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
秦渊替秦雨鸣不平,更是在为自己鸣不平:“您真的把我们当成您的孩子吗?哪怕只有一次。”
“那你们又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父亲?”秦怀州与秦渊对视,他的儿子此刻已经不会再畏惧和他的眼神交锋,合格的继任者理应有此胆识。
他只在他儿子眼里看到了仇恨,仇恨又如何?他笃定秦渊不想背上弑父的骂名。可偏偏刚说完他便忘了,秦渊从没把他当做父亲,不认为杀了他算得上是弑父。
另一边,秦雨正靠在椅背上盯着床上的头牌妓女在教着自己如何搔首弄姿。一个小时过去了,她根本没有认真着眼看,而是一直想着自己究竟做什么了才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皮肉交易是龌龊的,兄妹相爱也是为人所不齿的。
秦雨想到这里突然冷笑出了声,她和眼前的妓女说不清谁更应该下地狱。
妓女被这突然的冷笑吓到了,她知道秦雨的身份是秦家尊贵的小姐,据说这位秦小姐很不好惹。她只清楚自己是被请来教秦雨怎么勾引男人的,至于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敢问。
“你别继续了,我看着心烦。”秦雨摆了摆手,示意妓女停下,这种下作的手段她一点也不想学。
“可是……”
“你还不明白吗?我学没学根本不会被我父亲知道,你只需要撒个谎就能瞒天过海。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我也可以选择说你没好好教。你猜猜我父亲会信谁的话?”
秦雨多年屠戮的经历让她的眼神带上了一种难以抹去的杀气。妓女也分得清孰轻孰重,知趣地停下了动作,嘴里念叨着:“其实啊,这事也不用教。只要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根本不需要蓄意的勾引,就会忍不住想要和女人去做。”
见她消停下来,秦雨渐渐恢复了平静。不知怎么,她刚才看着妓女的动作和说过的话,莫名想到了她与秦渊交欢的场景。
“我问你个事情,你要是敢告诉别人后果……”秦雨把一直别在腰间手枪放在桌子上,威慑住了妓女,随后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真的有男人会忍住冲动不做,只带着套在外面蹭吗?”
妓女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问题的内容如此的特殊。她也不敢问为什么,只把自己心里想的真心话告诉了秦雨。
“我不知道,秦小姐。我只知道干我们这行的见过很多男人,每个人都巴不得不带套伸进去。如果真的有男人像你说的那么干了,可能是因为他不行。”
他不行?
秦雨挑起眉毛,从未想过还有这方面的可能。他们好像每次都很匆忙,到底是因为怕被发现,还是因为他不行?她觉得这事有点意思,很值得她去探索。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最后又威胁了妓女一番让她好好想想怎么和秦怀州复命。
等妓女走后,秦雨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意外地看见秦渊竟然信守承诺,站在卧室门口等了自己将近一个小时。
秦雨领着秦渊走进了自己卧室,在确认四周的人早就被秦渊用各种理由调走时,她才将卧室门关上。
秦渊慢慢抱住了秦雨,手在她的后背上缓缓上下移动,轻声安慰着她:“我都知道了,老头子又想让你去联姻。我会尽快想办法把这事搅黄了。”
“嗯,我信你。”秦雨将头埋在了秦渊的胸口位置,哥哥的怀抱总是在她最低落的时候给了她足够的温暖。
她太贪恋这种温暖了,就像在黑暗中好不容易见到了一束光芒,让人不断追逐。也像慢性的毒药,以温柔铸成的爱河中有着名为背德剧毒,她于心中了然却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刚才我等了你很久,是出了什么事吗?”秦渊抚摸着秦雨的侧颜,很担心秦雨会生出一些想要伤害她自己的想法。
秦雨抓住了秦渊的手臂,将柔弱的一面藏了起来,想着她之前问妓女的那个问题,让自己的语调带着些许魅惑:“你真的想知道吗?哥哥?”
秦雨想知道,如果秦渊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又该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他真的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