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缠绵又深重的亲吻持续了很久。
叶嘉被亲的大脑混沌、发沉,身体困在无法逃脱的囚笼,刚才一闪而过的疑问也彻底淹没在混沌的思绪深处。
他被沈知韫紧紧抱着,窄瘦柔软的腰腹肌肉紧绷,却换来男人的触碰。
全部力气一下子卸掉。
青涩的、禁不起任何撩拨的身体无力舒展,沈知韫亲昵的与他贴着额头,眼底浓稠的□□化作深潭,似要拖着他的灵魂坠入潮湿阴欲的潭底洞穴。
“嘉嘉,”他笑着道,“我们该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知韫( 四声),通“运”。
距离海市大学二十公里开外的江湾区。
江湾区也是海市最繁华的cbd中心,尽管今天下着小雨,依旧不改其繁荣景象。
华灯初上,直冲云霄的摩天大楼灯火通明,霓虹灯光在雨水的晕染下闪烁,转过两条街道,还能看见沉淀着悠久历史的老式西洋建筑。跨海大桥同样川流不息,海面上游轮破浪前行,灯光绚丽,空气中似乎都燃烧着金钱的气味。
云锦苑十六楼。
大平层,主卧和阳台临海,可以俯瞰整座跨海大桥。屋内没有开灯,霓虹灯光斜斜洒入室内,正中心的大床凌乱不堪,床边散落着一地衣服,还有些不明水渍。
扫地机器人正在工作,中央空调也循环着暖风。
叶嘉从沉睡中醒来,轻轻睁开眼。他整张脸清冷颜色不在,像一张被揉皱的白纸,泼了绯红、鸦黑两种颜色,眸光却清润朦胧,迟迟醒不过神。
慢慢撑起身体,羽绒被滑落,身体的不适感被降到最低,洗了澡,抹了药,清凉凉一片。就是身上没穿衣服,右脚踝还多了一条银色细链。
叶嘉尚没有清醒,犯着懒,找了一圈没看见睡衣,便支起腿,下巴垫着膝盖,垂着眼眸,慵懒的拨着脚链上的花瓣形状。
冰凉的细链染上身体的温度。
这特殊的花瓣形状有些眼熟——叶嘉对饰品这些东西不了解,左右想不起来,便也不想了。
他还在发呆,望着江湾夜景,神游天外。
门在这时开了。
“嘉嘉,醒了吗?”沈知韫围着围裙,身后是咕嘟嘟的熬粥声,砂锅粥的香气飘了进来。
明亮的灯光斜射进卧室,叶嘉愣了两秒,看清沈知韫的脸后,才想起来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
他耳朵通红,手忙脚乱的躲进被子里,“……醒了!”
即便坦诚相待过很多次,已经对彼此的身体十分了解,他还是会在清醒状态下紧张。
沈知韫目光划过他细长的脖颈,上面印着几道吻痕,痕迹很深,看得出来亲吻的人有多么痴缠、强硬。
他不动声色地敛下眼底的笑意,反手关了门,进屋,把新睡衣递给叶嘉,“试试合不合身。”
门一关,光线便暗下来。
叶嘉自在许多,翻过新睡衣看了看,没看出什么门道,只觉得入手柔软贴肤,宽松又有版型。
睡衣穿到身上,肩线腰线完美贴合,尽管早就知道沈知韫买的衣服总是过分的物美价廉,叶嘉还是有被惊喜到,“好舒服。”
“舒服就好,”沈知韫牵过他的手,“还给你买了几身冬装,下周又要变天,记得穿。”
结婚以来,或许是大了叶嘉五岁的原因,沈知韫不光比叶嘉成熟,考虑事情也面面俱到。他会在天冷的时候注意给叶嘉添置新衣,也会在出差后给叶嘉带礼物、特产,逢年过节更是礼数周全,跟叶父叶母通个电话,寄些保健品。
两人其实是今年年初相的亲,二月份结的婚,到现在也才结婚半年多。
彼时叶父被误诊为胃癌,临终遗愿就是看叶嘉成家立业。
叶嘉因此下定决心相亲,一相就相到了沈知韫身上。
沈知韫并不是榕城本地人,但工作稳定,有车有房,车是大众牌,房是老家破房,父母也在他很小的时候去世了,他孤身一人长大,没什么回家见亲戚的必要。
就这样,双方都对彼此很满意,在叶嘉试探的提出结婚的需求后,沈知韫思考了两天,给了他答复,“可以。”
为了赶上叶父最后一段时间,两人立刻登记结了婚,婚礼也没办,结果才扯证没三天,叶父就被检查出来是误诊。
误诊归误诊,叶嘉和沈知韫不约而同地选择继续相处。婚后叶嘉住校、沈知韫天南地北的出差忙工作,两人的感情在一次次的见面中慢慢升温,细水长流,进入了甜蜜的热恋期,没有像叶父叶母担心的那样出现隔阂。
至今结婚也快八个多月了,方方面面都磨合的不错,沈知韫是个完美情人,情绪稳定、富有情趣、尊重伴侣,同时真诚以待。
再回想当初的选择,叶嘉还是觉得自己走了大运。
吃完饭时间便来到晚上十点。
客厅沙发上零散的摆着十多个购物袋,都是沈知韫给他买的冬装。
购物袋简约大方,纯白色,没有logo和商场标识。
应该是剪标的打折款。
沈知韫兴致盎然,看叶嘉苦着脸,一身又一身的换给他看。
最后一身是浅咖色羊绒衫配黑色牛仔长裤,学院风的打扮,青春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