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是他哥最大的软肋 公开/
他叫陈烁,他爱他的哥哥。
他是这样对我说的。
我是一名刚上任不久的心理老师,平时蛮闲的,就算现在的高中生其实有很多心理问题,但他们也很少向外界寻求帮助,一部分人耻于说出自己的烦恼,一部分人并不把这样那样的征兆放在心上。
所以在听到面前的男生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时,我还是有些震惊的,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我迅速冷静下来。
“你是说你爱你的哥哥?请问是你的亲哥哥吗?”我面上带着惯常的礼貌笑容,抬起笔记录下第一个问题。
“是。”对面的男生看似毫不为此事困扰,从容得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得到这样的回答我也不再吃惊了,因为我早就预设好了这个答案。
“你能说说你为什么认为自己爱你的哥哥吗?”我记录下回答,抬头问他第二个问题。
“我想c…和他发生性关系。”男生说完就抿了抿嘴,像是在为自己的口不择言感到一丝尴尬。
我理解地一笑:“没关系,在我这里你可以畅所欲言,不用有所保留。”
“在青春期时情窦初开,却没有固定的爱慕对象,这就很容易把这种情感依托在身边的人身上,这并不奇怪,你只是需要一点适当的引导,只是恋母情结还有个专业术语,弟弟爱哥哥还没有一个独特的名字呢。”
我开起玩笑,想让氛围更轻松一些,他不知道是真的被逗笑还是只是配合,总之还是抬了下嘴角。
“你和你哥哥平时关系很好吧?”
“…嗯。”
“其实对一个人产生性冲动并不需要爱意,你这个年纪荷尔蒙本就旺盛,随便蹭蹭碰碰就容易起反应,你也许就是在你和哥哥的日常相处中误把这种性冲动理解为了喜欢。”
面前的男生微低着头,两肩舒展,现在还略显单薄的骨架已经透露出将来强大alpha的力量,头发有点长了,垂在眼睛前,不知道在看哪里。
“我并没有贬低你情感的意思,只是爱太难解释,太难明确,亲情有爱,友情有爱,有时候甚至大家认为的爱情里都没有爱。说实话,我其实觉得恋母情结也很正常,任何名词解释都是后人加进去的,但情感只是双方的事,谁也指摘不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确自己的情感,而不是随随便便就说爱。”
他虽然来到了我这个心理老师面前,却还是拒绝交流的样子,我只好挑着他可能爱听的说,这些也确实是我的真心话。
“我没有随便。”男生终于有了一点情感波动,急于反驳我的猜测。
“是是,我明白你的心情,我想你来我这大概也不是为了什么心理咨询,,毕竟你已经这样确定自己的情感,但是很烦恼吧,爱上自己的哥哥,就算自己不在意,哥哥也会在意的,你就把我当一个树洞,想说什么说什么吧,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这可是我们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他依然低着头,终于说出了他和他哥哥的故事。
他们的母亲在他们儿时患上癌症,几乎将家中积蓄花光仍然不见起色,不愿再成拖累的母亲哄骗父亲离开,自己用水果刀自杀了,父亲难担打击,有一次在高空作业时一时不察,也当场丧命,老板一看他家中再无会造成威胁的人,只给父亲安排了火葬后再无后续,他们在妈妈的墓旁挖了一个坑,把爸爸的骨灰埋了进去,连一个碑都没有。
之后他们也被安排进了当地的福利院,长相乖巧白净的他好几次被挑上,但他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大喊着除非你们把我哥哥也一起挑走。那几户人家一看哥哥都这么大了,而且多一个孩子也是多一个负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如此几次,之后一有人来他就拉着哥哥躲起来,哥哥说别管他了,你被选上了之后就常来看他嘛,你是去过好日子的。他抓紧了哥哥的手,反问他,哥哥你会离开我吗。哥哥疼惜得不行把他搂在怀里哄,当然不会了,哥哥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们烁烁的。他顺从地靠在哥哥脖颈间,凑在耳朵边说我也永远不会离开哥哥,我会让哥哥过上好日子的。
他哥哥比他大六岁,在十四岁那年分化成了一个beta,而他也在十四岁时分化成了一个alpha。
他哥哥在福利院的孩子里年龄偏大,大概也是因为有一个弟弟,他对其他小孩也很照顾包容,年纪小的整天在他屁股后头喊陈希哥哥,他就和那些小孩吵架,说他只是他一个人的哥哥,到了哥哥跟前又撒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哥怀里擦。
他家因为妈妈的病欠了些外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于是就总有几个喽啰来找他哥麻烦,又一次被打的起不来的时候,领头的人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他哥说,反正你书也读不进去,也挺抗打,不如跟着他们,讨来的钱一次次抵咯。他哥答应了,辍学了。
他说他爱上他哥很正常,他有什么理由不爱他呢,他哥没有别的东西,就把所有爱都给了他。
简直是比狗血八点档还要悲惨的故事,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说了句,祝你成功吧。
那男生说完也不见松了口气,他看了看时间说他哥要来接他了,就先走了。
陈烁出了门,叼了根烟往楼下走,还没燃掉一半,他就摁灭了丢进垃圾桶里。
他哥是不准他抽烟的,大概是他妈的原因,告诫他最好酒也别沾,可他实在是烦,他有点后悔来这里了,说了也并不能让他的烦恼少一分,更何况,他还是撒谎了,实际情况比他说的更惨。
那年他哥20,模样周正,还有几分帅气,在beta里也是比较吃香的类型,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招惹上了那个男人,那男人想让他哥跟他,他哥不乐意,就绑了他威胁他哥。其实他明明可以直接强迫他哥的,就是非得恶趣味地让他哥自愿,当时他才14岁,被摁着看他哥给那个男人口交,更让他自我厌弃的是,他居然在那种情况下硬了。
他哥知道他在看,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他从来没看见他哥在他面前哭过,但那一次他看见他哥死闭着双眼,眼泪还是从眼角挤了出来。那男人也看见了,皱了皱眉,却也没让他哥停下,只是装模做样地揩掉眼泪,轻笑一声,说早这样听话不就行了。
然后他就被带下去了,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哥,在那段时间里他独自一人扛过了分化的痛苦,成了一个alpha。
再见到他哥的时候,他都要认不出了,30多度的天气,他哥还穿着长袖长裤,要是以往只有他们两个,他哥会热的恨不得内裤都脱了,反正是亲弟弟。
他哥从包里掏出来一沓钱,转身的时候他看见他哥后颈上青青紫紫地全是咬痕,他哥还一无所知一样,挤出笑来递给他让他拿着。
他当时很硬气地拒绝了,一把推开了他哥的手,很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刺他哥。
“我不要那个男人的钱,还不是你卖屁股来的,我嫌脏。“
“啪“
下一秒他哥的巴掌就甩他脸上了,好歹是个成年男性,就算收着力也让他半边脸迅速红肿。
他被打懵了,他哥从来没打过他。
他听到他哥大力呼吸平缓自己情绪的声音,然后他哥就走了,留下了那一沓钱。他看见他哥坐上了那个男人的副驾驶。
他没有嫌他哥脏,他哪里有这个脸面嫌弃他哥,他在气他自己,气自己的无能,气自己的心口不一,他甚至想他哥别管他了,恨他吧,那样他就没有顾忌了,可以从那个男人身边逃走,但是他知道他哥不会的,他就是他哥最大的软肋。
走出校门,陈熠就看到倚在车上的他哥,穿着卫衣卫裤比他还像男高。
说实话,他哥看起来其实比以前有气色多了,却让他心里更加郁结,他怕他哥真爱上那个alpha。
今天是陈希可以出来望风的日子,但他其实出来也是见他弟,他也知道那个男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实在没有必要,他能逃到哪里去呢,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胆子,他走了,他弟怎么办。
昨天晚上求了沈雁行好久让他别在脖子上留印子,他不想让他弟一次又一次看见他不堪的样子。
陈熠走到陈希身旁,却也不看他,一副叛逆期的倔强小孩的模样。
陈希看不惯,一手拍他弟后背上:“干嘛呢,装不熟啊?“没使劲,拍完还在那块揉了揉,还怕这力道把他弟拍疼了似的。说着又往陈熠身上凑,鼻子在他弟脖子上嗅,现在的小孩都怎么长的,怎么一个二个的都比他高。
陈熠感觉到他哥的呼吸打在他的喉结上,喉咙一阵干渴,止不住的上下滚动,他哥总是这样,以为他还是小孩一样,毫无防备。
“怎么回事,一股烟味儿。“陈希确定了这烟味是从他弟身上来的,皱紧了眉头问他。
“同学抽,沾上了。“陈希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这时才和他哥的眼睛直直对上。陈希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什么不对,才稍微舒缓了神色。“别和他们学啊,抽烟没好处的,一不小心就抽成肺癌了,到时候我可不给你治。”
陈熠笑了,他哥才不会,小时候爸爸忙着照顾妈妈,那他只有他哥照顾。有一次他半夜发烧,把他哥急的团团转,爸爸也不在,他哥只能大着胆子拍响了邻居的门,那个这条街上嗓门最大的女人骂骂咧咧地开了门,低头一看是隔壁那家小孩,噤了声,但也还是没好气地开口问他干嘛。
他哥挤出笑脸来,尽量讨好着这个在他看来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对不起王姨,我弟弟突然发烧了,家里没有药,请问你家有吗。”
被他称作王姨的妇女,嘴里骂着:“真是麻烦,半夜也不让人安生睡觉。”但还是给了陈希药,不耐烦地说:“这个药一天三次,饭后吃,呐,温度计,夹在你弟胳肢窝下面,夹十分钟再拿出来看,拿湿毛巾放你弟额头上,热了就换。”陈溪诶诶应着,关门的时候还听到王姨在说:“真是的,生个病孩子也顾不上了……”
陈溪回去按王姨说的一步步做好,隔半小时就往陈熠咯吱窝里塞温度计,等温度终于降下来了,才终于松了口气。
陈熠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他哥在摸他的脸,着急地嘀咕:“怎么还不退啊。”他想像往常一样逗他哥笑,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在他哥的抚摸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陈熠悠悠转醒,一转头就看见他哥在他边上睡的四仰八叉,他爬到他哥手臂上,硬要把他自己塞到他哥怀里,塞不进去,就自己搂着他哥的脖子,又美美睡了个回笼觉。最后陈希是被手臂麻醒的。
“头发长了啊,该剪了。”陈希说着就抬手揉他弟的头发,直到没个正形才收了手,陈熠就低着头让他揉。
“走,哥带你去剪头发。”他们找了个老破小的理发店,店主是个烫了爆炸头的中年女人,看见他们两个就热情地迎了上去。“诶哟,两个帅哥,谁剪头发啊,还是两个都剪?”陈希把他弟推过去,说他剪。
店主熟练地给顾客绑上围链问:“有什么要求没有?”陈熠回答:“没有,剪短点就行。”
头发一撮一撮地往下掉,露出来少年人青涩干净的眉眼,陈溪在镜子里看,笑出一口牙花:“我弟越来越帅了啊。”
看久了陈溪就无聊地翻看手边的杂志,五颜六色的杂志内页映入他的眼帘,瞧着瞧着他就起了念头,他想把这玩意染成绿的。也不想管沈雁行会不会生气了,生气了最好,看不惯就把他放了。他看店主的红色爆炸头做的挺好的,手艺应该不会差,可是他钱不够。
陈溪挠挠头,谨慎地开口问:“那个,老板,你们这染头一次多少钱?”
女人看也没看他,捣鼓着手里的头发说:“看你要什么药水,便宜的一百一,中等的二百二,好的三百三。“
陈溪想都没想就说:“我要染,最便宜的就行。“
“不一样的药水对头发的伤害也不一样哦。“
“就最便宜的就行。“
“行吧,帅哥看看颜色啊。“
“绿的。“
“哟,帅哥眼光还挺独特。“
陈溪讪讪一笑,陈熠从刚才就一直在镜子里看他,问:“怎么突然想染头发?“
“看腻了,换个新花样。诶,你还有钱没有,借哥点呗。”
陈熠:“……有。“
陈溪知道他弟在搞各种他看不懂的东西挣钱,而且笔笔奖学金必有他。不由得让他感叹真是知识改变命运呐,不像他,这搞那搞,最后把自己搞进去了。
陈溪不知道的是沈雁行每个月都在给陈熠打钱,只是陈熠没用。
最后他们在店里待了三个小时才搞好,陈溪抓抓头发,照照镜子,左摆又摆,没想到比想象中的合适。
陈溪转头笑着问他弟:“帅吗?”
“帅。”陈熠阐述事实,绝不是因为他有滤镜。
“嘿嘿,我也觉得。”陈溪走过去捞他弟的肩膀,“走,带哥去吃饭。”
陈溪被带到一家面馆,是陈溪喜欢的口味,他吃的一脸满足,边吃又边唠叨让陈熠平时还是多注重营养搭配,别老是吃这种营养单一的东西。陈熠回答他平时还是吃食堂的多,陈溪才停了唠叨。
陈溪还在福利院的时候常被安排去掌勺,因为他做的好吃又营养,陈熠被大家羡慕死了,说有这样的哥哥真幸福,陈熠虽然因为哥哥要给大家做饭不满,但只能撅嘴仰头回应因为我哥要照顾我,你们现在吃的都是我哥为了我学的。
饭后又在陈熠的校园里转了转,聊了些日常琐事,但基本都是陈溪问一句陈熠答一句,陈溪看着身边已经比他高了半头的弟弟,在心里不由得惋惜长大了果然就没那么亲人了,说不定还会苦恼哥哥管的太多了呢。
到了时间,陈溪就被接走了。
几乎每一周这一天都是这么过的。
陈溪到了家门,还有点心虚,借着玻璃正理着头发身后的门就开了。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
陈溪手还放在那一头短寸长起来的刺猬一样的头发上,只是没有绿色的刺猬,但此刻却确实像毛都立起来一样僵硬的转头。
“嗨?”陈溪每次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沈雁行自然的开口打招呼,也许他这辈子都学不会吧。
“染的什么东西。”语气很差,但陈溪习惯了。
陈溪刚想回答染的绿色,就被大力拽进了门里。
沈雁行灼热的呼吸打在陈溪脖颈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味再加上沈雁行不寻常的行动,都昭示着一件事——沈雁行易感期又到了。
沈雁行把陈溪搂着往卧室里拽,陈溪揪着自己的衣领讨饶说沈哥我没洗澡,沈雁行就调转方向把人往浴室里带说一起洗。
陈溪其实还比沈雁行大两岁,只是在一些时候仍然改不掉这一点在社会上染上的示弱习惯。
陈溪战战兢兢地感觉到沈雁行已经挺立的下身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进去了。
沈雁行随手拿起洗手台上常备的润滑液就要往陈溪屁股里灌,陈溪知道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好过,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往后挡住沈雁行的手,摆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哥,你还没吃饭吧,先吃饭吧。”
沈雁行一只手把陈溪两只手都捏住,另一只手往陈溪屁股里钻,细细扩张着回答你吃了就行。
陈溪当时思索不出其中的关系,被翻来覆去操了一晚上才知道是怕自己体力不支半路晕了他操着不爽。
一只两只…感受着陈溪的穴口在自己手指抠弄下慢慢松软,他才擦干净两个人身上的水渍把满脸潮红正在匀气的陈溪打横抱上了床。
沈雁行抱着陈溪狗一样在陈溪身上舔舐啃咬,阴茎一点一点往紧窄的穴里送,见陈溪适应良好,正吐着舌头哈气呢才开始大开大合地肏。
这时候陈溪就开始说慢一点受不了了,沈雁行充耳不闻,轻哼一声说轻了你能满意吗,再用嘴把陈溪的废话都堵住,舌头在陈溪口腔里四处扫荡,像在攻略城池一样蛮横霸道,陈溪只觉得舌头发麻,口腔发酸,喉结还被迫不断滚动,全是沈雁行渡过来的口液,自己的口水反倒无处可去狼狈地流到嘴角。
沈雁行跪在床上啪啪啪地打桩,欣赏着陈溪一张能吸引到不少男孩女孩的脸被他肏得翻白眼,吐舌头,小麦色的两颊晕上不正常的潮红,音调不高的嗓子嗯嗯啊啊地叫唤,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雁行终于射出了今天第一泡浓精。
陈溪被一把捞起来接吻,肠道里还在被一股一股地大力射精,正好射在肿胀的敏感点上,让他浑身发颤,又止不住呻吟,只不过都被呜呜地堵着了。
沈雁行用力嗅着怀里人本该有腺体的地方,这个地方本该发散出信息素抚慰他的alpha,现在却退化得只剩一块淡色红斑,但沈雁行还是能闻到一点香味,陈溪从前问过他他身上是有什么味道吗,沈雁行说他身上有股白粥味,陈溪说那可能是小时候煮粥煮多了腌入味了。
“为什么突然染头发?”沈雁行鸡巴还插在陈溪屁股里就开始了一天必不可少的质询环节。
陈溪感受着自己舌头的存在,才慢慢开口回答:“想染就染咯。”
“那为什么染这个色。”
陈溪老实回答说喜欢。
沈雁行却冷笑着说:“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你要是在跟了我的期间还和其他人交往,医院里那位就不好过了。”
陈溪对这种时不时的威胁已经习惯,这时候还能抽出心思来讨好他,去亲沈雁行的下巴,意思是快点操完他要睡觉了。
沈雁行就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鸡巴沾了502一样没从他穴里出来过,操了他一个晚上,眼泪流干了,喉咙都喊哑了也没停下。
第二天下午陈溪幽幽转醒,揉着眼睛伸懒腰时才觉得不对劲,他正半躺在沈雁行身上,沈雁行正支着桌子办公。
手伸到一半就收回来了,身子底下是另一个人的身体怎么躺怎么让他不自在,陈溪瞄着沈雁行抬手的间隙头往下一钻,就又被捞回来了。
“别乱动,刚刚已经叫人把菜再热一遍了,还有一会儿才好。”说话期间沈雁行一直都盯着电脑屏幕,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打在他脸上,虽然是很帅没错,但陈溪更想问这么看眼睛不酸吗,只是想也不用想,沈雁行肯定会看他一眼然后说我又不是身体素质差劲的beta,
陈溪听了沈雁行的话,在他怀里僵硬地靠坐着,好在佣人动作很快没几分钟就通知饭菜已经好了。
他刚下地腿脚还有点酸软,刚想扶墙就被沈雁行打横抱起,陈溪挣扎着要下来,沈雁行就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说:“这个家里谁不知道你是谁,现在不好意思什么?”
陈溪安分下来,头埋进沈雁行怀里任由他把自己抱出门外,等沈雁行把他放下来时他用余光瞟了一圈发现佣人们已经不在了。
沈雁行看着对面埋头吃饭的陈溪,和他一起吃饭时陈溪总是只埋头吃饭,连菜都只敢夹自己面前的,好像动作大一点就会惊扰到旁边的人,把他的食物夺走,所以他只能像个老鼠一样偷偷藏匿起来。
陈溪是个和外表很不符的人,他很胆小,怕生人,怕鬼,怕虫子,怕沈雁行。
怎么就到这一步了呢?沈雁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