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
“两日。”
引玉一怔,哪料那短短的梦竟害她睡了两日之久。她抬手要接瓷杯,却没接稳当,手腕一歪,水全洒到莲升身上了。
说无意定是假的,若非早有图谋,便是将计就计。
莲升不怒,不过是湿件衣裳,施个术的事儿,就算是刚从江河里捞出来的,她都能弄干。所以她只是弯腰拾起地上的杯子,淡声说:“没摔坏。”
引玉捏住被沿,头昏昏沉沉,“两日那么久,你怎么不喊醒我?”
“喊了。”莲升把杯子搁到铜架上,作势要掐指施术,“是你没醒。”
引玉连忙拉住莲升袖口,不让她掐诀。
“明明可以直接洒,却要费尽心思找个理由。”莲升轻嗤,“辛苦你。”
“辛苦不至于。”引玉转而勾起莲升衣襟,昏恹恹地说:“衣裳都打湿了,不知神仙会不会感染风寒。”
“不会。”莲升拨开她,坐得跟老僧入定般,神色凉飕飕。
引玉再伸手,莲升又拨她。
来来回回,引玉气息微急,什么狡黠得意全部不见,最后隻余急切。
“魔怔了?”莲升安坐不移。
拉扯间,引玉不再留有调情的余地,逼近说:“那你扣紧我的手,好让我动不得,拨开算什么。”
莲升一顿,索性由她。
“我好像从未问过,以前我们是何种关系。”引玉如今半颗心好像还溺在梦里。她明目张胆地拉下莲升的白罩纱,又扯下其层层迭迭的红衫里衬,又说:“单是品茶吃肉的朋友,会容我这样冒犯么?”
莲升肩角已露,原该整整齐齐的衣衫被倒腾得松散歪扭,如被亵渎了一番。
“不会。”莲升有所察觉,作势要把散开衣襟勾回来,可才抬手,手指就被握住了。
引玉握她手,盯着她问:“那你说,是什么关系?”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莲升侧身抽手,隻稍稍使了些劲,便把引玉重新按到了床上,“梦见什么了,一醒来好像吃了炮仗。”
“这算炮仗?”引玉挣了几下,挣得气喘不顺,干脆手脚并用地往莲升身上攀,攀得是一点缝也不留,胸腹紧贴,亲昵得过了界。
莲升被那么攀住,自然支不住身,往下一跌,鼻尖便抵上了引玉侧颊,冷声说:“打的什么歪主意?”
引玉不想设谜,双手牢牢勒在对方背上,耳鬓厮磨般说:“我想看,莲升,给我看。”
她每次喊“莲升”时,意图都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