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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痣点

 

蝉鸣声、摇摇欲坠的风扇、汽水中的弹珠下坠……趴在床榻的长发少年透着玻璃珠在看换着空调遥控器的少年,细声细语喃喃,“苏河,好热。”

滴——

红发少年放下遥控器,灌了口汽水,荔枝气泡在口腔炸开。

“谁让你留那么长的头发?”

“我也要喝。”

苏河将喝过的汽水递过去,长发少年狡黠一笑,没去接那玻璃瓶而是扑进苏河的怀里。苏河差点没拿稳瓶子,荔枝汽水洒了些在地板上。

“郑宜。”

“嗯,我在呢。”说着还往苏河胸口蹭了蹭,“心跳好快。”

伸手钳住郑宜的下巴,迫使对方和自己对视。郑宜眯眯眼,鼻梁上的小痣清晰可见,双手环在苏河的脖颈,没人顾得上去清理地上的水渍。

苏河主动去吻郑宜,很少见,郑宜都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适应了。舔舐、撕咬、深吻,口腔中的荔枝味像催情剂,苏河吮吸着郑宜的下嘴唇,柔软粉嫩多汁,荔枝软糖一样,直到郑宜咬了自己一口才缓过神。

去掀开郑宜的上衣,还是苏河的衣服,套在郑宜身上肥大得像裙子,唇瓣短暂分离,郑宜平坦的胸脯上还穿着少女背心,苏河不懂郑宜为什么穿,郑宜也不说,问起来只是笑笑。

长发少年垂着头牵过红发少年的手,帮对方摘下戒指的动作轻柔却利索,又勾着对方脖颈上的铜色项链把人往自己面前扯。

苏河一只手将刘海往后带,左手熟练解开郑宜的背心,只是两秒,拇指食指一推一放,白色内衣松垮垮垂在郑宜胳膊肘又被身上人一把拽掉。

“苏河,”郑宜一把坐在苏河身上,下体柔软的部位来回蹭着那挺立的地方。

“帮我。”

在家的时候郑宜只穿内裤,一天到晚光着腿,白皙修长的腿勾的人心痒痒,不晓得是不是故意的,苏河想。

手指拨开内裤,沿着边缘往女穴深处扣挖,什么时候开始湿的,苏河开口问道。

“换电池的时候?”郑宜的声音开始不稳,喘息声夹杂其中,“还是接吻吧,你一亲我我就流水,上下都是。”

中指在泥泞不堪的花穴抽插的,还是女上的姿势,郑宜双手撑在苏河的小腹上,喘息声甜得腻人,手指被水渍沾染形成亮晶晶的一层,抽动产生的水声连连,让郑宜想起便利店刚加热好的奶油芝士焗饭被搅拌的声音。

一样的黏腻,一样即将被人拆吃入腹。

“不弄了。”苏河声音冷冽,月光一样,看似能分割一切实则却是最温柔的。

“要做!”

“没说不做。”

苏河将郑宜反扑在身下,今天想当主导者,站起身把郑宜调整成跪在自己面前的姿态。拉下裤链,滚烫的阴茎拍打在郑宜的脸庞,伸手穿过如墨的发丝,揽住郑宜脖颈将人往前拉。

“口射再做。”是命令,不容郑宜拒绝,没有商量的意思。

郑宜抬头看了一眼苏河,直接张口含住那根粗长的肉冠,时不时发出吮吸的啧啧声,苏河强迫对方抬起头,对视间,郑宜眼神流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正是这幅模样激起苏河的施虐欲,扶着郑宜的后脑勺逼着人给自己做深喉,每一下都顶在最深的地方,郑宜只觉得呼吸不畅,头晕目眩,喉管被滚烫的阴茎来回抽插着,直到咸腥的浓精在口腔中散开,苏河才抽出阴茎离开那温热之地。

“咳咳、咳…纸……”

苏河将纸摊在手心,郑宜吐了些精液,绝大部分还是咽下去了。恶趣味上头,郑宜拽住苏河的项链迫使对方和自己接吻,唇齿碰撞间将进行着津液交换,舌头被苏河含住又轻咬,两个人一起融化,纠缠不清也扯不开。

手指再次插入女穴,食指和中指撑开内穴又抽开,两人默契分开嘴唇,苏河抱起郑宜,托着对方的臀部。郑宜分开双腿,阴茎顺着黏腻的淫液往里插,苏河一个挺身,那巨大的阳物整个没入女穴,郑宜尖叫着,指尖在苏河的后背留下一道红痕。

苏河将郑宜抵在墙上,把人往上顶,每一次抽插都操弄在敏感点上,女穴像承受不住似的,喷得到处都是。苏河在郑宜耳边低喘,咬着对方耳朵说,你好多水,好骚,好会喷。

郑宜被插得眼泪都出来了,落在如墨的发丝上分不清是汗液还是泪水。

“慢、慢一点…要被操坏了…”

苏河顶得只深不浅,速度也没有放缓的意思,“不会坏,再吃深点,小婊子。”

“不是,不是婊子……”

“是的,是我的小婊子,郑宜,听话。”

被唤真名后,郑宜的羞耻症犯了,女穴潮吹,前面也射精了,想要苏河快点射只好趴在对方耳边呢喃。

“哥哥,射在小婊子的逼里好吗?”

“哥哥,我给你生宝宝,你要不要?”

声音柔软夹杂着喘息,饶是苏河再能忍也没控制住,浓精全部射在那口女穴,精液太多,不少白浊混着淫液滑落在郑宜的腿根,两个人的性器官还紧紧连在一起,谁也舍不得分开。

苏河亲吻郑宜的鼻尖,将人搂得更紧了些,精液被顶到更深的地方。

“你自己说的,郑宜。”

“你不要忘记了。”

“嗯,会永远记得。”

下雨了,画板上的纸有些起皱,郑宜望着窗外,手指把玩着耳机线,等待苏河接起电话。

“苏河苏河。”

“怎么了?”

“怎么接这么慢?”

“在上课。”苏河打开厕所的水龙头,声音刻意压低,“到底什么事?”

“放学来画室接我好不好,我没有带伞。”带着撒娇的味。苏河冷笑,我早上让你拿你不拿,不接,你回自己家。

“苏河!”

男声戛然而止,回应郑宜的只有电话忙音。妈的,郑宜忍不住说脏话,苏河是什么品种的傻逼,活烂、爱装,除了那张脸自己真没什么好留恋的。

过了一个半小时,郑宜一笔也没动,趴在窗台听雨下坠的声音,直到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伞尖在地上抖落两下,郑宜回过头。

高思霖笑笑,将温热的红枣豆浆递过来,郑宜接过豆浆,与高思霖并肩而行,两人离开艺术楼,穿过操场快到学校后门时高思霖才想起问。

“你不带书回去吗?”

“不带。”郑宜将习惯咬得扁扁的,身上的黑色t恤沾满了丙烯颜料,有的结成块也洗不掉,好像原本就长在衣料上。

“他的衣服?”

“嗯,你怎么知道?”

“他染红毛那会就穿的这件。”

“你对他真上心。”阴阳怪气的,高思霖伸手去捏郑宜的后颈,郑宜有些吃痛,皱着眉去拍对方的手背,引得高思霖撩起郑宜的头发,被发丝遮挡的脖颈布满吻痕,连同左耳后的伤疤都变得不再显眼。

“这么不节制?”

“你好意思说我?”

雨伞始终是偏向郑宜的,高思霖左肩被雨水浸湿,藏青蓝色深过其他地方,落在郑宜眼中是一片青。

从郑宜和高思霖认识那年开始,每当说到让高思霖心情不畅的事情,两个人会默契地陷入沉默。小时候郑宜会去小卖部买根棒冰,咔嚓分成两半,讨好似的递给高思霖,其实什么都不做高思霖也不记仇,第二天依旧骑着自行车载郑宜到处乱转,就像前一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可是意外往往只在一瞬,人性恶的本质是见不得光,撕开那狭小一角窥探到的是无尽暗红的血液。

郑宜承认,那一天之后他和高思霖之间的氛围就变得怪异起来,再到后面两个人滚到一张床上。

干涸的血迹、散落的发丝、满地的衣物……高思霖失控的样子比郑宜想象中更骇人,但比起害怕,郑宜颤抖的身体更多是期待。高思霖平时太端着,为人一丝不苟,失控起来更让人着迷,哪怕只有那一次,也足够记一辈子的程度。

好像也就是那天,高思霖不再喊郑宜的大名,唇瓣开合,音节像被胶水黏在一起。

“恋恋。”

是要接吻的意思,昏暗无人的四周,黑色的雨伞被扔在一旁。郑宜踮起脚勾住高思霖的脖颈,舌尖回应对方在自己口腔的顶弄,雨水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好似他们不再是单独的个体,绵绵细雨将两人黏成一个整体。

分开时郑宜唇角残留着银丝被高思霖用拇指抹去,雨水落在面庞太像眼泪,高思霖很少见到郑宜掉眼泪的样子,此刻一只手抚在对方面上,因为激吻郑宜的脸上泛着潮红,此刻双眼无神,木讷地望着高思霖。

高思霖拾起雨伞,拂去郑宜肩上被雨水打下的花瓣。

“郑宜,走吧。”

“我送你回家。”

“别生气啦!”双手揽住苏河的腰,完全不像哄人的模样,郑宜埋在苏河的胸口,抬起脸望着那张面无表情的人。

“苏河,理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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