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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佩凤才回到家,刚发现迎蔷不在,萱芙就回来了。而就有这么巧的事,萱芙才进门,景康后脚又来按门铃,于是短短五分钟不到,所有人都晓得,已经晚上十一点多,迎蔷还没回家。“去哪了?”何佩凤烦躁地找玛丽亚来问。因为方宸在门外大喊的时候,玛丽亚在洗澡。所以不知道迎蔷回来了又出去,她回答何佩凤最早的答案:“小姐去找她爸爸了。”去找薛明远?何佩凤不放心。一通电话打过去,薛明远的回答是:“蔷蔷?九点多就走啦!”九点多就走了?现在快十二点了为何还不见人影7何佩凤马上打行动电话。又不通!她马上抓狂了!“又离家出走、又失踪了?可是怎么连字条都没有!”何佩凤快疯了!逮着人就骂,怒气朝萱芙那冲:“要你在家陪蔷蔷,什么时候不出门,就非得今天晚上出门不可?蔷蔷现在不见了,你说怎么办?”萱芙无辜地辩:“迎蔷有手有脚,就算我在家好了,她要去哪里我也拦不住她啊。”“至少你会知道她去哪吧?啊?”何佩凤又急又火,气得头顶冒烟。“一个个都不关心她!虽然她是我女儿,难道跟你们都没关系?”“我当然关心她,我是她男朋友啊。”景康不甘心被何佩凤骂进去,也有点生气迎蔷又一次的失踪。“我只希望她明天早上记得要去接我爸妈的飞机。”“呸!”何佩凤愈听愈气。声音愈拔愈尖:“现在人都失踪了。谁还管得到明天早上!”这样的时刻,不管景康说什么都是自讨没趣,他实在太熟悉这种状况了。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溜”于是他≈ap;ap;x5f88;≈ap;ap;x5feb;地说:“那,我先回去好了,明天早上我再来接蔷蔷。”“喂,你不去找蔷蔷?”何佩凤的嗓门简且就要掀破屋顶!“伯母,迎蔷廿多岁了,自已会照顾自己的。而且根据之前的经验,她都只是出去走走,该回来时她总会回来。再说,”景康对迎蔷一次又一次的不告而别,实在也觉得厌烦了,而且留下来,肯定挨骂的机会比找迎蔷的时间要多得多。“不知道她去什么地方,去哪找?”他走到门边,打算穿鞋子。萱芙左看右看,一边是要出门的景康,一边是母老虎似的何佩凤,她知道自己留下来一定成箭靶,被何佩凤骂人的话刺成蜂窝,才只一思索,马上就跟着冲到门口穿鞋子。“我去找我同学,今天不回来了!杨景康,你顺路送我好不好?”“算了算了!”何佩凤瞪着那两个急着穿鞋、恨不得马上逃离她视线的人,气得脸胀得红红的“一个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自己找!”景康和萱芙对看一眼,深深觉得自己的决定实在英明,拉开大门,只差没有争先恐后跑出去。“差劲!差劲!”何佩凤还在一个劲儿地跺脚,完全没理会身边管煮饭欧巴桑在喊她。好半天何佩凤才听见,不悦地猛回过头。“干什么?没看见我在担心女儿?!”“我是想告诉你,”欧巴桑慢条斯理地说:“我十点多时经过客厅,听见外面有个男人在喊小姐的名字哩,然后小姐就从楼下跑下来,出去了。”“真的?”何佩凤完全忘了生气这件事,她巴着欧巴桑不放“什么样的男人?你有没有看见?”“我趴在窗口看了一会,天黑黑的,看不清楚,”欧巴桑皱皱眉头。“只知道很高,理个小平头。”小平头?不要又是那个储方宸!何佩凤心里掠过一丝不安的预感,她没暇多想就奔出门去,朝着景康车子的方向大叫:“喂、喂!景康!你回来呀!我知道蔷蔷跟谁出去了!喂!你回来呀!我们去杖櫎─”无奈景康跟萱芙跑得比逃命还快,哪里还听得见何佩凤在喊?车子一下子冲得老远,一且到隔了两、三个街口,景康才敢稍稍放慢速度。“你同学住哪?”景康问萱芙。“我?”萱芙苦闷她笑笑,说了实话:“唉,我连要去找哪个同学都不晓得,这样吧。你走你回家的路,我在路上慢慢想。”景康当然也明白萱芙的难处,他笑了笑。“在伯母身边生活很不容易吧?”“是啊。”萱芙颇有感慨“你就好得多,只是个客人。”“快要不是客人了,”景康自嘲地:“等当了她家的女婿,她就可以骂得更顺理成章一点。”“其实我觉得你很难得耶,”萱芙好自然地就说了出来:“婶婶这么强势,迎蔷的身体又不好,可你还是一直等地、照顾她,还愿意娶她。”“话不能这么说,”景康很淡然,说得像是件义务或代价:“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觉得迎蔷会是我未来的老婆。虽然我们有点像政治婚姻,但是如果我要娶她,不管她的身体怎样,我都得娶她。”“我知道是这样!”萱芙急急说,语气却不期然地带了点小女生的崇拜意味。“我只觉得,唉,迎蔷都不知道珍惜你。你那么年轻有为,又肯上进。不晓得有多少女生在等着倒追你。可是,哎哎,迎蔷好像都不在乎你似的。”男人,尤其是像景康这样的男人,最容易吞进肚子里的就是女人的崇拜,萱芙这几句,简直说到他心里头去了!看!多少女孩在等着他垂青,只有迎蔷不把他当一回事,连萱芙都对他这般的赞赏有加,而迎蔷,却宁愿去喜欢那个窝在山上的没钱穷小子!“你真的这样想?”景康从挡风玻璃前移回视线看了看萱芙。“当然是真的。”萱芙的语气益加梦幻起来,她惋惜着:“我总觉得迎蔷是什么都有了,所以不知道珍惜你的好,对你未来可能的飞黄腾达也不看在眼里。但是,哎,绝大部分的其他女孩都不会像她这样的,你要是肯对别的女人像对迎蔷那样,人家一定会很感动。”萱芙这话倒也不是刻意说出来给景康听的,她是真的这样想。要知道,她长年处在何佩凤家的权势金钱阶级意识之中,自己却什么也没有;更糟的是,她也没有身分地位去跟人家争,久而久之,她总有种“麻雀变凤凰”的心态,只愿有朝一日能嫁到一个有钱有地位的老公,她就飞上枝头了!而那种“老公”的标准条件,当然景康是符合的。景康眼梢一挑,心简直像在空中飞翔!是萱芙的话把他捧上了天。他不由得多看了萱芙一眼,而就这一眼,他突然发现萱芙其实还长得不错至少那丰胰的身材比起迎蔷的洗衣板,有吸引力得太多。奇怪他从前怎么都没发现这些?或者因为萱芙是迎蔷的堂妹,他总当她是迎蔷的家人,连说话都很少,今日难得说了这么多话,他才有机会发现萱芙竟是这么的可爱!相谈甚欢,一个做着她灰姑娘的梦,一个享受着被人崇拜的感觉,只可惜时间太短,景康家一下子就到了,而萱芙竟还没在半路想到她到底要去哪个同学的家。“嗯,”萱芙涸仆气地:“没关系,我就在这下车,再坐计程车好了,谢谢你送我出来。”她丰润的手去开车门,那穿着背心裙而裸露在外的圆润手臂,让人好奇她其它的部位是否一样的丰满诱人。景康舔了舔唇,意外地听见自己在说:“要不要上我家去坐坐?我爸妈在国外还没回来。”萱芙讶异地转头看他,那暧昧的提示似乎满明显。她眨了眨眼,像在考虑,再眨眨眼,像在犹豫,可是等她再眨眨眼看起来就像是挑逗了。迎蔷车开了许久,终于来到海边的一栋漂亮的大房子。“我家的别墅,平常没人,”迎蔷用钥匙打开了门。“今天晚上你就睡这吧。”那样子,一副想把方宸一个人丢在这里的打算,方宸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腕。“你想把我抛弃在这?门都没有。”她为难地:“我总得赶回家去,我什么话都没留就跑出来,我妈一定担心死了。”“你可以打电话回去。”他顽强地。“阿宸。”迎蔷实在难做人,下意识要去看手腕上的表。“别看表!”方宸激动地一下子连她的手与表一起握住,握得那么紧、那么重。“迎蔷,你不觉得我们相聚的时间太短太少?你总是被人迫不及待地带回家,你总是没有自己的时间,可是至少这一次,你的时间要由你自己决定。”他拿起她的行动电话,递给她。迎蔷盯着电话,较咬唇。“你在教我做一个坏女儿。”“不,”他凝着她。“我在教你决定自己的路。”迎蔷怔了怔,深吸一口气,终于拨了电话。怕吵到家里其他人,她拨的是母亲的行动电话,她相信母亲一定担心她担心到睡不着。果然,电话马上就被接听了,何佩凤的声音马上冲出来:“蔷蔷?你又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我没事,”迎蔷试着平静母亲的心:“妈,你别担心,我自己会回去。”“什么叫做自己会回去?你到底在哪里?你又跟那家伙出去了是不是?他来找你?。”一连串不必换气的话,何佩凤说得又顺又溜,迎蔷知道这样的电话再怎么样也讲不完,如果下定决心现在不回既櫎─她咬咬牙,把电话开关关上了。“你看,”迎蔷看看方宸,叹了口气。“你真的把我变成一个坏小孩了。”方宸笑笑,他急于把迎蔷带离这恼人的环境。“屋外是不是海滩?我们去看海好不好?”于是,他们走向那片无人的沙滩,在黑灰色的砂上,他们席地而坐。“我的表呢?”他玩笑地问。“在这。”“你一直戴在手上?”“多半。”“你知不知道这对我的意义?”他屏息问。迎蔷心一动,手指翻弄着那只表,忽然间,她发现表上的时间早就停了!停留在八点多的位置,她苦笑地把表拿给方宸看。“就算真的有什么意义,可惜的是,现在也已经停了。”方宸怔楞了一下,一看表。果然时针分针都静止了,他忽地大笑起来,迎蔷本能地拿起表来甩一甩,摇一摇,希望它能恢复走动,而方宸却接住她的手制止了她:“就让时间停止吧,不是很好?时间就这样被我们锁住了,把我对你的爱、对你的感觉都锁在里面。”迎蔷轻轻颤栗了一下。“什么样的感觉?”他伸出手臂搂住了她,让她的头倚在他的肩上。“很奇怪的感觉,某种异样的熟悉与连系很难形容,也许因为你身体里的某部分曾经是我的。你知道,”他再搂紧了她一些。“虽然一开始是你帮了我拖车,可是我总觉得是我把你从路边捡了回来,像捡了只迷路的小动物那样把你从迷迷惘惘中捡了起来,喂你信心,喂你笑容,而在这过程之中,我早就爱上了你。”迎蔷深吸了口气。虽然她知道方宸爱她,可是这么坦白的表白,还是第一次。迎蔷眼眶忽地发热,柔肠百转,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好拿其它的话遮掩:“我想,你不会只是来要手表的吧?”“当然不是。”方宸温柔地拂着她的发丝“我来带你回山上。”迎蔷怔了怔。“我没说要去。”“你嘴里没说,可是心里说了。”方宸笑道。心疼于她的泪眼,想逗她笑。“你知不知道,eddie自从见过你之后,每≈ap;ap;x5929;≈ap;ap;x90fd;问我,那个女人呢?那个漂亮的女人呢?他要是看见我空手上山,会咬我的。”迎蔷的泪卡在眼眶中下不来,她知道方宸是不想让她哭,她也知道方宸总有能耐不让她哭。“你少编故事了。”“我不骗你,”他编故事编得极认真:“还有kitty,它长大了呢!早已经不需要奶瓶,可以吃固体食物了。我只要一跟它说,记不记得曾经抱过你的那个女人?它就会马上在我身边跳跳跳。”必于方宸的瞎扯,迎蔷是打死也不信。可是讲到kitty,她马上满心都是怜惜。那只小麝香猫,她亲手喂过它的。虽然那几天只是她生命中短短的一段,但那种有意义的生活,真是令她向往而怀念。“你要是再不上山,”方宸看着她,深深地看着她。“再过不久,kitty过了母亲照顾的时间,琪琪的脚也恢复健康,我们就要把她们一起放回森林去了。”迎蔷心一动,她叹:“你在煽动我。”“我是在煽动你。我来就是为了想把你带走,”方宸的眸子忽然变得又深刻又笃定,充满着坚决的光芒。“否则你以为我来干什么?参加你跟杨景康那小子的婚礼?”“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迎蔷自暴自弃地再叹:“你不是不清楚的,我妈。”方宸让话在脑子里停顿了一下,才说出来:“第一次跟你妈沟通是半年多以前吧,因为你的骨髓移植。曾经,我觉得她≈ap;ap;x5f88;≈ap;ap;x53ef;悲,因为她是那么样地不相信人、那么样地把别人隔绝在外。”方宸很诚实地就说了。“于是我也曾经好奇,她女儿在这样的环境下,是否也≈ap;ap;x5f88;≈ap;ap;x53ef;悲?还是变得跟她一样可悲?”“现在你看见了。”迎蔷自嘲地。“你不一样,”他热切而诚挚地:“你在改变,你在寻找。迎蔷,你可以做你自己。迎蔷,别以为你嫁给景康就算报答了母亲,你能保证你跟景康一辈子幸福快乐?万一到时候不是这么一回事,你离婚,或者发生了其它的事,你想你妈还可≈ap;ap;x80fd;≈ap;ap;x5f00;开心心的跟你说很好很好?”迎蔷猛地抬起头来,带着某种震撼的情绪凝视着他。方宸的这些话,跟父亲一直告诉她的几乎一模一样。难道,所有人都看清了事实,只有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或许,在她内心深处,她也老早就决定了某些事,只是表面上的她,不肯承认而已?她刚去找过父亲,除了想对父亲和于阿姨说出心中的话,其实在那时,她对自己的爱情也早有了认知吧?只是她一直压抑着,拒绝相信自己,而方宸这么莽莽撞撞地冲上台北,教她措手不及,却也一下子教她终于撤走了防线。方宸的声音还在耳边,他说:

“你知道么?如果失去了你,我永远会想到,曾经有个女人介入我的生命,却又不肯给我机会跟她厮守这怎么样我都不会甘心,你懂不?”“你怎么知道,我是你一直等待的?”迎蔷的泪水迅速充满了眼眶泪珠纷纷滚滚。“我的身体不好,这种病就算因为骨髓移植治愈了,至今为止长命的机率也不高,我很有可能早早就死的。”“我管那么多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比的坚定,足以令人感动的坚定。“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快快乐乐的,我可以一天到晚逗你笑这样就足够了。”迎蔷哽着,满眼眶都是泪,她盯着方宸,眼里心里都被他占满了。她幽幽地叹:“你这个人,就是这么会说话,有时说得让人生气,有时又让人感动。”“我要是不会说话,怎么哄你?”方宸始终没放弃说服迎蔷,用他自己的方式。“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那个王八蛋,我怕我会去你们婚宴上拿枪扫射。”总是这么让人哭笑不得,迎蔷不想骂人,没想到她泪眼婆娑的眼眸中却闪耀着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光采,脱口而出:“你赢了,好不好?我不嫁景康了,我会跟我妈说实话,跟她说我真正的感觉。”方宸始终在等迎蔷给他一句承诺,而当他终于听见,却不由得呆了!太兴奋而不敢置信,眼前那张扑簌泪落的脸庞,却又闪着无比光华!从她的眸中,他看见了他梦想、渴望千万次的情意,他的脑子无法多作思索,马上紧紧地拥住她,那么紧,双臂几乎将她压碎!他捧起她的脸,热情渴望的吻雨点般地落在她的脸、她的唇上。他不会失去她了!他兴奋得想大喊。他缠绵地吻她,永远都不想停。他知道这一切还没结束,眼前还有太多的困厄等着他们,但至少从这一刻起,他们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不再有犹豫,不再有猜疑,这足够让他们携手面对未来的一切。黎明的的?再买不就得了?”景康开口了,他坐在迎蔷身边,奇异地居然有些不安,这让迎蔷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就这一眼,却让迎蔷发现了更奇异的“咦?这是什么?”迎蔷从景康的西装肩膀部位挑起了一个卡在织线上的耳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萱芙耳朵上掉了的那一只。“哈!”方宸忍不住笑了出来。“喂!就算没时间换衣服,也得找清楚遗漏了什么,否则统统都是把柄。”他是想到了自己留在迎蔷床上的皮带吗?“你们你们!”何佩凤当下指着萱芙和景康,气得声音发抖:“怪不得你们昨天晚上一起走!萱芙、景康,我待你们不薄,你们就拿这个来报答我?”“婶婶,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萱芙还想瞒,但她无意间跟景康交换的眼神,早说明了一切。“对啊,怎么怀疑到我们身上来了?”景康也急急地想混淆视听:“有问题的是你们这两个吧?”他一指迎蔷跟方宸:“你们两个也在外面混了一夜,谁晓得你们做了什么?”“什么叫做“也”一起混了一夜?”方宸笑嘻嘻地抓景康的语病:“我们跟你们可不一样喔,我们只不过在沙滩上讨论终身大事,才讨论出结果,天就亮了。不像你们,还激烈到耳环被扯下来勾在别人的衣服上,啧!不疼吗?”萱芙下意识地偷偷去摸她的耳朵,奇了,昨天被扯下来的时候还真的没感觉。“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何佩凤气极!她这辈子拜薛明远之肠,最痛恨的就是用情不专的人!对这种人,她根本就是深恶痛绝,恨不得拿刀阉了他,哪里还可能把女儿嫁给他!景康一下子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了。“我也懒得问你们两个背着我勾搭多久了,”何佩凤气得发抖,她一指大门:“你们两个马上给我滚!我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们!”就这样?就这样被判出局了?景康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伯母,你不能这样就叫我走,不是说好我要娶迎蔷的?伯母,你不能让这小子混淆了视听。”“好!”何佩凤一凛。“那你给我说清楚,萱芙的耳环为什么勾在你的西装上?什么情况之下耳环会勾在那边?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不是!”景康还想辩,却是百口莫辩,而萱芙,看起来非常无辜,却又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今天这件事,我自然曾跟你父母亲说,看他们教出什么好儿子!你以为我放心把我女儿嫁给花心的男人?”何佩凤冷冷地。直到现在,景康才终于明白他是没指望了。他暴跳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地指着迎蔷:“好,这就是你聪明的选择?不要未来的立法委员,却宁愿要这个穷小子?好!没关系!没了你,还有其他女人排队等我呢!至于你妈的关系,我也都攀得差不多,不再需要了!你跟着他到山上去喂动物养鸡养鸭吧!一辈子过苦日子!”迎蔷听了倒没什么,只觉得可笑,何佩凤却气到冒火!这死小子,只是利用她来攀政商关系?她气到冷笑:“不劳你费心,有我的财势,就算我让迎蔷去山上,你想我会让她过苦日子吗?”迎蔷望了方宸一眼,在心里偷笑了。她妈妈要是真的想帮方宸,那绿屋的未来可就顺利了。可是景康的心却一下子凉了!说的也是,虽然何佩凤的关系他已经攀得差不多,然而未来的所有好处包括何佩凤的遗产,他是一毛也拿不到了。他气极,又懊丧,恨自己昨天晚上怎么这么不聪明,今天早上更不够聪明要检查服装,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景康气冲冲地瞪着他们,气愤地轮流看过每一张脸,终于深吸一口气,维持着他的骄傲,一仰头,忿忿地住门外走去。萱芙眨眨眼,像是醒过来一样,根本还来不及看迎蔷,也来不及管何佩凤骂不骂人,她立下决断,当场苞着景康也冲出门去。都走了。眼前惹她生厌的人都走了。何佩凤长长叹口气,倒进沙发里。眼前剩下的只有看起来极得意的方宸,和一脸幸福的迎蔷。何佩凤既疲惫又不甘,怎么自己选的景康竟会发生这种令她此生最最无法原谅的错误?而方宸这小子却一副对迎蔷既忠诚又深爱的样子!“算你好狗运,那死景康让我看到了这样的真面目,否则你以为你可能有一点点机会?”何佩凤哼着。迎蔷和方宸相识一笑,四目相接,眼里俱是说不出的柔情、默契、渴望、幸福,方宸忽然掉头对着何佩凤“伯母,你先转过头去好不好?”“干什么?”“给你一个惊喜。”方宸狡猾地。“先转过头去就对了,等会我会叫你。”“搞什么鬼!”何佩凤骂归骂,却也好奇方宸要给她什么惊喜。这小子脑袋里好像总装了些让人讶异的东西,她转过头去了。好半晌,身后没有半点声音。何佩凤等急了,催着:“到底在干什么?再不讲清楚,我不管你了啊。”仍是没有回音。何佩凤终于觉得自己被耍了,她气呼呼地一下子转过头来方宸和迎蔷竟然在她面前胆大包天、火辣辣地拥吻!极辅导级的镜头,但却是那样的缠绵、甜蜜,满满都是爱。何佩凤忘了要骂人了。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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