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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异地

 

「主动暂停的倒计时。」

徐知行忍痛把人放在床上,怀里的狐狸还不肯松口,便只好就这么抱着。

“混蛋。”

“嗯。”

“你他妈的去鸟不拉屎的地方关我屁事啊!我才没工夫干涉你那破工作,爱滚多远滚多远!徐知行你个王八蛋死在外头最好了我还不用收尸!”

耳朵被咬得似乎毛细血管都破裂了,徐知行觉得左脸火烧一般,正想伸手揉一揉伤口,湿润的触感却让他心都化成了一滩水,徐书泽念着身上的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骂完一通解了气后下意识舔舐着那行凶的伤口。

“不气了?”

徐知行侧过脸轻吻着对方的脖颈,试图发出和解的信号。

“谁生气了!谁要跟你生气。”

“我明天中午的机票。”

身下的人呼吸一滞,徐知行有些疑惑地抬起脸来。

“徐知行,你去死好了。”

徐书泽白眼都要翻上天,身下的人凑上来轻吻着他的鼻尖,解释道:

“这两天我一直想和你说,只是你这段时间太忙了,我也不想打扰你。”

“滚蛋,我要睡了。”

徐知行一看怀里的人消气了,揉了揉贴着掌心的扁平腰腹,下一秒就听到肚子发出“咕~”的声音,压下嘴角抱着人坐了起来。

“我去给你把饭菜热一下吧,再蒸碗蛋羹,你洗完澡就能吃。”

“哦!”

他虽然总是看徐知行不太顺眼,奈何这男人上厅堂下厨房都拿得出手,这十年来不知从哪进修这些照顾人的技能。从住进来那天起,一日至少两餐都是徐知行亲手准备的,吃了这么多天还是不会腻,一想到明晚就得自己解决温饱心里头莫名空落落。

桌上的几道菜根本就没有动过的痕迹,抬眼便看到那人坐在对面单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他,徐书泽连忙错开视线,舀起一勺嫩滑的蛋羹放入嘴里。

“我大后天就回来了,不嫌弃的话车钥匙你拿着,不想开就打车,我给你报销。”

徐书泽舌尖被烫了下,缓了好一会才咽下去,听着徐知行这么一说觉得荒谬至极。

“你有毛病吧,我又不是你包养的小情,我赚得可比你多,怎么说也是我包养你……唔西红柿蛋汤咸了,你拿热水壶倒点开水进来。”,徐书泽指着远处的水壶使唤着对方,又吃了口徐知行为他剥好的基围虾,徐知行十足的绅士风度让他总算消了气,可还是不肯拉下脸,含糊不清道:“你…唔用管我,就是,那个,你安心去工作吧,一时半会我还跑不掉。”

“我知道。”

徐知行调完蛋汤发现料碟边都溅了几滴油醋汁,看着睡衣袖口就在那附近蹭来蹭去,扯了几张纸巾正要去垫着,徐书泽却以为是要递给他擦嘴,拿过就往嘴巴上抹了一圈,把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直接朝着对方脑门扔去。

“你知道个屁,知道还跟我闹别扭,三天不打你还上房揭瓦了。”

徐知行被砸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弯腰捡起了纸团,嬉皮笑脸用手指着颧骨略微肿起的那一处,指认徐书泽的罪行。

“你打了,呐,这就是罪证。”

“滚滚滚,离我远点。”

“你下手是真狠,当时我都被打懵了。”

“不狠怎么站得稳?我不狠你都要骑我头上了。”

“我只想骑你身上。”

徐书泽刚送了几口饭进嘴里,心想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伸出筷子就要教训一下眼前这个色欲熏心的人。

“吃饭呢!你恶不恶心?”

“不恶心,我喜欢。”

“呕!”

徐书泽这回是真一口也咽不下去了,摸着圆滚的肚皮慢悠悠回了房,跟屁虫摇着尾巴立马跟了过来,徐书泽扭过头警告道:“别动歪脑筋,否则我吐你一身!”

徐知行举起手发誓这才被允许踏进卧室,得了便宜的人就这么抱着他老老实实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两人同时醒了过来,徐知行不想一大早把他吵醒前一晚就收拾好了行李,出发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舍不得浪费。

徐书泽被尿憋得不行推开他往厕所里跑,在马桶前抖了两下正要收回屌,一回身才看到徐知行竟然倚在门后偷窥,徐书泽吓得连忙捂着裤裆大骂:“徐知行你变态吧!”

“嗯……对你的话我确实是变态。”

没等徐书泽扬起拳头那人一转身就溜了,徐书泽无语至极二话不说就把门反锁了,这才安心洗漱起来。

洗完头搭了块毛巾往外走,徐知行正穿戴整齐拉着登机箱站在门口,徐书泽不自觉加快脚步到他跟前,不知为何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明明十年前诀别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窝囊,他从不在徐知行面前装模作样,无论好赖话都直言不讳,此刻却扭捏得根本不像他自己,默默盯着镜片的反光,只见面前的人伸出手拿起他肩上的毛巾,轻柔地给他擦着还滴着水的头发。

“徐书泽。”

“干嘛。”

徐书泽俯视着两人脚边绽开的水渍,记忆拉扯回那一夜,两双同款球鞋溅上泥水靠得极近,对峙的两人埋怨着彼此。

他们的关系不伦不类,虚假华丽的油漆外壳被暴雨冲刷得面目全非,遍体鳞伤的躯体就快要腐烂,急风骤雨忽然转化为脸颊上轻柔的触碰,徐书泽猛然回过神来,眼前只有精致皮鞋和居家拖鞋,刚才的触感是徐知行落下的一吻,徐书泽被那双平静却深邃的眼眸看得十分不自在。

“干嘛呀,你可千万别说那些矫情话。”

徐知行捧起他的脸,深深吻住了那对薄唇。

“乖乖等我回家。”

徐书泽心底的分离焦虑又让他不禁恍神,木愣看着徐知行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尽头。

“……切,讨债鬼。”

徐书泽轻轻关上门,不紧不慢吃完了徐知行临行前准备的鸡蛋麦饼,把桌上的冷却的那杯牛奶放进冰箱,冲泡了一袋速溶咖啡,拿起车钥匙出门上班。徐知行明明不在身边,却更搅人清静,一天下来徐书泽的手表的新消息弹窗就没停下来过。

z:到机场了,已经开始想你。

z:[落日余晖jpg]

z:到了,想你。

z:宾馆楼下的牛肉面店很好吃,我问老板能不能打包几斤卤好的牛肉,他说等我回去那天给我真空打包两袋。

z:工作忙完了吗?我刚洗完澡,想和你视频。

xu:哪吃的了那么多……

刚回复完对方就打了视频通话过来,一看就是闲的发慌守在屏幕前,徐书泽无语地按了接通键。

“我不吃,你别带回来。”

“真的特别好吃,等我带回来给你下碗面,你吃过就知道了。”

屏幕里的人容光焕发,丝毫没有展现出长时间飞行后的疲惫,徐书泽只好敷衍道:“随便你吧。”

“你今天吃了什么?”

“外卖,酸辣粉。”

“你可以点我给你收藏的那几家,味道比较正宗食材也新鲜。”

“你什么时候偷偷拿我手机收藏的?”

徐书泽点开外卖软件,果然看见收藏列表里琳琅满目的店铺,瞪着徐知行让他从实招来。

“我登陆了你的账号在我手机里。”

“你都看得见那你还问我吃了什么!”

被拆穿的人嘿嘿笑着,徐书泽瞪了他一眼却也无可奈何。

“挂了,变态偷窥狂!”

“不行,这才十分钟。”

“以后都是十分钟封顶,超过按照每秒五块钱收费。”

“先充个五万块的。”

话音刚落徐书泽就收到了一则转账通知,屏幕前的人瞬间眼睛都直了。

“卧槽,我就随口一说,你钱烧得慌啊?”

“嗯,用不完,都烧你身上。”

徐知行的语气都要暧昧得让千里之外的屋子瞬间升温,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手表都开始提醒他,徐书泽别开微微发烫的脸。

“妈的最烦装逼的人……挂了,我真要睡了,明天还得上班。”

,我不想对你这种雏鸟情结负责。何况难道你真要跟我这么不清不楚过一辈子?别搞笑了,你不结婚吗?你妈不还等着抱孙子吗?”

“我不结。”

“别逗了。”

门铃声急促地响了好一阵,徐书泽推开眼前的人,走到门口从外卖员手里接过,平静地走到餐桌旁放下,“先吃饭吧。”

拒绝沟通的徐书泽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正眼瞧过徐知行,徐知行也知道到母亲那些话的杀伤力太大,心想得给徐书泽一段时间平缓,毕竟气头上的人再怎么劝都还是钻牛角尖,徐知行不愿意再重蹈过去十年的覆辙。

徐书泽本就因为施工现场的事闹得焦头烂额,周一到公司挂着一张脸把沈助理都吓了一跳。

沈助理看出徐总不太对劲,从不爱管闲事也忍不住多了两句嘴,询问拆迁工作的进展,好心想开导却不没想到人家直接一句“这些事还要问我吗?需要我一一向你汇报吗?”,沈助理没想到会被教训,都不知该怎么应付这个场面。好在一通电话来得及时,沈助理本打算悄无声息溜出去,却不小心听到了几句对话。

“妈,不是你想的那个……嗯,我晓得,不是……妈你再这样说我就挂了。”

沈助理蹑手蹑脚关上办公室的门,不由得好奇徐总为什么如此心事重重,午休时间也没见人从办公室出来,听部门里的小姑娘们八卦以前都是专车接送,甚至还有精致的午餐便当,可现在从百叶帘缝望去,领导却背靠在沙发皮椅上望着落地窗外,一根接着一根抽着香烟。

下午会议小组报告时也心不在焉,到了下班时间也还是在办公室里一声不吭,同事们悄悄打完卡就跑了,她是总助理只好继续等领导下班。可没想到她一个铁腚也遭不住加班的摧残,敲响了徐总办公室的门,询问是否还有什么工作要吩咐给她办。

眼圈青黑的人看了眼手表,看了眼乌漆夜色这才反应过来,办公室外空无一人,看着对方神情疲惫连忙让沈助理下班回家,徐书泽揉了揉眉心打开微信里开启了免打扰的聊天框。

z:领导让我先暂停西北的工作,等复查完身体恢复再过去。

z:中午有饭局赶不过去了,我在收藏里给你添加了新的几家外卖,味道都还不错,你看看想吃什么。

z:晚上吃红烧鲷鱼怎么样?再加个蒜苔炒肉?

z:今晚几点回来?

z:不接电话至少回复我一句消息行吗?

xu:有应酬。

徐书泽滑动屏幕清理完所有后台运行软件,拿起西装和公文包离开了公司,商业中心即便是在晚上十点还是灯火通明,徐书泽漫无目的在街头晃荡,一时之间分不清归路的方向,他随意靠在一辆单车边发呆,直到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哥,麻烦让一下可以吗?我扫码骑车。”

听到哥这个称呼的徐书泽立马应激反应地站直了,连忙给路人让开位置,手机在口袋里不停震动,徐书泽看也没看就挂断了,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到至学路的顺安小区。”

“好嘞,超过十点以后不打表了啊,一口价四十五块,怎么说,咱走吗?”

徐书泽疲惫地靠着车窗应了一声,他只想快点回去躺下。

“那个,帅哥你手机一直在响,要不要接一下?”

“不用,骚扰电话,师傅你开车吧。”

等徐书泽到了门口,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去,摩挲着手里的钥匙最终还是打开了门,屋里漆黑随手开了一盏灯,慢慢走回主卧却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顿住脚步回过身倚着门框,只见徐知行气喘吁吁拿着车钥匙进来。

“你回来了啊。”

徐知行的演技太差,神态掩饰不住的堂皇,徐书泽双手插兜一语不发,听着对方心虚地向他解释刚才去给领导送文件。

“你以为自己是零零七啊玩跟踪那套,你还不如接我回来,给我省下几十块打车钱。”

徐书泽下车的时候发现有辆车远远地跟在后头,心虚怕被发现打着双闪停到了马路对面,敞亮的路灯下一眼就能看出是谁,果然两人就是前后脚进的家门。

“我知道你不想理我……”

面前被拆穿的人十分委屈,快心软的徐书泽又想起上午那通电话,神情淡漠道:“婶婶去找我妈了。”

徐知行一听连忙扔下钥匙要冲到他面前解释,徐书泽伸出掌心撑在面前不让对方靠近,继续说道:“我妈早就知道了,我猜在十年前婶婶就告过状了。上几代人的恩怨我不想掺和,既然路已经走岔了,我也不在乎这一年半载,都是成年人别太走心,我们最终只能是陌路人,婶婶应该连以后你的婚礼请柬都不想发给我。”

“哥,你别再说结婚这件事了。”

徐知行的双眼蒙上一层水雾,深深地望着他。

“以前我不让你喊我哥,因为我确实有点喜欢你,一想到你是我堂弟我就觉得自己恶心,可越讨厌自己我就越恨你,恨你为什么和我同个姓,又为什么喜欢我。”

徐书泽长叹了一口气,喉中哽咽不知该如何继续。

“这些问题,我花了十年都琢磨不明白,就算再浪费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应该也是没办法找到答案,徐知行,你能给我解答吗?”

徐知行的拥抱并没有让他回暖,徐书泽知道对方只是在逃避他的提问。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

“嗯,也许吧。”

「专属礼物的价值。」

徐知行还是跟从前一样随叫随到,除了床伴还得当专属司机,徐书泽工地公司两头跑,徐知行一趟也不落来回接送。

拆迁工作面对的不仅仅是建设工作,管道拆除得和消防部门打交道,高压电线电塔拆迁得上访电网,还有太多大大小小的关系人物徐书泽都得去疏通,几乎一周里四天都是喝得烂醉如泥。

徐知行不能亲自出面解决,就只能熄了火在车里等着人,满身酒气的徐书泽上了车就耷拉着脸一声不吭。

“明天……你有什么安排?”

“明晚叶董要来宁市见投资商。”

徐知行知道他肯定把生日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还准备了礼物和小惊喜,听对方要去应酬作陪,那安排的惊喜肯定就没办法进行了,徐知行虽然觉得可惜,不过一想至少自己还能陪在他身边。

一回到家徐知行就催促着徐书泽进浴室洗澡,趁着这段空隙从阳台里拿出几十个包装不一的礼盒,细心摆放在地毯上,从冰箱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蛋糕点上蜡烛,轻轻关上了房里所有的灯。

徐书泽擦着头发一扭开门把手,正瞧见徐知行护着火苗单手托蛋糕,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向他走来,徐书泽眼角不自觉湿润,忍了忍抓着毛巾往脑袋上一抹,道了声谢就要吹灭蜡烛。

“诶诶,等一下。”

徐知行的双眸闪烁着光亮,又拿出一根蜡烛点燃插上,“你也送我一个愿望吧。”

徐书泽没多想点了个头,闭上眼装作许愿。

“你是不是根本没有许愿?”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徐书泽猛地睁眼,微乎其微的烛光只能照耀出那人侧脸的轮廓,上下唇一开一合,赠送的愿望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徐书泽连忙吹灭了烛火,擦肩越过面前的人,映入眼帘的礼物山让他更为震惊。

“二十九个礼物,你可以慢慢拆。”

这套哄人的手段确实让徐书泽不由自主心跳加速,却还是口是心非说了一句“无聊”,徐书泽坐在地毯上随手拿了其中一个,让徐知行把剩下的先收起来。

趴在床上拆开发现竟然是一个螃蟹外观的水中套圈游戏机,徐书泽立马来了兴致,小时候他一个人在家里没事做,经常一玩就是一下午。

“现在网上还卖这些啊?”

徐知行走进卧室坐到他身边,把吹风机插上电给他吹头发,徐书泽玩了几把就腻了扔在一边,徐知行问他怎么不玩了,对方摇摇头说道:“想要的东西没有在想要的时候得到,就没意思了,人也一样。”

徐书泽的语气平静,却让徐知行有些手足无措,插头松落吹风机立即停止了工作,空调冷气从脖颈拂过,眼前的人缩起脖子一骨碌钻进被窝,把头闷进薄被很快蜷缩成一团。徐知行放好吹风机回到床边默默躺下,隔着一道清冷月色的残影,用目光轻轻拥住徐书泽。

生日快乐,徐书泽。

那年徐书泽十八岁生日他准备了一对月相万年历石英表,提前一年半让父亲从伦敦一家百年老店定制带回国,他原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想到却被眼尖的徐书泽一眼就看到,满脸兴奋地从书柜顶层拿下来。

“这不会是你打算送我的生日礼物吧?”

徐知行藏起双手进卫衣兜里,大拇指反复扣动着食指指腹,点点头不敢抬头看对方的反应,徐书泽大大方方地直接坐在他大腿上,在他面前翻开了墨绿表盒发出了惊呼,徐书泽瞪大双眼捂着嘴不敢置信:“这表是不是超级贵!”

徐知行摇头否认也是白费,任谁看这表盘的光泽和精细的设计都知道价格不菲,只好说是父亲在伦敦的老朋友送的,徐书泽却忽然收起了笑容,把表盒递还给他摇头道:“这我不能收。”

两人推拒了几个回合,徐知行也失去了耐性,直接按着人往床上压去,掐着瘦削的下巴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嘴,徐知行伸出手往宽松校服底下探去,指尖抵着一处突起打起圈来,身下的人立刻弓起了腰身发出几声不堪入耳的闷哼,舌尖在厚软的舌床下顶着,试图把对方的湿滑的小舌带出。

徐书泽皱眉睁开了双眼,盈着水光的双眸木楞地眨巴了两下,却不知此时模样让人更生蹂躏的欲望,徐知行掐着两粒乳尖拉扯,纯白校服被顶出掌指关节的形状,徐书泽连忙摸索着放在床上的手机,快速连续点按着音量键。

双手抚住后颈的瞬间,徐知行更痴迷地投入这场偷欢,掀开上衣推挤到锁骨处,双乳早已与身下的性器同样硬挺,乳晕扩散出稚嫩多娇的浅粉,徐知行垂眼凑上用鼻息挑逗着乳粒,平坦的胸脯轻微起伏,徐知行伸出舌尖轻轻一舔,没等反应就一口含入嘴里,身下的人立刻咬住了下唇,泛白的唇肉束缚着他最后一丝理智,而徐知行就是要释放并且破坏这约束彼此的理智。

徐知行双膝跪在徐书泽岔开的两腿之间,从宽松短裤里掏出昂扬的阴茎,向下俯视着羞地挡着半张脸不肯与他对视的徐书泽,看着欲擒故纵的人不自觉咬紧了牙,颧骨突显出深陷的脸颊,下一秒就掐住徐书泽的下颚,拇指伸入唇缝撬开牙关,将龟头抵着下唇顶弄起来。

“那就当是你买的,用这个支付吧。”

徐书泽的上眼睫浓密,扑闪着让诱人的神色若隐若现,纤柔细指裹住粗大的阴茎,微启双唇吃进了嘴里,脖颈上仰着承受阴茎的入侵,徐书泽想喘气下意识就用嘴呼吸了一口,刚扩张的喉室立刻被性器填满,徐书泽立刻被顶得双颊通红,想要吐出嘴里的阴茎,可已然沉醉其中的徐知行早就前后摆动着腰身,紧致的包裹感让他情不自禁往里插得更深。

“唔……唔!咳咳咳——”

徐书泽眼圈发红咳嗽起来,用手背挡着嘴角,眼前的人连忙伸出掌心接在他的下巴处,只听清晰的一声吞咽,徐书泽眼角带笑得意地望着他,伸出还会滴落浑液的舌头,舔了一口手背蹭上的精液。

两人热切的目光一相接,一切桎梏中的七情六欲都被亲吻与缠绵湮没。

徐书泽勾引他的手段并不高明,用偏执与妒忌堆积出来的禁忌之恋,却是徐知行渴望打破多米诺骨牌似的人生的唯一钥匙,不伦不类万劫不复,他都甘之如饴。

以七十分贝播放的音乐正巧是那首《thejokerandtheeen》,徐知行深吻着身下呻吟不断的人,在一阵阵的情潮中翻越欲望之海。

“ishowedyouyhand,andyotilllet”

徐知行望着那黑暗中背对着自己的肩背,默默闭上了双眼。

底牌早已明示,有人却提前弃牌。这场没有输赢的赌局中,到底是谁在妄自菲薄,又是谁在自怨自艾。

「自作聪明的我们。」

桌上的长寿面徐书泽就吃了两三口,剩下的二十八个礼物也原封不动,徐知行端着碗走向厨房,在水槽前犹豫了许久还是没倒,站着一声不吭夹起一大筷子往嘴里送。

徐书泽轻甩着西装往身上套,瞥见厨房里的徐知行的背影,清咳一声挠了挠后颈,对方连忙弯腰抹了把嘴,转身把那一大碗牛肉面挡住,看到他的装束眼睛都亮了。

前额的刘海向后梳理得利落,靠近耳垂的鬓角显得下颚线条更清晰硬朗,徐书泽从来都没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徐知行不自觉捏紧了围裙,咽了下口水连忙开口问道:“你现在出门吗?我送你去吧。”

徐书泽摇头看着徐知行的手心快蹭到碗边的汤汁,提醒了一句后对方立马抬手收拾起来,忽然看到砧板上是打开的真空包装的牛肉,徐书泽才想起来当时徐知行提到过要从兰州打包牛肉带回来,刚刚连面都没吃几口的人不由得心生歉意。

“我现在去机场接外国资方代表,回来直接就跟他们一起坐专车去酒店了。”

“那你等会到酒店给我发个定位吧,我晚上去接你。”

“行,你要是闲的话……”

徐书泽的手机此时响了起来,接通后电话那头的声音徐知行隐隐能辨别出是谁,盯着徐书泽今天这身行头太过亮眼,心里莫名不爽起来。

“嗯嗯好,了解,行,我现在过去大概四十分钟,好,没问题。”

徐书泽挑了下眉,看了眼手表就往门外走去,徐知行解下围裙往椅子上一扔,眼神瞬间变得落寞。

徐书泽出门不到二十分钟,雨幕就开始从灰蒙的天空逐渐下沉,乌云快速笼住日光,倾泻下层层叠叠的雨影,徐知行焦躁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对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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