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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

 

1av

晚上的大学宿舍特别安静,但同时很适合热血躁动的青年干坏事。

桓曜湘本想睡觉了,但他两个舍友基拉、阿斯兰敲敲他的床板,他拨开了被子,不耐烦道:“怎么了?”

“曜湘,一起来看呀,隔壁小珠借给我的。”

桓曜湘睁大了双眼,瞪了基拉一眼,“瞧你这猥琐模样,不看!”

“别呀!”阿斯兰按住了桓曜湘掀被子的手,“我们特意等到凝茗回家才拿出来跟你分享的,就看一眼呀!”

“呼——茗茗在又怎样了?为什么他不能看?”

“茗茗在又怎样了?”基拉口吻讽刺,语调都拉高了半阶,“凝茗穿短裤你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凝茗穿件大码衬衣你还把衣服都缝了,也不看看你那嘴脸,你会让凝茗看a片吗?”

“凝茗说不定就在外面认识了一个alpha,你看他最近比较像个人,上次还问我怎样才能知道对方的心意——”

桓曜湘气得弹起身子,咆哮着:“放屁!茗茗没有男友!也不认识其他alpha!胡说八道!”

“你气什么?”阿斯兰疑惑地拉住桓曜湘,“气他比你快有另一半?还是你喜欢凝茗?”

桓曜湘不明就里慌了起来,“乱、乱说!我怎会喜欢茗茗?他是我的发小,发小就是发小??我上次喝醉了,跟他睡一起也没有问题!我们是好兄弟!”

“好了好了,不说了,快来看!”基拉打开了电脑,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十八禁影片,“影片质素比较差,因为是一对小情侣拍的,放在小黄网上赚钱,小珠说因为有真感情,所以拍出来跟普通黄片都不一样!而且那oga美死了!”

桓曜湘看向屏幕上的两个男子,面容粗豪的alpha跟五官颇为精致的oga正坐在床上说着开场白,他不满地说:“美什么?这个oga长得还不及茗茗呢!”

基拉与阿斯兰同时看过来瞪住了桓曜湘,“凝茗是beta,好吗?你怎么拿一个beta跟oga比较?”

“茗茗是beta都比oga漂亮,不及茗茗的都应该惭愧!”

“别理他了,开始了!”

小情侣开始爱抚着对方,alpha才刚开始就忍不住脱了oga的裤子,他的oga情动地吟叫,大腿就开始摩挲着alpha的腰部,“啊啊啊!这是挑逗吧!我受不了!”

“操!基拉,还未看完呢!你忍着点!”

“哼,还不及茗茗呢,你看他的腿那么粗又那么短,皮肤还那么糙,你们还有反应是多菜!”

基拉和阿斯兰又瞪了桓曜湘一眼,正想说什么,就被影片传来的低吼吸引过去,“啊啊??oga含着alpha了!你看他含得多用心??哗!”

alpha也许真的太喜欢oga,精还未射出来就忍不住将oga压下,抬起他两条腿就往他身上撞,不一会儿,粗长的阳具就插进去濡湿的洞穴,引得oga不停唤着alpha的名字,“爱你,好爱你啊!我要你!要你!”

“啊——”alpha抽插得更快了,“啪啪”声让宿舍内的两人都不禁屏气敛息,桓曜湘却索然无味地侧目,“都不懂你们兴奋什么,这个oga根本不及——”

“大佬!我都要萎了!如果凝茗去拍片你才要惊吓吧!你还不发疯!我告诉你!凝茗这样的不可能在黄片出现!如果出现了肯定会销量第一!长期称霸冠军榜!”

桓曜湘气愤地打了阿斯兰,“你妈的闭嘴!谁准你这样说的!我不会允许其他人轻薄茗茗!他才不会——”

宿舍房门蓦然打开,三个人被吓得鸡飞狗跳,立刻拔了电线,合起手提电脑,基拉见是蔺凝茗才舒了一口气,“嗨,是凝茗呀??哈哈,今晚不是不回来吗?”

蔺凝茗疑惑地看向三人与被扔在床上的电脑,“我临走前收到教授的电邮,要我帮忙修正资料库,所以走不了。”

桓曜湘闻言便走到蔺凝茗面前,像个啰嗦母亲一样,“忙碌到现在?累不累?吃饭了吗?我去煮些东西给你吃?”

“不用。”蔺凝茗敲敲沉重的头,“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看电影了?”

阿斯兰不自在地苦笑,尴尬得要撞墙,“哈哈,不要紧呀,是恐怖片,所以你进来时我们都吓死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桓曜湘挡住了阿斯兰,担忧地摸了蔺凝茗的额,“茗茗你是不舒服了?”

蔺凝茗摇了摇头,桓曜湘抓起了他挂在前臂的外套,低头闻嗅,除了蔺凝茗的体香,没有闻到其他怪味,才安了心,赶了蔺凝茗去洗澡。

“曜湘呀,你真像探查老公有没有情妇的黄面婆。”

“放屁,上次茗茗把外套借给某个绿茶才害他着凉的,我担心他又傻傻地帮人不顾自己才这么着紧,你想什么呢?滚滚滚,真恶心。”

“是是是,我们恶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早上,阿斯兰与基拉因为有早课所以先行出门,桓曜湘换好了衣服,也梳好了头发,才发现蔺凝茗还未起床,他敲敲床边,唤:“茗茗?”

没有人回应,桓曜湘想了想,“茗茗,我打开床帘了,可以吗?”

仍然无人回应,桓曜湘着急地拉开布帘,果然见到蔺凝茗面红通通地睡在床上,脸上还有汗珠,呼吸有点急速,睡衣因为转身而扯开了,雪白的胸口不太顺畅地起伏。桓曜湘坐在床边,俯下来,摸了摸蔺凝茗的额,“好烫!茗茗!茗茗,醒醒!”

蔺凝茗缓缓睁开眼睛,目内无神,薄唇微张着,也许因为发着高热,他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眉目都温柔极了,也美极了。桓曜湘不自觉地出了神,脑海竟浮现了昨夜影片那个oga躺在alpha身下情动的模样??

“茗茗??”

茗茗如果到了高潮,会跟现在一样这般迷离吗?可是,谁会让他高潮?

谁?

“曜湘??”

桓曜湘恍如被天雷一击,浑身毛孔都张开了,他心跳好急,渐渐只能微喘着——

alpha粗长的阳具插进oga濡湿的洞穴,oga就不停唤着alpha的名字——

“曜湘??”

“曜湘??”

‘啊——要你——快些——啊!’

呀!天呀!别唤了!要疯了!

为什么他的犬齿这么痒?他想咬什么?求偶信息素竟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桓曜湘吓得赏了自己一巴掌!

“曜湘?”蔺凝茗拍了拍桓曜湘,桓曜湘惊愣地看向床上人。

“曜湘,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阳具在暗处顶起了,桓曜湘连忙换了姿势,不敢让蔺凝茗知道。

“咳咳??”蔺凝茗躲在被中咳嗽,“对不起,咳咳??曜湘我陪不到你上课??”

“不、不要紧??”

“嗯,你上课时替我请假好吗?我一会儿再传电邮给教授向他道歉??”

“好、好??我,我下课后再、买买粥给你??”桓曜湘为蔺凝茗盖好被子,盖住了他的胸口,“吃粥后才能吃药,先睡一觉,睡一觉??”

“嗯。”

桓曜湘见蔺凝茗睡着后才急急逃跑,他想不通自己发生什么事,只生气地将基拉阿斯兰拉黑了,“近墨者黑!都是因为这两人渣,我才会起了这些怪念头!操!”

操!

2oga

蔺凝茗是在大学毕业后才分化成oga的,那时他正在跟桓曜湘通电话,突如其来的信息素涌动让他无所适从,差点暴露,幸好桓曜湘是个话唠,所以当蔺凝茗被发情热折磨得要用手自慰时,桓曜湘也无发觉,只在电话另一边不停抱怨在牟星见不到蔺凝茗而不习惯。

蔺凝茗草草挂了电话,难受地唤了邓管家,邓管家便将他送到医院去了。

再醒来时,他就久违地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蔺薇之正在翻阅蔺凝茗的体检报告,看到好几项指数都符合标准才松了一口气,她看向床头,见蔺凝茗醒了,便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还难受吗?”

蔺凝茗闭上眼睛,专注于感受母亲的温柔,一会儿才说道:“都好了。”

“傻茗茗。”蔺薇之笑着将手机递给蔺凝茗,“曜湘都拨了好几十通电话来了。”

蔺凝茗接过手机,半晌才抬眼看向蔺薇之,“母亲,您??能不能不向外界公布我的第二性别?”

“可以,我也不想见到觊觎蔺氏的人不断前来求婚,不过,我不会故意隐瞒,若有人察觉你是个oga,我会告诉他事实,你觉得如何?”

蔺凝茗舒一口气,“这就够了。”

蔺薇之笑笑,“怎么不问问交换条件?”

蔺凝茗怔了一怔,然后才笑说:“我可以答应,但不会尽力。”

蔺薇之满意地将体检报告收好,“这就够了。”

三天后,蔺凝茗收到蔺薇之的短讯,让他早上九时出一趟门。

蔺凝茗起初以为母亲是想要他去与什么人见面,甚至相亲,直到他坐上了车,跟郑叔闲谈才知道蔺薇之是替他报读了一个专为大龄分化的oga而设的专修课程。

“夫人说少爷您现在不比以往,还是多了解些好,不然怎能保护自己呢?”

“??”蔺凝茗低头看,自己一身西装,倒是自以为是,“郑叔,我还是先回去换衣服吧。”

专修学院建在半山,清幽雅致。但坐在讲堂内,蔺凝茗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幸好不自在的人也不只他一个,他旁边一个青年就一直在哭,蔺凝茗递上一张纸巾,青年接过又道谢,冷静下来才对他尴尬一笑,对他说:“对不起,我还未能接受自己是个oga,所以有些失控。”

“我也挺讶异的。”

“啊?但我看你很平静啊。你怎么这么厉害?”

“其实,我??”

蔺凝茗还未说完,教授走到前台,宣布课堂开始,蔺凝茗无法不噤声,他鲜有地懊恼,为什么刚与人相见就想要透露自己的心事,是因为他的心事无处可诉,还是因为同病相怜,特别有共鸣呢?

教授很快就开始教授有关第二性别的性知识,蔺凝茗向来是个乖学生,便打开笔记本,开始抄笔记。

“你们想必已经经历过第一次发情了,发情期一旦开始,你们的身心将会不受控制,会以为人类繁殖后代为首要任务,最少三天内会渴求alpha将你们标记??”

蔺凝茗渐渐不写笔记了,就单纯地听着,此时小木桌上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蔺凝茗看向发亮的荧幕,上面就写着“曜湘”两字。

他没有挂断,也没有接听,就静静地等着电话接驳至留言信箱,不过片刻,手机就开始弹出讯息——

“茗茗,你去哪儿了?你三天没有打电话给我了。”

“茗茗,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曲奇,待会儿我来你家看你好吗?”

“茗茗??你回我一个’嗯’,快,我要生气了。”

“茗茗??”

蔺凝茗鼻有点酸,只将手机荧幕反转,然后继续听课。

“要常备抑制剂、信息素消除剂,作为一个并未拥有alpha的oga,你必须要好好收藏自己的信息素,不然只会让alpha陷入失控,将你们终身标记。”

为什么是要oga学习自控而已?alpha呢?alpha不需付上责任吗?

“被标记过的oga会对alpha产生倚赖,你必须倚靠你的alpha释放的信息素,否则只会干枯萎黄,缺乏生机。”

我们真的离不了alpha吗?这种状况为什么那么像上瘾?

旁边的青年又开始颤抖了,蔺凝茗伸手拍了拍对方的手,安抚着他,青年感激地点了点头。

“你们大部分人都离不了alpha,当然,也曾经有过特别案例,有些oga能够自主生活,不需要过多alpha的信息素,但特殊情况少之又少。”教授调整了一下咪高峰,“而且这些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些oga现在都成了老人,不属于你们这个年代了。”

讲堂一片叹气声,教授又继续讲课,只有蔺凝茗若有所思。

从前的oga与现在的oga有什么区别?是时代与基因的转变,所以情况也有所不同?

蔺凝茗终于执起笔又开始写笔记,但很快就听到教授干咳两声,说道:“接下来,我们来观看一下oga发情期之中alpha标记oga的影片。”

青年看着蔺凝茗写字的笔,佩服万分,“你真的太厉害了,下次上课,我能不能跟你坐在一起?”

“??”

“少爷,今天上课很累对吧?”

“是很累。”

也很羞耻。蔺凝茗想起今天观看的教学影片,纵然是他,也不能泰山崩于前仍不改颜色??

“那明天还去吗?”

蔺凝茗皱眉头,想起了那位胆小的oga,便点点头,道:“去。”

“夫人定会很开心!她说你定熬不过一天——”郑叔将车驶到蔺家大宅前,看清大门外站着的人,便停下来,“桓少爷?”

蔺凝茗心跳漏了一拍,他向外望去,才见到桓曜湘就站在大门外,他咬了咬唇,还是选择下车,让郑叔先回去。

车子驶进大宅,大门外便静了下来,桓曜湘看见了蔺凝茗,却没有走上前,只气鼓鼓地瞪了蔺凝茗一眼。

“??”

蔺凝茗也不说话,桓曜湘是个急性子,他无法跟蔺凝茗冷战,结果仍是他先开口问:“你不是去蔺氏上班,为什么不回覆我讯息?”

蔺凝茗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换了一身便服,连帽卫衣牛仔裤,看起来就似刚上街去玩的青年。

蔺凝茗别过脸去,他不想对桓曜湘撒谎,也不想告诉桓曜湘他成了oga,去上了教oga怎样被标记的课,只胡诌:“太忙了。”

桓曜湘终于忍不住,大步踏上前,方才因为距离太远,所以没法察觉,但如今离蔺凝茗近了,才发现蔺凝茗满身都是oga的信息素!

蜂蜜味道的信息素!甜腻腻的蜂蜜信息素!

一瞬间,火气从脚窜到发梢,怒气冲得桓曜湘双目通红,他一把将蔺凝茗扯过来,蔺凝茗毫不防备,被他这样一拉就踉跄两步,直撞在桓曜湘胸前,但他还未反应过来,桓曜湘就俯下来,鼻子贴在蔺凝茗的身上不断闻嗅,蔺凝茗吓坏了,连忙挣脱桓曜湘,退后了三步。

“你去见oga了?”桓曜湘的声线又沈又沙,“谁?”

闻言,蔺凝茗暗暗松开绷紧的神经,“??你不认识。”

“他碰你了?亲你了?抱你了?”

“曜湘,没有,你别——”

“你们到哪一步了?你是beta!你缓解不了他的发情期,无论做多少次爱你也标记不了他!你知道吗?别白费力气了!”

蔺凝茗不可置信地看向桓曜湘,他从未想过桓曜湘会这样猜度他,他不想再说话,咬住唇就转身走向大宅,桓曜湘却不让他走,挡住他的去路,“哪家的oga?联姻吗?商业策略?”

“蔺凝茗!”

蔺凝茗气极了,忍无可忍地喊:“不是商业联姻!我不会商业联姻!我也没有跟什么oga约会和上床!”

桓曜湘一下将蔺凝茗抱在怀内,也不知有意无意,就散发着一丝冰气信息素,“茗茗,你三天不回覆我,也不哄我,我生气你也不理,你是想跟我绝交吗?”

这是第一次,蔺凝茗嗅到桓曜湘身上的独特的冰气气息,他面红,身软,整个人绵绵地贴在桓曜湘身前,“曜湘??”

“我很担心你,你真的那么狠心吗?我们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吗?”

蔺凝茗的手挣扎数秒,最后还是屈服地回抱桓曜湘,他轻道:“曜湘,对不起。”

桓曜湘紧紧抱住蔺凝茗,低低地喃喃:“你不要亲近oga,我不喜欢。”

蔺凝茗鼻子好酸,自暴自弃地挨在了桓曜湘的肩上,就哑声答应。

“好。”

3疏离

牟星出售股权后,桓曜湘便忙着交接工作,在下班后会抽空特别监督工人装修角落的办公室,那间房就在他办公之地旁边,他满心期待。

工人这天跟他汇报工程进度:“小桓总,大致都修葺好了,就只差您下订的席慕斯床褥还未送来,其他的我们都安装好了。”

桓曜湘走进休息室,室内舒适休闲,窗外就是一片绿茵,偶尔还有小鸟飞过。家具都是木造的,一张大木床架上仍未有床褥,但桓曜湘立时就想到蔺凝茗累了的时候能躺在此处午休,自己或许能像从前一样在宿舍中守着他,他特别高兴,甚至笑出声来。

三天后,床褥送到,蔺凝茗也来到牟星,桓曜湘迎接他,将他送到那间简洁大气的办公室,“茗茗,你看看喜不喜欢,如果有什么缺少的,就告诉我,我为你置办。”

看着面前的蔺凝茗,桓曜湘心中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他总不能习惯蔺凝茗不在身边,现在见到他站在牟星,站在他为他布置的办公室,彷佛一切都那么合理,一切都是应该的,只有蔺凝茗能够填他心中的空洞。

“谢谢。”

桓曜湘等了一会儿,蔺凝茗都没有再说其他话,他觉得很奇怪,有些忐忑,“不喜欢吗?哪里不喜欢?”

“??喜欢。”蔺凝茗低垂了眼睫,“没有不喜欢的。”

陈珍此时敲敲门,进来后便向桓曜湘打招呼,“桓总您好。”

桓曜湘见他手捧一大叠文件,便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茗茗应该很忙吧,我不打扰你了,待会一起吃午饭?”

“好。”

桓曜湘带着笑容离开后,蔺凝茗看着落地玻璃外的风景,只淡淡地道:“陈珍,替我约一下,午休时间,员工聚餐。”

桓曜湘气鼓鼓地叉着面前的牛扒,又气愤地咬了一口,他的助理小己看着自己的上司心情不佳,又不能视若无睹,便无奈地问:“小桓总,今天食堂的牛扒不好吃吗?”

桓曜湘瞪了小己一眼,“你说是谁要给我牛扒的?”

“那、那是新来的蔺总说您喜欢吃的??我不知道您不喜欢呀。”方才蔺总向食堂姨姨要了牛扒,又问他想吃什么,要请他吃饭,人可好了。

“那他为什么不来跟我一起吃饭?”

“蔺总第一天来牟星,总要跟他人认识一下!小桓总您看!”

桓曜湘这才看向后方,只见一大群经理正围着蔺凝茗说话,蔺凝茗手上还捧着一个小碟,上面就是草莓奶油蛋糕,他一边微笑着应对,一边切了一口吃下,一点绵绵的奶油就挂在唇角,可爱极了,桓曜湘看着看着就失了神。

此时大概有人提醒蔺凝茗嘴角沾了奶油,他连忙放下叉子,手想要掏出丝巾来擦嘴,但柏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又不知道从哪里抽了面纸,温柔地替蔺凝茗抹了。

蔺凝茗大概向柏卿道了谢,经纪人气喘吁吁地追来,跟蔺凝茗介绍柏卿,三人相谈甚欢。

“告诉林经理,柏卿我们不签了。”

小己差点被饭粒噎死,看着平常笑口常开的小桓总如今脸全黑了,只觉他今天也出乎意料地喜怒无常,他明明记得小桓总是赞同签下柏卿的呀,现在又怎么了?“小桓总,林经理不是把签妥的合同交给您过目了吗?”

“哼。”

最让小己为难的是他今天还需要负责到牟星上下打点,“不准在私下讨论蔺总。”

“为什么呀?蔺总多帅呀!不讨论怎么得到消息?”

“不准接近蔺总!”

“什么?”

“小桓总不喜欢!”

大家都以为小桓总与蔺总关系不和睦,但奇怪的是,小桓总似乎很努力亲近蔺总,虽然几乎都被陈珍拦下了。

“茗茗!我跟你一起下班——”

“小桓总,蔺总准备回蔺氏了。”

“茗茗呢?他还没有吃饭吧?我买了便当,想跟他同吃。”

“小桓总,不好意思,钱导在里面商讨蔺总刚接手的项目。”

“这是茗茗爱吃的小蛋糕,你开门,我要见他。”

“蔺总今天也外出了,柏卿要见制片人,想要蔺总陪同出席。”

“柏卿又关他什么事?”

桓曜湘发短讯给蔺凝茗,但蔺凝茗回覆得很短,也很慢,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渐渐桓曜湘就不再主动去找蔺凝茗,他只把自己关在房中,默默工作。

一次会议后,蔺凝茗将文件夹放进公事包,陈珍在旁接过,两人便想要离去了,但桓曜湘脸色阴沈,只低低地说:“蔺总留步。”

蔺凝茗知道自己避无可避,所以让其他人先离开,也让陈珍在外面等他。其他人鱼贯而出,会议室安静下来,蔺凝茗的心跳有些急,他不知道桓曜湘会如何责骂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对方的质问,他不太自然地看了看手表,“我还要回去蔺氏,如无要事——”

“我爸进医院了。”

蔺凝茗怔住了,终于看向桓曜湘,桓曜湘眼圈都红了,“肝癌,末期,医生说,熬不过了。”

桓曜湘痛苦地皱眉,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彻头彻尾就是个小人,他很悲痛,这不是假的,但他好似在利用亲父的病来获取一次与蔺凝茗亲近的机会,他在良心责备之下干着坏事,可是他真的很需要,急切地需要蔺凝茗的安慰,他俯下身来,挨在蔺凝茗的肩上。

他知道蔺凝茗不会把他推开,如他所想,蔺凝茗抚着他的背,试图安慰他,甚至和他一起到医院看望桓爸。

所以当他的亲父逝世后,他自私地抱住了蔺凝茗一晚,要蔺凝茗陪着他伤心难过,要蔺凝茗身上淡淡的香气来安抚他,他实在——

实在没办法了。

他是个很笨很笨的人,他虽想不通原由,但总能意识到蔺凝茗在逐步逐步离开他,他不想,也不许,所以从灵堂离开,蔺凝茗在车上疲惫地睡着的时候,桓曜湘没有对司机说话,司机看着桓曜湘空洞的眼神,就只将他们一同送往桓家大宅。

桓曜湘将熟睡的蔺凝茗抱入自己的卧室,他仍旧沉默,不开灯,连一丝声响都谨慎,就怕惊醒蔺凝茗的同时会打碎他的一场梦,桓曜湘为蔺凝茗脱下了外套、皮鞋,拉起了西装裤脚,解下吊带黑长袜,蔺凝茗的足长年不见天日,白得如薄冰般在黑夜中亮着微弱的光,然后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解了蔺凝茗衬衣的第一颗钮扣,他不去看那诱人的胸膛,只说服自己不过想要让茗茗睡得舒服一点,才拉走了那腰间如蛇般扭曲的皮带。

桓曜湘为蔺凝茗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容,月光透过白纱窗帘轻照进来,蔺凝茗微张的唇浸润在光华之中,可爱可亲,桓曜湘一直看着,一直看着,也不知看了多久。

“茗茗,我要将牟星发扬光大,我不会倒下,可是我很笨??你愿意,愿意伴着我,支持我吗?”

“你愿意的话,给我一个’嗯’??”

“茗茗??以往的我都不计较,你就’嗯’一下??”

他哭了,哭得特别凄凉,此时一只手指伸过来,为他刮掉泪珠,他惊讶地昂起首,朦胧目光中只见蔺凝茗醒过来了。

“嗯。”蔺凝茗“嗯”了一下,声音很轻,但很清楚,“陪你到牟星股价突破三百元。”

桓曜湘破涕为笑,“三百元?怎么你这么贪心?”

蔺凝茗看着他的笑脸,呆了半拍又转过身去背着桓曜湘,桓曜湘索性爬上床,连着被子搂住了蔺凝茗,即使隔着被子,蔺凝茗仍能感受桓曜湘身躯的火热,他霎时僵住了,口齿不清,“你、你??下去??”

“这是我的床,我为什么要下去?”

蔺凝茗这才发现他不在蔺家,他鲜有的激动起来,不停挣扎,“我要回家!”

桓曜湘把他搂得更紧了,“你说好要陪我的。”

“??”

桓曜湘没有夜盲症,月色之中,他能看见蔺凝茗的耳朵有点发红,“茗茗,你耳上有颗小痣,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桓曜湘挨在了蔺凝茗的颈边,闭起双眸,满足地吟着:“这是我发现的。”

后来,牟星的股价真到三百元了。

可是,他的茗茗便不再陪着他了。

4标记

“桓总,恭喜呀,柏卿这次夺得影帝,广告代言不绝,牟星光明的未来果真无可限量,我对接下来的合作很有信心。”王导演摇了摇玻璃杯中的红酒,尝了尝后又忍不住赞叹:“这次宴会的酒真的很不错,果香很浓厚——”

王导喋喋不休地说了好些话,但都没有得到回应,终于转过脸来看向身侧的桓曜湘。

此时的桓曜湘穿着高订西装,身材壮实,线条流畅,灯光之下就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却死死捏住了高脚杯,英俊的侧脸浮现狰狞,目光阴阴带着怒火,王导循着他的视线看向前方,只见一群人围着影帝要与他祝酒,而那位比oga更漂亮的beta蔺总就伸出手来,接过一杯白酒,仰头就将酒灌了下去。

“哟,蔺总喜欢柏卿吧?他们很般配呀!日后如果真有喜事,桓总定要通知我呀。”王导想要拍拍桓曜湘,但下一刹就发现桓曜湘已大步走到酒桌旁边,极为急速地吞掉一整瓶白酒。

“哎哟,怎么这么早就想喝喜酒呢?桓总蔺总真是好兄弟!”

宴会持续着,气氛热炽,有人却离了这片热闹,缓步到花园吹着风,想要散掉酒气。

但风吹得蔺凝茗更醉了。

“茗哥哥,你小心,前面有小石头。”柏卿搂着蔺凝茗的腰,体贴地搀扶着他,因为喝酒过多,他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柏卿感受着蔺凝茗的体温,面红红地小心翼翼地挨着他,“茗哥哥,谢谢你为我挡酒。”

“举手、举手之劳,嗝。”

柏卿虽然很担心,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嗝。”

宴会在市中的高山酒店举行,对外看去,城市万家灯火不灭,光彩耀目,夜色醉人,柏卿又喝了不少酒,他神智虽清醒,但酒壮了胆,看着怀内的心上人,他情不自禁靠近他,但在他的唇要印上蔺凝茗的脸庞时,蔺凝茗就伸出两指,温柔地挡住了柏卿。

蔺凝茗醉透了,语调特别软柔,“柏卿,你要多爱自己一些,嗝,不要随便把自己、交托出去。”

“哥哥,你知道我是认真的,你那么聪明,早就看穿我了,不是吗?”柏卿咬了咬唇,“还是,你嫌弃我,嫌弃我的第二性别?”

“不??不嫌弃??我从来不认同世间固有的旧思想??嗝。你是beta也好,oga也罢,你都是你。”

“哥哥??”

“alpha可以软弱,oga也可以强大,就因为oga天性受alpha控制,所以就存有歧视,我深恶痛绝。嗝,社会、不应该是谁的能力愈大,谁的责任愈大吗?管他什么alphabetaoga!我是oga,也要将alpha比下去!嗝!”蔺凝茗笑了笑,“所以,柏卿,不要自贬。你可以获得、嗝、尊重。”

“哥哥,我听你的话。”柏卿欣慰又感动,只觉面前人真如松柏一样,具有君子的气节,“哥哥,让我送你回家,好吗?”

“嗝,我让陈珍送你,我再回去。”蔺凝茗掏出手机,笨拙地拨了电话,“陈秘书,麻烦你??嗝??”

“哥哥,我想跟你在一起。”柏卿拉着蔺凝茗的手,蔺凝茗那迷离的眼看了看柏卿,然后又对电话内的陈珍说:“陈秘书,柏卿说想跟你在一起。”

“??”

陈珍最后用了三十秒赶到现场,然后坚决送柏卿回家,并答应蔺凝茗,自己会尽快回来接他,蔺凝茗点了点头,又软绵绵地说会在花园等陈珍。

这夜无月也无星,山下远远缀着五彩亮色,近处则有一盏黄灯照着蔺凝茗,在地上落下了两道长长影子,蔺凝茗怔怔地看了一阵子,才回过身来,他视线不清,数秒后才知道,另一道人影的主人,是站在他身后的桓曜湘。

“??桓总??嗝。”

桓曜湘呼吸沉重,吞吐之间隐约都是烈酒的味道,他沉默着,只踏上前来,站到蔺凝茗面前,蔺凝茗只不解地看着他,因为对方不应而疑惑了,“不是吗?”

“那我是谁?”

“嗯?不认识??嗝。”

桓曜湘心头发闷,他向来愚笨,想不通为何一见蔺凝茗心就刺痛无比,他禁不住俯下来,伸手抚着蔺凝茗的脸,手心传来的感觉只是很烫,却烫得异常真实,让他觉得,蔺凝茗一直就在他身边。

“茗茗,你怎能为柏卿挡酒?你很能喝吗?”

“你心、情不好?”蔺凝茗仰起首来凝视着桓曜湘,“来喝一杯?”

桓曜湘气极了,咬牙切齿地道:“谁说我心情不好!你又喝什么?不准再喝了!”

“嗝,好,我跟你喝!”

深夜,宾客都散去了,而整桌的白酒酒瓶都空了,有些立于桌上,有些横卧在地,一只皮鞋踢开空瓶,发出当啷的声响。

若果说方才不过半醉,现在的桓曜湘则是全醉了,他早就忘了自己会醉是因为驾不住不停灌酒的蔺凝茗,只能蠢得把酒抢过来全灌进自己的肚里。如今面红耳热,恶心欲吐,便随手抓起果盘的香蕉啃了起来,见蔺凝茗以奇怪的姿势坐在地上,便拉起他,捏住了他的嘴,塞了一段香蕉进去。

“吃吧,芒果、解、解酒??”

蔺凝茗不愿吃香蕉,只扭着脸要避开,桓曜湘更用力地将半条香蕉捅进去,让蔺凝茗含着泪珠吃住了果肉,他不忿地道:“又不是香蕉黄桃杏仁花生,你能吃,怕什么?”

桓曜湘的大手按在蔺凝茗的喉结,手指划过那秀气的下巴,还未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就被蔺凝茗狠狠推开。见蔺凝茗急急跑向oga专用的洗手间,便一下拦腰将他托起,拖入了alphabeta专用的洗手间。

蔺凝茗再也忍受不住,伏在洗手池边就把口中的香蕉全吐了,可惜没有吐出酒来,不然他能清醒清醒,会选择离开此处。

桓曜湘拍着蔺凝茗瘦长的背,见他没东西吐了才把他转过来,手不客气地勾起了蔺凝茗的下巴,另一手就抽出了袋中丝巾,仔细地为蔺凝茗擦嘴。

唇是薄的,逗也不笑,但即使隔着丝巾,还能感受唇上流溢的暖意与温柔,桓曜湘的目光变得贪婪凶狠,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渴求从何而来,渐渐也不擦了,只注视着蔺凝茗的脸。

蔺凝茗的脸极红,那不单纯是烈酒醉出来的,他头昏脑胀,刚才有人为他擦嘴,他便以为自己回到家,又认为有人帮他洁身,但这人实在不称职,抹嘴还只抹了一半,他张开眼睛,眸自以为是地瞪了对方一眼,殊不知这一瞪因为酒醉而只剩朦胧雾霭,没有凌厉逼人,只有惑人勾人。

谁能抵受诱惑?大概只有圣人吧。

但桓曜湘就是个抵受不了任何诱惑的凡人,他心跳敲得肺腔疼,一呼一吸更为沉重,酒气就放肆地在二人之间暧昧回荡,洗手间与世隔绝,无人打扰,别人也无从探索,桓曜湘便放任自己盯着蔺凝茗那如禁果般的嘴唇,他突生歹念,又或是不知就里的蓄谋已久,低头就将那两片满是甜蜜的唇瓣含住了。

好甜,太甜了,所以含一下不够,桓曜湘将蔺凝茗扯入怀中,双臂紧紧箍着蔺凝茗的腰背,然后又吻下去,起初还是唇贴着唇亲着,渐渐就变成吸着吮着,辗动着的唇瓣动情激烈地掠夺着蔺凝茗的所有气息,蔺凝茗推拒着,皱起的眉头让桓曜湘更为凶悍,他恶劣地压下蔺凝茗,让蔺凝茗无助地挨在洗手池边,只能抓住他,然后不得不昂起首,看似主动般奉献甜美欲滴的自己。

分开时二人都急喘着,桓曜湘却不能自控地散发着极为浓厚的求偶信息素,冰箱的冷气包裹住蔺凝茗,让蔺凝茗浑身一颤,又失神地唤着:“曜湘??曜湘??”

回应他的只有桓曜湘的热吻,粗暴的舌顶入了齿关,淫靡地搅弄着他湿热的齿腔,唾液被搅得渗出来了,晶莹地挂在唇角,又被桓曜湘舔了回去,蔺凝茗彻底地软了下来,整个人如绢般揉在了桓曜湘的身上。

“茗茗??”桓曜湘不愿放开蔺凝茗,唇都肿了还是含着对方的,“我好喜欢??吻你??”

酒店的洗手间洁净新颖,设计走的是欧陆风情,灯光布置极有情调,在此处逗留,桓曜湘早就闻惯了薰香的味道,所以当那一丝奶香渗出来的时候,他便灵敏地捕捉到了。

桓曜湘如一头饥饿的狼,疯了般在蔺凝茗的颈间吸嗦,方才只是亲吻就让他兴奋得勃起来了,如今嗅到那跟宝宝一样的奶香信息素,更是让阳具完全充血,胀得顶出一个篷,“茗茗??你是oga吗?”

蔺凝茗早就无法回应他了,沉没在冰气信息素内,屁股都湿得洇着水,桓曜湘暴力地扯开了蔺凝茗衬衣衣领,亲着发热得红起来的腺体,确认那确实是oga的信息素后,便将蔺凝茗翻过来,双臂交叉搂住了蔺凝茗的胸膛,鼻尖着迷地点在腺体之上,“茗茗??是不是我咬你了,你就不再离开我了?”

他被蔺凝茗蛊得毫无君子气度,张开口,犬齿就狠狠地咬下去,无礼地在腺体上注入信息素。

“啊——”蔺凝茗虽疼,但没有反抗,只眼睁睁地任桓曜湘在腻滑的腺体上咬出一个牙印。

腺体渗着血,桓曜湘着迷地舔着舐着,被冰奶油的香气哄得心花怒放,“茗茗??你感受得到吗??好香??”

“茗茗??”桓曜湘一手扶着蔺凝茗的脸去寻他的唇,柔情地吻着,一手摸向蔺凝茗的下身,抚到那硬挺的阴茎,才轻喃着:“茗茗,你也想要我的,对不对?”

“不要看柏卿??不要用那么深情的眼神看着柏卿??你看看我??我是曜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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