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先教你学会不听话”(初夜/尿道控制)
“先生,先生,真的对不起,我,我不合时宜,口不择言……我包厢还有领导,你放我走吧……”谢珩卿开始小声地讨饶。
确实开始口不择言了。沈珚亭心里发笑。
他把烟掐了,拽着谢珩卿径直走到谢珩卿原先应酬的包厢,扫视了一圈,大多都是打过照面的人,几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喝得醉生梦死,被他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沈珚亭脸上依旧挂着他那副标准假笑:“各位叔叔伯伯,大家继续吃好喝好,等会加酒加菜请随意,我买单,小谢是我以前老同学。我们先去别的地方叙旧了。”
谢珩卿这样从穷学生变成穷老师的小透明,哪会跟沈珚亭这样的人是什么老同学,怕是金主出来抓金丝雀回家,沈珚亭还提出帮他们结账,几个老男人眼观鼻鼻观心,打着哈哈任由着沈珚亭把谢珩卿领走了。
“叔叔、伯伯……小、谢?”谢珩卿被沈珚亭的话震了又震,“你是,谁?”
沈珚亭伸手把谢珩卿胸前的工牌扶正:“出来应酬还戴着工牌,生怕别人不认识你?”
“那、你叫他们叔叔伯伯……”想必身份不一般吧。
“是家里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也不是很熟。”沈珚亭摊摊手,“但是表面功夫要做足,喊他们什么称呼也不会掉我一层皮。”
“为什么要说,我是你,老同学。”
“不说是老同学也带不出来。”沈珚亭抬手指了指正在喝酒唱歌的领导们,“你觉得,以他们这么老油条的劲,不跟他们说你跟我有关系,你怎么出得来?”
“我、不需要,你带我出来……”
“好,那我把你送回去。”沈珚亭做势要牵他回去。
“不……”既然都出来了,他才不想回去被占尽便宜。
“接下来,是回我包厢,还是跟我走?”
沈珚亭那个包厢的情况不比他现在这个包厢好多少,要说谢珩卿那个包厢里是一群嗜酒好烟的老色狼,沈珚亭那个包厢里就是一群精力旺盛的小色狼,沈珚亭要是把他带进去,没两分钟这只雏鸟就能被一帮亢奋的狼崽子生吞活剥。
“我想、我想回家。”谢珩卿还是想挣开他的束缚。
“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沈珚亭顿了顿,“我要求不高,你陪我一晚上,我就放过你。”
当然他这话只是说说,放不放过最后还是有他自己说了算。
“你……”谢珩卿脸色难堪,“一定要这样吗?”
沈珚亭朝他点点头,大有一种陪他在这里死磕的架势。
谢珩卿把手掌摊开回握他:“那就走吧。”
沈珚亭对他的乖顺十分满意,转头就把名字发给了24小时待命的特助,要他帮忙查清谢珩卿的身份。
他倒不是介意性病,只是打算找一张长期睡票,谢珩卿最好不是什么危险人物才好。
司机停在酒店地下的车库等自己的主子少爷们,旁人见了自家少爷带人下来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到了沈家明显看到司机怔了一瞬,但出于自己的职业操守,什么也没问,替沈珚亭开门。
“你也经常带人回去吗?”谢珩卿看着旁边同样带着人下来的另一个,身体依旧抖得厉害。
“你很希望?”沈珚亭握紧他的手,“如果有这方面的需求,我可以上去再带一个人下来。”
“不、不需要。”他是一个压根没经历过性生活的小菜鸡,实在是怕沈珚亭的性癖太猎奇,他招架不住。
沈珚亭还在路上,特助的资料就已经发过来,大到学籍户口家庭背景,小到他相关同事口口相传的脾气秉性,查得一清二楚。
本科师范毕业,历史系的教师助理,行政处的跑腿小能手,领导的好下属,同事的好帮手,脾气好到捏着鼻子训都一声不吭的小绵羊。
还真是,小绵羊。沈珚亭借着昏暗的路灯凝视他,他头微微低垂着,侧脸因为胆怯而脸红,头发细细软软的,刘海长到快要遮住眼睛,酒瓶底厚的眼镜后面,掩盖了一双还算澄澈的眸子。
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不论是,家底还是感情。
沈珚亭家里是复式的独栋别墅,司机把他们送到门口就开车离开了,留下谢珩卿留在门口等沈珚亭开门。
“去卧室把衣服脱了等我。”沈珚亭去衣橱里拿了换洗的睡衣出来,“我先去洗澡。”
“我、我不用洗吗?”谢珩卿站在门口的垫子上不敢动。
“如果想洗,不要怪我在浴室里就开始。”沈珚亭回头提醒他,“鞋柜里有一次性拖鞋,不好意思穿鞋进来的话,就去换上那个。”
谢珩卿不洗澡还是不太好意思,穿着一次性拖鞋走进浴室开始脱衣服,沈珚亭的浴室装的是单向玻璃,外面看起来是纯色磨砂效果,里面看外面,却是一清二楚。
他脱了一半,不知道该把上衣放在哪的时候,沈珚亭隔着水雾的声音从门后面传过来:“放在脏衣篓里,跟我的衣服放在一起。”
谢珩卿顿时有种被视奸的恐惧感,坐在那里脱也不是动也不是。
沈珚亭干脆把门一拉,裹了浴巾裸着半截上身出来跟他说话:“听不懂?”
谢珩卿被他吓得一怔,把上衣随随便便往篓子里一扔就开始解裤子上的绳子。
说来这绳子关键时刻也掉链子,谢珩卿双手细颤着,愣是把活结解成了死结。
“啧。”沈珚亭蹲下来拨开他的手,“我来。”
他的手纤细,左手指腹带着细细的薄茧,在白皙的指节上尤其明显。
“你的手,怎么了?”谢珩卿用食指指尖轻轻抹着。
“没事,之前练大提琴的。”沈珚亭开始褪他的裤子,“这么关心我,不怕等会哭都没地方哭?”
“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他嗫嚅着,“至少,没有里面那些人那么坏。”
他说的里面,是他包厢里的,也可以是,沈珚亭包厢里的。
“啊,那可真是,看错人了。”沈珚亭把他从里到外褪了个干净,带着薄茧的手抚了抚谢珩卿搭在腿间的性器,眼神犀利地同他对视,“我,大概就是你所谓的坏人。”
“啊嗯……”
“还洗澡吗?”
谢珩卿点点头。
裤子还挂在脚踝边,沈珚亭把他单手扛起来像杀鸡拔鸡毛一样把裤子扔在地上,托着他的脑袋在浴缸里放热水。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谢珩卿被摁在水里强行冲水,“不公平。”
“沈珚亭。《山海经》有云,‘傅山谷,水出焉,其中多珚玉。’亭就是,‘亭子’的‘亭’。”沈珚亭用胳膊把他腿强行分开,“历史系的老师,应该是有听说过的吧?”
“你、你查我……”谢珩卿眼泪汪在眼眶里,沈珚亭搓得他大腿发红,“怎么能,这样。”
“你有那个条件,也可以去查我。”沈珚亭答得理所应当,但是随处去查人是他们的权钱特权,谢珩卿,当然不能当下就了解到他。
“如果,如果要做,请尽快吧。”谢珩卿被他抵在瓷砖上,镜框都被抵得有些倾斜,“我身体,不太好,可能站久了,会受不住。”
“有没有人教过你,被男人操,是要灌肠的啊?”沈珚亭抽空伸手把他的眼镜拿下来放在台面上,“小谢老师,对这种事,还真是没有经验。看来,要好好,教教你。”
谢珩卿近视度数太深,眼镜摘了之后就像瞎眼的熊,被剥夺了视线,心里更慌乱,双腿打着细颤。
细嫩的乳肉在瓷砖上被摩擦的通红,谢珩卿怯怯地往后躲,又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沈珚亭的身上,更不敢动了。
浴室里雾气弥漫,沈珚亭呼吸间带出来的热气让谢珩卿的耳朵发痒,腿差点软地要跪下去。
好在沈珚亭似乎没有在浴室写鸳鸯浴的兴致,拿了一条挂在横竿上的白色长毛巾把谢珩卿裹得像一卷煎饼扛在肩上。
谢珩卿默默无闻,乖乖的被他摁着坐在床上。沈珚亭从旁边的床头柜上的笔筒里拿了一支之前留长发时做固定的珍珠细银钗,左手很细致地握着谢珩卿的性器轻轻地撸动,等着谢珩卿快就着他的手法高潮,再毫不怜惜地对着谢珩卿的尿道整根插进去。
“唔!”谢珩卿的生理性泪水几乎是霎时就被逼出来,“痛啊……”
“痛才长教训。”他从抽屉里拿全套的灌肠液,掌心搓热,又耐心地捂回去,“趴好了。”
“痛……”谢珩卿捂着也不是握着也不是,“我能不能,侧着躺?”
瞧瞧,都这个时候了,都没有想过要拒绝他。
“可以。”
细长的管子从穴口戳进来,谢珩卿又羞又怕,腿不自觉地夹紧,又被手挑开。“放松。”
温热的液体带着脏污的排泄物残余流出来,沈珚亭用湿巾把粘在穴口未干涸的液体擦净,“起来吧。”
谢珩卿像只被操控的提线木偶,坐着躺下,一举一动,全由着沈珚亭指挥。他跪趴着,腰被轻轻地从后背揽起,细长的指节探进穴口,深深浅浅地戳刺着。
“对谁都这么乖吗?”
谢珩卿摇摇头。
“我看对谁都挺乖的。”沈珚亭像是找到了他的敏感地带,只对着那一块密密地戳,戳得谢珩卿腰阵阵往下塌陷,嘴里发出像幼兽一样的呜咽。
“今天,如果从一开始就义正严辞地拒绝我的话,你大概就不用这么受罪。”
谢珩卿抬头想反驳他,后来又想想他说的话确实没错,又理亏的把脑袋埋下去。
“怎么不反驳我?”沈珚亭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今天明明是我钳着你,反而说你没有拒绝我。”
“是我、啊嗯……没有力气。”谢珩卿断断续续地回他,“我确实,有错。”
沈珚亭勾唇笑了笑,谢珩卿的穴肉被插得湿软,带着些快感裹挟出的淫液,“大可不用这么,听话。”
“对我也是,对别人也是。”
谢珩卿前后都被折磨着,手想往背后靠,被抓着钳住,更吃痛得掉眼泪:“求求您,快结束吧。”
沈珚亭扶着性器让谢珩卿往下坐,谢珩卿吃不消,把他的手握的死紧,指尖接触的皮肤,都被捏得泛白。
“如果觉得不舒服,随时可以拒绝我。”
谢珩卿不明白,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他提拒绝,真的不会扫彼此的兴致吗?
沈珚亭像是看穿了他的顾虑,“别害怕,今晚就是要先教你学会不听话。”
“不……不听话?”
从小到大学的都是要听话,听父母的,听老师的,听领导的,还从没听说过,要不听话。不听话,没人喜欢,没人要……
没等他愣完神,沈珚亭抱着他前后一起抽插,谢珩卿又疼又爽,本来还遮遮掩掩地哼,沈珚亭干脆完全插进去,痛得他凄厉却又婉转地叫出声。
最后完全是带着哭腔,刚开始还只是小声的求“不要了”,沈珚亭作弄他,偏要说听不见,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又大声地喊。
最后被转过来抱着,哄孩子一样地拍背,银钗被拔出来扔在床上,带着血和白色的精液。
谢珩卿满头的汗,肚子上沾着些射出的体液,澡算是白洗,在沈珚亭的怀里轻轻抽搐着,双手抱着他的腰,眼睛紧闭着,脸上还挂着泪。
沈珚亭知道是折腾得很了,也不敢打扰他睡觉,任由他像考拉幼崽一样挂在他身上休息。
谢珩卿的初夜记忆不太美好,所以他见到沈珚亭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才会下意识想逃。
毕竟,也是他说的,如果不遇见,如果早就拒绝,事情就不会发生。
但是生活往往比影视更加具有戏剧性,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谢珩卿放完假回去上班,学校里的人对他的态度180度大转变,端茶递水样样不落,狗腿的他十分不适应。
包厢里的领导不知道怎么口口相传说他是某位少爷的娇宠,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生怕怠慢了这只原先勤勤恳恳伺候他们的金丝雀。
然而被放在事件漩涡中心讨论的谢珩卿本人,丝毫没反应过来,他被这么众星捧月的原因,是因为沈珚亭。
没什么人求他帮忙,他乐得清闲,早早下班,去学校附近的水果店买水果。
一个未知号码打过来,谢珩卿原本洋溢着的笑容立马撇了下去。
“沈、沈先生。”
“上次还连名带姓的谈心,这回又这么礼貌了?”沈珚亭单手翻着手里纯色的塑封文件夹,“晚上,回我这里。”
“不用!我出租屋,非常的,舒服!”
“你如果想在出租房的床单上搞一床的体液,我也不是很介意。”沈珚亭翻文件的动作不停,语言却下流的跟他现在的动作和衣着,形成极大反差。
“不了,不了。”谢珩卿的房东是个刁蛮的老爷子,谁也说不准他要是把沈珚亭惹去出租屋,那老爷子会怎么变着法给他涨房租。“我等会就来,等会就来。”
他吓得不轻,但是馋虫作乱,还是揣了很多水果,像只囤货的仓鼠,左一包右一包的揣着,自然也给了沈珚亭工作完辗转到他学校的时间。
谢珩卿夹着包打车,沈珚亭的车停在他学校门口,惹得不少刚出校门的学生回头。
“卿卿。”沈珚亭走到他面前抬手晃了一下,“别打车了。”
专属司机到了。
谢珩卿的快车司机还在10公里开外,下班高峰期,等谢珩卿快车来,天都要黑了。
沈珚亭很自然的接过他手里的水果,他腿长,三步两步就跨过马路打开车后备箱,谢珩卿走得慢,又愣神,差点被快速穿行的电动车撞倒。
电瓶车驾驶员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刚想骂脏,谢珩卿就习惯性地张口道歉。
“下次长眼睛看着点路!”认错态度如此诚恳,他自己又是超速飙车,搞得他骂什么脏出来都是理亏,只能铁青着脸警告。
手腕被人轻轻地扣住,沈珚亭又折回来,声音发冷:“您也应该慢行才对。这里是学校路段,下次再这么快,很容易再伤到其他学生。”说完就拉着谢珩卿走了。
驾驶员被分了神又被莫名其妙说教一顿,盯着谢珩卿的背影随口叨了一句:“妈的,看着白白净净的,还是个被人玩屁眼的货。”
一句话完完整整地落到谢珩卿的耳朵里,眼泪当时就涌出来了。
沈珚亭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嘴贱完扬长而去的司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给特助打了个电话。“留意一下一个电瓶车的车牌号,是景axxxxx,让交警盯着他点有没有违章记录,最好查一下他有没有吸毒。”
本来就是互相都没理的事,谢珩卿已经张口道歉,他还背后嚼人舌根。没吸毒要是还能讲出这么刻薄的话,那就是全家就剩他一页户口了。
谢珩卿难过时刚掉的眼泪硬生生变成了笑出来的。“其实没关系的。”
“这种垃圾话压根到不了我耳朵里,”沈珚亭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倒是你,这一句话听进去,要难受多少天?”
谢珩卿杵在车前面,沈珚亭的话,他还没消化完。玩具,谁会这么在意一个玩具到底在想什么。
除非,沈珚亭根本就不只是把他当成随用随弃的玩具。他不敢往下想,怕自己自作多情,自讨苦吃。
“愣什么,上车。”沈珚亭坐驾驶位上摁下车窗看他。
“哦,哦。”他绕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沈珚亭突然靠过来,脸颊都要贴到他唇边,却只是伸手帮他把安全带拽下来。
这种狗血剧经常出现的勾引场景沈珚亭,但是太多事情,他自己都要字斟句酌地去考虑,才能体会别人的意图。“你真的,太不在乎别人在想什么了。”
“是你耗得太空,顾忌太多。”沈珚亭用筷子末端轻敲了一下盘沿,看着他的眼睛,“不要活得那么累。”
“你是上位者,上位者尸位素餐,当然不用考虑。”
“尸位素餐?”沈珚亭冷笑了一声,“要是我真的尸位素餐,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一具真正的尸体。”
“不尸位素餐,你又是怎么支使着别人去查我,然后高高在上地威胁我,让我心甘情愿……”
“啪”地一声,筷子被沈珚亭扣在碗上。
“你也知道,那是心甘情愿啊?”沈珚亭双手随意地搭在桌上,凝视着他,眼睛像淬了毒的匕首,“那怎么又说我威胁呢?”
“那是……用词错误、嗯!”谢珩卿被沈珚亭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你干什么!”
“用词错误,可不是个老师该出现的问题。”
谢珩卿意识到他大概是把人惹毛了,用指尖轻轻拽了拽沈珚亭的袖口:“对不起。”
“晚了。”沈珚亭睨了他一眼。
他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坐享其成。母亲就是半辈子被人戳脊梁骨戳到积郁成疾,最近身体每况愈下,每次看见的时候都是强撑病体地安慰他。
可是沈明华架空了以母亲为主要成员的董事会,小三小四成群结伴,她根本无法插手相关事务,自然就造成了坐享其成的假象。
至于他身边仅剩的可靠的特助,是母亲年少时就资助的贫困生,忠诚程度不言而喻。约莫是母亲留给他最后的底气。
而谢珩卿,却说他尸位素餐,滥用特权。真是,恃宠而骄。
谢珩卿晃他袖口的幅度大了些,语气也软下来:“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珚亭脾气缓和了不少,刚想说什么,被铃声打断。
是母亲。
“亭亭啊。”母亲温润的声音传过来,“想妈妈了没有?”
“想了。”沈珚亭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不少,“过段时间回去看您。”
“你自己、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啊。”最近身体越来越差,还不知道沈珚亭下回去看她,会变成什么光景。“妈妈这几天身体好多了,今天还吃了你给我寄过来的蛋糕呢。你是不是谈恋爱啦?之前从来不见你吃甜食的呀?”
沈珚亭低低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妈我挂了,有个消息要回。”
他听不得母亲说完,每次一通电话打完他就觉得在听母亲一遍又一遍地交代遗言,抬手抹眼睛,早已经湿润一片。
特助好几次打电话来说母亲这些日子都以泪洗面,饭没怎么吃,送去的蛋糕倒是刮的很干净,连蛋糕纸上沾的那点都没浪费。
听说还出现了幻觉,几次梦中醒来,机械又重复地喊着“沈明华”,只是后来听不清,究竟是“我爱你”,还是“我恨你”,能听见的只有那句混淆不清的“不要离开我”。
沈珚亭请了私人医生帮她调理,医生却说她是心病,只有内心积极配合治疗,病况才会好转。
只是她本身就是敏感多疑的性格,对于前来工作的咨询师拒不配合,大家也只好作罢。
沈珚亭心里清楚,怕是有好长一阵,母亲都将他视为沈明华的替代品寄托情感,就连他送去的东西,也是沈明华顾念旧情送去的礼物。只是偶尔清醒时,也会意识到,自己昔日的丈夫,早就已经在岁月的侵蚀里,对她完全失去了耐心和兴趣。
褪去了浮华和激情的爱情难堪又丑陋,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面对的勇气。
“沈珚亭。”谢珩卿不知什么时候端着果盘站在他身边,“吃点水果吧,甜的东西能让人开心一点。”
“我没有心情不好。”沈珚亭回头回答他,“我只是在想,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笨蛋,才会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伤害过她的人。”
“或许是因为,身不由己呢?”
“没什么身不由己的。”早就可以反制裁,早就可以剥夺他本就没有的权力,却偏偏因为爱,一次又一次的心软,一次又一次的被辜负。“只是脑子不太好,爱上了一条毒蛇。”
“一条忘恩负义的毒蛇。”他又补充了一句,算是泄愤。
谢珩卿默不作声地开始解衬衣扣子,沈珚亭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的动作:“你现在,在做什么?”
“做些能让你觉得开心的事。”谢珩卿一边脱着一边回应,衬衣已经滑落到地上,他又开始解裤子的搭扣。
“你应该清楚,招惹的代价。”沈珚亭咬着牙提醒他,“你确定你有那个能力承受。”
“我确定。”谢珩卿把衣服随意地甩到一边,分开双腿跪坐着,指尖轻轻戳进隐秘的穴口。
沈珚亭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的一举一动,“你是打算,自己做前戏?”
谢珩卿点了头算是回应。他跪坐的姿势变成了跪趴,手掌从腰后伸出去,生疏地戳着。尽力学着沈珚亭平时帮他的手法灌肠,扩张。
自己做当然是没有沈珚亭帮他舒服的,一个手要撑着没什么着力点的软垫,身体摇摇欲坠。
最终体力不支,脸颊靠着地面倒下来,甚至连第三只手指都还没塞进去。面色红润地喘着粗气。
沈珚亭蹲下来替他揉了揉泛酸的手腕,哑然失笑。
“身体这么差,是怎么有信心,打算自己做前戏的?”
穴口其实被拓张的还不错,淅沥沥的往腿上流淫水,腿间一片粘腻。
谢珩卿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珚亭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让他起反应。
沈珚亭要是知道,会不会骂他,是饥渴的骚货、欠操的婊子。
毕竟,也不是没听人骂过。
沈珚亭带着润滑剂的手指插进去可比他自己生拉硬拽上刑似的扩张要好太多了,他闭着眼睛享受服务,却被沈珚亭掰着脑袋仰头。
“睁眼。”
“让我,休息一会嘛。”
过了一会,一个冰冷圆润的物体被塞进去。
“嗯?”谢珩卿迷惑着,沈珚亭又推了一个进去。
是刚才让他吃的青提。
“喂!”谢珩卿往前爬,挣脱沈珚亭在里面作乱的手指坐起来,被穴里的异物感刺的一激灵,“不能这样!”
“为什么?”沈珚亭无奈地摊了摊手,“不是让我享用吗?”
所以葡萄和谢珩卿,他随意支配才是。
谢珩卿知道他是拿自己刚开的玩笑开涮,不让他玩的尽兴他是不会罢休的,只能自知理亏地趴回去。
“这样很浪费粮食。”谢珩卿把脑袋埋在胳膊里闷闷地回应。
“不浪费。肠子灌的很干净,硬要说有别的什么,大概是你发骚流出来的淫水。”沈珚亭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前几天还是绵羊,怎么几天不见,就变成了勾人的小狐狸。”
“没有、没有变成小狐狸。”谢珩卿辩解,“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的。”
“我说过我没有不开心。”沈珚亭把埋在穴道深处的果子取出来,扶着他的腰一点点深入,“似乎只是你有闲心,想来讨好我。”
“不要算……啊!”谢珩卿刚想起身,被箍着腰狠狠撞了回去。
“我没有说过我不要。”
“哈啊……沈珚亭你还真是……打的一手……好、啊嗯……算盘。”既不要又要,真是好啊。
“我一向对数字很敏感。”沈珚亭的呼吸也比以往粗重不少,但比起谢珩卿这种喘得难以自持的,就从容多了。
“沈珚亭,沈……沈、珚亭……”谢珩卿扶着餐桌边角喊他,“不要这样,不要这个姿势。”
“此时此刻,除了我,也不会有别人来操你。”沈珚亭还记得他上次跟那场事前的谈心,轻笑着打趣他。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很、呃,害怕……”不是怕不知道是谁,而是觉得前面空荡荡的,望不到尽头。
他眼镜被沈珚亭拿下来,整个人被抱着倚在餐桌边,双手在桌上撑着,穴口因为短暂的空虚收缩着,又迅速的被填满。
“这下不怕了?”
他看着在面前一会清晰一会模糊的沈珚亭,轻轻摇了摇头。“你在我面前就好。”
“还真是娇气啊。”沈珚亭宠溺地吐槽了一句,“最好一辈子这样想才好。”
“不会、不会一辈子都这样想的……啊呜……”嘴唇被轻轻地含住又松开,“因为,关系……过一阵就结束了……不是吗?”
“谁说的。”沈珚亭刚残存的温柔被一扫而空,心里有些烦躁。
“因为……因为有钱人玩一下就腻了……啊!”
沈珚亭觉得谢珩卿给有钱人贴的标签有点多,不知道算不算一种变相仇富。
“方瑜声也是富二代,你要是真的跟他谈,你觉得他会不会也一下子就腻了?”
“这个时候……啊啊、提他……干什么……”谢珩卿被他没头没脑地提了个这个名字用来刺激他,心里不是一星半点的郁闷。
“因为你喜欢他啊。”沈珚亭语气里带着些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酸涩,“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应该比我还有钱。”
毕竟沈珚亭后面还有个年幼几岁出尽风头的私生子,而方仲平似乎精子质量太差,这么多年小三小四也没少找,最后却只留下了一个私生女,还在4岁的时候夭折了。
于是方家那雄厚的产业就压到了方瑜声一个人头上,如果有朝一日方仲平驾鹤西去,方瑜声应该是最大受益人。
“我、我不喜欢他……”谢珩卿用手背擦了下生理性泪水,“那天是因为,他生病了。”
“哪个朋友值得你,陪一夜,还失魂落魄。”沈珚亭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敲,“分明就是你,爱而不自知。”
就算嘴上再否认,眼神也早就出卖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对其他人也这样,你心里会不会平衡一点?”
“不会。”沈珚亭比方瑜声小八岁,从出生开始方瑜声那个勤学聪明的标杆就竖在那,沈明华对他本就冷漠,别人家的孩子又那么优秀,他心中怒火更甚,对沈珚亭没少责罚。
所以当时方瑜声出事的时候,沈珚亭第一时间欢呼雀跃甚至有点幸灾乐祸。想着这个标杆立在那里那么多年,终于倒了,倒的还那么彻底,那么让人震撼。只是真的完完全全地消化了这个消息,沈珚亭却心有余悸地觉得,方瑜声活得好辛苦。就像一个被堆砌的富丽堂皇的一座宫殿,等真的打开了,却发现,里面早已蛛网密布,腐朽不堪。
虽然大家有目共睹的标杆倒了,反父这个标杆却在沈珚亭心里默默竖起来,也变相把方瑜声当成了榜样,没少跟沈明华阴阳怪气。
方瑜声那样的人,有人喜欢他也很正常吧。
只是不能是谢珩卿,别人都可以。
沈珚亭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占有欲,谢珩卿跟他见面的次数满打满算才四五次,第一次就把人家吓得再也不敢见他,但是却因为他改了生活习惯,就连真心都差点交出去。
“沈珚亭,或许我是真的、喜欢过他,但是他已经明确拒绝过我了,我不是一个,喜欢纠缠的人。”
“你不用跟我解释。”沈珚亭眸色黯下来,抽身出去,“早点休息吧,我累了。”
谢珩卿自认这番话说的没毛病,但在沈珚亭听来,如果方瑜声不拒绝谢珩卿,他可能就真的上赶子追人家去了。
然而他自己和谢珩卿的缘分本来就是误打误撞才来的,如果不是他胁迫,谢珩卿根本就不可能跟他产生交集。即使有,也只可能是多年之后,他出现在景大的校董会,而谢珩卿作为正式职工旁听。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沈珚亭不可能从几百人里一眼就挑出毫不起眼的谢珩卿。
从一开始便是错误吧。沈珚亭想。
谢珩卿捡了件衬衣披在身上,光着脚追出去,“生气啦?”
“没有,累了。”沈珚亭从衣橱里拿换洗衣物,“洗洗睡了。”
“哦……”谢珩卿拖长了尾调,“身体,这么虚——啊?”
“谢珩卿,”沈珚亭手里攥着白色的浴巾,“我看你是胆子肥了,嗯?”
“略。”谢珩卿朝他吐了吐舌头,“虚就是虚,不要找借……唔唔。”
一股蛮力把他推到墙边,嘴被手掌堵着,整个背被压着贴在门上。
“我觉得你挺期待我身体力行的。”沈珚亭把换洗衣服扔在床上,握着谢珩卿粉嫩的性器上下套弄,“是不是?”
“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我,嗯?”
“我体虚,嗯?”
“我找借口,嗯?”
谢珩卿看他被激得咄咄逼人,心里默默松了口气。遭罪就遭罪吧,他开心就好。
“嗯。”戏要做全套,谢珩卿不死不休。
沈珚亭气笑了:“行,谢珩卿,你真是好样的。”
刚那阵还没过,进入进的异常顺畅,谢珩卿把腿盘在沈珚亭的腰上,明目张胆的偷懒。
他难得没压着自己的声音,叫得一声比一声响,胳膊环着沈珚亭的脖子,晃着腰迎合他的操弄。
恍惚间,谢珩卿觉得自己像妓女。怎么这么贱啊。明明沈珚亭自己都停下了。
想着想着,眼泪顺着脸颊淌下去,落到锁骨上,被沈珚亭埋头吻掉。
“哭什么,不是自愿的吗?”
“觉得……啊唔……自己太贱……”
“天啊,你还骂我贱……”沈珚亭佯装发怒,“太过分了……”
“我、我说我……啊啊……什么时候……骂你了……”谢珩卿被他这一通诬陷弄的发懵,眼前一片水雾,本来就看不真切,这下更迷蒙。
“可是跟你发生关系的人是我,你贱,那我又算什么?”
谢珩卿愣在那,半刻抬起头,在沈珚亭唇角吻了一下。像烙了一个浅浅的印记。
“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觉得,我没那么糟糕。
沈珚亭眼睫垂下来,鼻尖在他脸颊上蹭了蹭,像一片柔软的羽毛拂过。
“谢什么,应该的。”
兽类在交配的时候,雄兽会安抚受惊的雌兽,具体方法大相径庭却又同道殊途。
目的都只是为了更好的为繁衍服务。
人和动物很大的区别就在于人类在几千年的进化中学会了思考,拥有了思想和感情。
所以人类在性行为中的言论,不单单只是为了更好的繁衍后代,有的是为了收拢人心,有的是为了更好的助兴。
当然最纯粹的含义,仅仅只是为了发自心底的爱意。
那天晚上之后沈珚亭硬性要求他搬到别墅,甚至安排了特助帮他解除租房合同,把他所有的日用品和衣物全拿出来了,出租房腾得干干净净,强制性搬家。
谢珩卿有些肉疼,沈珚亭补了那老头三个月房租,押金也没退回来,豪无人性。
“干嘛花钱打水漂啊,又不欠他的。”谢珩卿自认良好租户,卫生都打扫的干净,也从不随意带人回家,老头不应该挑出什么毛病才对。
“特助说那老头自称以后很难再找到你这样好对付的租户,很珍惜你在他房子里的这段日子,希望你能再租一阵。我说那就再续三个月,期间如果他找到了心仪的租户就租给别人,如果没找到,也不至于老无所依。”
“那老爷子是个早年炒房子的暴发户,说我老无所依的可能性还比他大些。”
“咳。”沈珚亭被嘴里的咖啡呛到了,“看来你很巴望我破产。”
“没有没有,失言了。”
强制同居的结果就是谢珩卿的通勤问题完全不用自己考虑,早上司机送沈珚亭上班再送他去学校,晚上沈珚亭下班了自己去接他。
这种毫无后顾之忧的享福日子持续了一星期,直到方瑜声住院回来。沈珚亭来接他那天脸色差的厉害,感觉下一秒就能把学校拆了。
谢珩卿浑然未觉,笑盈盈地走过去抱他。
“公司出事啦?脸色这么难看。”他抬手摸了摸沈珚亭的额头,“也没生病啊。”
“旧情人回来了开不开心?”
谢珩卿缓了半天才意识到那个旧情人是谁。然后恍然大悟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多大事呢,原来是醋坛子翻了。”说完用手掌摸了摸沈珚亭的背,“赶紧扶起来别洒了翻到别人身上。”
沈珚亭偏过头,挤出几滴眼泪来,泫然欲泣:“好啊,在你眼里,我就是坛子。”
沈珚亭这一手绿茶的功力不浅,每每谢珩卿生他气的时候都能发挥重要作用,当然,哄着谢珩卿陪他上床,也是绰绰有余。
“回家啦。”谢珩卿觉得丢脸,拉着他的袖子上车。
晚高峰的车流量较大,走到市中心那段堵的水泄不通,谢珩卿干脆调整座椅半躺下来,跟驾驶有些疲劳的沈珚亭聊天。
“自从上回应酬被你带走之后我就没有加班过了,同事突然都对我很好,有说有笑的,我本来以为是我陪领导吃饭的原因,过了一阵才在他们嘴里听到了你的名字。”
其实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谢珩卿业务能力确实很强,虽然脑子不如一些年长的人活泛,但是又踏实又努力,迟早也会被领导注意到。
只是谢珩卿对自己的能力相当不自信,害怕自己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上升空间。不知道听了哪个同事的“好心劝说”,要请领导吃饭k歌,这一举动差点弄巧成拙犯错误,幸亏那天沈珚亭阴差阳错把他拉走,还帮他付了请客的费用,就算到时候真的有人给他穿小鞋追究起来,也是沈珚亭为了帮自家公司维系生意伙伴的日常打点。
这场局后来特助分析给沈珚亭听的时候,沈珚亭觉得可笑至极,“景大的校风还真是淳朴,刚任教不到两年的新教师,明明一身的才华,却担心自己没有上升空间,老油条倒是坐吃山空,稳居高位。”
特助暗自腹诽自家老板是色不迷人人自迷。谢珩卿这样研究生毕业留校的师范学生大把大把,丢进人堆里半天都不带找到的,沈珚亭却说谢珩卿“一身的才华”。
谢珩卿有些歉疚地说:“听他们说完,我觉得,我是不是占了你很多便宜。”
沈珚亭握着方向盘配合着车流龟速前进着,“他们说我什么了?”
“说你是洁身自好的富二代,这么多年都没有花边新闻,这回大张旗鼓地宣传我,是因为看上我了,才这么帮我。”谢珩卿把双手叠在后脑勺,“但是,你那么熟练,根本就不像第一次带人回家……”
“我私底下究竟有几个伴,他们怎么会知道。”沈珚亭讥讽地笑了一声,“一群看客而已。光长了一张碎嘴,议论起别人来都不需要了解真相,只需要说就行。”
谢珩卿把座椅调回去,转过头盯着他看:“所以你到底几个伴啊?”
“我呢,景城里好几套房子,一个房子里养一个。”沈珚亭故意夸张,还掰着指节数了一下。
谢珩卿的嘴撇了下去。
沈珚亭轻哼了一声,“真信了啊?”
“有什么好不信的。”谢珩卿把头转回去看窗外。
经过拥堵路段之后,沈珚亭把车停在路边。“下车。”
“这就要把我扔在路边去陪别人了吗!”谢珩卿大喊,“太不人道了吧!”
沈珚亭哭笑不得,“你先下来。”
谢珩卿揣着他的小挎包下车,表情委屈地都快哭了。
沈珚亭没回应他什么,只是让他站在车边不动,自己走进了幽深的小巷。
谢珩卿觉得被他占了便宜,想起了初中时代学的朱自清的《背影》。那时候老师还让仿写,写父母,写同学,写任何想写的人。
他当时没有想写的人,最后愣是意淫出了一场临别的幻境。
身材高挑,气质清隽,可离开的时候,却又是那样的决绝,只留给身后人一个难以描摹的背影。
谢珩卿现在觉得梦境与现实重合,心道如果当年结局补了回头,会不会现在也不一样。
他长叹了一口气,翻开手机准备打车回出租屋,沈珚亭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束粉白芍药,旁边搭了一圈喷色碎冰蓝桔梗,缀着几根绿铃草。这搭配不伦不类,却又莫名和谐。
“为什么是这两种?”
“因为花语是情之所钟。”沈珚亭把花举到他面前,“永恒的爱。”
“贫嘴。”谢珩卿抬起手背来挡脸,“把我一个人丢这吹冷风,就为了这两朵花。”
“不要我扔了。”沈珚亭往垃圾桶方向走。
“要。”谢珩卿一把抢过去,生怕他反悔似的,“为什么不要。”
“现在相信了?”
“什么?”
“只有你。”沈珚亭郑重其事地补充,“没有别人,只有你。”
“要是给一束花我就信,沈少爷的爱未免太廉价。”谢珩卿坐回副驾驶,“现在,我要回家,请继续开车吧。”
沈珚亭暗叹谢珩卿不愧是文科生,一番数落人的话都要说的那么文绉绉,唇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坐回驾驶座继续开车。
到了家吃完饭,两个人都待在楼上的书房,谢珩卿忙着整理学校的资料,沈珚亭把公司近期的业务往来汇总。
谢珩卿有工作哼歌的习惯,沈珚亭没阻止过他,他偌大的房子这么多年了无生气,谢珩卿一来好像什么都有了。
只是今天哼了一半不哼了,像是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抓着笔把脸埋进纸里。
哼的是刘天王的《笨小孩》:
“……哎哟笨小孩依然是坚强
得像石头一块
只是晚上寂寞难耐……”
大概就是最后一句话不太对劲。沈珚亭脑子里把台词过了一遍,低着头闷闷地笑出声,打趣他:“寂寞难耐?”
“哎呀。”谢珩卿脸更红了,“都没唱出来你非要念出来。”
“你才不是笨小孩。”沈珚亭放下文件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到谢珩卿身边,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你是聪明小孩。”
“聪明小孩有我爱。”
“唱个歌而已嘛,不要当真。”
沈珚亭一星期没碰他了。谢珩卿想。他最近比之前见他的时候忙了不少,有的时候下班早一点都见不到他人,过了一阵才看到他急急匆匆地开着车过来。
晚上也是,不间断的电话和信息提示音,沈珚亭的眉头越皱越紧,要过好一阵才舒展。
“沈珚亭,我忙完了。”谢珩卿把写好的资料摞成一叠,“去洗澡了。”
他食髓知味,借着哗哗的水流声,生疏地套弄着自己的性器。
不够。少……少点什么。
他咬着唇,手往后面探。“珚亭……”
门咣地一声被打开,沈珚亭拿着浴巾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
“偷腥的小狐狸。”
“!!!”谢珩卿往后倒退了两步,差点滑倒,“没有、没有。”
再说,不是单向玻璃吗,沈珚亭怎么看见他的。
“喘的声音太响,是觉得我耳朵聋了?”
“沈珚亭,你不是没有洗鸳鸯浴的习……啊!”他被沈珚亭抱起来抵在墙上,“累了、累了,今晚就算……唔。”
“迟了。况且——”他一顿,“习惯可以变,如果你喜欢,我不介意。”
“我不喜欢,我不……啊啊。”穴口戳进一根手指,浅浅地戳刺着。
“刚喊什么,再喊一遍。”
“珚亭……”谢珩卿皮肤上都浮着一层水雾晕开的不自然的粉色,膝盖发红,随着颠簸两腿在半空中晃荡。
沈珚亭抱着他的脖颈亲,鼻尖蹭过他的耳垂,惹得一阵阵战栗。
“在脖子上圈个项圈。”沈珚亭咬他耳朵,“变成只在家里挨操的小狐狸。”
“不……啊啊……不可以……”谢珩卿还惦记着升职加薪,“我要……上班……”
“这么上进啊。”沈珚亭调笑,“要不下次试试你上课前给你塞颗跳蛋。”
“不……不可以!”谢珩卿为人师表的尊严被人打击,“不要、侮辱我的职业……”
他背上被盖了条浴巾,抱着回卧室,又直挺挺地被推倒在床上,磕得腰痛。
沈珚亭男生女相,之前留长发的时候出门差点被人认成女生,谢珩卿抬手揉了揉他耳侧的短发:“能不能、留长。”
“留长了没时间打理,而且朋友说,留着有点娘。”
“我、我到时候……帮你梳……”谢珩卿不知是被水熏的还是陷在情欲里发懵,语气里带着些娇憨,“哪里、娘了,很漂亮……”
“好。”沈珚亭托着他的后脑勺,“等忙完了。”
“不、不要……”谢珩卿比划着,“现在就留……”
“现在怎么留?我去接发?”
“不……我说、现在开始留。”
“好,我答应你。”
谢珩卿轻声念叨:“这样就可以把钗子插在头发上了……”
沈珚亭在他头上轻笑出声:“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可是我钗子好多,金的银的,珍珠的和田玉的,就是全插在头上,也是绰绰有余的。”
“你……你为什么,要买这么多钗子。”
“因为我妈喜欢小姑娘,但她只生了我一个。”沈珚亭拨弄着谢珩卿额前的碎发,“我不止留过长发,小时候,还穿过花裙子。”
“下回……要看你穿……”谢珩卿抓着他的肩膀,“变成小沈公主。”
“真是胆子越来越大。”沈珚亭往里顶了顶,“下回穿公主裙操你,看你还喜不喜欢。”
谢珩卿脑子里想象画面,呜呜咽咽地叫,双腿绞得死紧。“多、多可爱!多……穿,爱看……呜呜、轻一点……轻一点……”
“唉真是……”沈珚亭眸色柔和下来,勾着他的唇舌,“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谢珩卿最后圈着他的脖颈睡过去,嘴唇被亲得发亮,红润润的。
沈珚亭起来帮他擦洗,替他掖好被角,又回书房看资料去了。
最近是他掌管公司的关键时期,不能让其他人趁虚而入。尤其是,他那个好弟弟。
谢珩卿这天下班,等在门口的不是沈珚亭,而是眉眼间跟他有些相似的沈溪亭。
沈珚亭曾经跟他提过的,出尽风头的私生子。
他这名字也着实潦草,“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这是沉醉了,走错地了?
“谢先生留步。”谢珩卿本想绕开他们,两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人却硬生生拦住了他。
“你们、干什么?”
沈珚亭人还在公司被缠的抽不开身,打了电话给谢珩卿,谢珩卿秒接。
“在门口在等我一会……公司,出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