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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溶(二)

 

上次从应渊院子回来之后,我遣了十几个下人送去他房里。隔三差五,也去看他过得怎么样。

不过我并没有多给应渊什么好脸色,到他房里都是为了肏他。所幸医官说孕后期的房事没什么大问题,我也理所当然地把应渊当作泄欲的妾婢。

应渊也恪守做妾室的本分,从不违逆夫君。每次都是安安静静的,让他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我偏偏不愿看他这样,非得听他哭出来求我,才觉得心里痛快些。

母亲看不惯我,明里暗里地提点我,“女人生孩子都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你对人家稍微好点。府里都传遍了,说你每次从应渊那儿回来,他都被你欺负得下不了床。”

我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却没有放在心上,“他又不是女人。”

母亲知道我对应渊还是心怀芥蒂,讪讪地转移了话头。

“你是月族的大祭司,总是空守着那人也不是道理。如果实在不喜欢应渊,再纳个别的也好。”

我脱口而出“没有”,却不知应的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我曾经许诺唐周,一生一世一双人。应渊已经是个意外,我不会再另纳他人了。这样的事母亲以后不必再提。”

……

心中烦闷,不知不觉又行至应渊院门前。

应渊已经快要足月,多走几步就腰疼腿酸。浑圆高隆的肚腹垂坠在他腰间,站起身就让人心惊胆战的。今日居然见他被侍婢搀扶着在前庭的银杏下散步。

“孩子在踢我。”应渊欣喜地轻抚着肚子,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神情。温柔又眷恋,眉眼间都是初为人母的慈爱。

“原来你会笑啊。”我大步走进院内,应渊一见我又敛起了神色,被婢女扶着下跪请安。

人虽然还是那么清瘦,气色比我第一次来看他时好了许多。我一把搂过应渊的肩,将他打横抱起。应渊毫无防备地惊呼了一声,双手下意识紧紧捂着肚子。

“主君,这不合规矩。”

“别动,我做什么什么就是规矩。”

这是我第一次抱应渊。应渊平时看起来高,抱在怀里却小小一只。我并不费力地把应渊抱回榻上欺身压了上去,蹭着他的脖颈啃咬起来。

“主,主君,妾身还没戴上面巾……”应渊紧闭着眼小心翼翼道。

我抬起头来看着应渊的脸,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毫无当初胁迫我纳他进门时的神气。

“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

应渊有些受宠若惊地睁开了眼,我盯着他脖颈左侧的小痣,笑了一下,

“你们还真是像啊,连脖子上的痣都一样。”

乖巧的孕妾一动不动,等待着夫君接下来粗暴的发泄。我熟练地扯下他的腰带,把他的衣袍剥了个精光。频繁的性事让孕妾的雌穴变得肥软红肿,不需要做什么前戏也可以轻松插入。

我的手掌拢握着应渊有些发硬的乳肉,凌虐似的大力揉捏着。这些天他涨奶涨得厉害,晚上睡不着也不吭声。我吮咬着应渊殷红肿大的乳头,清甜的乳汁一点一点溢进口中。

被蹂躏的孕妾吃痛地咬紧下唇,却还是挺着胸把乳丘送进夫君嘴里,整个人难耐地轻晃着。痛吟从齿间泄出,又被应渊咽了回去。

“忍什么,疼就叫出来。”

“没,不疼…”

应渊的眼眶很浅,清泪止不住地打转着,眼周一圈委屈的泛红。

我有些好气,拧扯了一把硬挺的红樱,乳汁溅了一手,洒在应渊的乳间。

“啊啊啊!”

应渊浑身抽搐着震颤了一下,泪水决堤似的涌出,滑落进发间。

“疼了吗?”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的应渊偏过头去闷闷地嗯了声,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可怜样。

我也同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应渊越是不舍得,心里对唐周的愧疚就越深,愈发想狠狠折磨应渊。

今日比往日肏得都要更重一些,应渊连央求的声音都被顶弄得破碎无力。可我像没听到一样,将应渊的双腿曲叠压制着操干,连肚子都晃荡起来。

“主君,呃啊主君,妾身肚子疼,嗯哈啊……”

哭吟的孕妾被我困在身下,面色惨白,散乱的长发被冷汗打湿。应渊轻声痛呼,两条胳膊勉力着推拒我的胸膛。身下的肉棍无情地在应渊的臀缝之间鞭笞着,渗出缕缕血丝。

惊觉自己心绪不宁,我有些烦躁地从应渊身上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折返路上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心里十分不安,连书房的门被人叩动都没发觉。

“兄长,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是我的庶弟,二祭司。

“有什么事吗?”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应该让兄长知道。前两天我去找冥王喝茶,听闻你认识那个凡人唐周,在一年前就仙衣破裂而死,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景象十分模糊,天昏地暗。庶弟的身形叠影重重,连声音都变得遥远。

唐周……

爱人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如浮光掠影,最后居然幻化成应渊的模样。两张毫无二致的脸在我记忆里回闪,那么清晰易辨又反复变幻,头痛欲裂。

“不要走!”

我从床上惊醒过来。

我驱赶了房内所有仆从,酒一坛接一坛地往下灌。我以为喝醉了就可以再看到唐周一次,其实他连在梦里都不肯见我。

是因为我背叛了唐周,所以他在报复我么?我一遍遍问自己。

恍惚间眼前真的出现一个人影,缓缓向我走来。屋内只剩门边的两盏油灯。昏黄的烛光映不清他的面容,但我知道来的一定是我最想见的人。

我急切地站起身扑向那人,紧紧地抱住他。

“唐周,你回来了。对不起,我好想你……”

“主君,我……”

听见有些耳熟的声音,才发觉对方胎腹高挺,浑圆的肚子紧紧抵在我的下腹。我心中一松,放开了怀里的人。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给你送解酒汤。”应渊轻轻地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抱着肚子往后退了两步。

我盯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却非日思夜想的人,还有让这一切都无法回到原点的孕腹。我猛地将桌子一掀,酒坛和汤碗重重地砸在地上,汁液飞溅,碎成四分五裂的瓷片。

“谁准你进来的?!”

素来从容的应渊也被我吓得一怔,僵在原地无法动弹。我走到应渊跟前,眼神淬了毒一般,“你怎么敢在这个时候顶着这张脸来勾引我,是我平时肏得你还不够吗?”

“不是……”

应渊刚想开口,就被我一巴掌扇了过去,白嫩的脸上很快泛起一片红肿。还没等应渊回过神来我又一把掐住他的下颌,试图从他眼里看到得意,或是心虚,都没有。

“你以为唐周死了,你就可以替代他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不知所措的孕妾眼里蓄满了惊恐的泪水,往日我一看到这双眼就会不忍心,可是今日只让我感到虚伪和恶心。

我目眦欲裂地将应渊逼进墙角,不顾他已经坠到腿根的大肚子,蛮横地撕开他的外袍。不敢违逆夫君的孕妾哭叫着想引来下人,又被狠狠扇了两巴掌。怕腹中孩子受到伤害,应渊不再哭喊,任我掰开他的双腿。

感受到身下人的乖顺,我重重地欺压在他身上。高隆的肚子被我挤得发硬,大掌粗暴地掐着应渊的腰腹,抬起他的一条腿就将肉刃埋进穴中。

今日应渊的甬道格外浅,没抽插几下就顶到了宫口。肉冠轻易地在宫口进进出出,碾磨着痉挛的壁肉。面无血色的孕妾死咬着下唇,腹底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摇摇晃晃抱着垂坠不堪的巨腹,打算生捱过夫君的暴虐。

看到应渊疼得几欲昏死,我心里却感受不到丝毫发泄的快感。我轻抚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仿佛才真正感受到斯人已逝,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

应渊狠颤了一下,身体止不住地抽搐起来。他已经腿软得快要站不住,羊水从应渊被肏得合不拢的肉洞里涌出,顺着腿根流到脚踝淌了一地。

“我,我要生了……孩子,呃唔……”

如果此时能看到应渊的下身,会看见穴眼被撑成了拳头大小。胎儿的毛发已经露了出来,带出了一片红烂软肉。

我露出了一个怪异又悲哀的笑容,我并不知道今天的所作所为,会让我用一生去悔恨。我把手伸进应渊的甬道,用力地将胎头塞回了宫口。

接下来的一切,在我眼里只剩模糊的猩红。

沾满鲜血的手,撕心裂肺的惨叫,应渊涣散的双眼,刺鼻的血腥味……我从应渊身上起开,任他瘫倒在地上。绝望的孕妾伸出手扯住夫君的衣摆,想乞求最后一点怜悯,却被无情地甩开。

应渊整个人蜷曲着匐在散落一地的碎瓷片上,身上被剜出数道血淋淋的口子。他一只手死死地护着肚子,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艰难地想往外爬。血水从应渊的下身汩汩涌出,素白的衣袍被浸染成暗红色,蜿蜒出一条浓稠的血河。

“救救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

母亲带着人闯进房间的时候,应渊已经快要咽气。下人们看到房间里大片的血迹,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孕妾,面面相觑。

“赶紧把应小娘抬出去,再去找大夫和产婆。”母亲只看了一眼应渊,就一直盯着我,头也没转地吩咐下去。

我像丢了魂一样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来来往往收拾屋的残局,仿佛这一切都和我没关系。

等房中只剩我和母亲两人,她上前来一巴掌扇醒了我,“你疯了?你再恨应渊也要等他把孩子生完再算账,如果你欺虐有身孕的妾室的消息传出去你以后怎么在族人面前立威?!”

我抬头看母亲,她面上只有愠怒毫无悲切,原来从前让我对应渊好点也只是为了家族的威望。

真可怜,应渊你真可怜。

他被挪进侧房就地产子,连喊叫声都微弱得气若游丝。产婆不停地催促着再使点劲,遍体鳞伤的孕妾昏昏沉沉地呻吟着,“嗯啊,啊啊,不,生不出来啊啊,好疼,呃啊”

“不好了,小娘大出血了!”

在里面侍产的婢女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叫我拿主意,我不耐烦地走进侧房。血已经淌满了褥子,一滴一滴地挂落到地上。

“主君,来不及了,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

榻上的孕妾听到这话,昏沉无力的身体突然挣扎起来,“我的孩子,呃啊啊,我要我的孩子,哈唔,你可以恨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求你,呃啊啊呜呜……”

刚刚被我打的时候,应渊没有哭。瘫倒在地上的时候,应渊也没有求我。现在却歇斯底里地求我保住孩子。我分不清他脸上的水痕究竟是泪还是汗,轻声道:

“我要应渊,不要孩子。”

“不要,我不要…主君我求你,我求求你,呃啊啊啊哈,孩子,我的孩子……我不要,你不要伤害孩子,哈啊啊,唔嗯啊啊!”

我没有再理会应渊的哀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侧房。凄厉的哭喊渐渐变得嘶哑,如同枯枝败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三日后。

“小娘生产时散去了尽数仙力,虽然我施针替他护住了心脉,只是悲伤过度,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大夫毕恭毕敬地回禀了应渊的状况,只是似乎有些话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有什么事吗?”

“嗯……产妇失子后身心大损,如今神智不清。他说,再也不想见到您……”

我轻讽地笑了笑,并不意外,“那就如他所愿吧。”

当日秀秀就不管不顾地闯进了我的书房。

“主君,您要把带去小娘哪?”

我瞥了她一眼,继续处理手里的事务,“他说再也不想看见我,我把他发卖了。”

秀秀仿佛有些不可置信地吐出这两个字,“……发卖?小娘现在眼睛看不见了,他能去哪里?”

“秀秀,你是府里的下人,不是应渊的下人。”

“……您真的这么恨他么?”

我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向秀秀,就撞上了她饱含着哀怨的眼神。

“主君真的以为,小娘进了这个门有得到过任何好处么?在天界他是万人敬仰的帝君,到了这里就是任人耻笑的贱妾。小娘受尽了委屈,孩子是他唯一的寄托。孩子没了,和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主君冷落小娘的时候,他房里少衣缺食是常事。院里只有我一个人肯干活,小娘心疼我,自己挺着大肚子洗衣擦地。小娘畏寒,房间里没炭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都是我抱着他他才能闭眼。”

秀秀越说越激愤,仿佛要把受的所有辛酸苦楚一股脑儿地倒出来,却被我不耐烦地打断。

“你来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内疚吗?是他,自己进了我的房间爬上我的床,自己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逼我纳了他。也是他自己说宁愿被发卖也不愿意再看见我,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的。”

她眼中的泪光闪了闪,变成我看不懂的悲哀和嘲弄。

“主君,您知道小娘为什么要给您送醒酒汤吗?他难道不清楚您讨厌他吗?全府上下没人敢触您的霉头,我也劝他不要去。可他是个傻子,他说他担心你……

您每次来小娘院里,他就算身子不适也要服侍您。您以为他是怕您吗?他是舍不得您……他怕您不高兴,下次就不来了……”

我呼吸一滞。眼前身形瘦小的婢女浑身发抖,咬着牙说完这段话。她是真的怕我,可她还是说了这些。那应渊呢?他不怕我,却从来不说这些。

………………

“母亲,你把应渊安置好了吗?”

“好了,他也是个可怜人。在月族无依无靠,我把他交给回家养老的李嬷嬷照看了。”

见我放心地点了点头,母亲又开始唠叨,“如今你内院空虚,也该快些寻点新人才是。安安稳稳地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母亲我现在没有心情管这些,过了这段日子再说吧。”我只觉身心俱疲,没有力气再说搪塞话,转身便离开了。

“老夫人,那应小娘的安排……”

老夫人眸光一暗,毫无刚才的慈眉善目之态。

“一个没福气生下孩子的妾室,随便找个窑子发卖了吧,省得主君看了心烦。”

一年后,乐楼。

这是月族边界处的一所青楼,各界来往行人络绎不绝。白日里就门庭若市,轻歌曼舞,几个小厮聚在楼梯边上说着闲话。

“我跟你们说,后院那个人昨晚发高热,一直哭着说梦话,还时不时尖叫一声,把我们都吓死了,以为闹鬼了呢。”

“我说谁三更半夜跟断了魂似的,真是晦气。”

“他也挺可怜的,自从来了咱们这儿肚子都大了好几回了,就是没生下来过。也怪他命不好,这回都快五个月了,活生生被客人当场操没了。”

“你别提了,那个场景想起来都吓人。满地都是血,我就路过看了一眼都吐出来了。”

“啧,这双儿就是淫贱,还易孕。要不是这人姿色不错还听话,当初就不该收了他。”

“而且他昨晚一直哭叫着什么不要伤害孩子,我貌似还听见大祭司的名字了……”有个一言未发的女厮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说见不得人的事。

“怎么可能?你别乱说!”旁边的人急忙忙打断了这话,几人都心领神会这是犯忌讳的事,没再继续接话。

路过的男子身着一身玄色外袍,头戴斗笠,听见这话停下了脚步。

“请问,你们在说谁啊?”

“啊没什么,就是后院的一个妓女,还是个罕见的双儿呢。可惜生过孩子身子不好,又是个瞎子,被夫家发卖到妓院里,只能做最下等的性奴。是奴才们惊扰了大人,大人还是赶紧上坐吧。”

刚刚还一脸厌嫌的小厮此时一脸谄媚,足以见得这玄衣男子的身份尊贵。

“是么……”这位大人似是思索了一下,又轻笑着开口,“我想见见这个人。”

小厮们愣愣地看了看对方,又急忙说,“他被关在最偏僻的草棚里,那阴冷潮湿脏乱不堪的,哪能脏了您的眼呐。”

“无碍,听你们方才的意思他也是个可怜人,见见罢了。有人能带我去吗?”二祭司说话温文尔雅,任谁听了都对他生出几分信任。

刚刚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厮举起了手,“我,我能带大人去。”

一旁的小厮们都瞪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可是二祭司又对她笑了笑,“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鲜鲜。”鲜鲜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

鲜鲜一路领着二祭司往后院里走,还一边磕磕绊绊地和身后的人说着这个性奴的事。

“他平时一声不吭,如果不是被人肏狠了才哭叫着求饶,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哑巴了。他倒是乖顺,无论被怎么对待也不反抗,也不逃跑。不过一个眼瞎的弃妇逃也逃不到哪去,在这儿还能有口饭吃。”

二祭司斗笠下的脸露出玩味的笑容,他真是越来越期待这个性奴到底是不是那个人了。

到了草棚前,鲜鲜打开矮门,一缕阳光透进窄狭幽暗的房间。里面只有一方杂草铺填的低榻,朽坏的木桌点着一盏烛灯。

榻上有三个人,中间那个长发散乱,眼睛上蒙着一条白布,两只细白的脚腕被沉重的镣铐锁住。破烂到无法蔽体的衣布上渗出斑斑血迹,露出的皮肉上遍布着触目惊心的红痕紫印和半湿半干的白浊精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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