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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严台攀着沈泽兰的脖颈,情动地微阖双眼,嘴巴张开任由另一条舌头自由出入,他努力吞食着不知是谁的涎水。
沈泽兰一手揽住细窄的劲腰,另一只手不禁摩挲着美丽的腰身,强势地把人压在精细雕琢的玉柱子上,反复地捣那湿热的口舌。
不知究竟是谁先开始的,墨严台意识清醒之后,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二人之间,那层薄弱的窗户纸终是破了。
沈泽兰臂膀用力,提墨严台的双腿于腰间,拖尾于空中荡漾,大手捧着挺翘饱满的臀部,仰头吸吮着湿热的软舌,缱绻旖旎。
修长的腿下意识盘住师尊的腰身,墨严台后仰头,金色皇冠不免轻嗑玉柱。他逃离了窒息的吻,耳尖与脖颈已染上一片绯红,嘴唇微张,大口喘着气。
沈泽兰低头亲吻修长美丽的脖颈,在绯红的玉上点缀星星点点。
墨严台垂眸,红肿的嘴唇微张,“师尊。”
沈泽兰感受到墨严台的情绪低落,他停下动作,把人向上颠了颠,问道:“怎么了?师尊把你弄疼了?”
墨严台摇头,双臂收合,缓缓埋在沈泽兰的颈窝,低声道:“我以为你会不要我的……”
墨严台无法承受沈泽兰抛弃他,他会难受死的。因种种原因,在沈泽兰闭关修炼之时,他逃离了蓬莱宗,踏上了通往魔界的不归路。
“在师尊看来,是严台不要师尊了。”沈泽兰偏头亲吻墨严台的耳朵,声音沉沉。
昨日,沈泽兰一经出关,宗主便急不可待地踏足云霄峰拜访。然而,未能寻得爱徒墨严台的踪影,沈泽兰兴致缺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宗主的请求,将其晾在云霄峰的结界之外。此举令宗主怒不可遏,通过千里传音痛斥他那魔族血脉的徒弟,称其为沈泽兰的终身耻辱。仿佛修真界路过的野狗,都能对墨严台指手画脚。愤怒的沈泽兰一招将宗主打成重伤。
“严台走的干脆,什么也没留下,唯独留下了师尊。”沈泽兰幽幽长叹一声。
墨严台被逗笑,脊背抖动,抬起头来,凌厉的面容笑地极其恣意,“徒儿错啦,请师尊责罚。”
被师尊轻柔地置于在床榻之上,墨严台眼含笑意。沈泽兰欺身而上,双手摸索解着繁复的腰带,道:“徒儿身着此裙,很好看。”
墨严台挑眉,握住拖尾于师尊眼前摇晃,笑道:“笨师尊,这叫拖尾,人间和魔界的皇族的衣服都有的。”
“这样啊。那这裙子徒儿要不要留下?”沈泽兰一脸认真地问。
墨严台哼哼一笑:“师尊故意的。”
因沈泽兰的私心,墨严台华服半解半穿,袒露着胸部和私处,紧致又具有肉感的大腿于空中轻颤。沈泽兰解开腰带,掏出尺寸惊人的大凶器。
墨严台下意识咽了口唾液,心惊地看着那个狰狞事物,即使已见过许多次,还是不免被震惊到。
他性器的尺寸已是男子中傲然的存在,而他的师尊,顶着号称修真界法的动作,更是让墨严台漂亮的丹凤眼盛满水色,宛若浅浅的银湖,不一会儿就晕红了眼角。
沈泽兰也不好受,见墨严台痛得流泪,皱眉停下了动作。情事终止,哭红眼的墨严台见时机一到,快速地逃出男人的禁锢,脚还未落地,就被一把抱了回去。
墨严台欲哭无泪,环住沈泽兰的脖子,撒娇道:“师尊,徒儿好疼啊……”师尊,真是好烂的技术。
沈泽兰波澜不惊的面容不禁浮现一丝尴尬的情绪,他拳头抵唇,清咳一声,安抚道:“待师尊一些书籍,学习学习。”
笨师尊,技术不行,看书有什么用,只能多练啦。
墨严台不愿打击师尊的自尊心,也不愿再受刑,笑道:“师尊学习,那徒儿待会儿再来寻师尊。”
沈泽兰扣住墨严台的腰,臂膀用力把人向上提,墨严台便恹恹地老实坐在师尊的怀里,默默地发呆。
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富丽堂皇的大殿内,床榻上,沈泽兰专注地着空中悬浮的书籍。而他怀中的墨严台,则闭目靠在肩膀上,阖目睡去。
好涨,胸部好涨,奇异的感觉令墨严台眉头微皱,他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师尊一脸严肃地……在揉他的胸?
漂亮饱满的胸肌被师尊一双大手反复揉捏,墨严台不知师尊揉了多久,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乳头像小石子一样坚硬。
太奇怪了,墨严台摊回沈泽兰的怀抱,垂眸看着师尊探索似的揉捏,他耳尖逐渐染上一抹绯红。
突然,墨严台身体猛地一颤,“唔嗯……师尊……”
沈泽兰扣了扣墨严台肿硬的乳头,坦然迎视墨严台嗔怪的眼神,随后埋头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而后,皇冠摇摇欲坠,似坠非坠。
——
阳光灿烂,苍天巨树之下,两位男子端坐对弈,一者手执白棋,一者手执黑棋,招招精妙,变幻莫测。
诸葛相如环顾周围,嘴角上扬,信誓旦旦道:“墨严台这几日不太对劲,绝对有问题。”
长相文雅的男子,手持白棋,张治缓缓道:“此话怎讲?”
诸葛相如挑眉道:“昨日我为师尊做了一碗桃花羹,以往,墨严台什么做法?不是假装不小心打翻,就是抢了说是他做的。昨天你猜他怎么了?”
“他怎么着?”张治注视棋盘,自如捧场。
诸葛相如皱着眉头,奇怪道:“他竟然主动要求品尝,尝了一口后,他破天荒的夸我手艺好,让我勤做,说师尊肯定开心。”
张治闻言,难得抬头看了诸葛相如一眼,这种情况属实出乎他意料了。
墨严台和诸葛相如两人争宠不是一天两天了,据诸葛相如述说,从他拜入师尊门下那一刻起,战争就开始了。
其实,师尊偏心过于明显,诸葛相如早已摒弃了争宠的念头。然而至今,他仍坚持如此,这纯粹是习惯使然,习惯与墨严台对着干。
“哟,两师兄弟下棋呢。”被议论的正主恰巧来了。
诸葛相如笑得阳光,友好道:“二师兄要不一起来?“
张治礼貌点头回应,“二师兄。”
墨严台大步走来,停在棋盘前,抬腿扫荡,满盘棋子四散纷飞。笑容嚣张,“诸葛相如,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呢?还有你,张治,现在都跟他一起说我坏话了是吧?”
看着腿上及周边凌乱洒落的棋子,诸葛相如保持微笑:“墨,严,台,你他娘一天不犯贱,就不舒服是不是?”
“二师兄着实冤枉了,三师兄寻我下棋,自始至终,我总共只说了不到十个字而已。”张治无辜地眨巴眼睛。
墨严台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诸葛相如,恶劣道:“对啊,浑身不舒服。”
张治展现了精通的救场能力,“你们知道吗?”
原本剑拔弩张的两师兄弟同时转身,异口同声:“说。”
张治汗颜,当即道:“周千峰死了。”
墨严台收回脚,盘腿坐下,银灰色的眼眸划过一丝不明所以的情绪,“继续说。”
“他人品不行,死了也不奇怪。”诸葛相如虽是这样说道,身子却向前倾,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周千峰,一位臭名昭着的长老,他的恶行斑斑,与墨严台这种性格上遭人讨厌不同,他依仗着身份,为非作歹,欺诈、压迫无数门生,品行阴险狡诈,竟罕有人能捉住他的把柄。
张治道:“昨日他被发现吊死在宗门禁地的一颗大树上,死的很惨。有许多弟子亲眼看见他独自一人前往禁地方向。真正死因不详。”
“啧啧,活该,估计是惹到宗门哪个大能了。”诸葛相如随意道。
蓬莱宗藏龙卧虎之地,修真界第一大乘就落地于此。
墨严台打了个哈欠,起身说道:“无聊,走了。”
墨严台与周千峰并无过多交集,这副模样,诸葛相如和张治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在蓬莱宗,除了沈泽兰,几乎无人敢说教一身逆骨的墨严台,周千峰在墨严台面前更是行事谨慎,甚至有些阿谀奉承。
转过身时,墨严台微挑唇角,一身轻地前往绝非殿。
在沈泽兰闭关修炼的某一日,墨严台突然觉醒了魔族血脉,这一幕恰被周千峰亲眼目睹。那时,他正处于虚弱之极的状态,失去了杀他的唯一机会,反而被周千峰抱回了他的宫殿。他红着双眼,看着他亲手书写了数十封内容相同的书信,并施以法术,人死书信则自动送出。
以往在他面前阿谀奉承的人突然间亮出獠牙,以此作为要挟。恐惧与沈泽兰分开的墨严台自愿走进牢笼。起初的要求,墨严台尚能忍受,然而后来却越发过分,直到周千峰说,要他同他上床。
周千峰笑容阴险狡诈,他坦言了自己的初衷,原来,他早就对桀骜不驯的青年垂涎已久。
墨严台当场杀了周千峰,绝望地看着他身上的书信不翼而飞,很快宗主和长老们就会赶来周千峰的宫殿,在紧剩的时间里,墨严台不是选择逃离蓬莱宗,而是返回云霄峰。
云霄峰之巅,常年积雪不化,墨严台踏入雪山,走向静坐闭目的师尊,在他面前蹲下,轻声道:“臭师尊。”
他眼眶略微泛红,如此凌厉的面容流露出的脆弱,无端地让人心疼。
他站起身,身后站着诸葛相如与张治。在两人的帮助下,他成功逃离了蓬莱宗。当日流言四起,他也一朝入了魔。
然而,这些事情张治和诸葛相如都已遗忘,或者说,除了墨严台和沈泽兰,整个修真界的修士都对墨严台觉醒魔族血脉及后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墨严台踏进那绝非殿的大门,而师尊此时正在翻阅着书籍,一派岁月静好的景象。
沈泽兰抬眸看了过来,随后道:“过来。”
墨严台走上前,沈泽兰将书籍放置于一旁,然后将他一把揽入怀中。墨严台跨坐在师尊的腿上,低头瞥了一眼书名,勾唇笑道:“师尊真是一位勤奋好学的好学生。”
沈泽兰偏过头,轻轻在墨严台额间的妖异红印上落下一吻,这是世间唯有他一人可见的印记,“学生想实践一二,不知徒儿可允许?”
墨严台勾住师尊的脖颈,笑道:“许了。”
“还有,谢谢师尊。”
——
诸葛相如向师尊奉上今日做的美食后,假装离开了绝非殿,实则稍后他又返回,佯装整理碗碟。
一进绝非殿就见,墨严台咬着汤匙,吃着他亲手做的珍珠翡翠汤圆,与师尊笑着说话。
当即他额头青筋鼓鼓,胸膛起伏,一字一句地说道:“墨,严,台,你,这,个,贱,人——”
墨严台朗声大笑:“我就说今天怎么吃的不安稳,原来是厨子来了!师尊我先走啦。”说完,端起瓷碗,跃窗离去。
沈泽兰只得摇头叹息。
诸葛相如强颜欢笑,勉强行了礼,随后御剑飞行,追了出去。
两人一路打闹,直至遇见温道成,墨严台碗中剩余的汤水毫不意外地泼溅在白净的衣袂上。
墨严台道了歉后,便趾高气扬地站在一旁,诸葛相如满脸假笑地帮他收拾烂摊子,“抱歉大师兄,是我们太过于猛撞了。”
温道成沉着脸,施了一清洁术,抬眸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墨严台,脸色更难看了。他转头看向诸葛相如,呵斥道:“多大人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自知理亏的墨严台难得不回嘴,诸葛相如继续赔笑:“哈哈,不会有下一次了。”
温道成没再施舍墨严台一个眼神,转身离去。
“呵。”心情顿时不佳的墨严台也转身离开,留下诸葛相如一人独自讪笑在原地。
温道成不喜墨严台,整个宗门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宗门弟子皆尊称一声大师兄的温道成,性格温和,能力出众,是弟子们心中的大家长。
他始终看不惯性格乖戾的墨严台,而墨严台自然不会对讨厌他的人有好脸色。二人从未平和的相处过。
宗门内如此多讨厌他的人,墨严台甚至无法数清,当然,他也没有那个闲心,他温道成仅是其中之一。他并非两面派的诸葛相如,热衷于虚伪与狡诈。亦非谦和的张治,与谁都能交谈两句。
他只是平平无奇的沈泽兰爱徒墨严台罢了。
蓬莱宗位居于五大门派之首,盘踞于钟灵毓秀、灵气雄浑的长度山脉,高耸入云,仙气飘渺。
蓬莱宗大能云集,更有修真界第一大乘华元尊者沈泽兰坐镇,是万万修真者入学心仪之妙地。
华元尊者实力如日中天,声名显赫,如今,无数修行者渴望投入其门下。遗憾的是,华元尊者早已不再收徒。迄今为止,华元尊者亲传弟子仅有四位。
现今,四位弟子留在蓬莱宗的仅有二弟子墨严台。关于华元尊者与二徒弟的传闻,有人大胆猜想他们名为师徒,实为道侣,然而,此说并无太多人信服。
如今,华元尊者的弟子皆已在修真界崭露头角,各自在各自的领地开疆拓土。除了二弟子墨严台。
在华元尊者的弟子中,首席大弟子温文尔雅,三弟子活泼开朗,四弟子谦逊有礼。相较之下,墨严台的性情却颇为乖张,阴晴不定。传闻蓬莱宗上下皆不喜这位,华元尊者另三名弟子更是与其关系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