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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破烂

 

小德和破烂,小德那种正道的光好难写

女装和乳胶,时间线大概是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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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厢内部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时,破烂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公用会糟糕到需要小车自发报警的情况。

他周围的男人们发出扫兴的声音,提起裤子,纷纷离开他的身体,冷空气一下从人群缝隙中灌进来。他们嗑过药的脸上泛起迷幻的红晕,只有几个吸得少的被警报声唤回一丝理智,跌跌撞撞地奔向车门。

他的身体虽然在流血,但其实都已经感受不到痛了,大脑仿佛切断了身体传递痛觉的神经,只剩下麻木,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样下去可能会死,他想,死了也好。

车门终究还是打开了,只不过不是这群人从内部打开的,而是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坏掉的车门直接压在门后几人身上,一时只听到不成调的惨叫声。

有人从门外大步走进来,分开萎靡不振的人群,车内地板随着他的脚步而微微震动。那人停在他身边,一阵布料摩擦声后,他身上盖上了一件外套,一股特别的味道包裹住他。他裹在外套里,被那人抱起来。

“已经……抓捕……局里……”

“带他们……这人……救护车……”

破烂的听觉和视觉都很模糊,看不清楚人,也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但他察觉到抱着他的人有要把他交出去的趋势,用最后的力气勾住了他的衣服。

小德一顿,把破烂放到担架上,把他的手从衣摆上摘下来,用警服外套给他仔细裹上:“算了,我跟着去医院,把他们都带走。”

“是,队长。”

“怎么不开灯,你在发什么呆?”

破烂一惊,转头看见小德正在门口换鞋。

他一呆,又去看墙上的挂钟,发现他至少发呆了两个小时。

啊!破烂猛地站起来。晚饭还在锅里!

小德被他吓了一跳,看他匆匆忙忙往厨房里走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哭笑不得。

等小德走进厨房,厨房的火已经关了,破烂正撑在流理台上黯然神伤。他越过破烂,掀开锅盖看了一眼,猪脚已经炖成水了,软烂地糊成一团。

“你还记得我想吃猪脚啊。”小德之前也就随口一说,这会儿闻着味儿还真饿了,“没起火算你走运。算了,点个外卖吧。”

破烂在心里流宽面泪,挽起袖子准备收拾残局,被小德握住手带出门:“过会儿的吧,先吃饭。”

等外卖上门这段时间,小德把破烂摁在沙发上,自己坐他对面。破烂忍不住端正坐姿——是标准的审讯模式。

“说说看,之前在干什么呢。”小德单手开了一罐啤酒,“想什么这么入神?”

破烂忸怩了下:“……回想起第一次见面了。”

小德喝酒的动作停了一停。第一次见面……他不禁也回想了一下。在一堆被药物和淫欲掏空的男人背后,躺着头破血流的破烂。身上一丝不挂,底下隐私部位全是被凌虐的伤痕,像破布一样被扔在地上,呼吸微弱到几乎没有。

之后到医院直接进了icu,养了大半年才有个人样……小德光是回想就拳头一硬,不知道破烂怎么能想这么久。

“那个时候……真的感觉你像神仙一样。”破烂又露出那种出神又向往的表情,“我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的。”

门铃响了。小德正好被他这句话肉麻得起鸡皮疙瘩,赶紧站起来去开门。起身的时候,沾了易拉罐瓶身上冰水的手按了按破烂的头顶:“一天到晚尽想些有的没的。”

破烂擦了擦头上的水渍。有时候真不知道他俩谁大谁小,反正小德总是跟训下属一样训他。

小德把碗筷摆好,又给他把一次性手套口搓开。破烂戴上手套,看着开啃的小德,又想,他跟下属还是不一样的吧。

他是老婆嘛。这么一想,破烂心情很好地也吃了起来。0子是对的,常跟自己强调身份有助于增长自信。

“啊,对了。”吃到一半,破烂突然想起来,“衣服到了。”

“什么衣服?”小德疑惑。

“之前说的那个。”

“……啊,那个。”小德干咳一声,拿纸擦手,“今天就做?”

破烂咬着筷子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就今天吧。”小德握拳抵住嘴,“别玩筷子了,快吃饭。”

吃完饭破烂去收拾碗筷,小德进浴室去洗澡。破烂洗了手,回主卧,把到货的一个大纸箱翻出来,打开,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裙子。

他想了想,提起一件白色蕾丝镂空连衣裙。

小德洗完澡,只在腰上围了个浴巾就出来了,推开卧室门,一抬眼就看到破烂一只脚踩在床沿,手上勾着丝袜往上提,裙摆往下滑,堆在大腿根。

看到他进来,破烂手一松,丝袜的开口就打在大腿肉上,勒住那圈肉。

小德被那目光一扫,后背一紧。看来没穿衣服是对的,今晚要被榨。

破烂慢慢走过来,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两条腿一抬,勾住了小德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小德的手掌捞住两条滑腻的大腿,走到床边把他放下。破烂的腿不肯松,他也就顺势倒下去。

他瞄了一眼床边上那个大箱子,里面稀奇古怪什么裙子都有,又看向夹着他的破烂:“怎么偏偏穿这件?”

“方便脱。”破烂拉过他的手,让他从裙子底下钻进去,往上摸,“下次有空再穿大裙子。”

小德顺着他的动作,从腿缓慢往上摸,感受到欲望在体内复苏。他勾了一下内裤边,那块轻薄的布料什么也没能挡住,然后向上按到破烂软软的胸肌。他把裙子撩起来,掐住乳晕,用舌尖把内陷的乳头挑出来,又曲起食指和中指,用指节夹住又红又大的乳头,往外扯,看着那一团软肉被他拉长。

“嗯嗯……”为了方便他摸,破烂把裙摆撩起来咬进嘴里,随着他的动作难耐地哼叫。

小德把他的嘴唇掰开,裙子被他放开,濡湿了一块。破烂忍不住挺胸,在小德用犬齿尖轻轻咬他的乳头的时候嗯嗯啊啊地呻吟,大腿在他腰侧蹭来蹭去。

小德放开那两个被玩得可怜兮兮的乳头,发出“啵”的一声响。他直起身,喘了口气,感觉自己梆硬,破烂也一副滋润得不行的样子,应该可以开始正餐了。

那浴巾早就被破烂偷摸蹭掉了。他握住自己的阴茎,把破烂的内裤往下脱,看到破烂红艳的女穴肉嘟嘟地朝天敞着,压下龟头去蹭他的阴蒂。破烂一下被他逼出了哭腔,赶紧扭着腰逃离。

“等、等下。”破烂把自己撑起来,鸭子坐在床上,裙摆很美好地在床单上散开,裹在丝袜里的脚趾蜷着,脚腕上挂着没脱完的内裤。他上半身凑近小德,把裙子往下扒,两手把软绵绵的胸肌往内挤,用乳头蹭马眼,沾上了前列腺液,还在中间拉出一条水丝。他很宝贝地亲了一口龟头,然后用两边的乳肉把小德的阴茎夹在中间,上下磨蹭起来,不时用手往中间挤。

“嗯……”小德忍耐地呼出一口气,低头看破烂不甚熟练地给他乳交。那道沟还挺深,能把柱身完全包住,他还巴巴地低下头,把随着动作露出来的龟头含进嘴里。口水滴在他的乳肉上,又滑进乳沟里,逐渐带出淫糜的水声。

等小德把他拉开,他的胸部内侧已经红了一片。破烂看起来挺可惜的,还以为会先在他嘴里或脸上射一次。小德无语,发泄似的在他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淡淡的牙印。

破烂摸摸脸,主动向后躺,看着小德跪在他身前,就把两条腿都搭在他肩膀上。小德捏着他的腿肉,在腿内侧亲了一下,往阴茎上戴套。破烂伸手拦他:“今天不戴。”

“本来戴得就挺少的……”小德无奈,“戴了卫生。”

破烂把盖住下身的裙子掀起来,邀请似的露出流水的阴茎和女穴。他膝盖一弯,让小德压在他身上,用脚跟敲他后背。“不想戴。”他说。

什么时候想过……小德亲住他,舌头相触的时候下身顶了进去。

“呜嗯……”唇分,破烂的舌头还伸在外面,往小德那边追了追。小德按住他的额头,把他按回枕头上。没亲到,他也不失望,咬住舌尖,脸通红,手向下摸他们交合的地方:“全进来了……好满……”

小德能感觉到他在故意收缩,太阳穴的青筋一凸。他的手撑在破烂的头两侧,被破烂摸啊摸地十指交扣。小德扣住他的手,发狠地顶他。

小德在床上属于比较安静的类型。一是他不怎么爱在这种时候说话,二是破烂是极喜欢亲亲的那类人,做爱的时候巴不得嘴巴长在一起,没什么余地再给小德发挥。

小德射出来之后,没急着拔出来,而是撑在那儿喘息,等最后一波快感过去。破烂已经被干痴了,裙子已经变成湿透的破布,勉强挂在他身上,丝袜也被扯烂了。他嗯嗯地哼哼几声,原本没力气的腿用力,让小德完全压在他身上,亲密相贴,然后双手抱住他,在他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挠。

小德休息够了,腰往后撤,想暂时拔出来一下,被破烂手脚并用地制住。他感觉到那口被干得翻出来的穴又在不怕死地夹他,让他直接又在他穴里勃起了。

破烂舔他耳朵,意思很明确。

小德用额头撞了他一下,一只手抓住他两只手的手腕,放在头顶,不让他乱动。

第二次不疾不徐的,导致最后高潮的快感来得很绵长。小德拔出来,破烂还在细细地抖。

小德套了条睡裤,把他抱起来,放进浴缸里,又折回去换床单和被子。他把烂掉的丝袜扔进垃圾桶,拿起那条被揉搓得不成型的裙子,扣扣眉心,泡进水盆里打算手洗。

背后突然黏上来一个湿漉漉的人。破烂圈住他的脖子,伸到前面来的手还在滴水。

小德转过身,让破烂站他脚背上:“想感冒啊?”

破烂啾他嘴唇:“想做。”

小德把他抱到洗手台上,拿毛巾给他垫着屁股,翻开他的穴看了看,略红肿,没受伤。他把自己撸硬,就着这个姿势顶进去。

这一次做得挺凶的,小德有让他吃吃苦头的意思在。破烂眼泪流了满脸,喷了自己和小德一身,夹着射进去的精液哼哼唧唧地被小德抱着洗澡。被撑开穴把精液引出来的时候还老大不乐意,屁股上挨了两巴掌才老实。

小德把他擦干,又把内裤给他提上。折腾半宿破烂也困了,躺上床,想起来什么又爬起来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睡裙。他钻进被窝里,小德闭着眼睛,习惯性伸手一摸,摸到丝质的裙子和底下滑溜的皮肤。

破烂蹭他,被小德不轻不重地打了屁股:“睡觉。”

破烂把自己塞进小德怀里,几乎眼睛闭上的同时就睡着了。他还是梦到他们第一次相遇,那时他从昏迷中醒来,看到小德在床边削苹果,苹果皮连成长长一条,病房窗外是湛蓝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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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斥责,或者,最起码,不会被理解。

但是小德只是很认真地听完了他的请求,然后点点头:“那就试一试。”

在约定好的这天,小德下班回家,进门看见破烂已经脱光了,在门口跪好。

小德的动作只短暂地停了一下,绕过破烂把包和外套都挂好,又洗了手,才绕回破烂面前。

他把破烂的下巴抬起来和他对视:“吃过饭了?”

破烂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吃了一点。今天……吃得比较少。”

小德皱了皱眉,然后站直身体:“再去吃点,然后去房里跪着等我。”

“是。”破烂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主人。”

小德又皱皱眉,看起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咽回去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破烂精神紧绷地伏在床边专门买的地毯上。在小德进去洗澡前还调整了他的跪姿,他现在四肢着地,上半身伏在地面上,臀部高高翘起,毫无遮拦地露出他的屁眼和生殖器。这个姿势从身后看来,会显得臀部更挺翘,腰更细。

水声停了,门被打开,脚步声蔓延到他身后。破烂仿佛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扫描他的身体,评估他的价值。

小德绕到他身前来了。他狭窄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双靴子。那靴子他很眼熟,他曾经细致地擦洗它、给它上油。

破烂脑中出现了一个想法,他情不自禁地夹了下腿,阴茎已经因为这个想法半勃。

小德蹲下身,把硬质的什么东西扣在他脖子上。破烂顺势抬起头,把眼前的小德尽收眼底。他的瞳孔一缩。

小德垂着眼,他又长又直的睫毛盖着眼睛,看着很冷淡的样子。他的身上,是一身板正的警服。

破烂从喉咙里发出了细微的呻吟,他的下身因为这一身衣服已经完全立起来了。

仅仅是一身衣服而已。

小德把手里的皮质项圈扣在他脖子上,然后缩紧到会感觉压迫但不窒息的大小。

他注意到破烂的眼神:“喜欢我穿警服?”

“……”破浪忍不住舔嘴唇,“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您穿的就是警服。”

小德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他扯了扯项圈:“今天得惩罚你了。”

为什么?破烂没问出口,但是眼神问了。

“不知道错哪儿了?”小德拉了个凳子放在他面前,“不吃饭,跪门口,哪一个是我说的?”

破烂自知理亏,乖巧地伏下去,脸就贴在靴子边上。

“后面自己做过了?”

“是的……”

“好。”小德翻了翻之前买的道具,拿出来一个前列腺按摩器。他单手旋开润滑剂的盖子,耐心地给他做了润滑。“顶到了就说。”他把前列腺按摩器慢慢推进去。

破烂难耐地忍着呻吟,到某一点的时候声音已经哑得厉害:“到…到了。”

小德把开关打开,听到破烂的呼吸声立刻粗重起来。他随手把遥控器放到一边,把一排鞭子扔到破烂脸前。

“鞭子还是手。”他让他自己选。

“随您喜欢……”看着那排鞭子,破烂就有点想射了。他把额头抵在地毯上,不去看。

“我喜欢还是你喜欢?”小德随便挑了一根,看了一眼,是专门打阴囊和肛门的。他“啧”了一声,还是把鞭子放下了。

“安全词。”他提醒道。

破烂停了一刻,略有些不好意思:“‘苹果’。”

小德平静的眼神漾出些笑意。

他摸上了破烂的屁股,带着茧的手不温柔地揉捏着那团软肉。破烂忍得很辛苦,蜷起脚趾,“呜呜嗯嗯”地小声呻吟起来。小德很宽容地让他出声,只是说了一句“射之前记得说”,然后用力地在那团肉上扇了一巴掌。臀肉立刻红了一片。

破烂受惊地“呜!”了一声,身体往前一倾,又赶紧摆回来。小德捏了捏他的臀尖,警告道:“再动一次今天就结束。”

破烂深呼吸:“好的……我很抱歉。”

小德没让他数数,只是看心情,时不时拍打他的生殖器到臀部的整个区域。破烂不知道下一掌会落在哪里,只是被迫承受着这种无处着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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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周末有没有空?”

小土狗正在收拾东西。刚结束一个案子,他们终于有了一点空闲时间。他正想着回去干脆跟年上去哪里下馆子,就看到小德走到他面前来,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一句。

他们虽然认识很多年了,但是平时业余时间的交流少得令人发指。听此一问,小土狗第一反应就是要加班。

小德问完,又跟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还有你家里那位,你们两个有没有时间。”

“干什么?”小土狗皱眉。

小德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很神奇,这还是小土狗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细腻的表情。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有一个……互助团体,里面都是另一半做过公用的人。这周末他们租了个别墅想轰趴,我想着你也是这个情况,问问你去不去。”

小土狗愣住了。他第一反应其实是想拒绝的,但是他一想到在家里只围着他转也不出门的年上,又犹豫了。

“……我要回家问下他的意见。”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小德看上去好像松了口气:“我过会儿把时间地点发给你。”

小土狗得了信息,回家告诉年上。年上正好在做饭,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刚打算把围裙解下来,小土狗已经帮他把结解开了。

“我都不认识他们,不太好吧。”年上顺势亲了一下靠近的小土狗,“宝宝,要不你自己去吧。”

小土狗被亲的地方立刻敏感得红了一块。他在年上肩膀上蹭了蹭脸:“我也不认识。要么一起去,要么就都不去了。”

“那去吧。宝宝陪我去。”年上端菜,又被小土狗抢走,只好空着手跟在他背后。

周末,他们跟着导航开车到那个别墅区。这里面看环境就不简单,小土狗根本不相信这地方的别墅能租的到。

独栋别墅之间相隔还挺远的,他们被保安引到地方,停好车,一下车就看见院子里有个躺在泳池边的沙滩椅上晒太阳的墨镜金毛男。

金毛看见他们,把墨镜往下一勾,露出一双笑眼:“新朋友来啦?快请进!”

说实话,小土狗已经想走了。但是金毛那一嗓子屋里的人都听得到,陆陆续续出来了好几个人,看到他们,都很不见外地跟他们打招呼。

小土狗尬住了,差点就往年上背后缩,还得年上牵着他的手往那边走去。一圈人互相自我介绍,小土狗的印象就是一帮子怪人,也不知道小德怎么跟他们认识的。

正说着,小德从另一边的院子里进来了,手里拿着两盘烤串:“怎么就我一个人在烤。”他抬头看到小土狗,“来了啊。”

那一圈人立刻像开饭了一样围过去,尤其是那个金毛和另一个潮男,简直像两个放学在路边买小吃的小学生一样快乐。

小土狗感觉浑身难受。这个房子里有十个男人,五对情侣,还毫不遮掩,公然卿卿我我,他刚刚还听到那个眼镜男夹声夹气地叫他旁边那人“老婆”,然后被投喂……受不了了。

年上把卷好的烤肉递到他嘴边,另一只手在下面接着。小土狗沉默了,因为此刻他发现自己和其他人没有区别,都是被另一半宠着的幸福傻货罢了。

他自暴自弃地吃了那个肉卷,然后把额头抵在年上身上转。

“哎,哎。”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他转过头,是那个潮男。0子把手机拿出来:“来了就都是朋友,加个微信吧。我对双性保养很有心得呢,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问我。”

小土狗顿了下,扫了他的码。这一下直接捅了窝,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加了所有人的好友。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互助小组,还是某种奇怪的情侣世外桃源。

他靠在年上肩上,眯着眼看分布在房里的其他人。他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所有人,最先看到的就是破烂,他正被小德强迫性地装了一大碗米饭,还被勒令要吃完。土狗见过破烂,之前有个深夜发生的案子,小德难得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只能直接上门找人,开门的就是光着腿的破烂。土狗被吓得直接原地向后转,余光看见破烂被没穿上衣的小德冲过来抱得双脚悬空,赶回去了。

也没来得及打招呼,这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话说,这里也不是租的吧。”那个自始至终都窝在懒人沙发上的人懒散地接了句话,插进了金毛和小伯的对话里。

“哎呀呀。”金毛笑眯眯,“直接说是我的别墅很不好意思嘛。”

猫1哼笑一声,被0子拉起来吃饭。他到现在也就在和土狗他们打招呼的时候抬了抬手,其余时间就窝在那儿打瞌睡,被0子推着坐起来的样子像一只被拉长的猫。

我擦,超级有钱人。土狗皱了皱脸,又想,这种富二代也找公用当对象?不会是玩玩而已吧。

“自己家的东西就是方便很多,大家痛快玩,会有人来打扫的。”金毛想了想,“那个懒人沙发,你们要是用得舒服就拿回家吧。”

0子纠结了一番:“算啦,家里已经没地方放了。”

“唔,放这儿给你们用也行。”金毛突然拳头一拍手掌,“啊,下次去海边玩吧,我还有个x岛一直没怎么去过呢。”

小伯脑袋上冒出问号:“你上次结婚不是去了o岛了吗?”

金毛露出了“讨厌啦不要让我说得这么明白啦”的表情。

土狗看了眼金毛的手指,又看了眼兔兔的手指,确认是对戒。怎么感觉哪里输了……他暗中握拳。

小德去门口拿了个外卖,回来后把原本大得离谱的餐桌桌面都摆满了。

金毛提起一扎啤酒和几瓶红酒:“开吃!”

虽然有一大桌子菜,但是十个人吃起来的速度还挺快的。酒足饭饱,金毛又拿出来一堆桌游:“玩游戏不?”

鉴于在场倒下的只有小伯一人,大家决定算他05个人头,玩起了桌游。

就算在场大部分人平时都算稳重,玩上头了也是又叫又闹的。土狗对这种氛围很陌生,他在该和朋友体验各种新鲜事物的年纪在努力读书和做家务,在成年后又失去了那种好奇心和活力。

只不过,这种感觉,虽然来迟了,也挺好的。他多喝了几杯,这会儿也有点迷糊了,用小拇指勾了一下年上的手,年上很快把他的手反握住了。

桌上又传来一阵欢呼声,是小车抽中惩罚,在小伯身上做俯卧撑。小伯满脸通红迷迷糊糊,被拉起来以后还说:“脑婆好帅哦……”小车揉了揉他的卷毛,让他躺在自己大腿上歇会儿。小伯把眼镜收好,躺下去,还能听到类似于“膝枕嘿嘿”“谢谢脑婆”之类的奶言奶语从那边传过来。

金毛和0子负责出题,看着小伯都笑得像妈一样。等轮到他俩被惩罚,大家又犯了难,感觉什么惩罚都难不倒他们。社牛就是有这种本事。

最后交给各自的对象去处理。0子只跟1的眼神一对,就蹦起来去捂他的嘴:“不准克扣我的性生活!”

猫1:……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最终他要求0子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卷饼然后跳蜡笔小新的扭来扭去舞。

土狗惊恐地看着那个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男人很愉悦地拿出手机录屏。0子费劲地跳完,出了一身汗,其他人都有点笑不动了。他一屁股坐在猫1旁边,1亲了他一下表示奖励。

金毛这边兔兔倒没怎么犹豫。“你把之前那个兔女郎装穿了,保持一个小时。”他残忍地说。其他人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打转。

金毛露出??的表情,进了主卧,过了很久才出来一个搔首弄姿的兔女郎。他居然还化了个妆。

“根本没有被惩罚到吧!”0子大声抗议。

金毛踩着高跟鞋挽住兔兔的手臂,脸上的笑容简直如花一般美好。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下次我穿着这个做好不好?”

兔兔打了个激灵,脸立刻红了。

之后土狗也轮到了一轮,做了二十个俯卧撑,年上坐在他背上,给他擦汗。

土狗站起来的时候耳朵是红的,倒不是被累到,而是感觉自己已经和这群秀恩爱的小学鸡融为一体。

几个人基本上把金毛的桌游存货玩了个遍,等兴奋劲儿淡下来,已经是深夜了。金毛迷迷瞪瞪地看了一眼时间,他头上的兔耳朵已经歪掉了,口红也花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他站起来,然后歪歪扭扭地被兔兔牵走了。

土狗和年上回了他们分到的房间。躺在床上,年上给他把被子往上提,又掖了下。土狗再次感觉到自己的不成熟,但是又不舍得这种待遇,只能自我逃避地把头埋在年上胸肌里。

年上摸了摸他的耳朵,又捏他耳垂:“宝宝今天开心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细如蚊蚋的声音传来:“嗯。”

年上亲他的发顶,还把他的脸掏出来亲他的脸颊肉,发出啾啾的声音。土狗把脸躲开,埋枕头里:“别亲了,硬了。”

年上笑起来:“硬了就做好不好?”

土狗猛地抬起头:“这里是别人家……!”

年上不回答,只是伸出手摸床头柜,翻出来套和油。

那个金毛……!!土狗咬牙。

年上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把裤子在被子里脱掉,然后翻身跨到他身上坐着,慢慢解睡衣扣子。被子滑下去,堆在他背后。

土狗握住他的腰,用力地吞口水,脸上泛红。他的裤子也被年上往下扒,两个人的下身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

年上把阴唇掰开,轻轻地夹蹭土狗的阴茎,逐渐发出水声。土狗被刺激得眼尾发红,扬起头大口喘气,年上俯下身,吮他脖子上那道细细的疤。

“呜……”土狗没憋住那声呜咽,“套……”

“好宝。”年上的吻渐渐向上,含住他的耳垂,“今天不用套好不好?”

“射进来。”年上又黏黏糊糊地亲他的鼻梁,“给你生小小宝,好不好?”

土狗受不了地堵住他的嘴,把更多的话吞进吻里。

第二天早上,年上醒来的时候土狗还在睡。他小心地把自己从他怀里挪出来,出门下楼。

客厅里小车和兔兔也在,他们彼此交换了眼神,确认过是昨晚做了同一件事的人。

这时候小德从门外进来了,只穿了件背心,浑身散发着运动后的热气。毛巾搭在脖子上,手里还提着两大袋早饭。他进门看到几人:“醒了啊。”

他把早饭放桌上:“看看够吃不。”一边拿毛巾擦汗,露出来脖子和背上的痕迹。

年上扒拉袋子:“应该差不多,我再去看看冰箱。”

小车也跟着去了,兔兔把打包回来的东西装盘。

小德看了眼时间:“算了,别忙了,他们指不定什么时候醒。”

“醒了可以先吃。”年上说,“等他们醒了再热。”

一个上午其他人陆陆续续醒了,哈欠连天地走下楼。到了中午,0子呜哇呜哇地冲下来:“好饿!”

猫1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走,扯着0子的衣领不让他冲太快。

金毛撑着脸打招呼:“哈喽,我不约而同选择纵欲的朋友。”

0子扔了个抱枕过去,“噗”的一声打在金毛脸上:“帅哥的事你少管!”

小伯是他们几个中最早醒的,这会儿在双手捧着喝豆浆:“我们今天要干什么?”

金毛伸了个懒腰,在沙发上瘫成一长条,挪啊挪地把头放在兔兔腿上:“不知道啊……看电影吗,底下有个影音室。”

反正也没事干,一行人吃了饭就坐电梯去地下室。金毛自告奋勇选了一部悬疑片,开场十分钟就被猫1和小伯猜中了凶手。除了0子没有人敢骂猫1,所以集体把小伯揉搓了一顿。

可是我根本没有剧透啊qaq

年上在昏暗到令人昏昏欲睡的环境里摸了摸土狗的手腕内侧,附在他耳边:“陪我出去走走吧。”

这栋别墅自带的院子里还立了一架秋千,他们坐在秋千上,在花园里任惯性带他们慢慢摇。

土狗能感觉到年上有些心事,之前一直藏在心里,这两天出来逛逛,交了朋友,郁结的心情得到释放,或许这会儿终于能跟他说了。

正想着,土狗听到年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绒面小盒子。

土狗一看到那个盒子就想站起来,被年上按住了。他顺势坐近了些,大腿跟他紧紧相贴。

“宝宝……”年上摩挲盒盖,脸上渐渐露出无奈的笑,“我无数次问我自己,还有没有资格跟你说这些话。”

土狗看起来坐立不安,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小盒子。

“就算下定决心,我也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开口问你。”年上闭了闭眼睛,“这么多年过去,我一点长进都没有。”

土狗握住他的手指:“你知道我的回答的。”

“嗯,我知道。”年上把盒子里的戒指拿出来,抬起土狗的手,慢慢推到指根,“我一直都知道。”

他向前倾,侧过脸,土狗闭上眼睛,与他温柔地接了一个吻。

“谢谢你给我和你共度余生的机会。”年上亲了亲他的嘴角,“我的宝贝。”

安静的院子里,花在他们身边绽放。

他们又坐了一会儿,才牵着手慢慢走回去,其他人还歪七扭八地睡在影音室里,投影的电影在播放参演人员表。

土狗坐下,立刻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他的脸通红,有点情感满载带来的不知所措。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是刚加的好友金毛的消息:如果需要合适的结婚场地,我这边可以帮忙哦ヽ*︿︿*ノ

土狗没看懂最后那串符号,还是回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啦诶嘿???*??

诶嘿是什么意思?话说,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土狗把屏幕按灭,深呼吸了一次。直至现在,他仍有种被天上掉馅饼砸中的不可思议感。一定要类比的话,有点类似于他第一次见到年上的感受:那时他身上裹着捡来的硬纸板,被年上从乞丐堆里拉出来,带回去一个小小的一居室,给他洗干净,吃东西;或者,有点像给流浪狗戴上项圈,上面有主人的电话和自己的名字。

他知道这种感受。

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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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中

冷0从补习班下课回到家,一进房间就看到小哈趴在他床上睡着。面朝下,头侧着,手机倒在手边上,看起来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冷0一愣,反应过来后叹了口气。好歹他还记得把外套脱了。

他把书包放下,轻手轻脚地把被子给他盖上,把他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做这些的时候,他踢到了一个放在床边的袋子,他打开看了一眼,是之前他跟小哈提到过的限量模型,看完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他又去把大开的阳台门关上。他和小哈从小就是邻居,两个人的卧室阳台只相隔一米多。小哈时不时就直接从阳台跳进来,说多少次都不听。

现在离他家饭点还有一段时间。冷0坐在床边看着时间,得掐着点把小哈叫起来。他母亲不是很喜欢小哈,觉得他太过闹腾,家风不好,不让他与他来往过多。自从与父亲离婚后,母亲对他的控制欲日益增强,他不想上补习班,想跳级,她都不允许,说是让他戒骄戒躁。

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起码到初中为止,他和小哈都是同校同学。

床上的人突然哼唧了几声,慢慢睁开眼睛。小哈中俄混血,初中身高就超过一米八,高鼻梁高颧骨淡色头发,专挑着两个人种的优势长。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像玻璃珠一样。

他刚醒,翻了个身,宕机了一会儿,然后他偏过头,看到床边的冷0,眼睛突然一下发光:“你回来啦!”

冷0被他闪了一下,眯了眯眼:“你怎么又来我这里了。”

“因为我有惊喜想给你。”小哈在床上蠕动,企图把头放冷0腿上,被冷0一把按住头毛,用眼神制止。只好委委屈屈地坐起来,然后满房间找那个袋子。

冷0把那个袋子提起来:“你说这个?”

“啊对!”小哈点头点头,“你看过了吗?”

“还没有。”

“你打开看看。”小哈赶紧把那个模型拿出来,嘴上还给它配音,“邦邦邦邦,邦邦……将将!”

“哇。”冷0小心地接过来,“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模型,我好喜欢,谢谢你。”

小哈傻乐:“不客气啦嘿嘿,你喜欢就好。”

门外传来喊冷0吃饭的声音,小哈窜起来:“啊,我该走了拜拜!”

“其实你可以走……”冷0赶紧叫住他,但是小哈已经先一步拉开门跳到对面,落地后还冲他挥了挥手。

“……大门,算了。这个笨蛋。”冷0摇摇头,起身,小心翼翼地把这个模型和其他模型放在一起。然后走出房间,他母亲已经坐在餐桌前,闻声看向他:“刚刚怎么没出来?”

“做题,没注意到时间。”冷0回答道。

母亲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2高中

小哈趴在自己卧室阳台的栏杆上,看着对面紧紧拉着窗帘的阳台门,手里攥着一把碎石,对准那里开始一颗一颗地丢,发出砰砰的声音。

丢到第五颗,窗帘被大力拉开,露出后面一脸阴沉的冷0。

他打开门:“干什么?”

小哈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别生气了嘛。”

“我生什么气。”冷0冷笑,“别烦我,把你那破石头丢了。”

小哈把碎石丢进一边的花盆里,撑着栏杆,一个翻身就跳进另一个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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