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懂懂懂。”陈一帆激动地点着头,“哥哥,你还想喝什么?我去点。”
“好好上班,多赚点钱吧。”时峥也不敢说养孩子费钱,只让他好好赚钱。
“好的,哥哥,我会好好赚钱的,我不会让阿野跟着我吃苦的。”陈一帆明显会错了意。
时峥看着他傻傻的模样,心里想,就让他这么傻吧,不然喜当爹,这消息估计他会疯了般天天往时野面前凑,到时候还惹得孕反的时野更烦。
去父留子,我觉得挺好的
另一边,花半夏和时野在商场吃了喜欢的甜品,又一起买了好看的、适合怀孕穿的衣服,就一起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只是,刚进家门,时野就被时母叫住了。
“阿野,你过来,妈妈有事和你说。”
花半夏知道她们有事情要谈,便拿了自已的东西,准备回院子里。
“嫂嫂,你别走。”时野着急地叫住她。
“你和妈妈有事情要说,我还是先回去吧。”
花半夏大概也知道时母要说什么,只是家里没有人同意她的做法,但又不敢说得太直白。
“不,嫂嫂你比较了解我,你帮帮我吧,我真的快被她弄疯了。”时野秀眉深皱,她一点都不喜欢现在的妈妈。
时母也坚持,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已孩子走上一条偏路的。
“半夏,你也是做母亲的,你留下劝劝她吧,单亲妈妈真的不好当。”
这一下,花半夏想走都没有办法了,她吩咐身后提着东西的佣人。
“你们先把东西提到院里吧,王姨知道怎么收拾的。”
等花半夏和时野都坐下了,时母才开口。
“阿野,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自已都是孩子,你怎么照顾一个婴儿。”
“我现在做的就是我想的,我怎么想的,我之前在爷爷面前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就现阶段就是养胎、学些金融、工商管理等专业知识,为之后接手时盛娱乐做准备。”
“那孩子呢?”时母盯着时野的腹部问。
时野腹中胎儿的月份和花半夏的差不多,但是她的孕相没有花半夏的明显,也只有她靠在沙发上,才能看见她的肚子隆起。
“孩子,当然也是生下来了,我自已生自已养,孩子跟着我姓,现在不是都流行什么去父留子吗?我觉得挺好的。”
时母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感胸口闷得慌。
“好什么好?你以后难道要一辈子不结婚吗?你带着个拖油瓶,谁还敢要你。”
“妈妈拜托你,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我为什么就非要结婚呢?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啊,不差钱,有能力,有孩子,我还怕什么?”
“怕什么?等你老了,你的孩子结婚了,你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都死硬了才被人发现,你就知道你有多悲凉了。”
花半夏听了这话才明白,为什么时母知道时野分手后,先后给她介绍那么多世家的青年才俊。
外婆的死,终究还是在时母的心里埋下了种子。
“妈,外婆的死,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我不是外婆,我不会把我的日子过成她那样,我也不会让自已变成她那样的人,我的孩子也不会成为舅舅、舅妈那样的人。”
时母生气地攥紧手里的帕子,“你外婆什么样,她都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对她评头论足了。”
“我没有要对外婆评价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妈妈,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还要生活,当初要不是外婆以绝食来逼迫嫂嫂送她南千艺的画,她就不会一个人死在房间里。”
“你自已心里也明白,南千艺是嫂嫂的奶奶,画是她奶奶留给她的遗物,嫂嫂也会想念她的家人,那些画都是嫂嫂的,她有权利决定送还是不送,外婆一个长辈,做出绝食要挟的事,她的死就是她自已造成的。”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时野的脸上,客厅一下恢复了沉寂
青年才俊,我看他是财富的财
时野捂着被打痛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时母,30多年了,这是时母第一次打她,一不做二不休。
“既然已经挨打了,我想说的话,我今天就要全部都说完。”
时母颤抖着身体,咬牙切齿,“你说,你继续说。”
花半夏示意一边的佣人拿些冰袋过来,顺便再煮几个白水蛋。
时野铁了心,今天要把所有的不愉快都说出来,这个家里,总要有人来做坏人,否则这个家迟早被妈妈搞得分崩离析。
“妈妈,你少和舅妈走在一起吧,她的那些话是她的格局,不是你的,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外婆的去世,她也有责任,她不和闺蜜出去打牌,两三天都不回家,外婆就不会硬了,有味了才被发现。”
时母拍着胸口,纾解着她心里的怒气,以免一会儿一口气上不来,血压又高了。
“还有,舅舅的生意,要不是靠着哥哥的帮扶,他早就破产了,你、舅舅和舅妈,你们现在因为一幅画,就对哥哥嫂嫂有了隔阂,哼~有你们这样为人母亲,为人舅舅长辈的吗?”
“很好,时野很好,你继续说,我就看看你心里到底有多不舒服。”时母脸上虽有动容,但语气仍旧带着几分怒意。
其实,时野说的是对的,但她不愿意承认。
人总是这样的,推卸责任是最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