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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没有条件随您尽兴”(剧情)

 

顺着抽打逃避,陆册慌乱中从床上再次滑落,屁股跌在地上,却已经感受不到多疼了。

一下都受不住了,他绝望地想,不用等到更多凌厉手段,验货他就能被折腾死在床上。

好想后退,好想逃。

“我……我说错话了……我,不行…我真不行了……”他闭着眼睛求饶,眼泪糊了满脸,“不行了……求求你……”

“哦——”柏一民玩味道,“随我尽兴是骗我的咯?”

陆册胡乱地点头:“我说错话了…是我”

“想跑了,嗯?”

陆册慌不择路连连点头。

柏一民微笑,道:“晚了。”

他已错失机会。

“昨天,没告诉你是吧,”他拎着人胳膊丢回床上,“我底线的原则就是不能说谎。骗人,皮带,二百下起步。你自己不在乎自己,那这两百下,一下也别省。”

他用皮带点点小兔子腰窝:“现在,跪趴,趴好。”

陆册瞪大眼睛,抬头看向柏一民。

柏一民不急,半点也不催他,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稳若泰山。

放出命令无从更改。陆册狠狠吸了下鼻子,抽噎着,很慢很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最后哀求地绝望地看了柏一民一眼。

没有回应。

他挪动着蹭到床上,屁股上的伤发酵,乱七八糟烂了个一塌糊涂。凭他的经验,二百下他注定撑不到底,只能期待乖顺能让柏一民快点消气好放过他。

挪动着,理智也慢慢回笼。今天的验货是彻底玩完了,怕是连投简历的机会都没有了。

比被金主虐待玩弄更绝望的是职业道路被堵死。陆册这下哭得比昨晚真情实感多了。他摆好姿势,埋头就是哭,肩膀一耸一耸的,屁股却是学乖了一下也不敢动。

好可怜,好乖,可爱晕了。

柏一民简直被陆册的乖顺隐忍迷得神魂颠倒,但他面上不曾显露分毫。

皮带在身后比了比,横竖下不去手。他默默自嘲了下自己的心软,换了最轻的一支竹拍,扬手抽了下去。

竹拍响亮,被挥舞得噼噼啪啪虎虎生风,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陆册理智上知道这是优待,但他的屁股确实承受不了一点,哪怕是竹拍也想逃跑。柏一民怕打歪抽到腰,也没折磨陆册纠正姿势,一伸手夹起小兔子专心在他屁股上落板子。

他手劲大,加上工具结实,哪怕是竹拍也不好挨。

疼痛的洪流中,一点浮木都能被当作是靠岸的救命稻草。被金主抱着,陆册凭空生出了一点依恋和安全,哪怕这个人就是带来疼痛的罪魁祸首。

恍惚间此刻场景竟真与童年时的幻想重合——犯错被爸爸夹在怀里痛打一顿光屁股,然后就能一切揭过,永远被爱下去。

他产生了一点不该有的勇气和冲动,觉得自己还能再争取一下,于是在一组板子的间隙,他一扭身泥鳅似的钻出,一下扑到柏一民怀里,搂着人脖子不松手。

“爸爸,我错了,”陆册闭着眼睛,下巴在人肩膀上蹭蹭,“我不该爬床不该对自己的程度没逼数不该撒谎,不打了好不好?

“我错了,原谅我吧。”

他抱了片刻,板子竟然真的没有落下了。

“好啊,”柏一民说,“原谅你。”

真的假的。陆册拉开点距离,怔怔地看着又变得好说话的金主。

柏一民:“聊聊吗?”

陆册:“啊?哦,好。”

聊什么?

今晚发生的一切简直一笔糊涂乱账。直到屁股上被盖了张凉毛巾,陆册的脑袋还是没理出个所以然。他既摸不准柏一民是个什么意思,又冥冥中觉得柏一民对他格外的好。这种好还不是别有所图的那种感觉,他本能就认为柏一民不会伤害他。

想不通就先不想了,陆册打算先从最近的一项开始问。

“你不想睡我,至少不是那种想睡我,”他很肯定地说,“但你还是让我来了,不是为了验货,而是为了吓退我,对不对?”

柏一民点头:“对。”

“那你在车上跟我说清楚就好,我也不是什么真的下贱的人,还不至于谁的床都爬。我经纪人知道,我连酒局都不去的。”

“我知道,”柏一民说,“叫你来是因为,我昨晚被你甩了。”

……忘了这茬了。

“而且我确实想睡你……我认识你很久了。”

他话说到这,喉头不自觉地滚了一下,遥远地想起那时的情景。台上,陆册神采飞扬熠熠生辉,他在最后一排,远远地看着他,把那个场景刻录在记忆中,像摘到了一颗星星。

陆册盯了他半晌,很疑惑的:“有多久?不会是我入群开始你就在潜水了吧……你换过马甲?”初创时的几个群友他都有点印象的,没有译林这号人啊。

果然不记得了吗。柏一民低笑一声,不打算在这里和他纠缠下去。

“我知道你在我公司里,看过你之前的剧,陈燕华说你很有发展潜力,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无论怎样,有合适机会我就会捧你。就算你不去酒局不把人灌醉,我们也不会把你送到任何人床上。

“你很可爱,很漂亮,也很聪明,是个有性格的小朋友,有点皮也有点小滑头,认真起来很吸引人。我就是被你吸引到的人,”柏一民揉揉小兔子的头,“而作为圈内群友,我也希望能和你建立长期的主贝关系,这就是你送上门我就收下了的原因。我说为你好,其实我也有我的私心。”

陆册被夸得有点脸红。

“但是,我也希望你是堂堂正正走到高处的。你来爬床,我不喜欢,”柏一民的语气又严厉起来,“你可能有你的理由,但我不会因为这个理由容许你的行为。我发现的宝藏走向我不喜欢的道路,宝珠蒙尘,我很不高兴。”

陆册没想到柏一民想了这么多。他有些茫然,开口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喜欢你,”柏一民想也不想地答,“想跟你做……朋友,你需要玩伴,我也需要,恰巧我们彼此合适又安全。所以我想和你结成1v1的关系。我希望我们的实践游戏是出于快乐,不要是交易。当然,你还是可以住进来,作为老板我也会对你负责,资源也会优先考虑你。”

直白,坦荡,真诚。

本质上和被包养好像差不多,但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至少听起来比炮友体面多了。陆册想了想,发现确实没什么不同,只是柏一民好像很懂他一样,把他微妙的拧巴和自尊都妥帖地照顾好。

好像当真是为他着想。

天上掉馅饼,哪有这种好事。爬床是无尽头的向下,能有这种结果还算可以接受,陆册心里叹气,管他柏一民心里有什么算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他抱了抱柏一民,不怎么真心实意地:“好呀,谢谢。”

第二天早上。

陆册又是嗷的一声把自己嚎醒的。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玩这么大过。年轻火力旺的时候,他能排练到十一点,再翻墙出校和前任大战通宵。

但现在也是不必当年了。通宵自然熬不动了,屁股在多年饥渴后脆皮度直线上升。

不过以前也没连着挨过这么多。这算回锅了吧……

陆册在床上扭了扭,咸鱼反面两下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埋头枕头哼哼。

屁股疼。

再也不嘲笑回锅嗷嗷哭的群友了。

柏一民真的挺会过日子的,床品比陆册从高中用到现在的那套学校统一定制款舒服得多。

柏一民啊……这两天的事在陆册脑子里过了一圈,陆册长长叹一声,又闭上眼睛。

他长这么大,二十年来,从没有谁能让他事事答是,予取予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柏一民的这两天,他的原则啊底线啊一退再退,丢得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怎么敢上了老板的车,还自信让老板包养自己的?还被当成小孩子训,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他赖着赖着,迷迷糊糊又要睡着。

没一会儿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唔。”

隔着被子,钝钝的痛。陆册哼哼着,软乎乎地求饶:“不要打嘛。”

柏一民不理他,见他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对着屁股又是一巴掌。

这下疼了。陆册又是嗯唔一声,终于舍得睁开眼睛放弃回笼。

“干嘛啊?”他软软地抱怨,嗓音很黏糊的,微微的哑着。轻咳两下,还是哑:“今天我上午没活。”

昨晚哭得太厉害了,他下手又重,前一天还做过。柏一民捋了下,有点心疼了。他探手摸摸陆册脑门。

陆册其实不太喜欢别人碰他。他从小独立惯了,几乎没有什么被牵牵抱抱精细对待的经历,故而一直不习惯和人太亲近。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晃神中把柏一民当父亲过,还是因为已经有了被包养的自觉,总之他没有躲。

乖乖被贴了贴额头。

柏一民的手微微凉点,还挺舒服的。陆册忍不住主动贴了贴。

察觉到小动作的柏一民微微一笑,顺手揉了揉脑袋。“还行,应该没发烧。”

嗯,没烧。陆册回,那那么脆弱啊,我没事。

就是屁股挺疼的。

陆册被牵着带到餐桌边,看见实木椅子就觉得身后一跳。还没坐下,屁股上新伤叠着旧伤全部要叫嚣着疼起来。

但他也没什么意见,吃白饭还有什么意见,他又不是脆皮。

于是陆册想也不想地就一屁股坐下去。

柏一民:“哎哎——”

陆册呲牙咧嘴抽气一秒,伸手夹了个小笼包就开始吃。闻声,他百忙中抬头:“嗯?”

“坐有垫子的啊。”柏一民指指旁边。

陆册这才看到旁边的椅子被贴心放了厚软垫。

“哦哦哦,”他嘴里塞着小笼包含含糊糊,“没事,反正我已经坐了。”

“……”

“真没事,一晚上了其实没多大感觉了。”

柏一民这下真的信了他很能扛了。

他顺势在对面坐下,也开始吃早餐:“你也是,说坐下就坐下了,我都没来得及拦你。”

“饿了呗,约你前就没吃什么饭,昨天就去饭局路上吃了点。”

“再说,”陆册吸溜一口粥,“我以为你喜欢罚坐呢。”

柏一民失笑:“想什么呢,如果是游戏我会跟你商量的。你都没说喜不喜欢的,我不会直接命令的。”

“哦——我还行。”

“?”

“罚坐啊,我不算喜欢,但也不怕,也不讨厌,就是没什么感觉,”陆册吃得很快也很少,说着放下筷子,“长痛不如短痛,坐麻了就好了,坐麻了就不痛,不痛就不爽了。”

柏一民被陆册的狂野噎了下。

陆册站起来,自觉收了自己的碗筷放进洗碗机。“明白了吧,我承受能力真的挺好的,”他说,大眼睛里很真诚地,“所以合理范围内还是那句,随您尽兴。”

太大胆了。柏一民知道他是个很有勇气的人,但时不时还会被陆册的勇气吓一跳。他好喜欢陆册这个样子,劲劲的,很有少年气,很带感。

“随我高兴吗?”

嗯。陆册点头,因为知道你是好人,你不会对我太过分。

突如其来的好人卡又是把柏一民噎了个跟头。

他端起自己的碗筷走过来,放进洗碗机,转身把陆册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陆册喉结滑了滑,有些不自在地转开眼神,不太敢看柏一民的脸。

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近到能听见柏一民匀称的呼吸。柏一民比陆册还高一点点,身材宽阔结实,一看就是在工作之余还保持着良好的运动习惯。加上上位者和主动的双重身份,压得陆册有几分不自在。

有点想求饶,但一时拿不准是叫哥哥爸爸还是别的什么。陆册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偏开脸轻咳一声。

嗓子真的难受。

柏一民又笑。

陆册想,怎么会有这么爱笑的总裁啊。

“就这点小胆儿,还随我高兴啊?”

啊。陆册随口应,脑袋还在“好久没看到少爷笑了”这种烂梗里转,已读乱回:“害怕没用,没用也怕。”

什么跟什么。柏一民一看就知道他又跑神了,捏了捏脸把小兔子的思维拽回来。

“怎么这么爱走神?”

小兔子呜呜唧唧:“错惹。”

“错惹,”柏一民爱学他说话,“错哪了?”

“不该走神。”

你最好是长点记性。柏一民拍了拍他的脸警告,又兜起他的下巴,逼着对方正视自己。

真可爱。

但我确实是个好人。说完柏一民自己都想笑,正了正神色,认真地问:

“亲一口,可以吗?”

陆册被迫看了老板一会儿,抵不住转开眼神。

“……可以。”他小声说。

柏一民低头压下,轻轻在陆册双唇贴了贴,在下唇嘬了一口,蜻蜓点水一下便分开了。

甚至比他们第一个吻都轻。很纯情。

陆册却抵挡不住一般,被放开的一瞬马上又偏过头。

耳朵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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