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湮没、战别语
惑星奈比伊姆。“来,给我解释清楚!维蕾达那家伙在那里的理由!”凯撒怒气冲冲地将战斗服向地上一甩,向着英格拉姆大声吼道。凯撒战斗时貌似对于维蕾达的背叛貌似并不在意,事实上他可是气恼得很。“…理由…吗?”英格拉姆脑海一片混沌,并不是很明白凯撒的意思的样子。“别装傻了!是你指使的吧!?啊!?”凯撒向着英格拉姆逼近咆哮道。英格拉姆一脸不明情况,怔怔地看着凯撒。“够了,凯撒。”高跟鞋的声音响起,阿塔德走近。“什么!?”凯撒惊讶地看着阿塔德,毕竟之前英格拉姆一直是阿塔德的心腹大患,阿塔德对于英格拉姆的态度也是十分的恶劣,而此刻却…“嗯,显而易见,那个女人跟我不同,并不是纯种的巴尔玛人,跟嘉鲁恩一样,只是被cao纵的木偶,断了线呢…”阿塔德此刻倒是一脸淡定。“装模作样!我很讨厌,全杀光你们!”凯撒喘着粗气,气急败坏道。“不要搞错对手喔,凯撒。”阿塔德提醒道。“什么!?”凯撒疑惑地看着阿塔德。“呵呵呵,最终,这个人都是无法背叛奈比伊姆…和朱迪卡的,所以就偷偷做了一些无聊的事…制作了自己的分身,是吧?英格拉姆…”阿塔德笑吟吟地看着英格拉姆,那样子就像是看着自己养的一只宠物一般。“…不知道…呢…”英格拉姆的脑海中几乎快要全被一股冰冷而邪异的思想占领,他自己的意识已经少之又少,脑中的纳米机械装置已经起到了作用。英格拉姆说起话来也不是很连贯了,看来和加鲁恩已经快要变得差不多了。“是吗,但早就决定将要维蕾达放出去呢。”阿塔德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因为蕾比大人和朱迪卡的同步率调高…对你的束缚也增强了,所以你就让那个女人逃出去,在完全失去现在的人格之前…”阿塔德已经将英格拉姆的想法摸得清清楚楚了。英格拉姆沉默了,没有回话。“呵呵呵,英格拉姆…那么,就将你跟嘉鲁恩一样进行调整吧。”阿塔德走向了英格拉姆,望着英格拉姆英俊的脸庞,笑了。“…没有…那个必要。”英格拉姆惨然一笑,放开了自己对于阴暗思维能量的最后控制。冰冷的意识和思维将自己最后的一点一滴的意识完全的吞噬掉了,‘隆圣…莱…响介…之后…就看你们的了。’一个个熟悉的面庞在脑海中闪现,‘维蕾达…萧尘…帮我…做到…我应当做到的事吧…’最后,英格拉姆枯涩地一笑,‘最后…对不起…彩…请…原谅我吧…’意识渐渐模糊,只留下了嘴角的一抹笑容,那个纯真的笑靥还在脑海中清晰可见。但是,很快就渐渐模糊,消失不见了……很快,英格拉姆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变成了冷酷而默然的神情。“…是吗,呵呵呵。”望着英格拉姆已经变化的眼神,阿塔德畅快大笑,“那么,我来出击吧,要为蕾比大人争取让朱迪卡完全启动的时间。““这个任务就让我来完成吧,我要去报一箭之仇。”凯撒提议道。“不只有你会这样想喔。”阿塔德轻抚着凯撒的脑袋,攥紧了右拳,“这次我要亲手将这些家伙捉起来,并且不留人格原形地调整,做成木偶人形,呵呵呵…”一想到自己很快就会拥有一批很喜欢的玩偶了,阿塔德就十分激动。……公众会议室。“没有多久就到作战开始的时候了,各位请准备好自己的机体,在最终检查之后待机。”响介大声提醒着众人。“了解,中尉。”拉塞尔回应道。“总算到最终决战了,写好遗书了吗。”杰达打趣着拉塞尔。“喂!开玩笑也不要说这些啊。”嘉妮特重重地锤了杰达一拳,很是生气。“这算是惯例了吧?”杰达揉着肩膀,望着自己有暴力倾向的女友道。“我可不要,我绝对要活下来,跟拉托妮和你一起…”嘉妮特站了起来,手指捏得发白。“…嘉妮特…”杰达愣住了,看着嘉妮特。“不许留下我一个人而死去,如果你死了的话…”嘉妮特的眼眶有些红了。“喂,别再说了,绝对能够活下来的吧?”杰达拉着嘉妮特的手,认真地看着嘉妮特。“嗯…”被拉着手,嘉妮特的心顿时宁静了下来。“那、那个…琉。”凉斗走到了正在整理东西准备离开会议室的琉身边,结结巴巴地说。“什么事?凉斗君。”琉停下了手中的整理,捋了捋脸侧的黑发。“作战结束之后…有空道横滨中华街走走吧。”凉斗的两只手背在身后,手指纠缠在一起,不停地踮着脚。“好啊,和大家一起…”琉听到这个建议眼前一亮,她已经想到了和众人一起逛街的场景了。“不是,就我们两人…”凉斗见琉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摆着手道。“哎!?”琉妮惊讶地看着琉。“不、不行吗?”凉斗一脸失望。“呃,不是,这也不错…如果大家都能活着呢…”琉明白了凉斗的一丝,支支吾吾地回答,琉有些手足无措了。“啊啦啦…这也是青春的一页呢。”艾克塞琳望着琉和凉斗两个年轻人之间的生涩的约会,眼睛笑成了月牙。艾克塞琳向着响介走去,“那、我也来,…呐,响介~…”艾克塞琳先是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叫了响介一身。响介停下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艾克塞琳,刚才差点被艾克塞琳腻出了鸡皮疙瘩。“等战争结束之后…”艾克塞琳用期盼中带着一点小羞涩的眼神望着响介。“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快去写好遗书吧。”响介浑身一阵恶寒,抢断了艾克塞琳的话。“…那不吉利的预定表我可不想要哟。”艾克塞琳嘴角抽搐了几下。“美女,战后可以邀请你和我一起去旅游吗?”萧尘穿着一身黑色丝绸为主,镶着金边描着金线的衣服,下身是黑色的西裤,加上黑色的被擦得锃亮的皮鞋,手上戴着白色描着金边的手套。头发梳理得井井有条,几乎找不到一根杂乱的头发,配合上萧尘近乎小白脸的俊朗清秀的脸庞,看起来就像是欧洲中世纪的王子。萧尘走到了维蕾达的身边,左手放在身后,向着维蕾达身子半躬,右手递出了一朵鲜红的玫瑰。“花不错。”维蕾达忍住了嘴角的笑意,从萧尘的嘴角接过了玫瑰,装作很欣赏这朵花的样子。然后…将笔记本夹在左腋头也不回地走了。萧尘愕然地看着远去的维蕾达,右脚打了个滑,差点摔了个踉跄。维蕾达看到了萧尘的窘境,使劲憋住笑,待到走远了才放声大笑。
另一边艾克塞琳已经笑得不行了,趴在桌子上使劲地捶着桌子,差点把眼泪笑出来。一旁的响介的嘴角也轻微地颤抖着,向着萧尘竖了竖大拇指,显然也是憋得很辛苦。“想笑就笑出来吧。”萧尘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哇哈哈哈哈哈!”会议室内巨大的声浪响起,只见会议室内的人全都大笑了起来。萧尘正在郁闷,突然被这笑声一震,吓得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幸亏双手托在了地面上。见到这一场景,众人小的更欢了。萧尘受不了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哇哈哈哈哈哈!!”会议室内一群人全都笑出了眼泪,锤墙的吹墙,锤腿的捶腿,笑得不亦乐乎。“唉,看来是没脸见人了。”萧尘一脸的郁闷,走在通道上。……飞龙改仓库。“嗨!”布利特一个跳劈向着曾伽劈去,曾伽一个侧翻躲开了布利特的攻击,木制太刀劈在地面上,木屑四溅,差点没把太刀劈碎了,由此可见布利特的力度。“嗯!很用心…但是!”曾伽眼中精光一闪,望着力气用老,新力未生的布利特,横刀向着布利特疾奔过去。布利特力道还在刀上,还没来得及收力,只能勉强地顺势撩起来挡曾伽的攻势。“切死他他他他他!”曾伽狂吼着双手挥舞着太刀向着布利特暴砍而去,布利特作为防御格挡的太刀毫无抵抗之力,瞬间就被曾伽切碎了,木太刀打在布利特身上,直接把布利特打退了好几部。“呜…”布利特捂住伤口,眉头紧蹙,显然曾伽这一刀力道不轻。“胜负已分!到此为止!”利修穿着和服,持着木刀半跪在地上大喊道。“呜…可恶!始终还是赢不了队长…”布利特很是郁闷。“布利特君!没事吧!?”楠叶快步跑了过去,慰问着布利特。“啊,嗯…不用担心。”看见了楠叶,布利特瞬间振奋了起来。“嗯…不错的太刀筋,布利特。”利修赞许地点了点头。“非、非常感谢。”得到利修如此的评价,布利特十分高兴。“但是…不要只顾着自己的恋人喔。”利修满含深意地看了布利特一眼。“哎?”楠叶眨巴着眼睛。“啊,不是啊,先生!这、这这这种事!”布利特手足无措,慌乱道。“这家伙一点都没变,算了。”利修摇了摇头,“有了该保护的人就是力量的源泉,但是,下一战…不可轻生喔。”“哎?但是舍身一击乃必杀…”布利特不解地挠了挠头。“现在不明白也没关系,我所教你的先于敌而拔剑必胜,乃包含了【必生】的极意,绝对不是舍身的意思,布利特。”利修解释着,转头看向了曾伽,曾伽正半裸着上身,暴露出满是肌肉块的上半身,“还有曾伽…”曾伽将木太刀抗在了肩膀上,望着利修。“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则无事太平,而一旦拔剑,则需全力以赴,击倒一切挡道之徒,明白了吗?”利修重重地一顿太刀,喝道。“是,明白!”布利特站了起来,回应道。“承知。”曾伽若有所思。……走着走着,萧尘就走到了大铁的房间附近,听到了房间内有人说话,萧尘就开始了自己所习惯做的勾当——隔门偷听。“坐在那边吧,大尉,现在拿出杯子。”大铁乐呵呵地看着拓哉。“!?舰长,在作战前…”拓哉惊讶地看着大铁。“只喝一口的话没关系,配合一下吧。”大铁笑着,放下了烟斗。“啊,是…那么…”拓哉和大铁碰了碰杯子。“可能是最后一次和你交杯了。”大铁看起来神色有些低沉。“舰长…”拓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呆呆地看着大铁。“我至今已失去太多部下了,也差不多该…接受报应了。”大铁一脸苦涩地喝了一口酒。“请别说丧气话,我会…一直追随着舰长。”拓哉神色坚定道。“不行,你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活下来,这是命令。”大铁大声道。“舰长…”拓哉望着一手把自己带到现在的大铁,眼眶有些湿润。“我一直将你们视如己出,而且…将未来交托给孩子们是我们这些人的宿命,这次就让我了结这一切吧。”大铁眼神坚定。‘这次?对啊,舰长的儿子确实是…’拓哉想起了大铁的儿子,眼神中有些同情。“你要取笑我这个老人的疯言疯语也没关系。”大铁自嘲地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一直以作为舰长的左右手而自豪。”拓哉握紧了拳头,“而且…经常是拜他人所赐而苟存于世,但这次我要靠自己开拓道路,所以,舰长…这一杯就请留到战后。”‘呵呵,差点忘了一些东西了。’萧尘一拍脑袋,‘所以说,凯撒是使用异星人细胞制造技术制造的产物吧,那么…’萧尘面带微笑向着自己的寝室走去,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在最后一战中没什么事要做,但是仔细想想,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呢。“…我知道了,那么走吧,…去我们的战场。”大铁满是欣慰地看着拓哉,拍了拍他的肩膀,向着外面走去。“是!”拓哉跟着大铁走了出去,只留下那一杯酒…留待大战之后再回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