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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床

 

他竟然还记得自己之前一吃就吐的事情。付沉心情有些古怪,又多了抹不可言说的复杂。付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我疼不疼的安老师会关心吗。安老师不是眼睛里只有付沉吗。”

安浦年刚一走进病房,就听到虚弱清冷的声音响起。别说不请自答了。安浦年一句话还没说呢。

“你在付沉房间装摄像头做什么?”安浦年挽起袖口,说了句。

“我只不过是小小的手术,比不过安老师眼里的胃疼。”易应礼吐了小口的血。

温热的毛巾给易应礼擦了擦脸,安浦年在水盆里拧了拧毛巾。擦干自己的手。

“说吧,易同学。这次想要什么?”

“我要住在你家。”

“哪个别墅?”安浦年笑了笑。

易应礼脸色苍白,嘴里的话却像往日一般让安浦年觉得好笑。

“你操付沉的时候怎么不问他哪个别墅?”

“啧。”

安浦年看着面色冷淡的易应礼,双手向前搭起来:“聊聊,付沉要怎么处理?”

“他无故伤害同学,不应该休学吗?不应该有处分吗?”

“我是学生会主席。”

安浦年觉得越来越有趣,他捏了捏易应礼冷淡的脸:“好,学生会主席。”

“处分。”

“记一下他还能申什么大学?”安浦年状似思考。

“我要他滚出学校。”易应礼见安浦年并不搭腔,单刀直入。

沉默了一会。

“他滚出去了……”安浦年看着易应礼,温和的表情中带着危险。这是安浦年第一次在易应礼面前不加掩饰。

“我操谁?”

易应礼还是住在了安浦年学校附近的平层公寓里。连带着付沉。安浦年让人把病床都搬过去了。

“家里就一张床,凑合一下。”安浦年做着饭。

易应礼靠在厨房门上看安浦年:“一张床,我就不能和你睡吗。”

安浦年炒着番茄鸡蛋,自动油烟机开始工作。易应礼闻到烟味和橄榄油的味道。

易应礼走过去摸上安浦年的裤子,摸了几下摸出一包烟来。

他用打火机点燃一根烟,火光燃在指尖,安浦年皱了下眉头:“行了。”

安浦年把他手里的烟扔了。

安浦年把火一关。菜炒到一半。蛋液粘稠,有部分沾在锅底,形成一层白白的膜。

安浦年转身。易应礼跟着他走。

书房里,安浦年给易应礼倒了一杯温水。“你看过你的诊断单吗?”

“看了。”

“哦,看了。”安浦年笑。

“我觉得这其中有你安老师的责任。”易应礼突然靠近安浦年,两人的鼻尖贴得很近,站位的问题,易应礼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安浦年苦恼地揉了揉眉心,温柔的眼睛困惑地看着易应礼。

易应礼凑近安浦年的唇:“我要两千万。”

“这么快就花完了?”安浦年只是扬眉。

易应礼离开他的身子,“我以为安老师会嘲笑我不知廉耻,还异想天开。”

“不配这个钱。”

“怎么会这样想?”安浦年似是很惊讶,他温柔的眉眼轻轻皱起。

“安老师不会这样侮辱自己的学生。”

易应礼吃着饭的时候突然问。

“你为什么不操我?”

“不是不让?”安浦年有些无辜,他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青菜。

易应礼轻哂。

“你还管让不让。”

“这个汤好喝吗?”安浦年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笑意。成熟男人的眉眼间竟浮现出一抹天真。

“你自己尝尝。”易应礼含了一口,吻上安浦年的唇。安浦年的手揽上易应礼的腰。动作强势,易应礼的嘴唇很凉,安浦年的口腔里带着冷茉莉和苦茶的滋味。微量的唇间是饱满的甜。安浦年咬破一个圆子。奶香溢出来。

易应礼低喘。

安浦年用纸巾擦干自己的嘴和手。

易应礼趴在桌子上喘息。

“两千万不够,再给你一只股票好不好?”

易应礼从桌子上下来,安浦年扶了他一把。

“谢谢安老师了。”

付沉磨磨蹭蹭不知道在医务室做什么,凌晨两点才到了安浦年的家。他按了门铃,打了电话。

付沉一个人坐在门外,头窝在肩上睡了一晚上。安浦年早上出门差点踩到人。

睡在安浦年卧室的易应礼幽幽转醒,他穿好校服去了洗漱间。

“你家长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在易应礼和付沉吃早餐的时候,安浦年翻着手机,说。

早餐是水煮白蛋和肉饼吐司。

“要不一起去?”

安浦年看着时间:“今天是周六。”

安浦年带着自己的两个学生去逛街。

给易应礼买了件白t恤就被付沉转头一句:“晦气。”

带着付沉去甜品店选蛋糕吃就被穿着白t恤牛仔裤的易应礼淡声说一句:“只有付少爷喜欢吃这种金子做出来的甜品。”

付沉本来就没想吃,听了这话更是差点把店掀了。

因为易应礼不能打。

安浦年今天着装休闲,戴着口罩和眼镜,一副按付沉的话“做贼心虚”的样子。按路上回头的少女的观点。

这个帅哥好神秘,不会是明星吧?!

安浦年戴口罩不是别的,易应礼缠着他亲了一晚上。

安浦年戴眼镜不是别的,睡眠不足看不清路。

车上易应礼就没戴口罩,安浦年看了他好几眼,半阖起眼睛补觉,付沉则是问易应礼怎么看起来更傻b了。易应礼冷淡回答。

“过敏。”

像是生怕点不着付沉。

“食盐过敏。”

安浦年从高档茶店里买了一盒茶叶给付沉拿着,在路边摊上买了一袋水果给易应礼提着。

“见家长有点诚意。”安浦年大约是困,显得比平时懒散几分。声线带上几分若有似无的喑哑。

安浦年闭起眼休息。

付沉和易应礼一个不理一个。付沉单方面不理易应礼,易应礼在后座做卷子。

“不好意思,最近感冒。”安浦年看着别墅沙发上的付言朗,说道。

付沉环视四周。

“他妈的就你一个?你他妈是我家长?!”付沉说不清自己心情怎么样。

易应礼没家长吗?

他妈的没家长的是自己吧。

“你是付沉的老师?第一次见面,幸会。”付言朗起身和安浦年握手。十八岁的少年显得很是成熟。客套社交有模有样。

“嗯。”安浦年饶有趣味地和付言朗握手。付言朗比起付沉,确实有几分付家继承人的样子。听说这小孩以后要当警察。

“父亲在国外谈生意,一时赶不过来,还望安老师不要见怪。”

“付沉的事你们家里人了解多少。”

付言朗面色一沉,他把杂质报纸哗啦啦扔在桌子上。

“报纸上都有,真是笑死人了。”

“哦,我的意思是,事情的前因后果。”安浦年显得很淡定。

付沉磨了磨牙:“跟他没好说的,他个没脑子的蠢货能想明白什么?”

“付沉,你想挨揍?”

“你说”,对上安浦年的目光,付言朗深呼吸,“你说这是个怎么回事。爸给我打电话我还不信。我不信我的弟弟恶毒到不把人的命当命。”

这话就说得重了。

付沉火上眉梢:“我恶毒的要命。你们付家人都一个个他妈的活菩萨。”

“慈善家。说不定路上认个乞丐都当亲儿子?我可以换啊。”

“付沉!你有种再说一遍。”

“两位同学有了矛盾,作为’代’监护人,付沉的哥哥?不妨听他们自己说说。”安浦年温润地笑着。

付言朗气得不说话。付沉更是不点就要炸。

“言少爷,付少爷打我,或者捉弄我,或者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我人微言轻,我也不要什么补偿。只希望不要影响到我的学业。”易应礼淡淡开口。

付沉大笑。

付言朗气得青筋直跳。“你的同学比你脑子好,比你上进,还比你懂事。你除了惹事你还能干什么?惹了事还不敢承担。付沉,我怎么不知道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孬种?”

付沉被安浦年拦住,安浦年拖住付沉的腰:“坐下。”

付沉阴沉沉地扫了安浦年一眼,冷哼一声就要走。

易应礼冷眼旁观。

“你走,你每次惹了事都一走了之。付沉你除了逃避还会干什么?这个家里谁对你不好?你要这样报应我们?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出要给付家带来多少损失?”

“你知不知道爸爸为了你的事又白了几根头发?”付言朗气得直喘气,好像要把这辈子所有的扎人话一股脑地说出来。

“还想转学,想一出是一出?出国?你是国内混不下去想去国外躲着吧!”

安浦年看付沉,眸色意味深长。

“出国?”

付沉根本听不清其他人在说什么他,他的脑子嗡嗡嗡的全是付言朗的话。

“你好样的。”付沉笑了。

“我确实……烂泥扶不上墙。我说真的,你求求你爸放过我吧。啊?我他妈不想当你们付家的儿子?”付沉笑。

“反正我本来也不是啊。”付沉吊儿郎当地说。如果忽略他几近要攥出血的手心。

付言朗也突然安静下来,他定定地看着付沉。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当初是我死在了被绑架的那一天,你没有救我。”

“我就可以没有你这个弟弟。”

付沉几乎要站不稳,但他倔强地看着付言朗。

良久,付沉开口。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

“我也希望。”

是我死在那一天。

付言朗闭上眼睛,摆摆手:“算了。安老师,付沉毕竟是付家的孩子。这事就拜托您了。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您尽管开口。”

安浦年起身朝付言朗点了点头,就去追说完那句话就一言不发走掉的付沉了。

安浦年那一刻看到。

少年背景单薄地像纸,一个人走向沉沉昏色。

易应礼留在原地,他把一直提在手里的袋子礼貌地放在桌子上:“言少爷,如果付少爷可以不在学校,这样对他也好受些。或许付少爷只是不愿意学习而已。”

“我没有父母”,易应礼说道,“我之前就是靠奖学金交学费和生活费。做手术的钱是安老师帮忙垫给我的。我的身体之后可能还需要一些花销。”

易应礼平淡地说着,好像并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我有几个兼职需要身体好一些。您今天这样和付少爷起冲突。”

“我不想要补偿,我只希望我能上个大学。”

付言朗看着站得笔直的少年,心里划过一丝不舒服,付沉这事做得太过。“抱歉,不管你想不想要,付家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至于你的提议……我会和父亲考虑的。”

安浦年扯住付沉的胳膊:“坐我的车。”

付沉把头靠在安浦年身上,少年身子颤抖,安浦年静静地抱着他。

安浦年轻声在付沉耳边说。

“我们不听他的。”

“安浦年……”

付沉是在安浦年的怀里睡的,他紧紧地抓着眼前人,就像抓着救命绳索。付沉梦到自己在一片水中,扯上一快浮木。付沉挣扎着喊:谁来救……我。

“安浦年……安浦年……”少年脸颊通红地在自己怀中低声叫着。像一只落水的小猫。安浦年给他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宝贝儿。”

“我在呢。”

付沉抹了一把脸,他刷着牙。安浦年在浴室洗澡,他看一眼穿着自己睡衣的少年。

“我给你请了假。付家那边要给你办新闻发布会。我给你写了讲稿。背不会就念出来。”

“为什么背不会?”

安浦年没想到他说了那么多付沉竟然在听这句。

“因为发布会就在下午?”安浦年抹了一把头发上水。

付沉跨着水汽走了进去,付沉双手张开,抱住安浦年。

安浦年低头看一眼自己88万美元买的米色丝制刺绣睡衣。把花洒打开给自己冲洗头发。付沉呛了水越发往自己怀里扑腾。安浦年被他推在墙上。

少年长得高,年轻的肉体带着荷尔蒙的爆发力,两个人对视着。说不清是谁先开始的。

浴室里花洒开着。

付沉喘息:“我们……算是在接吻……吗?”

安浦年闻言停下动作。安浦年的动作慢了下来。安浦年低头看付沉。水雾迷蒙中那双眸子显得极为深切。

水声停了。

安浦年抚摸着付沉的脸,轻轻碰上他的嘴唇。右手拉住付沉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付沉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极其沉迷。极其深情。付沉突然感觉一阵浓烈的情感自自己胸腔蔓延开来。麻麻的,铺天盖地。心脏都要灼烧起来。

安浦年用手遮住付沉的眼睛,在他唇上,鼻间,脸侧轻啄。

付沉脸红到底,他想推却推不开。

安浦年吻上了他的唇,极尽缠绵。

付沉背着安浦年给他准备的发言稿。

安浦年躺在床上玩他的手指。安浦年轻咬,一根一根含过去。付沉觉得脸热,不去看他。安浦年轻笑一声:“宝贝儿。你是甜的。”

“请问付沉你究竟是付家几公子呢?你与其他付家公子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呢?这次的时间其他付家人都有参与吗?”

“请问付少爷是否欠贫民学子一个交代?是付少爷的故意为之还是这一切另有原由?是否和付少爷众说纷纭的家世有关……”

付沉上台,把发言稿忘得一干二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安浦年在后台看着直播,有人来跟安浦年套近乎。

“反正就这样吧。你们就当付家没我这个人。”

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让场子里瞬间一静,接着记者疯了一样地涌上来。

“安总,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你是传媒公司的负责人?”

“安总有什么吩咐。”来人及其上道。

“组个局,晚上吃饭。叫上能说得上话的。”

“能请安总吃饭是我的荣幸。”来人笑成一朵花。

酒局上来了不少人,都没带着伴,知道有学生收敛了不少。就算如此,还有几个娱乐圈的明星不请自来。

开玩笑,s市风头正盛的科技新贵,更别说还帅到人腿软。就是不要钱他们也想搭上这跟线。

安浦年笑了笑:“承蒙各位给面子,我的学生闹出了点麻烦。你们觉得他像那些要进少管所的问题少年吗?”

付沉眸色一紧,他拨弄着眼前的菜,纵使知道安浦年是在帮他,可他禁不住还是心头一凉。

他是那种要进少管所的人?付沉觉得不在意,可又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这,这自然不是。付少爷看着一表人才,又是安总,安老师的学生。怎么会是问题少年呢?这件事一定有隐情。对,有隐情。”

旁边的人也连忙搭腔:“这事放在我们身上。安老师大可不必担心。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哪有那么严重啊?我觉得付少就挺好的。看着有前途。”

“对啊,对啊,安老师不仅公司开得好,教出来的学生也优秀。来,我敬安老师一杯。”说完又觉得不妥。

“安老师是老师,以茶代酒就行了。我这脑子,我自罚三杯。安老师随意。”

安浦年举起桌上的酒喝了。不能说是很给面子,只能说是让大家受宠若惊。众人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付沉身上。

让安浦年这么护着的,是他什么人?

安浦年对学生这么好?

安浦年拍了拍付沉的肩:“我喜欢这个学生,他有天赋。我希望他以后有个好出路。”

付沉先是被“喜欢”两个字惊到了,再是听到安浦年说“好出路”。付沉觉得心里有点麻酥酥的,胸腔里又泛起酸,又痒又酸。付沉疑惑地看着桌上的酒杯。他的杯子是空的。无意识间坐得离安浦年更近了一点。

众人闻言一滞,接着都哈哈赔笑。

“当然,安老师的学生,罗马大道也是要走一走的。”

有一就有二,敬酒的人越来越多。安浦年也不拒绝,一杯接着一杯。众人见状,越发确定这学生在安浦年心里的地位。一时间有不少人连连夸赞连人都没有问一句的付沉。

还贴心地问他要不要换个更可心的果汁。

安浦年在付沉耳边低声说:“我出去抽根烟。你告诉他们玩一会就各回各家。”

付沉能看出来,哪里是抽根烟,安浦年明显是喝得不舒服了。他喝了酒口腔里的气息带着薄荷味。付沉看见过安浦年和他接吻的时候舌底的糖。他好像嗓子一直不舒服?之前喝的汤也都是养着嗓子的。

安浦年走了,众人也不敢烦付沉。

付少爷看着就不好惹,别说还是安浦年看重的学生了。众人恭维地笑了几句就都各自散了。明星们见安浦年走了留下个未成年也不感兴趣,笑眯眯地打过招呼也都离开了。

包厢里一时安静下来。

安浦年让付沉在包厢里等他。付沉也没乱跑。他百无聊赖地玩着面前那个盯了一会的空杯子。

接着,付沉拿过安浦年喝了一半的酒。

抿了一口。

安浦年在眺望台上抽烟,他神色寂寥,带着醉意。夜间冷风吹过,明月高悬。

袅袅婷婷扭着腰走过来一个小明星。说是明星,不如说糊咖小网红。黑料一堆,粉丝全无。

那明星长发及腰,金色带着卷,脸上化着心机的裸妆。紧身裙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一手可以握住的腰。

安浦年抽了一口烟,淡淡看小明星走过来。

小明星看着安浦年入了迷。怎么会有这么出尘绝色的人?俊美的五官,温润的气质。夜色里那一抹撩人的欲。斜倚在栏杆上的颓色。

小明星几乎要爱上他了。怎么会有这样让人第一面见就想和他私奔的人?

先前想好的搭讪词一个都用不上了。明明包厢里的男人只是疏离,只是让人不敢对视。

只是很有钱。

小明星看着安浦年不说话。

安浦年抽着烟:“有事聊?”

小明星眨巴眨巴眼:“那个……安总,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可以合照吗?”

小明星只感觉自己心要跳出嗓子里来了,咚咚咚地作响。

他笑了。

小明星只恨命不能给他。

“签名照?”

小明星只感觉面前人的嘴一张一合。她茫然地点头。

“我有点醉了。”安浦年把手搭在小明星肩上,靠着她吐息。

小明星感觉身子都麻了半边。她僵硬地感受着肩膀上多出来的重量。安浦年的头靠着小明星的颈窝。每说出一个字小明星都要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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