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当做回礼
“这个吻就当做,对你信任我的回礼。”楼亦塍勾起了嘴角,淡淡的微笑在他英气的脸上,被昏黄的灯光照着,他就像漫画中走出来的完美男主……
“还有,谢谢你的三百万欧元,我会好好享用的。”那笑意逐渐变得轻佻,然后这个ghost转身走向很适配他的那片黑暗——没有灯光的阴暗楼道里。
“莱纳德警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楼梯的拐角处,楼亦塍突然抬头,湛蓝的眼眸反射着走道射入的微光,像猫科动物般在黑暗中耀眼……
光线很暗,看不太清ghost的脸,但莱纳德确信他此刻一定在笑,澄澈的蓝眸里卷起微笑的漩涡,把凝视他的人卷入他眼底的深渊……
有时候他绝美的眼眸,都像是他杀人的武器……
“我很期待。”莱纳德咽下了他欲望的唾沫,说实话他现在真想冲入楼梯间,把这只幽灵紧紧按住,用舌头搜遍他的每一寸皮肤……
可是他强忍着,亲眼看着ghost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
面对空荡荡的楼道,莱纳德点燃了餐车上的雪茄烟,是ghost推来的那辆,抚摸餐车的手柄,似乎上面还残留着杀手的气息……
深吸一口烟,浓烈又刺鼻的气味贯穿鼻腔,又化作缥缈的烟雾从嘴里喷出……
不知道这根烟里是不是被加入了致幻剂,莱纳德此刻满脑子都是跟ghost接吻的场景,亦或许这根烟很正常,是他被这只幽灵麻痹了神经……
“哈啊……光想着你都忘了这件事……”酒店走道里装有烟雾报警器,再抽下去那装置估计要叫了,刚点燃的雪茄被按灭在不锈钢餐车上。
“叮咚——”莱纳德再次按响了艾德曼的门铃。
“咔嚓——”转动锁芯,把反锁的门打开的声音。
“ghost呢?抓住了?”老头畏缩着推开一道门缝。
“跑了。”莱纳德极其平静地回答,甚至不带一点表情。
“跑了??!那你还有脸来见我?这是要我一直待这房间里别出去了?”艾德曼说着就愤怒地要关上门,却被莱纳德一只手抓在门上,强大的力量使这个老头两只手都拉不动门了。
“放心,交易已经取消了,他不会再杀你,我来,是为了要确认一样东西。”那个炸弹,其实莱纳德也怀疑它是否真的存在,毕竟他查过这几天进出艾德曼房间的所有人员记录,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
但对方是ghost,说不定真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安上一颗炸弹……
“什么东西?”
“ghost说,在这里藏了一颗炸弹。”关乎整栋楼人命的东西,莱纳德却说得这样轻松。
“那还不赶快叫fbi拆弹组?”艾德曼匆忙掏出手机又要报警。
“拆弹?呵啊……我,不会吗?”莱纳德有种被嘲讽的感觉,it电气工程的毕业文凭,去拆弹组不是对方收不收他的问题,而是取决于他想不想去。
一句反问问得艾德曼哑口无言,那对俯视他的棕眸里,强烈的压迫感更是压得他说不出话……
这时莱纳德暴力地掰开门,直冲浴室,卸下天花板上连接通风管道的那个网格口,才发现那条管道里空无一物,连只死老鼠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被耍了。
“你这什么表情?不会是不会拆吧?”艾德曼看到莱纳德一脸踩了狗屎的表情,又气又想笑,他从未见过这个一直风光无限的fbi,这样低沉过。
“没有炸弹,那是那只狡诈的幽灵的谎言,我被骗了。”莱纳德可以坦白地承认他的一切负面事件,唯独放跑ghost这件事。
“哈哈哈哈,我那被捧得至高无上的侄子,竟然被一个杀手骗了!”奚落的笑声,尖锐,又刺耳。
可是莱纳德并没有心情理会。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他打开手机,脑海中响起ghost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他说的一点没错,因为……
他把他近一百万欧元的r放在了楼亦塍的上衣口袋里,莱纳德很聪明,他喜欢把gps芯片藏在昂贵的东西里,再随意丢弃,往往那些罪犯以为自己捡到了宝,却不知那是暴露自己行踪的祸害……
现在定位显示,那块表已经在某个酒吧了……
骗了他,自己跑去外面潇洒了,这怎么可以……
“喂喂,你去哪?嘲笑你一下就生气地逃走吗?”
莱纳德只想着马上赶到那个酒吧,找到ghost跟他干上一架,他们今晚必须分个输赢……
不管那一架是以什么形式呈现,是在站在地上互殴,或者是躺在床上互插……
“去找我刚认识的新朋友。”他几个箭步就冲到了门边。
“你,你要去找那个杀手?回来莱纳德,你小心没命!”至少还是有一点亲情的联系的,虽然厌恶,艾德曼还不至于希望莱纳德去死……
琥珀色的长眸一撇,那毅然决然的眼神,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艾德曼的咽喉,让他想继续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莱纳德没有再回答一句话,按下门把手。
“哐——”门被用力甩上的声音,硕大的总统套间里再也没有了那个高大的身影,艾德曼只希,这不会是他见莱纳德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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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nae,位于施普雷河下游的繁华街区,这间酒吧的外形和它的名字一样唯美而神秘。
全是落地窗的门面,用松木订上了整齐的窗棂,几撮稀疏的藤蔓,缠绕着这些木条向上爬,店内昏暗灯光照过枝叶,在水泥地上投下怪异的黑影。
楼亦塍慵懒地靠在吧台上,手里是一杯混杂了各种果汁的whisky,浑浊的颜色,就像他此刻浑浊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