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珠
“呜——呜……”
那条雄性鲛人支起了身发出尖利刺耳的示警声,雌性听到后立刻飞快游回了黑海海心,剩余所有的雄性则都拿起了一旁的铁戟站成一排像是训练有序的军队,呲着锋利森白的尖牙狰狞的看向江决。
江决也不看,反而把玩着手里的一根红色布条嗅了嗅像是回味揉搓着。
“呜!”那鲛人们见江决恍若无睹的态度顿时觉得自己一族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直接掠空提着戟包围了江决,像是一个蓝光的法阵随着鲛人手中的戟向上空竖起而形成,霎那间一股恐怖的如同水柱的蔚蓝色的光柱从上苍黑色漩涡转动着直接砸向江决!
“嗤”江决丝毫没有退意,反而举过双手直接以肉体接下了那道光柱,带着金戈碰撞的嚓嚓声,那道光柱只在江决双手的鳞片上留下了白色的划痕!
“还有吗?没有的话那就该我了。”说罢,道道闪电蕴含着惊人的毁灭性直接降下,半空中的雄性鲛人弹指间变成了飞灰少了一半,雌性鲛人在海心处探出头凄厉的嚎叫,有着恐惧还有怨毒,像是沁了血。
见威慑的差不多了,江决走到一个约莫是领导头的金色鲛尾人面前伏下身问道“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被劈得鳞片飞裂,血肉模糊的金尾鲛强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慌不迭的点头,江决温柔的理了理金尾鲛的发“不想灭族的话,就将你族的月牙羽珠交给我。”
金尾鲛面露犹豫,他们一族数百万年来才得三颗,若给了出去,恐怕……
江决见后者神色飘忽,挑了挑眉,旋即右手抬起一道黑蓝色的火焰腾的点燃,金尾鲛见状连忙点头答应,然后双手不停地比划告诉江决地方。
“早这样也就不用受那麽多苦了,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江决说道,然后化作一道流光向海底深处掠去。不同于江决的海底宫殿,鲛人一族与世隔绝而力量又弱小,是以在海中也是被掠食的对象,这里的宫殿到处都是破败倒塌的柱石,原本的王座而今也长满了蛛网,江决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这里到处都是灰尘呛人而又肮脏,哪里有月牙羽珠的身影?
“骗了我吗?好大的胆子。”江决没想到一条低贱的发情畜生也敢戏弄他了,他敛着剑眉,整座宫殿外的海水随着来人的施法向这座宫殿涌来,狂吼着卷积着,然而一条鲛人尸骸吸引了他,那尸骸将手贴在额上,鲛尾匍匐着,嘴贴着地面,姿势虔诚而又恭敬
“膜拜吗?”江决喃喃道,他袖袍一挥那尸骸便化作灰尘,一个八卦样的地砖散着悠悠白光祥和圣洁,江决掀翻了面走了进去。
金碧辉煌似天宫仙堂,鲛纱做帘,白玉做砖,水晶珠床,绮罗帷帐。他走了过去掀开那帘帐,传说中的月牙羽珠就含在一具尸骸口中,江决用帕子包着将它掏了出来准备离去。
可是在那床的后面的石砖中被深海精铁锁链禁锢的一条银色尾巴,卷曲的密如海藻的白色头发,身材高大宽阔,人鱼线分明,肌肉线条流畅而性感的雄性鲛人睁开了眼,那双深邃的眼仿佛装满了银河,旁边的金色三叉戟随着人的苏醒发出嗡嗡的共鸣,他看了看那戟
“被……取走了吗?阿尔萨斯……”低沉的嗓音几乎不可闻。
屏风后的浴桶中水波荡漾,一点一点漏了出去,两个交缠的身影抵死缠绵,其中稍微瘦削的青年随着起伏难受的扬起了头,晶莹的水珠从他的鼻尖滚落划过那红缨,被健壮的男人吃了进去,一场欢爱从夜到第二日下午才告了一段落。
江决的麦色胸膛前除了一道泛白的疤痕还有如同小兽咬出的圆溜溜的痕迹,他笑了笑带着一点不含恶意的温柔散着墨发,低头吻了吻他旁边熟睡的人的肩
“宝贝,这些天你和我配合的是越来越默契了,每次碰你都是一手水呢。”江决调笑的说道,那亲密无间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恋人的床榻情话。
瞿天吟闭着眼,身子不停瑟瑟轻颤,随着江决灌输的欲孽越多,瞿天吟感觉自己的元神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缝,一道道红色的细丝像是抽水机压榨着碾碎他的元婴和金丹,每一天都如同走在刀刃火海,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瞿天吟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月牙羽珠
再等两天。只要多等两天,局势就要逆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