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室春情
冯艳艳上一房丈夫不会就是被她给榨死的吧?!
他们俩的对话也被柳稚听进了耳朵。冯艳艳绝对和那什么员外有首尾。
原来想着好歹是自己亲哥哥,冯艳艳那个女人要卖自己,哥哥不好好严厉警告怒骂一番,也该从旁敲打敲打的。谁知这么轻易就同意外人把她给卖掉了?
柳稚失望极了。这个家怕是待不长久了,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自己并无几个私房钱,也无安稳的归处,再过不久,连亲人也没有了…感觉自己前途渺茫,无处可依……
隔壁响了半夜,终于停了,柳稚心里装着事,死活睡不着。待到晨光熹微,终于浅浅瞌睡了一下,便又被远处嘹亮的公鸡鸣啼声吵醒。
柳稚起床烧水洗漱,一并把剩下的一点老面,发成几个面饼上锅蒸了,再从窖头里取半个萝卜切成丝,撒点盐摆到小碟子里。
哥嫂还未醒,房门没开。
柳稚要赶忙把早餐给做出来,柳申还要挑担赶早去送主家订的货。
前些天,连着几天风雪,今天倒好,不仅没下雪,还出了日头。
柳稚琢磨着趁着太阳,把家里衣裳洗了。不然时间久了,出来一股子沤坏的味,到时候还是她洗,遭苦的还是她……
冬日里最是难起床。更惶论柳申怀有美妻。两个人裸着身子,皮贴着皮,肉贴着肉,在大冬天的被窝里躺在一起,格外舒爽。
冯艳艳平日里睡惯了懒觉,这会儿子有个硬物硌着她的腰腹,怪讨厌的。
皱着眉推了一把柳申,便侧身贴着墙继续睡了。
柳申也不恼,自己抓揉几下话儿,也侧身追着冯艳艳的股缝贴上去。
夜里留下润滑已经干枯了,股间一片粘腻。柳申未进去,只贴着菊瓣和蚌肉厮磨。用头儿去顶弄摩擦其间的小豆儿。
惹得冯艳艳身子轻颤,深处泛出痒意,迷迷蒙蒙间娇呼出来:“嗯啊……呜…”
柳申觉得别有一番趣味。
如此多来几下,她也醒神了:“好冤家…快些进来罢”
柳申提枪便战,摸准肉蚌,捧着她的小屁股,挺腰狠狠插进去。
昨天夜里留在穴里的白浊,被他“噗呲噗呲”几下又给狠狠捣了出来。
柳申那物什包皮色黑,顶端透出些粉,虽然头儿微翘,青筋怒张,挠起来舒服,但却并不是那么粗长。
许多时候都没能满足冯艳艳,只他自己爽了,而后被冯艳艳哄得身心俱舒,心甘情愿的为她去卖货赚钱。待柳申离家,再打发走柳稚,自个在屋里自渎。
而今天从侧面后入,恰好能好好挠一挠她壁里头的痒处。
“嗯啊…柳郎…快些…好舒服啊……”
柳申抱着她的屁股一颠一颠地往自己怀里拖。冯艳艳只得双臂无力的扶着侧边的墙,床榻上的被子已然歪歪斜斜,两个人的头发铺了床上一大片。
“小蹄子爽不爽?”
“爽…呜啊……好相公…奶头也痒,快摸摸……”
到底是老了,两点凸起的红梅不似年少粉嫩,但胜在奶儿绵软,一掌还罩不住。
常年走街串巷、农耕干事磨砺出来的粗黑手掌,握在这等娇软的嫩白上揉捏不停,看起来色情极了。
清早又开始浪叫,好在白日喧嚣,旁的人不靠近根本听不清。只是又苦了柳稚了。
两人完事后,又温存了好一会儿,这才开门。
出来的是柳申,还未走到厨房,便看见正好从厨房出来,提桶打水的柳稚。
想起昨天晚上一口答应了柳稚的婚事,心里有些愧疚,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哥,厨房烧了热水,赶快去洗漱一下吧”
“…嗯”
柳稚抬手,把刚刚从井里打的凉水装桶里,灌满之后再提进厨房烧水。
冯艳艳是个爱干净的,每每房事一多,说要洗澡就要洗澡,才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洗澡水好不好烧,柴火够不够。若是不照着她的习惯来,哥哥不在,便动辄打骂,哥哥不在的时间可太多了……
总而言之,顺着她,才能过稍微安生点的日子,寄人篱下,不求生活品质能强,只求平平安安度日。
“哥,锅里多蒸了些面饼,可以带一些中午吃。”
柳稚基本回回早上都会多做一些顶饱的,让哥哥带上,街上中午大部分食铺都会打烊的,等到下午未时,再陆续开门,营业到晚上。
即便平民有钱,在中午也难遇到地方有卖吃食。而柳申有时候要去些远的地方卖货,若是为了中午回家吃饭,会颇耗费一些脚力,因此总是在外。
“不了,留给你们两吃吧,别去打扰你嫂子,让她多睡会儿,她昨夜累坏了。”
此话说完,望着柳稚清冷冷的眸子,柳申欲言又止,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从衣内里摸出一个细细的素银簪子递过去:“怎得只簪个桃木簪子,来,哥哥送你一个银簪子。长成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可得好好打扮一番才行。”
“多谢哥哥。”柳稚笑着接过,小心的把它收到了自己的布袄内兜里。
柳申见她小心的收起来,没有直接簪上,心里有点失落。
倒也没时间让他感伤了,随便囫囵吞了两个面饼,便担上担子送货去了。
吃了早饭,柳稚忙了好一阵,冯艳艳才幽幽转醒。这边连门还没出,就在屋子里嚎起来了。
“快过来给我穿衣服!听见没有?”
“死丫头!还不死进来,耳朵聋了?”
柳稚拿了个帕子擦了擦手,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此时冯艳艳坐在床边,正汲踏上一双描黄线蝴蝶样子的红布弓鞋,身上穿上了寝衣,还披了件花布袄子。
“嫂嫂,厨房烧好了热水,可要现在洗身子?”
冯艳艳吊起眉头,睨了她一眼:“哼,给我穿鞋。”
柳稚扯来裹脚布,给她裹上。
她的一双脚掌早就变形,能够习惯蜷成拳头样大小,看起来可怖极了。
这世道,似乎越是金银堆里打滚的男人,越看重三寸金莲,觉得愈小愈美,已经成为了鉴评女人的一项标准。
尤其是宫中、富贵人家以及青楼这种以色捞财的地方。反倒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儿们,为了方便干活,没有盲目尊崇此等陋习。从此与高门绝缘,但却也算过得舒坦,能跑能跳的。
柳稚从厨房提着一桶热水,半桶凉水去耳房。
冯艳艳就跟在后头,拎着自己要换的包衣包裤,慢慢悠悠,婷婷袅袅的往耳房走。
只是披着一件艳色梅花点缀的布袄子,却走出了千金小姐、高门贵妇高贵优雅的派头。
不愧是青楼里头出身的,一颦一笑都带着风情。
此番对比一下,柳稚觉得自己整个人灰扑扑的,就像上不得台面的臭丫鬟。
折腾了许久,冯艳艳洗完走出耳房,柳稚一应给她从头到脚打理好一身,绾上发,涂上面脂、口脂。
冯艳艳端坐在桌边,举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发髻,理顺了满意了,才放下镜子,朝她招招手:“稚丫头,过来。”
“你去南街多买几股线,多打些款式的络子,你哥那卖完了。”
冯艳艳一枚一枚铜板去数,在荷包里数了十几个,抓着一摞,落在柳稚的掌心,“叮当叮当”响几声。
凡是要冯艳艳出钱的事,都会被她盘问几许,算得猴精猴精的,一分也不会多给。也是因此柳稚并无几多私房钱。
柳稚应了声,抬脚就走出房门,然后再把铜板小心放进自己的贴身荷包里。
出门采买比在家里做活轻松的多,柳稚只在心里想想就雀跃起来。随意打理装扮了一番自己,便马不停蹄的出门去了。
而就在距离柳稚出门一柱香时间不到,便有一个老婆子在门外探头探脑几下,才走进他们家院子。
院子里陌生人声,惊动了在屋里染甲的冯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