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绑着看老婆做
“商时序……”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那道声音忽远忽近的,听的清轮廓却听不清内容。
好像有人在叫他,商时序昏昏沉沉的想。
他费力掀起疲软的眼皮查看,躯体却像是被卷入了一场利空的海啸,四肢被巨齿紧紧勒着,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被冻结了。
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被卡车碾压成碎骨,那颗脆弱的心脏被人用镊子残忍的切割成血淋淋的肉片,声带被烙铁烫得发红,他的眼前一片空白,想开口说话,黏在一起的嘴皮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就被疼痛遏制。
这是一座无人知晓的岛屿,海浪拍击着沙滩,感官被淹没在一望无际的深海。
他听不清,也看不见。
“他怎么了?”
“你自己弄的还问我。”
凌野真起身将顾憬翻到身下,猩红的性器发了狠似的撞击着那粉嫩的小穴,他的尺度确实傲人,将肉洞撑起一圈薄薄的白色。
顾憬爽得快要上天,他的敏感点比较深,凌野二十厘米的大肉棒总能又快又狠的操到他深处,那根肉棒带一点上弯的弧度,肏得他媚肉翻起层层水浪。
他满足的呻吟出声,手指摸着结合处泛滥成灾的水液,费力把撑得满满的肉穴挤出一条缝钻进去,原本狭窄的甬道又添了几分诡异的拥堵和快感。
凌野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肉棒向前用力一挺,那根手指瞬间就被严丝合缝的封在里面,他恶劣的笑着问,“怎么,顾总的小穴是无底洞,一个大肉棒还不够吃?”
“闭嘴。”
顾憬在床上一向占主导,他一直都不喜欢多话的,嘴皮子练得利索有什么用,干实事比什么都强。
这个凌野一上来就破了规矩,顾憬皱了皱眉,将手指抽出来塞到凌野嘴里,指尖残留的津液很快就被凌野添了个干净。
“顾总的水真甜。”
凌野呷笑着,“想接一桶回去留着慢慢喝。”
他将顾憬的腰抬高,把性器从缠人的小穴里抽出来,舌头灵活的钻进去汲取甜蜜的汁水。
顾憬用双腿夹住凌野起伏的脑袋,顺手从床头柜上拿了跟烟点燃。
他抖了抖烟灰落在凌野头发上,这个恶鬼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饥渴的汲取他分泌的汁水。
顾憬嗤笑了一声,心里早就想好了怎么索取报酬。
一双眼睛可不够呢,顾憬漫不经心的夹着烟。
他可不是白操的,凌野今晚表现太莽撞,虽然操的他很爽,但违反了他在床上的规矩,要是不整改整改,旁人还以为他顾憬这么没底线。
哦,对了,这还有个第三者。
顾憬扬起脖子转头看向被遗忘在一边的商时序,慢慢吐了个又圆又大的烟圈。
“看得怎么样?”
他像是完全看不到商时序空洞的眼神一样笑道,“要不要说说你的感受?”
本来没打算让商时序旁观的,可他这个人就是不知好歹,不仅拒绝听他的话回家还将凌野的名片撕了粉碎。
就这样还想离开?
做梦。
顾憬一直知道商时序爱他,所以他想了个既可以教训不听话的狗还可以爽到自己的方法。
让商时序亲眼目睹自己倾注所有爱意的人和另一个人滚床单是什么感觉。
从头到尾,他的眼睛一直正对着床。
当然,商时序的感受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伤心也好,难过也罢,反正他得听话。
他也只要他听话。
“顾憬……”
商时序双目无神,他低下头自言自语,“我错了。”
我不该不自量力的乞求原本就无望的爱,我不该自以为是觉得真心会打动石头。
我最不该的,就是爱上你。
一厢情愿的付出得来的不是如愿以偿。
我错了,我错的离谱。
清晨的暖阳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室内投射出婆娑的光影。
工作交接很麻烦,商时序从昨晚到现上一直没有阖过眼,好不容易接近尾声,他才吁出一口气靠在软椅憩息。
顾憬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给他送来了离婚协议,甲方那处龙飞凤舞的签名和顾憬的人一样潇洒不羁,没有丝毫留念。
商时序在财产分割那顿了顿,结婚两年,除了核心机密外,顾憬差不多已经把商氏产业吞噬殆尽,这次分割财产也只是象征性的留给他几家子公司。
这在商时序的意料之中,依顾憬的性格能宽容和他谅解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虽然只是几个子公司,但好歹是顾憬没有插足过的,业绩清淡不要紧,他以后可以慢慢努力。
带着热意的风卷进没被拉紧的窗帘,吹走了阴霾的雾,商时序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在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吧,不管那个圈画的是否完美,不管他是不是心如死灰,放下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顾憬得到了他想要的,他也释怀了这些年对爱情的执着。
他在学生时期很喜欢寺山修司的《单恋诗集》,那时的他还不明白,现在才算是领悟。
如果用一张唱片来解释单恋,那就是背面上的歌曲,无论怎么拼命地唱,对方也听不见这声音。
他从十六岁起热爱并追随的那个少年是如此耀眼,欣喜到看他一眼甚至于忘了太阳永远高高在上,只是偶尔落在虔诚者的头上。
直到撞得头破血流他才肯承认那本就成立的失败。
他这辈子粥粥无能,做的最疯狂的事便是违背父亲和哥哥的意愿娶了顾憬,他爱他十年,在一起两年,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他的爱廉价不值一提,是父亲的事业为他做了金缕玉衣。一场爱情豪赌,赔上的除了他的青春还有父亲的心血。
对不起父亲,要是您在天之灵能看到商氏为我的愚蠢买单,就请一并带走我吧。
我活的好失败。
“所以,这就是你一蹶不起的理由?”
商时序迟疑了一秒,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靠,“你是怎么进来的?”
眼前这个和沈云皎同款口罩帽子的少年好整以暇的坐在他对面等他回话,因为有些热,刚进门就摘了口罩,露出一张明艳绚丽的脸。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一双圆润的葡萄眼滴溜溜的盯着商时序转,见他没有反应,不多一会又兀自弯着唇角笑,他的眼睫毛纤细浓密,像两把黑亮的刷子。
他伸长手臂将商时序的不断后退的椅子固定住,有些稚气的看他,“我有你家门钥匙哎,怎么,你记性这么差?”
被他这么一闹,原本忧伤的思绪被拉回,商时序定了定神,“好,我这就给沈云皎打电话让他领走你。”
说着就要起身拿书架上的手机赶走这个“不速之客”。
“喂!你这人好讨厌啊,人家可是特地回来陪你的!”
“不速之客”一把把商时序拉回座位,双肘撑在椅子上堵得商时序密不漏风。
“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沈老板昨天去美国啦!”
他的脑袋几乎要挨到商时序的额头上,他避不可避只好与那张突然放大的脸对上眼。
“夏冰,我现在不需要心理疏导。”
商时序轻轻的推他的手臂,这个少年和沈云皎如出一辙的性格,是沈云皎专门挑选给他的“心理疏导型爱豆”。
至于为什么是爱豆,按沈云皎的话说,摆脱失恋最好的方法就是走入下一段恋情。
商时序:“我不谈恋爱。”
沈云皎:“得了,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个破失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他是怎么回事?”
商时序指着沈云皎背后朝他做鬼脸的夏冰,有些无奈,“人家是拍戏的又不是心理医生,你觉得这对我有用吗?”
还没等沈云皎开口,那个少年就自来熟的开始介绍自己,“商先生,这你就错了。”他故作高深莫测的摆摆手,“我呢,是一个复合型人才,没进娱乐圈之前学的是心理学专业,要不是沈老板看我高大帅气,英姿不凡,三顾茅庐请我出山,说不定你还遇不到我这样的绝世英才为你排忧解难。”
“……”
一大段话说下来商时序头都大了,沈云皎这是找了个什么奇葩,他正准备拒绝,刚伸出手就被夏冰一把握住使劲摇晃,“商先生请多多关照哦,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对了,我叫夏冰,你也可以叫我小冰。”
说着,他俏皮的向商时序眨了眨眼睛,“是夏冰的冰,不是qq小冰哦。”
商时序:“什么合作伙伴?我还没同意……”
“我说两位,”沈云皎一声轻咳打断了“友好和谐”的氛围,“事情是这样,夏冰呢,因为学业不能按时进组拍戏,我暂时没给他安排什么角色,但人闲着也是闲着,这孩子精力挺旺盛的,经常求我给他安排戏份。”
沈云皎将夏冰的手和商时序的手覆在一起,情深义重的说,“我这不是下周就要去美国了吗,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唯独放心不下你,所以啊,我叫他来陪陪你,反正你现在也闲着嘛,还不如跟着年轻人出去转转。”
商时序:“我……”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夏冰郑重其事的“赖”上了他。
每天天不亮他就来商时序家门口敲门,“商宝,起来晨跑啦!”
门被砸的砰砰响,商时序一脸黑线的放他进来,“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这是他的小名,就连顾憬也不知道。
当然,他也不屑于知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夏冰丝毫没有一点客人的自觉性,兀自打开冰箱拿了听可乐,“上次沈老板叫你的时候我听见啦!”
他一脸骄傲的看着商时序,“怎么样,我厉不厉害?”
商时序:“……”
厉不厉害不知道,但你确实挺无聊的。
从那天开始,商时序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日子不好过。沈云皎说的对,夏冰真是个精神力过剩的男大学生,除了早晨六点拉他跑步外,其余时间也“恶劣”的霸占了他的作息。
晚上快要休息的时候被夏冰硬拉着去湖边吃烧烤,还美其名曰享受生活。
周末时不时来个露营、钓鱼、看电影,商时序为了顾憬而伤感的心被横冲直撞到九霄云外。
“夏冰,”商时序无奈的直视那双黑溜溜的葡萄眼,“我现在心理很健康。”言下之意就是我很好,不劳你烦恼。
“我知道啊,算是我自作多情好吧。”
夏冰像完全感觉不到商时序驱客意图似的,仍自顾自把玩着商时序桌上的汽车模型,朝他呲着白牙,“哇,你这个模型是新买的吗,我还没见过哎。”
他好像很爱笑,一见着商时序就乐个不停。
八月天气总是热气腾腾的,悬挂的太阳仿佛能把地板烤出个黑洞。
商时序看了一遍助理发过来的前景图,条目清晰,目标明确,除了个别几条比较保守外,所列的问题和重点基本上是一针见血。
一周的训练总算没白费,商时序合上电脑给她发了个红包。
这个助理是他亲自面试的,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有点怕生羞涩但胜在工作认真,交给她的工作不像之前几任一样蒙混过关,是个潜力股。
最近上手的一家短剧公司效益不错,虽然在缓慢上涨但也让商时序看到了希望,为了给公司投资和宣传,他把存在地下室的名车都卖了个光,只留下一辆六七十万的路虎撑场面。
卖的时候并非不心疼,他清楚以自己既要扶持公司又要拾掇关系的身份是养不起那些车的,与其让那些名车交了大几万的保养费后在停车场落灰,还不如干脆利落把他们卖给更有需要的人。
周世郧挺够意思,比他预料的价钱还多了一百万。
“喂,这些车你真不打算要了?”
周世郧吊儿郎当的收着车钥匙,眼中带了一丝不解,“不是,你很缺钱吗,这辆车可是你排了一年的队买到的。”
他指了指那辆限量版幻影,上半身倚在车门上,一脸的玩世不恭,“唉,我早就跟你说过吧,顾憬的嘴骗人的鬼,他一句话得有三个坑,你偏不信,非要撞进坑里,瞧,现在灵验了吧。”
商时序不去看那辆车,反而抬头望了望天,顿了一会才道,“以后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一次就够了。
“对了,给你个小道消息。”
周世郧爱不释手的钻进车里发动引擎,又想起什么似的探出头,“顾憬最近在圈内可谓是如日中天啊,听说你们家那套庄园被他收啦?我已经收到请帖了,下周顾憬准备在那举行晚宴。”
“什么?”
商时序脸色发白,他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周世郧,由于受到大的冲击,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一步,“庄园是我母亲的,我不可能卖掉。”
他把自己卖了都不会卖母亲的遗物。
商时序的妈妈是上流圈名媛,当初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与一穷二白的父亲结婚,婚后更是为了扶持父亲的创业,一改清高孤傲的做派,接下以前看都不看一眼的暴发户单子调香,只为给丈夫铺路。
飞黄腾达后商父为了表达感谢与爱意,竞价一个亿拍卖a市民国落魄贵族旧庄园送给她当做生日礼物,并为庄园命名——如霜。
他的母亲叫凌如霜。
商时序浑浑噩噩的走回家,翻箱倒柜找到那份藏有“猫腻”的离婚协议书,颤抖的视线在一条条款上定格——商家资源共享。
这句话缀在一个很不起眼的条例后面,属于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那种。
霎那间,商时序跌坐在地上,浑身血液凉透,寒意比冰窟还冷上三分。
顾憬,是我太高看你了。
我忘了,你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赚取利益的机会。
商时序呆坐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他眨了眨酸痛眼眶,一行清泪划过努力上扬的嘴角。
商时序你哭什么,这都是你自找的!
这都是因为你那卑微的爱情!
还有脸哭,你怎么不去死啊!
商时序捂住脸,泪水一滴滴淹没在袖子上,他从未像此刻一样胆寒绝望。
他愿意用自己的下辈子与神作交换,哪怕只有一瞬间,他也要回溯过去阻止与顾憬的见面。
进了赌场怎么能全身而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商时序把手机亮度调到最暗,用手遮着屏幕,刚打开微信聊天框,就被最上面一栏跃动的红点轰炸得头疼。
夏日奇趣冰:商宝你能不能快点走啊,我等你都等到花谢了!
夏日奇趣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快点快点快点!
夏日奇趣冰:【小猫呲牙/】【大熊掌/】【炸弹/】
商时序:……
商时序:别催了,我到了。
这一路走来,光是手机震动的频率都够给他按摩了。
夏冰戴了顶印花遮阳帽站在电影院门口翘首以盼,一看见商时序的身影就兴奋的招手,“商宝!看我!在这边!”
商时序最近情绪一直很低落,夏冰怎么逗他也提不上劲,整天只是坐在公司里不说一句话,这段时间他把工作抓的比什么都紧,一天十杯浓缩咖啡都不够他喝的。
夏冰好不容易才把他从家里弄出来,为此还搬出了沈云皎威逼利诱。
“商宝,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泄气啊,这只是上天给你的考验,你小时候应该背过课文吧,人家古人怎么说的?天降大任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你要是再这么颓废下去可就辜负上天的一份心意了。”
商时序改甲方的方案一直改到通宵,他喝了杯咖啡,黑眼圈有点重,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我要工作。”
夏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咖啡,有些气急败坏,“商时序!你要钱不要命啊!照你这个搞法用不了几年就一命呜呼上西天了!”
“熬夜还阳痿的!你要是想你老婆笑话就继续这么搞吧!”
商时序揉了揉太阳穴,他被夏冰的大嗓门震的脑仁疼。
“那你说怎么办?”
商时序不忍心负了夏冰的好意,口气有些松动,说到底,夏冰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年,这些日子与他相处下来也算有了一些感情,这个跳脱的少年毫不客气的闯入他生活带给他不少欢乐,他真心希望夏冰能一直这样快乐下去。
夏冰是为他好,沈云皎也是。
“你这两周躲在办公室里估计连天气是什么样也没注意过,”夏冰眼珠子转了转,“明天正好是周末,你陪我看电影吧,电影院新上了一部片子,是我偶像演的呢。”
“……好。”
一味的逃避也不太现实,他准备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一会。
“商宝!”
夏冰突然神神秘秘的靠近,在他耳边悄悄说话,“快看你右手边那颗大树!有个超级好看的大帅哥!”
“不是要看电影吗,会不会迟到?”
“哎呀,距离开场还有十分钟呢,这个时候看帅哥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