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脆弱
“高思霖……”
“你又想沈苑了……”问句还没说完就被掐住脖子,高思霖依旧笑着,只不过眼神带着三分狠戾,仿佛要杀死郑宜。郑宜不在乎,哪怕快要窒息,哪怕是仰视,他只是嘲笑高思霖。
“郑宜,你太不听话。”
“我们不是说好不提了吗?”
谁跟你说好?郑宜不屑,高思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挪到腰间,掐着就是往最深处顶撞。
“好痛……”郑宜蹙眉,腰被掐得生痛,下体酸胀,想射的前一刻,高思霖用手按住郑宜的阴茎。
“你他妈混蛋。”
“这是惩罚。”高思霖轻笑,“苏河不也喜欢这么玩你吗?乖,我们一起射,逼夹紧点。”
想把高思霖杀了,郑宜忍不住喘粗气,前头被死死按住射不出,女穴被抽插得不堪入目。
数百下高思霖终于射精,灌满郑宜子宫的那刻也松手了,郑宜憋到紫红的阴茎终于得到释放。两个人在床上躺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郑宜下床穿衣服,就听见高思霖开口。
“我刚给你转了五万,你……”
啪——
郑宜毫不客气地扇了高思霖一耳光,许多事情不必明说,他和高思霖的关系像夏季腐烂的水果,怎么都是恶心的、不堪的。
高思霖捂着半边脸,说,不送你了。
郑宜离开的时候,站在二楼朝走廊深深望了一眼。也就是数年前,他看见高思霖在吻睡梦中的沈苑,想到这里郑宜觉得有点恶心,但是已经过去太久,郑宜闭上眼又睁开,恰好苏河的电话打进来。
“你在哪?”没去学校第一个找自己的居然不是班主任,不过郑宜转念一想,班主任估计每天求天拜地自己早点退学。
“去水库旁边的公园散步了。”当然是骗苏河的假话。
“你……”苏河顿了顿。
“怎么了?”
“没什么。”
“说嘛!苏河,求你了。”郑宜撒娇。
“我……你来我家,帮我头发补个色。”苏河结结巴巴终于说了句话。
“好哦,你等我。”
敲开苏河家的门,再熟悉不过的场景,乱而不脏的客厅,吉他、磁带、笔记本、拨片、香烟盒……都被苏河扔在地上。
郑宜小心翼翼跨过这些,苏河嗤笑,说郑宜蹑手蹑脚像个小偷。
“这都是你的宝贝,碰坏了我可赔不起。”
“那倒不至于。”苏河后一句话没说出口,意识到什么及时住嘴。
“不是要染头发吗?你坐好呀。”郑宜轻声道。
调好的染膏放置在劣质塑料碗里,好在染膏不刺鼻,郑宜绕开头皮一层一层帮苏河涂抹。
“你好像只染过红色头发。”
“嗯,其他颜色不好上了。”
郑宜帮苏河上完染膏,熟练地去冰箱找汽水,顺带给苏河也拿了一瓶。苏河带着个塑料浴帽,看起来滑稽得不行,郑宜玩心大发,拿起手机对着苏河就是拍。
苏河上来抢手机,郑宜往后退不小心被电线绊了一下,整个人倒进沙发。苏河立马半跪在郑宜面前,有些紧张,却在不经意间看见对方锁骨上的吻痕。
“还好后面是沙发,不就拍你一下嘛,干嘛这么小气!”郑宜嘟着嘴,假装生气地瞪苏河。
苏河没有说话,指尖抚上面前人的锁骨又挪开。
你,除了我,还有其他的炮友?
苏河没问,答案心知肚明,却害怕郑宜大方承认。
郑宜凑上来亲了亲苏河的唇,橘子汽水落在嘴角。
“别生气嘛。”
“没生气。”苏河撇过脸,要去洗头发。
郑宜站在一边看着苏河冲头发,鲜红透明的液体顺着白色水池流进下水道,郑宜不自觉联想到那件事,于是回到客厅打游戏。十分钟后苏河吹好头发,原本有些暗淡的发色又变成玛瑙般的红。
“看电影吗?”苏河问。
“好呀。”
少女的翅膀被钉在桌上,男人无情拨开梦境的外皮,内里是墩子原本的模样。郑宜忍不住皱眉,还是继续看下去。
电影不长,结束时苏河问郑宜要不要出去吃饭,郑宜说不想出门,苏河点头,然后点了外卖。
苏河起身去开灯,却被郑宜拉住。郑宜扒下苏河的牛仔裤,脸庞贴近男人最隐秘的部位。
“不是,你他妈……”郑宜一下含住苏河的肉冠,舌尖舔弄着。
嘴上这么说,可苏河并没有推开自己,郑宜内心涣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莫名的冲动,反正他知道,无论和哪个男人处在同一个密闭空间,性的发生是迟早的,无所谓,都一样。
后脑勺一股力量把自己往后扯,郑宜不明白,他问:“你不是喜欢让我帮你口吗?”
苏河提起裤子,打开灯,说现在不想做爱。
“好吧。”郑宜耸耸肩,“我以为你打电话是找我上床。”
不是,我想弹吉他给你听。苏河只在内心说。
“人与人的关系再怎么深刻,也还是不会了解对方最深处的想法,哪怕用di入侵梦境也不行。”郑宜喃喃道。
“你说得对。”
外卖到了,郑宜没什么食欲,翻到一包拆开的烟。
“能抽吗?”
“你会么?”
“你最好了,教我好不好。”
苏河放下筷子,让郑宜叼好烟,然后从口袋掏出打火机。
“咔嚓。”火焰燃起又消失。
“你吸一口。”苏河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被烟雾笼罩,有些失神,在心中喃喃,我的神明,不要消失。
“好甜的烟,像香精加多的奶茶。”烟雾散去,郑宜的脸逐渐清晰。
“咖啡味的,不是奶茶。”听到这形容苏河差点以为自己买到了假烟。
“是吗?”郑宜又吸了一口,将烟吐在苏河脸上。苏河没有生气,拿起另一包烟,对着郑宜唇上那根烟点起来。
两支烟紧紧贴近又开始燃烧,火星点点,每一次闪烁都是一个瞬间。
苏河咬开爆珠,陈皮和尼古丁的苦涩味瞬间漫开。
“我想试试你的。”郑宜开口。
“下次吧,”苏河打开烟盒。“这是最后一根。”指的是陈皮爆珠。
“好吧,那我们约好了。”
苏河心想,下次才不要带你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