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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失控(下)

 

暮色四垂,瓦伦揉着鼻梁,吐了口气,又面色如常地下马车,戴温第一时间迎上来,吞吞吐吐地替他接过外衣。瓦伦解着领口的动作一顿,「怎麽了?」

「主人……少爷他,他今天到贝特丽庄园去了,玛莉也跟着他去了。我劝过,但玛莉很坚持,她要我转告您,这次带少爷去的一切责任都由她承担,如果您要惩罚她的话,无论怎麽处置她都甘愿。」

瓦伦的手停住,接着放了下来,他垂着眼沉默几秒,向卧室走去,「不必了,让他去吧,就当是让他……散散心。」

瓦伦沐浴完,又回到书房里,他拿起抽屉里的菸斗,点上,菸草燃烧的气味徐徐散在空气里。他很少吸菸,只有在极为烦躁的时候会抽上几口,昨晚将一直以来的纸窗户捅破,瓦伦却没有任何喜悦,他没有得到凡诺斯,只是把他越推越远。

他究竟是什麽时候生出这种心思的?对他养了八年的孩子。

是在第一眼看见那双诺曼里湖似的眼睛开始、还是他说他的眼睛很好看开始、或他用依恋的眼神看他,在雷雨夜假装害怕钻进他被窝时、让他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的时候、第一次亲昵地亲吻他脸颊的时候、他用心疼的神色替他包紮的时候?

又或者,是积沙成塔,一点一滴堆叠起来,摞成一座高耸入云的塔。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再也不是能轻易推平的沙堆。

讨好与求索的目光看得太多,他们注视的是「科契尔侯爵」,是「枢机主教」,每句话都是明晃晃的算计,只有凡诺斯在看着「瓦伦」。

「叩叩。」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他应了声,门打开後路易就在一边等着,「侯爵。」

瓦伦点头,把烧尽的菸灰倒进瓷缸,起身随着路易出去,「走吧。」

眼下的麻烦没有解决,凡诺斯离开了也好,正好方便他把危险掐灭了。

两人来到地牢,阴森的走道只有墙壁上明明灭灭的火堆,瓦伦在一间监牢前停步,罗伯缩在墙根,盘着腿低头,听见人来的脚步声,抬头笑了两声,「怎麽,大忙人有闲心来监牢看我这个奸细了?」

瓦伦没理会他,他朝身後扬了扬下巴,立即有人拿着纸笔开了牢门递给罗伯,瓦伦神色冷冷,「现在,我说什麽,你写什麽。」

一段时间後,侍从看着信鸽飞走,回来向瓦伦覆命,等他离开,瓦伦转头问路易:「找到另一个送信的人了吗?」

路易摇头,瓦伦眼神变得锐利,「怎麽回事?为什麽还找不到?」

「我们在府里所有人中进行过好几次暗中探查,一一比对录入名册的人,全都是一样的,没有新面孔,也没有另外多出人。剩下的……属下怀疑可能是府内的人被收买。」

路易停顿了下,「并且今天没有任何人有暗中传信的动作,除了您刚的要求外,也没发现信鸽往来。」

瓦伦的眉一点点蹙起,「其他天呢?」

「属下留意过了,同样没有。」

路易被瓦伦的目光压迫得只能低下头,屋内的气氛凝重得像压了一块巨石,良久,瓦伦收回目光,沉重感减缓,他想起白日里与艾缇错身而过时对方递过来的眼神,道:「我只再给你三天,三天内不管你用什麽手段,我要看到答案。」

「是。」路易额角的冷汗都不敢擦,躬身退出去。

最糟糕的预想是,府内的状况比他预计得要早就被泄漏,或者对方的手伸得比他发现得更早,这样……今天这步棋,就成了功亏一篑的败笔。

前一次是不动声色,但这次已经成了不择手段。路易抹了把额上的汗,退出书房後轻轻呼了口气,就在帕子贴到额角的时候,余光一抹衣角闪过,路易目光微凝,不动声色放下东西转头朝那转角看去,那里已经什麽都没有,彷佛是他的错觉。

教廷的花园凉亭处,卢森抬起手,让信鸽落在他手上,他拆下鸽子脚上绑着的纸条,向教皇的寝殿走去,教皇的房间门没有关严,正开着一条缝,昏黄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毫不掩盖的响动。

「爹地的精液好不好吃,嗯?」响亮的拍击声下一瞬间响起,「蹲下来,自己把骚穴掰开,说!求爹地干烂小荡妇。」

少年青涩颤抖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房门:「求……求爹地干……烂小……荡妇……」

卢森敲了两下门,神态自若地推门进去,刚一进门,就看见大床上教皇正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清瘦少年正面对教皇跨蹲在他身上,颤抖着把教皇的阴茎往自己的肉穴里塞,教皇嫌他动作慢,一挺腰,肉棒一捅到底。

「啊——!」仔细看那少年的肉穴里还插着一根玩具,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性器也被布条绑住,正因无法发泄胀得通红,卢森还是那副和蔼可亲的笑脸,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你来了。信送到了?」教皇压着小少年纤细的腰猛地往上顶,还分得出余裕转头问候卢森,卢森笑着回答:「是的,不过您的事重要,等您忙完再说不急。」

教皇满意地道:「卢森枢机一向识相。」他说完又皱眉,完好的那只手在少年得臀肉上猛拍一巴掌,「动快点,把你的骚穴当作鸡巴套子那样动。」

「呜……爹地求您饶了小骚货……」少年被打得一激灵,难耐地缩紧後穴,又在臀瓣迎来两下巴掌後被迫放松,几乎没力再动,眼看教皇准备发火,少年不由自主开始颤抖,就在这时,卢森轻笑一声,放下密信,走到床旁握住少年的腰,「我来帮您吧。」

他猛地把少年往下压到底,少年被捅到极深的地方,不禁尖叫起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卢森已经提着他,大开大合地上下摆动,像拿着人形的肉棒套子一样,捣得他肉穴噗嗤噗嗤响。

过不久教皇就射了出来,被弄得爽了,他心情好,於是逗弄着小少年前面那根不知道多久没发泄的小棒子玩,无视少年哭着喊「求您让我射」,问:「卢森,要不要一起干?」

卢森枢机还是得体的笑,「不了,我比较喜欢女人。」

「你确定?」教皇眯眼一笑,把少年的头掰往卢森的方向,泫然欲泣的漂亮面孔让卢森不禁惊叹,如果不是他赤身裸体,男性的器官就摆在他眼前,完全会让人把他当成女人,不过这张脸……他有印象。

「这……」看见卢森的动摇,教皇拍拍少年的大腿,「去,给你卢森爹地舔舔。」

少年不敢违背教皇的命令,转过去爬跪到床边,解开了卢森的裤头,把半硬的狰狞器物含进那张粉嫩的小嘴里,卢森索性也不推拖,他长长深吸一口气,舒服地喟叹,还没长大的少年嘴里又嫩又软,就像另一个骚穴,舌头舔着阴茎上的沟壑,他吸舔间,不知不觉变成卢森按着他的头,一下一下插到他喉咙全进到底,少年被恶心得眼眶泛红,却只勾起男人的施虐欲。

「我认得你,你是教廷里牧师班的小修士对不对?」少年听见後呜咽两声,很快声音又淹没在他的动作里。卢森一直知道教皇有对教廷开设的孤儿收容培养的孩子下手的习惯,不过今天碰到的这个正好,符合他的胃口。

教皇在一边乾脆捏着一直放在小少年肉穴里的假阳具,模拟性交那样抽插,卢森看见他的动作眼中精光一闪,「这是……随时都准备好可以一起啊。」

教皇一笑,「当然。」

卢森射进少年的喉咙里,直到逼他精液全吞下去了,才拔出来,教皇看他享受的样子,笑了笑:「怎麽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终於不再是那副儒雅的笑容,假阳具被抽掉,他抱起少年,让他跨坐在教皇身上,掰开他的穴将教皇又硬起的肉棒吞进去,他自己则跪在後面,无视少年惊慌摇头抗拒,扶着又硬起的肉棒插进肉穴里,两根全进去了,肉穴被撑到极限,少年哭着呻吟求饶,换来後面的卢森无情地抽插。

「真紧……」教皇一拧他乳尖,往外拉扯到极限,他就会尖叫,肉穴跟着缩紧,有时紧到抽插困难,卢森就骂:「小母狗,真骚。」

两人一前一後地干,一根抽出另一根就插入,少年被插得小腹浮起阴茎的形状,又被卢森从後面压住,肉壁被强制刺激,正好压在前列腺上,少年被操得止不住尖叫,被撑到极限胀疼的肉穴被快感取代,在一遍一遍彷佛没有尽头的折磨里不断痉挛。

过不知多久,等到少年乳尖肿得不成样,肚子里的精液多到鼓胀起来,两人才干过瘾,挥挥手就让少年下去。

「拿来吧。」

卢森枢机将密信递到教皇手上,教皇展开,上面只写着寥寥几行字,意思是侯爵府很谨慎,没能探查到有用的消息。

「哈!」教皇愤怒大笑一声,「把昨天那封信拿过来!」

卢森从怀里掏出另一张对半摺叠的纸条交给教皇,两张放在一起对比,一张是关於无异状的内容,一张则写着侯爵府内的状况,凸显出一种诡异的异常。教皇将两张纸甩到床边,「这是怎麽回事!」

卢森神色不变地捡起,一眼扫过,「看来……是我们派过去的人出了问题。」

此话一出,教皇神色阴沉下来,这一句话他们都心知肚明什麽意思,一则科契尔侯爵家拥有一定的武装实力,守卫森严,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并且他已经知道教皇对他起疑;也可能他透过探子掌握教皇动向,或是教皇与卢森的目的,并开始对他们有所防备;再往深入点推测,他说不定对教廷了若指掌,一切动静都在他的掌握中,因此能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的动作。

无论是哪一个,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事,教皇的脑中想起刚才在纸条上所写,侯爵有一位十分重视的「教子」,沉着脸笑了笑,「还好是你聪明,分了两个人行事才能抓到科契尔的把柄。」

卢森扬起无害的笑容,「教皇阁下想怎麽做?」

「既然他敢这麽挑衅,先给他点惩罚。那个教子不是对他很重要吗?那就把他……作为人质抓过来。」

卢森微不可见地皱眉,「您要跟科契尔阁下撕破脸?他现在没有动作,也许是对您感到忌惮,不敢轻易动手,不如从长……」

「你敢质疑我的决定?!」教皇声音拔高,打断卢森。

卢森话音一停,就听教皇说:「就是要趁他还没反应先下手为强,要是等到他做什麽哪还来得及!卢森,你就是太瞻前顾後,才会错失先机。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好。」

卢森闻言恭恭敬敬鞠躬,「教皇阁下教训的是,谨遵您的命令。」

卢森从教皇房间退了出去,走到无人的地方才沉下一张脸。

蠢货。

卢森在心中暗嗤。

教皇想要拿捏科契尔,也不想想他既然发现教皇对他有别的心思後,想当然会在这个关头提高戒备,这时候去无疑就是以最大的代价取得最小的胜利,还不如从他养私兵这件事抨击他,撤他的权力,将他架空,这样後面要做什麽才更方便,也不用担心他还能反扑。不过现在不是阳奉阴违的时候,为了证明他是教皇忠心耿耿的仆从,他得照着教皇的命令来。

反正无论结果如何,只要事情是以教皇的名义去做的,那他就能把自己摘乾净,全身而退。

愚蠢自大的东西,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不过就是方便卢森帝国将他当成傀儡操控而已,只要拿捏住教皇,除掉瓦伦.科契尔,圣域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

「坏了!盐没了,这几天我忘了跟商团订货,今天就不够用了……」侯爵府的厨师抓着头,转头喊了一声:「苏西!你有没有空?帮我去市场买三天份的应急!」

名叫苏西的中年女佣转过头,举了举沾满面粉的手,「在忙呢!我起码要三十分钟才能好。」

另一名年轻的女佣闻言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举手:「厨师长,我去吧!我现在有空。」

「喔!艾米丽,太好了,知道去哪家店吗?要不要我给你画个地图?」厨师长感激地笑了,艾米丽摇摇头,「我前几天正好出去采购一次,有其他人告诉我在哪里买。」

「好,谢谢你啊!帮大忙了。」

艾米丽笑了笑,披了大衣就出去,还跟门口守卫的卫兵打了招呼,她到市场买了东西,却没有立刻回去,她走到一条巷子口左顾右盼,确定没人跟随後钻进巷子里,七弯八拐地绕到鲜有人迹的地方,又谨慎地看了看周围,没发现异常後,在一扇木门前以固定规律敲了敲,没人开门,她正赶时间,有点急,捏着口袋里的字条想敲第二遍的时候,忽然身後有一道高大的黑影出现,艾米丽一惊,正要转头看後面的人时,後颈被来人一敲,瞬间失去意识。

艾米丽醒来的时候躺在监牢的审讯室里,手脚都被绑住,入目所及的墙上挂满了各式能猜到、猜不到用途的刑具,牢门前站着一个身穿侍从衣装的人,艾米丽认得,这是从前侯爵府的骑士,只是如今他们全部都被侯爵阁下勒令作为侍从在宅邸里活动,隐藏着他们的骑士身份。

「你醒了啊,艾米丽。」那个侍从笑眯眯的,手上还把玩着一个摺成方形的纸条,艾米丽一看见冷汗都下来了,她强自镇定,「格……格温,为什麽把我关到这里?」

「咦,我以为你看到这个东西就会明白,还需要我讲啊。」格温若无其事地摊开那张纸条,「我看看……我被怀疑了,请小心。」

「哎呦,你这麽贴心呢,居然还专门冒着危险提醒他们,可惜人家不领情啊。」他两指夹着纸张晃了晃,「都抓你个现行了,来吧,给你三句狡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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