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手还疼吗?
付沉路过实验教室,看到了里面弯着身子在找什么的易应礼。付沉了骂了一句:“傻b”,正准备走。
“你拿了我的笔记本吗?”
付沉被同班的女生叫过来,说这里有付言朗交代带给他的东西。付沉奇怪付言朗怎么莫名其妙叫人去实验室那边给他送东西。送东西他倒不怀疑,两人闹得再凶付言朗确实也会寄东西给他。
付沉懒得理傻b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这个点不在教室待着来这里做什么?”“实验室这个点并不对外开放。你之前就来过这里是吗。”
“我的笔记本丢了。”易应礼看着付沉。
“你他妈自己不看好,关老子屁事。”付沉不惯他那毛病,就要走。被易应礼一把扯住。
“松开。”付沉表情沉下来。
“这里没人”,付沉看着易应礼,“你他妈想想好。”
“你要打我吗。还是你偷了我的笔记本恼羞成怒想要用拳头威胁我。”易应礼看着付沉狠戾的眸子,那双眸子里冒着火。易应礼直视付沉。
“我说,松手。”
两个人打了起来,这回易应礼轻而易举地被付沉打在地上。或者说,之前易应礼和付沉打架就总会落了下风,这回确是付沉轻而易举地一挥拳头,易应礼就倒了下来。
付沉举着拳头,看着那张白玉一样的脸:“别惹老子。”
付沉从易应礼身上下来。
看不出易应礼什么表情。
下午,两人被叫到安浦年的办公室。
“易应礼的笔记本在你那里吗?”安浦年问。
“?”付沉眸子一滞,接着火气冲天。
“傻b。”
“老子穷疯了?老子偷笔记本。”
“今天只有你从实验教室那一层的走廊上出来。”安浦年耐心地说。
“笔记本里有数据,也有易同学参加竞赛的个人信息。竞赛老师的指导意见。”
“不排除你……报复易应礼同学的可能?易应礼同学是这么对我描述的。”
“你他妈说什么?”
付沉瞪着安浦年,突然暴起,扯住易应礼的校服领子:“老子偷你的东西?”
付沉的眸子盯着易应礼。
“安老师,如你所见,付同学对我的意见不可谓不大。”易应礼握住付沉的手。“你恼羞成怒了吗。”
“监控里只看到易应礼出来,然后你把他按在地上打。”安浦年心平气和地给两人放监控。
付沉死死地盯着监控画面。
付沉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学生会主席?”付沉突然想起来学生会主席有实验室的钥匙,学生会主席管着实验楼的机械设备。监控……
“操你妈你他妈想干什么?!”付沉被安浦年拦住。
“易应礼的笔记本很重要。如果你拿了,或者你有谁拿了的线索”,安浦年说道,“这件事情解决了就可以不上报学校。”
“丢了笔记本找回来就可以。”安浦年说着,目光看着付沉。
“你他妈觉得是我拿的?”付沉诧异。
“安浦年,你他妈觉得是我拿的?”付沉又问了一遍。
安浦年揉了揉眉心。“谁拿了谁没有拿并不重要。”
“易应礼过一周要去比赛了。这个笔记本需要和易应礼一起去s市的比赛大楼。你们商量好给我一个答案。”
付沉笑了两声。
“拿了怎么样?老子就是拿了。老子不仅拿了,老子还扔了。比赛?比你妈的赛。你他妈也能比赛?”
易应礼看着反复播放的监控画面:“实验室因为备赛缘故并不对外开放。付同学出现的时间很巧合。因为备赛的保密性监控每天都要清除一次。我能问一下付同学在我丢了笔记本的时间出现在实验室门外,是来看我的吗。”
静。
付沉抽了抽嘴角。
安浦年从桌上拿了处分表。
“事情就这样吧。你……竞赛的事我再考虑一下。这段时间备赛累了。休息几天。比赛对你的奖学金,还有你在学校能不能继续待下去都会有影响”,安浦年把处分表递给付沉,“易同学辛苦了。”
付沉看着眼前的一个个字,付沉的手轻而易举地拿起笔,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
“老子等你退学。”
“付沉你留一下”,安浦年盖章在处分表上,“易同学先出去吧。”
安浦年打通一个电话。
“是付同学的家长吗?我找付柏先生。”
付沉垂着眸子。他的手还没好,缠了一圈纱布。
“是这样的……”
“总之易同学这次的事情比较难办,还是希望付先生能和学校董事会说明易应礼的情况。易应礼的比赛如果影响到了升学,对我们学校的下一年的招生也会产生影响。”
“付沉,付沉在学校表现很好。”
付沉猛得抬起头。
“付沉是个好孩子,我也和您一样相信他会顺利地完成学业。高中的升学考试之后付沉可以选择的方向很多。您不用担心太多……”电话挂了。
安浦年转头看付沉:“怎么站在那里?去休息室睡一会。手还疼吗?”
安浦年的视线往下,眉眼间带上忧虑。
“你为什么不给他说?”付沉嗓音很低。
“有事请家长?”安浦年诧异。
“我在你眼里是没有用的老师?”
“……安浦年。”
“嗯。”
“我想听你读书。随便什么能听的。”
大学生挠了挠头:“你们学校借个书还挺麻烦。我学生证没带,我把身份证压在你这里?”大学生手里拿着一本《古典文学评注》。
“欸?这本是什么。”大学生的目光突然放在了借阅总台一侧带着青绿色穗子的诗集上。
“这个书签好别致。”
“唔……这是”,图书管理员想到这事也觉得奇怪,不过她没有隐瞒,“这是一个学校的学生放在这里的。”
“她也没有说给谁”,图书管理员回想着那双让她有些失神的眼睛。
“好像是那个学生自己带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