛发间隐约露出张枯黄的脸。他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栓住,粗重的铁环几乎要将他细瘦的关节折断了。
男子对面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却是容光焕发,一身洁净精致的玄青衣袍,巴掌大小白皙的脸上,一双琉璃似的眼珠微微眯起,带着几分玩味地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中年男子,开口带着笑意,声音清悦动人:“陆大人还是不肯说吗?这又是何苦呢……”
那中年男子冷笑一声,目光变得凌厉,声音虚弱却字字带着肯定:“你……你是齐家派来的?我当年……说的都是实话……他若恨我……尽管来报复……”
“齐家?”宋未怜闻言,转了转眼珠认真地想了会儿,片刻对着男子展颜一笑,“你若这么说,便也算是吧。”
“不过我千里迢迢从西南将你带回来可不是为了刑罚折磨你……”宋未怜说着,从衣衫里掏出一张画布,他将其展开,又提了一盏灯放在画前,好叫面前的男子看个仔细。
“你可认得这画上的人?”
画上的男子细眉细眼,容貌普通,并不值得称道。
然而那中年男子的眼睛在看到画的一瞬间亮了起来,他朝宋未怜蹒跚爬了两步,却被铁链桎梏无法上前,只好趴在地上哀求:“认得……我认得……你可否告诉我……他……他可好?”
宋未怜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有戏,从容不迫地将画卷收好,才悠悠说道:“当年似乎有人承诺过你会好好照顾他?”
“不过很可惜……陆大人,这画上的男子已经故去多年了。”
“显然当年答应您照顾他的人并没有信守诺言,您又何必替那人守诺呢?”
宋未怜从地下室里走出来时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在他身边侍候多年的奴才王忠一眼便知多半是事成了,于是上前笑脸相迎:“少主每次出手,从未有过拿不下的。”
“本以为是块硬骨头,没想到一知道自己儿子死了就什么都说了。”宋未怜轻笑,然后又对着笑得一脸褶子的王忠问道,“对了王伯,老爷现下在何处?”
王忠自然知道自家少主所说的“老爷”是指刘福,于是老实回应道:“这几天都在府上筹备中秋家宴,并未出门。”
“嗯。”宋未怜点点头,脸上笑意更盛,先前忙着处理手上的事情,都没好好和刘福“相处”几次,眼下得了空,得想法子把之前的空缺都补上才行。
这么想着,宋未怜便朝刘府方向快步走去。
王忠看着自家少主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有了些担忧。
局外人置身事外看一场好戏自然是没问题,可若入戏太深,连自己深陷泥潭也不自知,那可就糟糕了。
这几日过于太平,叫刘福几乎忘记了手上还有着一桩能要了他项上人头的要紧事——那批被山匪劫走的货物。
那批货物的价值倒是其次的,可关键就在于那批货里大部分是要上贡到皇宫里的,若是交代不清楚,只怕刘府上上下下几百口性命都没了。
报官吗?要报官吗?还是……赶紧从别的地方调一批货来?
这麻烦事儿刘福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解决办法。
于是中秋家宴,月上梢头,清风徐来。
一家子人和和美美地坐在一处吃着厨房精心准备的膳食。
坐在主位上的刘福却皱着眉,深深叹了口气。
“老爷怎么了?”齐宁最是细心,连忙温声问道。
其余几位夫人也都停下筷子,一双双漂亮的眼睛齐齐地望了过来。
“先前被山匪劫走的货……不知该如何交代啊……”刘福低着头,声音低沉,“怕是再耽搁几天我们全家都该去牢里走上一遭了!”
“噗……”傅卿忍不住笑出声,眯着眼没心没肺地调笑道,“老爷莫怕,若是真要进牢房,我也要与老爷在一块,继续伺候您~”
刘福听他玩笑,脸红了红,却讲不出什么教训的话,皱眉红脸的样子看起来倒有些可怜。
莫如璇冷冷瞪了傅卿一眼,他才收了笑,想了想,玉手托腮慢声道:“老爷,不如先报官?老实交代便是了。”
“不可。”齐宁皱着眉反驳,“若是报官,丢失货物本就是罪状一则。”
“那便等着官府来拿人吗?”
“不。”齐宁摇摇头,他看向刘福低声道,“老爷,眼下货物丢失之事只有夫人们和您还有府上几个下人知晓,若是可以还是不要声张开去,先想办法拖上两日,我再去调一批货来。”
“这……怎么拖……”刘福苦着张脸,他信任齐宁,也相信他有办法能在短时间调出一批货来,可官府的人真的有那么好说话吗?
齐宁似乎被问住,一时语塞。
这时莫如璇淡淡开口,一双眼轻轻落在刘福身上:“此次负责清点这批货物的黄大人是我父亲至交,我可以与他商量再宽限几日。”
刘福脸上的苦涩顿时化开,是了,差点忘了莫如璇还有个了不起的娘家!他有些激动地握住莫如璇的手,眼睛里写满惊喜感谢:“那便……辛苦阿璇了!”
莫如璇眸色微动,却神色不变地应道:“老爷不必言谢。我去寻黄大人的这几日便辛苦二夫人去各地仓库里调货了。”
刘福闻言看向齐宁,见他脸色有些奇怪,却还是点了点头,于是终于放下心来。
“老爷别再多想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如此精明能干一定能把事办妥当的~”宋未怜笑着说道,话里似乎有些深意,然而刘福这傻子自然是听不出来的。
刘福脸红了一下,然后举起酒杯喝下一口酒,对着自家风情迥异的夫人们痴笑着说道:“是呀……能有……能有夫人们相伴在身旁……是我刘福一生最大的幸事!”
夫人们神色各异,却也一一举杯回应了刘福的这杯酒。
用完宴席夜已深了,夜风凉凉,天上星月暗淡。
下人们动作麻利地收拾好桌上的残羹冷炙,桌面很快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收拾东西倒是轻松,不过眼下最大的麻烦,恐怕还是自家喝得烂醉的老爷。
体格健壮身着锦衣的青年俯趴在桌上,身子蜷缩如一座小山屹立,背部时不时轻颤,伴着依稀的鼾声。
“夫人们,夜已深了,老爷就交给我吧,您几位先回房歇息去吧。”说话之人是刘默,他是刘府的老人了,颇得刘福信任,因此在府上讲话还算有些份量。
几位夫人还未开口,便听得本该睡着的刘福猛抬起头,醉醺醺说道:“不……不成!中秋佳节……我、我不要和夫人们分开!”
见刘福醉糊涂了的模样,刘默微微皱眉,正欲说些什么,却听一旁端坐如松竹,笑脸温和的齐宁轻声道:“老爷交由我吧,默叔你年岁也大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刘默似乎还有些犹豫,一边的宋未怜眨了眨眼,轻快地跃至刘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默叔您就放心吧,我们几个还能害了老爷不成?”
刘默讪讪一笑,扫了眼几位夫人后,便作揖告退了。
刘默一走,几位夫人十分有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
今夜老爷该去谁房里呢?
傅卿向来是个行动派,欢欢喜喜地一把抱住刘福便准备将人往自己房里带。
一只如玉雕刻的手忽地不轻不重地拍在傅卿肩上,笑容温和,眉眼间却带着些冷色的齐宁悠悠道:“默叔是将老爷托付给了我,三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傅卿那双媚眼一眯,柳眉一竖,啐了他一口:“呸!真是好大的脸,今夜我偏要老爷来我房里,你待如何?”他眼睛滴溜溜又转了一圈,看向齐宁带着嘲弄的语气道,“你这伤还没养好吧?还想着伺候老爷,我看你都使不上劲儿!”
齐宁被他一番话呛得玉面微红,他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却实在难与傅卿这类人讲道理。
傅卿以为自己得胜,得意洋洋地欲要将刘福扶起,却被另一边的宋未怜拉住了手。
“你们俩在这争些什么,今晚谁伺候,不是还得老爷自己做主吗?”话毕,他轻轻拍了拍刘福侧脸,柔声问道:“老爷,今晚是要哪位夫人伺候?”
耳边的声音温柔又动听,温热的吐息喷在耳廓上痒痒的却又很舒服。
刘福抬起头,看了眼四周不发一言的莫如璇,被呛得脸微红的齐宁,掺着自己一脸娇嗔的傅卿,还有身边笑吟吟的宋未怜。
脑袋里如同一团浆糊的刘福大着舌头说道:“中秋佳节!自然是……自然是都要在一起的!”
稀里糊涂的老爷说着糊涂话,就这样被四位神情各异的夫人一同架到了自己的卧房。
刘福睡相不好,齐宁怕他睡觉翻身摔下床去,便嘱咐府上去定做了张加大加宽的床。
刘福一靠近自个儿的大床,便自动往那又厚又软的被褥上一扑,心满意足地拿脑袋蹭着自己的被子。
四位夫人便默契地站在刘福床边,没人说话也没人有要走的意思。
“热……”刘福忽地闷闷道,随后便在那张大床上猛地一翻身,那张深色的脸上映出一丝红,颤抖着手便要开始解起自己的衣服。
那粗黑笨拙的手指不知轻重地扯着胸前面料精细的衣领,领口被拉扯开,露出里头雪白的亵衣和深色的肌肤。空气里氤氲着一层朦胧的酒香,让这本无甚颜色的画面无端多了几分旖旎风光。
刘福这副样子看到旁人眼里不过是寻常汉子喝醉了酒,可在边上的几位夫人眼中,这和蓄意勾引根本没什么差别。
于是莫如璇先有了动作,他动作迅速地靠近刘福,然后伸手将一旁的被褥掀起盖在了刘福身上。
他正欲退开,却忽地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拉住。
莫如璇一愣,便看到刘福眯着眼看向自己,手固执地将自己的手掌打开,然后十指紧扣,两只手一只光洁如玉,一只深色粗笨,如生在岩石上的美玉。
“阿璇……嘿嘿……阿璇的手好凉……”身上热烫的刘福本能地寻着那一丝凉意,坐起身将莫如璇的手拉至自己脸旁,轻蹭起来。
这旁若无人的撒娇姿态让剩下三位夫人看得心急眼热。
傅卿最是性急,连忙往那床上一坐,身子烂泥似的贴在刘福身上,不满地哼哼道:“老爷!不许再摸他了,你摸摸我呀~”话毕,将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贴至刘福脸上。
刘福转头看他,见傅卿那张明艳的脸上一半嗔一半怒,便习惯性地哄他,仰头在那张芙蓉般的脸上亲了一口。
“卿卿……别生气……嘶!”
刘福感到一股巨力从与莫如璇紧握的双手处传来,他吃痛皱眉望向莫如璇,见他依旧是冰雕似不动声色,奇怪,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傅卿被刘福那带着酒气的一吻亲得头昏脑热,情动不已,他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当下便急色得将刘福扑倒,边亲边脱他的衣裳。
“唔……”刘福整个人如坐云端,晕晕乎乎,属于傅卿的甜香将他整个鼻腔包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边活色生香如同一场活春宫,一旁站着的三人一个个心里都不太好受。
莫如璇脸上的淡漠几乎要碎掉了,看着眼前傅卿与刘福亲亲热热如胶似漆,心里的酸胀几乎要涌出来,他自己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不由自主地坐在床边,将手伸向了刘福的腰带。
齐宁脸色苍白,面上却浮着一层不自然的潮红,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握,指尖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印子。
宋未怜忽地推了他一把,少年那双亮晶晶的猫儿眼眯起,笑容看起来天真无邪:“齐公子难道喜欢看活春宫?”
“倒不如一块儿比比,谁才能叫老爷最快活~”
屋内烛火燃了一半,深红烛泪滴在桌上,实木大床上人影重叠,床板吱呀作响,一室春色无边。
傅卿压在刘福身上正辛苦“耕耘”着,他腰肢纤瘦却格外有力,一下下顶撞恨不能将性器整个塞进刘福身体里。
而本该惊叫呻吟的刘福却只能发出低沉的闷哼,只因他嘴中还侍弄着身后莫如璇的性器。
“呜呜……”刘福发出小兽般的悲鸣,那双钝圆的眼睛湿湿的,落下两滴泪来。他嘴里被粗硕的阳具塞得满满,腮帮子鼓起,柔软的嘴唇艰难地包裹着,身上趴着的傅卿肏得又狠又急,被脱得干净的健壮身子随着他的抽插颤抖不已,看起来好不可怜。
莫如璇似乎于心不忍,指尖轻柔地拭去刘福眼角的泪水,一边挺胯将性器往刘福口腔深处送去,一边慢声道:“老爷难受吗?就快了,且再忍忍。”
傅卿见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轻哼了声,随后更加卖力地“侍弄”起来,刘福深粉的肉穴被抽插得穴肉外翻,精水与淫液混合着浇湿两人的小腹。
“老爷~我和二夫人也难受着呢……”宋未怜皱着眉头撒娇似说道,话毕便急不可耐地将刘福粗大的手掌牵到自己胯下早已勃发的肉根处,形状狰狞的性器前端早已渗出精水,急切地蹭了蹭刘福的掌心。
刘福此刻一颗心掰成了四半,一边努力地夹着屁股,一边吃力地舔弄嘴里的阴茎,一边轻柔地抚慰手里的阳具,一边还要分神看一眼一边沉默不语的齐宁。
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低垂的眉眼里却隐约露出几分挣扎之色。
齐宁只觉得荒唐,虽然他不停地说服自己,老爷有四位夫人,与他们欢好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然而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
那副令他食髓知味的健硕身体此刻正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心底刺刺得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刘福敏锐地察觉到齐宁异样的情绪,他扭了下身子,试图靠近他。
“嘶~”伴着刘福的行动,傅卿的性器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进到了他子宫深处,紧致温暖的软肉覆盖包裹住娇嫩的龟头,一阵酥麻的快感从指尖涌到傅卿的天灵盖,他贝齿轻咬红唇,轻哼一声,便交代在了刘福子宫深处。
刘福被体内射入的热液激得身体一颤,牙齿不轻不重地磕在了莫如璇的性器上,莫如璇闷哼一声,精水便悉数射进了刘福的嘴里。
傅卿和莫如璇皆深深喘着气,缓慢地将自己的性器抽离开刘福的身体。
“呜呜……”刘福的嘴终于得空,将口中精水吞咽下一些后,带着哭腔对齐宁说道,“阿宁……你不高兴吗?”
齐宁一愣,随后习惯性地对刘福露出温和的笑脸:“没有老爷,我……我没有不高兴。”
刘福皱眉,他虽愚笨,却敏锐地感知到齐宁情绪的低落,可他不知道怎么哄人,只好强撑起酸软的腰,对着齐宁张开颤抖的双腿,露出腿心处萎靡的娇小性器和穴肉外翻挂着精水的花穴。
齐宁愣住了,另外三位夫人也愣住了。
刘福以为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那张深色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涩,他将手指伸到自己两腿之间,用粗笨的手指剥开泛红的阴唇,露出娇小的吐着淫水的穴口。
“阿宁、阿宁肏我的穴吧……”刘福低声道。
齐宁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轻易被刘福的行径扯断,周遭三位碍眼极了的夫人似乎都不见了,他失神地靠近刘福,低头吻上那温厚的唇,下身一挺,将阴茎深深插入那勾引人的小穴。
“唔……哈啊……嗯……”刘福被齐宁又亲又肏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眼泪汪汪地看向另外三人似乎是在求救。
傅卿眼睛一红,声音哀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老爷!你偏心!”他恨恨看了眼正在颠鸾倒凤的齐宁和刘福,活像个现场捉到奸的怨妇。
样貌不如我!身段不如我!床上功夫肯定也不如我!老爷到底喜欢他什么!难道是……难道是因为那玩意儿?
傅卿一边想着,一边往齐宁与刘福媾合之处看去,粗硕的性器迅速地在软嫩的穴肉里抽插,四溅的水液浇湿了二人身下的被褥。
傅卿看一眼那儿,又看了眼自己又有抬头趋势的宝贝,似乎一定要比出个高下来。
看起来也没我大,老爷究竟图他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