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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林子越走越密,谌霜浓有些后悔自己莽撞的举动。从小到大,她从未涉足野外,但是,她曾在书本上看过,山林多险,常有毒蛇猛兽出没,于是越想越心惊。正犹豫该不该回头时,耳旁听见潺潺水声霜浓心中一喜,毫不迟疑地向水声走去,发现一处由溪流冲积而成的小小浅湾,四周密草蔓生,形成天然屏障。霜浓小心翼翼地向水湾走去,脱下鞋袜,撩起裙襬坐在一块大石上,将小脚浸入溪里的一瞬间,粉唇忍不住逸出一声轻叹。夕阳的金色晖芒,暖暖地洒落在清凉澄澈的溪水水面。仅仅是泡脚已经满足不了她,足下的舒适感,正在强烈地诱惑她整个人浸入水中,好洗净一身难受的酸累和沙尘。她一脸渴望地盯着水面“想洗吗?我可以帮你看顾。”低沈的嗓音从身后响起,吓得霜浓立即回头。“是你?别突然站在人后吓人!”霜浓小手抚着胸口,柳眉忍不住微蹙。“在这一片荒郊野外,是该提高警觉。虽然我的手下就驻扎在不远处,有些危险还是无法顾全。”峻德修一面开口警告,眼睛却感兴趣地紧盯着水面下那双纤白裸足。面对他毫不遮掩的目光,谌霜浓不知所措地坐在大石上,手里紧紧捏住方才脱下的绣花小鞋,小脚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只能往水里浸得更深。“鼎鼎大名的修王,直勾勾地盯着女孩子的脚看,不会太失了面子?”最后,谌霜浓恼羞成怒地出口讽道。峻德修闻言大笑。“好有精神的女娃儿,真的不怕我吗?”“怕!我当然怕!面对一个可恶的登徒子,哪个女孩子不怕的?”谌霜浓不悦地瞪着他,心里不大情愿地发现,峻德修笑起来实在好看。面对他的笑容,心口竟然不试曝制地微微一荡。“反正你随时都要成为我的人,不如干脆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就直接在这儿把你给了我吧!”峻德修心情大好,半真半假的调戏,甚至作势要向她走去。“你不要过来!”谌霜浓惊叫一声,反射性地将手里的鞋子向他丢去。峻德修反手接住,笑意更浓地看着躺在手里、半个手掌大的袖珍小鞋。“你是要把这当成定情物吗?我收下了。”说着,便把绣花鞋往怀中揣去。“鞋子还给我!”谌霜浓小脚在水中用力一跺,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裙襬。她这才明白,这个人前不苟言笑、令人生畏的男人,人后简直像个不要脸的痞子。“你自个儿过来拿。”峻德修双手环着胸,挺拔的身躯惬意地站在岸边,似乎和她杠上了。“你”谌霜浓被他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怕了?”他激道。“谁怕?”她胀红了脸,滑下大石,撩起裙襬,涉着湿软的溪沙,不稳地向他走去。峻德修原本笑意满面,等着她靠近,忽然间面色急速沈凝成一片肃杀,身形瞬间拔地而起,向树上飞窜。“啊”突来的变化,让谌霜浓一惊,掩着唇怔怔地站在溪畔,抬头看去,只见到在光影交错的树梢之间,几抹极不清楚的黑影在刺眼的夕阳中快速穿移。“‘战鬼’,纳命来!”凶狠的喊叫声回荡在整片林子里。战鬼?对方是针对峻德修而来的刺客?她不由自主地为峻德修的安危担忧起来。对方杀意腾腾,人数不明,而峻德修只有一个人,他所有的手下全都在林子外头。树梢间几声剧烈的撞折后,整个林子倏然归于平静,连虫鸟都没了声息。“修王?”她害怕地轻唤,不敢动弹,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口跃出来。为什么没声音了?就在惊疑不定间,怪异的红光从眼角一闪,一低头,竟看见脚边原本清澈的溪水,开始从上游飘来几束诡异的粉红色水流没多久,淡淡的粉红,逐渐转浓为一大片的红水血?“啊!”恐怖的认知有如打雷般迅速窜入谌霜浓的脑中,低头愣了片刻,立即惊叫出声。她脸色发白地奔离岸边,拎起裙襬,赤着脚,埋头往原路跑去,不料却猛然撞进一具温暖却带着血腥味的胸膛,惹来她另一声骇然尖叫。“啊唔”下一瞬,她的唇被一只大掌紧紧捂住。“别叫了,是我。”头顶上熟悉的嗓音安抚了霜浓。“修、修王”一抬头,她扑向峻德修紧紧抱住,泣不成声地躲在他怀里发抖,没看见他的双眼正浮着诡奇的异光,也没注意到他的双手极为僵硬地搭在她的后背杀人的快感原本聚在脑中仍挥散不开,但在她的泪沾湿他胸口的那一瞬,竟有如一阵清凉雨,瞬间熄灭了他眼中残余的血红杀意。“我没事,不要哭了!”理智回到脑中,他的身躯也缓缓放松下来,双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后背,开始轻轻拍着。“我看到河里有血”她惊恐地说不下去。她头一个念头,就是他一定被杀死了。“以为我死了吗?‘战鬼’可没那么容易死。”他轻笑。“修王!”一群带着军械的士兵从林中冲出,见到峻德修后,明白方才发生刺杀事件,所有人全跪了下来。“属下来迟,保护不力,请修王降罪!”“我没事,先回营地守着,加强巡逻。”峻德修挥手要他们退下。“是!”士兵们迅速地退回林外。“你受伤了?”她低头瞧见他的衣袍上沾着大片殷红,忍不住惊呼。“不小心沾上的。”他无所谓地瞄了一下。“我瞧对方似乎来了不少人,我以为”她余悸犹存地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裳“以为我死了,所以想逃跑?”“不我只是想跑回扎营地搬救兵”她茫然地摇头。他为什么会认为她想逃跑?她从一开始便是自愿的跟了他,不是吗?“为什么想搬救兵?你不认为天下少了‘战鬼’,就少了战祸?”他眯眼低头看向怀中渐渐平静的佳人。谌霜浓对他的话微微皱眉,不赞同地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反驳。“天下的战争,不会因为少了你一个人而减少。只要人心的贪念、欲望不减,战争就永无休止之日。”她的睿语,让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奇特的光芒。“这句话是谁跟你说的?”他问。“小时候教我读书的老先生。”他沈默地看着她,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与话题完全不相干的话。“我待会儿叫人来把这儿清一清,再让你来洗净身子。”“不用了。”她摇头拒绝。有人死在水里,她是如何也不敢再下水去。“那走吧!回城后,再让你好好的清洗身子。”“谢谢。”谌霜浓为峻德修的体贴所感动,唇边不由自主地扬起清浅笑意峻德修看着她的迷人笑颜,一股令人感到安定的微妙情绪丝丝缕缕地揉进胸口。他忍不住眯起眼,有些迷惘。当初看上她的,是她飘忽难控的迷离气质。可现在怎么竟觉得她似乎又不是他初时以为的模样?“走吧!”他放开她迳自转身。“唉呀!”微小的轻呼响起。“怎么了?”他回头,看见她痛得弯腰抚脚。“我的脚”好痛。她是什么时候踩伤的?峻德修拧着眉,在她身边蹲跪下来,将她拉坐到他腿上后,伸出大掌握住她的小脚检视,才发觉到她细嫩的脚底伤痕累累“你别这样”她羞赧地想缩回光裸的小脚,他的大掌反而握得更紧。“不要动。你的脚底被溪边的锐石割伤了,别再碰到泥土,免得伤口感染!”他不费吹灰之力地一把抱起她,举步向溪边走去“不要溪水”她在他怀中微微挣扭,惊恐地望着仍旧泛红的水面。“真难伺候!”虽然嘴上微怒薄叱,但他还是抱着她施展轻功,脚下轻点水中大石往河段上游溯行。“啊”跃上半空的一瞬间,惧高的谌霜浓惊叫了一声,怕得不敢睁眼,小脸埋进带着铁锈血味的胸膛,双手牢牢地攀着结实的肩臂,生怕从他怀里跌下去。她忍不住暗暗哀叹,白天时被拎在高得令人恐惧的马背上奔驰,已经坐得她快吐了,没想到入夜了,她还要跟着他像鸟儿一样在树上、在溪间之中恐怖地飞腾?她有预感,跟了这男人,往后必然要辛苦了。夜静,月白。了无睡意的霜浓,眼睛张得大大的,看着晕白的月光沿着帐顶缝隙,朦朦胧胧地筛落到帐内,耳中听着草丛里的虫鸣,远处还隐约听得见守营士兵谨慎巡逻的脚步声。除了身边那一股强大的存在感让她无法成眠外,从小到大,的深夜请你进城,还如此谨慎款待?”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谌霜浓环视四周后,不安地倚近峻德修怀里。在听过朗日城,也明白当前天下情势后,对于朗日城的举动,她有些好奇。“识时务者为俊杰。峻德和圣罗长期较劲,已经开始让朗日城不安,他们想继续保有超然的有利地位,就必须及早做出决定。所以,他们想试探依附哪一方比较有利。”峻德修一手捧着酒杯缓缓啜饮,一手抚着霜浓柔顺乌亮的秀发,状似悠闲地等待主人出现。“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也要随你出席,坐在这里?”她皱眉推开他递来的酒。“因为某人想再看看你,我只是好心完成他的心愿。”峻德修对她的抗拒不以为意,一口喝掉被她拒绝的美酒。

当时少城主朗日尚迎接修王军时,见着与修王共乘一马的谌霜浓,嘴上没说什么,但一路上紧盯霜浓不放的视线却泄漏一切想法,和修王并辔寒暄时都显得心不在焉。峻德修看在眼里,什么也不说,唇畔只挂着淡淡的冷笑。“你想将我送给朗日少城主,做为峻德对朗日交好的善意?”谌霜浓敏感地猜测他的企图。他的身躯在身旁偎得暖热,她的心头却开始下沈、冰裂才被送给这男人不到一日,就又要再度被转赠?不管心里再怎么调适,真正要面对这种景况,依然教人难受。难道弱势女子的尊严,就如此微渺?“我为什么要将你送给他?虚与委蛇的外交事务与我无关,我只负责战场胜败。”峻德修马上否定她的猜想。“可是你强带我出席”“朗日尚来了,起身相迎吧!”他打断她的话,俐落起身,顺便将她一把拉起,然后将她站立不稳的娇小身子牢牢缚在身侧。“呀”细瘦的手臂让他稍嫌粗鲁地拉疼了,低吟一声,竟发觉自己以羞人的姿态紧贴着身畔的男人,而且还让宴会的主人以深沈的目光定定地瞧着朗日尚一进殿,便见着之前见过面的佳人,被峻德修以强烈宣告的独占姿势,紧紧地揽在怀里。他盯着佳人一会儿,才转移视线,和修王刻意挑衅的眼神对上。“修王兄请坐!”眼神一转,朗日尚恢复自信神采向修王抱拳后,落坐到中央主位上。再度坐下时,峻德修没让霜浓坐回椅上,反而将她抱到腿上,神色之间轻佻无比。霜浓不安地想滑下他的大腿,被他暗地投射的凌厉一眼,瞪得动弹不得朗日尚脸色似乎有些不自然,咳了一声开口。“修王兄,请问这位佳人”“谌城的降贡品!”他的语气有些恶意,有些残忍。愕然间,谌霜浓胸口恍如被千百枝针一齐戳下,呼吸泛疼得几乎出血,满脑子的混乱!他为什么这么坦白她的身分?诬衊她吗?她方才有说错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霜浓有些神伤地低下头。“降贡品?修王兄此行真是丰硕,不但又收服了一个城池,还带回一个这么美的降贡品。”“我府里的降贡美人太多了。”他丝毫不理会怀里那两道望向他几欲滴出水的哀眸,端起酒杯,掩住唇畔一抹深沈笑意,暧昧不明地保留话尾。朗日尚以为听到某种暗示,神情有些兴奋。“既然修王兄府里的降贡美人太多,不如”“我没说要相让。”修王不客气地打断。“你”朗日尚脸色一变,这才明白峻德修正用言辞将他戏耍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脸色,再度开口。“咱们朗日城中,不缺稀世珍品,也不缺倾国绝色,唯独缺少像这位气质出尘的丽人仙子。修王兄可愿看在朗日城与贵城往后合作交好的分上,将这女子让给我?我愿以珍奇宝物及两国合作计划和你交换。”“这个女人不美也不艳,平凡得很,为什么少城主会看上她?”他向霜浓示意,指指空杯。霜浓会意,沈静地为他执壶倒酒。倒好了酒,他却碰也不碰杯子,她看他一眼,明白了他眼里再度递来的意思,温驯地端起酒杯送到他唇边。“天下美艳女子,我已拥有太多了。这位佳人虽不美也不艳,却气质洁净,是颗难得的遗世珍珠,第一眼便让我倾心难忘;如果修王兄能成人之美,小弟一定赠上丰厚谢礼,而且助修王兄在贵王面前上立下峻、朗二城结为兄弟之邦的天大功劳。”朗日尚嘴上没停,眼光却艳羡地盯着霜浓柔媚似水地对峻德修温存服侍。“没想到,这个不美也不艳的女人,竟有这么大的魅力。”峻德修露出难解的笑容,抬起怀中佳人的小脸,细细地端详起来。“修王兄考虑如何?”“两国交好的交换条件,请你与我城主讨论,这些事我从不干涉。”“难道你不愿见我们两城交好?贵城如果有朗日相助,要得天下根本不是难事。”朗日尚毕竟年轻,见峻德修不给面子,开始恼了。“还是一句话,与我无关。还有,这女子”峻德修伸出一指,抬起霜浓的温润下巴。“是我的!”说完,众目睽睽之下便吻住樱红唇瓣,浓烈辗转。朗日尚倏地拍案而起,惊动殿上武士,纷纷拔刀指向热烈缠绵的两人。峻德修抬起头,将霜浓的小脸埋进胸坎里,狠鸷的目光泛起邪异的红焰瞪向朗日尚,周身辐射出骇人的嗜血气息直接承受骇异目光的朗日尚,惊吓得倒退一步,狼狈地踢翻椅子。离修王较近的武士甚至被这莫名诡奇的气势逼出斗大的汗珠,心头战栗不已。“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修王兄勿怒,是小弟唐突了。”懂得进退之道的朗日尚立即弯身一揖。“少城主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求得所爱。”意思摆明了,想讨人,就向峻德城主去讨吧!朗日尚嘴角一抽。“明白了。我送二位下去休息。”这一回,他完全算计错误,错估峻德修嗜战本性,败得狼狈。耳旁缈缈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间,谌霜浓明了自己正被这两个男人当成暗地里运作较劲的一颗棋子!谁最后能抢到她,谁就是胜者。她垂下眼睫,凝着雪白小脸,一动也不动地坐在他怀中,将身边的一切景况排除在意识之外。谁得到她都无所谓。霜浓再次提醒自己,当初离开谌城冷宫所持的念头女人的宿命,是男人们斗争游戏的附属品。谁得到她,她就是谁的,她不该心痛。不该“上床去,把衣服脱了。”回到特别安排的华丽寝房后,峻德修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极端的羞辱。谌霜浓倒吸一口气,雪白的小脸不敢置信地望向他。为什么在营地时,他可以以君子之礼待她,现在却以对待妓女的态度,如此冷然地命令她上床,脱衣?峻德修看出她眼里满满的疑惑,伸手揽近她僵在原地颤然的娇弱身子,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强迫她抬头仰视他。“此一时,彼一时。我们现在踏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正睁大眼睛看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总得安排个养眼好戏,让人家过过瘾。”他低下头在她耳旁低语,热痒的鼻息喷上她敏感的耳廓,挑起她一阵哆嗦。谌霜浓小脸瞬间惨白。他在告诉她有人监视着他们,还要她配合他,合演一场春宫戏?“我为什么?你大可以将我送给他。”低喃的语音破碎着。“难道你爱上朗日城的锦衣美食,舍不得走了?”谌霜浓闭上眼,摇头。不是的,绝不是她只是不甘愿她到底还是不甘心成为牺牲品。“如果你今夜真的要我,就别在日后把我送给别人,我可以消失在你的冷宫里,安安静静地度完一生,你永远也不必记起我的存在。否则就让我完完整整地离开,别让我的身心一起破碎。”她的要求很渺小,只有如此而已。“如果我坚持要你,而且打算在朗日尚再度开口时,将你大方送给他呢?”峻德修不为所动,试探地瞧进她绝望得快凝成一片冰潭的眸子。“你真的会这么做?”仰起的精致小脸一片苍白,怜弱的唇瓣细细颤抖。“你只是个降贡品,有资格左右我的决定么?记住你的本分。”他捏住她的下巴,警告似的用力吮住她的唇瓣。他的蛮力吮破她的唇,霜浓吃痛地闭上眼,酸涩的泪水滑下,和着唇上的血溶入两人的唇齿之间。他到底会如何对她?霜浓心中狂喊问不出口的句子。尝到血味的峻德修似乎更加狂炽,伏眠在灵魂深处的邪恶因子开始跃动,催促他加速征服的脚步。“服侍我。”他将她的小手搭到他的衣襟,要她为他脱下衣袍。霜浓静止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慢慢地解开他身上的衣带,揭开被衣料掩藏的精壮胸膛。随着他身上的衣袍褪尽,她眼眸中所有的情绪也全数褪尽,有如两丸冰澈珠子。沈静的眼眸,再度出现他第一次见着她的虚幻神采,人明明在这儿,心却缥缈在不知处。她认分而驯服的安静,莫名地挑怒他!“告诉我,你是以什么样的心待在谌城冷宫里?”他盯着她那双曾强烈引起他掠夺兴趣的眼神。“谌城冷宫?那个地方有没有我都一样,我何必为该以什么样的心待在冷宫里而伤脑筋?”她幽柔一笑,没忘记他之前还吩咐她要脱掉自己的衣裳,纤纤素手开始解下腰带。外衣滑落香肩的那一刻,峻德修突然伸出手,密密地将她拥入怀里,很有技巧性的不让美好春光泄漏在暗处窥伺的视线之前。霜浓微微一愣。“我是叫你上床再脱,可没叫你在床帐外就脱光了。”峻德修嘲谑道,一把抱起衣衫半掩的霜浓,将她送上床榻。“我”她愣愣地拉着胸前衣襟,被动地任他为她脱去鞋袜,然后再脱去自己的靴子后上榻,大掌一挥,丝绸帘子密密垂掩而下,遮住所有遐思美景。“我都忘了你脚底有伤。”被阳光晒成的黝褐大掌,缓缓摩娑她伤痕斑斑的雪白脚心。粗厚的深茧轻刮过细嫩的肌肤,搔摩出震撼的麻颤,直窜上心窝,霜浓忍不住深深一喘,小脚不停地缩退“好敏感。”他沈声一笑,举起她的裸足凑上唇边。“别啊”他怎么亲吻她的帐内春宵开始焚燃,细吟低喘飘送而出,窗外暗地窥探的目光也烧起恨恨烈火,随后暴怒地拂袖而去。待闲杂人等走开后,峻德修扬起几不可见的笑容,用自己结实的胸膛紧紧压住娇嫩青涩的洁腴身子,开始专心地揉抚吮吻,引得身下的人儿不住翻腾波动。“啊”霜浓被他突然投入的狂烈热情,搅扰得迷乱失控。“咱们的夜正开始,你的心可别逃到别处去。”他要捕捉她幻缈如烟的心思,不让她有丝毫分神。他要她全部的心神都归属于他。全部!第二天清早,峻德修抱着昏睡中的谌霜浓向朗日尚辞行。谌霜浓面容略带睏倦,沈沈地窝睡在峻德修怀里。“这位佳人”朗日尚担心地看着神思不清的谌霜浓。“她的脚有伤,而且身子似乎染了一些风寒。”“修王兄路上慢行。”朗日尚带着微微失意和不舍,看着峻德修拥着无缘得之的佳人坐上马背,领着修王军奔出朗日城门。“少城主,人走远了,外头风沙大,快进城门吧!”一名忠心部属关心劝说。“那位佳人让他给带走了。”朗日尚失落地叹息一声。“为何少城主对那名女子如此牵挂?您才见了她一、两次的面啊!”忠心部属不解。“我也不明白,只是觉得那名女子的眼神很清澈、涸普灵,让人想要抓住她;一辈子待在她身旁,不想争权,不想掠夺,只要能一直看着她,就别无所求。”“少城主,可是她昨夜似乎已成为修王的人了。”“峻德修他在挑衅。明知我想要她,却在我面前故意吃了她。他是想告诉我峻德城不屑和朗日城合作吗?”朗日尚眯眼思索,年轻的脸庞显得老成几分。峻德修不将他朗日城的势力看在眼里,他朗日尚偏要峻德修为今日的狂妄付出代价。“不想让?我偏要从你手里抢来。”朗日尚狠狠捏拳起誓。对谌霜浓这个女子志在必得的原因,已经变得模糊了也许真有一见倾心的成分,也许只是出一口气,他懒得去厘清。最重要的是,他要将她抢到手!“修王回来了!”整个峻德城欢声雷动,所有的人几乎全都走到街上,兴奋地迎接修王军队。所有百姓都知道,修王是挟着胜威,再度凯旋而归。以往修王一定会坐在为首的高大战马上,领着部众通过夹道欢迎的百姓,直趋城殿所在,向城主峻德天龙亲呈战捷。修王一身狂傲中带着冷肃的气质,虽然时时散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他的魅力依然席卷民间。不但男孩们对他仰慕如天神,一心想以修王为模范投身军旅;而无数芳华姑娘更是为之倾醉不已。不过,这一次队伍虽然依然整齐威风,但前头却少了修王俊挺狂放的马上英姿。“修王呢?”“奇怪了,修王怎么没出现?”百姓之间一阵错愕,街边低语开始蔓延开来。大家议论纷纷,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不见修王的身影。有人忧心忡忡地猜测修王是否受伤或是重病,也有人怀疑修王是否吃了败仗,无颜面对全城父老。不过,后头的说法马上被反驳。因为前些日子,攻打谌城的捷报才刚传了回来,于是大家倾向前者的推测,不禁深深担忧起来。没多久,有人传言修王已经回到修王府里,而且神秘兮兮地急唤了四王之一,排行老三,最擅长医术的“治王”进府。众人一阵喧哗,更加确信修王一定出事了。峻德城的统一大业还没完成呢!要是修王真有什么万一,那么全城百姓的长久期待不就破灭了?修王可千万别辜负了众人期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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