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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想把她揉进骨子里,与自己合二为一,永远不分离。可他看着她安静又乖巧的睡容,只是低下头,轻轻亲吻了她的眼睛。
翌日一早,林非鹿还睡着,宋惊澜已经准备起床上朝了。
感觉他要走,她搂住他的腰不放手,埋在他怀里半梦半醒地撒娇:「陪我……」
他无奈一笑,只能躺回去,抱着娇软身子轻轻抚着她背心,温声哄她:「近日没什么事,我很快就回来,你再睡一会儿,嗯?」
成为皇后的第一天,她决定恃宠而骄一下:「不准去。」
宋惊澜笑了一声,手指轻柔地抚摸她耳后的肌肤,薄唇贴着她耳廓,像亲吻,又像耳语:「皇后不是没给孤不早朝的机会吗?要不然,现在继续?」
怀里的少女果断把他踢开,身子一翻朝内躺着,还嫌弃地挥了下手,「你走吧!」
宋惊澜无声笑了一下。
他没在寝殿梳洗,换好朝服后就走了出去,让她继续安静地睡觉。
他一走,宽大柔软的龙床上好像顿时就没那么舒服了,少了温热,也少了温存。林非鹿翻了几个身,明明还觉得累,却再没了睡意。
不过今天也不容她睡懒觉,天刚亮,听春和拾夏就过来唤她起床了。林非鹿腰酸腿软地爬起来,成为皇后的第一天,按照规矩,要去给太后奉茶,还要接受宫中美人的请安,以及去祖庙上香。
但是宫中的美人都没位份,所以这一步可以省略。
听春和拾夏一进来便笑盈盈行礼:「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林非鹿听着还怪彆扭的。
不仅称呼变了,连衣服和配饰都变了,处处彰显皇后的身份。
梳洗完毕,她便坐着凤銮前往重华殿给太后奉茶。为了避免宫人看出异样,腰酸腿软也得忍着。一下轿,太后宫中的人便都笑着迎上来叩见皇后娘娘,这是讨喜头,林非鹿一挥手,听春便将早已准备好的银子递给他们。
这一个月她时不时就来重华殿陪太后说说话,她讨好长辈又是一把好手,独居深宫多年的太后从未有过这种子女绕膝的温情,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
现在太后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就算无法缓和和儿子之间的关係,多个贴心的女儿也很赚!
林非鹿奉完茶,太后又拉着她的手规劝了几句身为皇后应当秉持的品质与责任,又将早已备好的赏赐赏给她。
从重华殿离开,她又去祖庙上香,几个时辰过去,宋惊澜都散朝了,她还没忙完。
不过除了成为皇后的第一天忙了一天,那之后,林非鹿基本就又恢復了之前吃吃喝喝耍耍的清闲生活。
她怕麻烦,也不想生活中有太多糟心事糟心人,宋惊澜把这一切都处理得很好,无论后宫还是前朝,都没有任何事能影响到她的心情。
除了每晚体力不支,欲仙欲死。
林非鹿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可能要被玩坏。
不至于啊!都是练武之人,凭什么他体力比自己好出这么多?!
宋惊澜不忙政事的时候,有时候会在永安宫陪她练剑。
她其实也不会什么系统的剑法,毕竟奚贵妃擅使长枪。会几招防身的剑术,轻功足够上房揭瓦,就是她全部的武学家底了。
但宋惊澜师承纪凉,两人虽名为叔侄,但其实早已师徒相待,纪凉独身一人,无妻无子,便将毕生剑法都传授于他,可谓是天下第一剑客唯一的传人了。
江湖英雄榜上虽无他的排名,但从上次他跟砚心交手就能看出来,他的武功造诣绝非常人能及。
林非鹿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的花架式,突然开始明白自己的体力为什么跟不上了。
宋惊澜收了剑转过身时,就看见少女坐在台阶上托着下巴一脸凝重地看着他。
他失笑摇头,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怎么了?」
林非鹿气鼓鼓的:「我也要学!」
宋惊澜挑了下眉:「剑法吗?」他想了想,温声道:「因这是纪叔的剑术,我不能直接教你。待他下次来宫,我问过他的意见,若他同意,我再教你可好?」
林非鹿撇了下嘴:「谁说要跟你学了?」
她转身跑回寝殿,翻腾了一会儿找了什么东西出来,又兴高采烈地跑出来,十分得意地说:「我要学这个!」
手上拿的是即墨剑法。
她翻了两下,有些兴奋地问他:「纪叔的剑术厉害,还是即墨剑法厉害?」
宋惊澜想了想:「应当不相上下。」
毕竟即墨吾已经过世多年,江湖上早无擅使即墨剑法的人,也无从验证。
这剑法放在她身边多年,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翻翻,可惜没人指导,她担心自己胡乱学习会上演走火入魔,一直都不敢下手。现在有宋惊澜这个剑术高超的人在身边指导,应当没问题吧?
于是恃宠而骄的皇后对着皇帝发号施令:「你教我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