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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厕所隔间lay/可能被C上瘾了

 

梁欲白一怔,随即笑着在杨烨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好啊。哥哥想要什么,我都给的。”

杨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卫生间的。直到隔间门落锁的声音响起,他才恢复了一点理智。

狭小的隔间内,梁欲白背靠门板站着,微微仰着头,眯起的眼睛往下看,和他贴得很近。

安静得听得见两个人略带急促的呼吸。

这回没人中药。

但刚刚激昂的情绪再加上梁欲白的突然出现堪比速效春药。

作为一个人类,好色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他就不相信能有多少人能对着梁欲白那张脸面不改色视若无睹。

他只是做了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做的事情……

不。妈的。哪个正常男人会对着一个同样性别为男的人发情。就错了吧。

……所以完蛋。刚刚一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

冲动恍惚害人害己。人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精虫上脑又有什么用,这人不能上。

拉了个漂亮祖宗过来。

真要在这发生点什么,被捅的那个人不还是他吗。

后面现在还在痛呢。命要紧。

杨烨咽了咽口水,在蠢蠢欲动的欲望和惜命中煎熬地斟酌开口,“……不如算了。”

“……算了?”靠在门板上那人唇角带笑缓缓咀嚼着这两个字,带着点调侃的语气没有什么压迫感却又带着点侮辱性,“哥哥怕了?”

杨烨僵硬笑着强词夺理,“没有的事。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感觉这地方的卫生条件也不是很好,我们……”

他的话突然卡住了,因为梁欲白的膝盖在他的胯间轻轻顶了顶,一种奇怪的酥麻感一下子从小腹涌上去。很可悲。后面痛不影响前面还能爽。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膝弯抵在了马桶边缘,没站住,直接踉踉跄跄坐下了。

……马桶盖子好脏。

妈的好丢人。感觉和被吓得一样。

“后面好了么,自己有上药吗。”梁欲白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伸手就去解他的裤腰带。杨烨一把摁住他的手,往外推,语速很快:“没好。用不了。不如你给我操。”

底下那人只是笑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解腰带的动作娴熟麻利,西裤拉链唰得被拉下来,“操嘴可以,你现在想要的话我也能帮你口出来,但你脸上这表情,更像是想给我吃。”

杨烨麻木茫然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裤子被人拉了下来,脑子里有几秒的空白,“你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梁欲白隔着内裤朝着那湿了顶端的小蘑菇头吹了一口气,伸出指尖轻轻弹了弹,引得坐着的那人又是一个大喘气,“冠冕堂皇的话是留着在正式场合说的,我都和您两人挤一间厕所了,还要装得斯斯文文的啊?”

梁欲白笑,“哥哥是文明人,一点都不粗俗,但您这鸡巴都要翘着打我脸上了。”

本来那性器只是有点兴奋,但杨烨低着头看着梁欲白那张脸上的那点调笑和挑衅,大脑信息处理器鸡巴分器自动启动了,激动得又往上蹦了蹦。

“……”

他盯着自家兄弟看了几秒。沉默。移开了目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强行想移开话题,“我没有。”

“哦。你没有。”梁欲白配合着自家金主的面子点点头,在袋子里翻了翻,取出了一管药膏,拧开挤在了指尖一大坨,“行。那就帮你把药上了我们就回家。怕疼么,哥哥,还需要我帮你舔舔前面么。”

最后一层的内裤也被扯下,杨烨扶着梁欲白的肩膀站着。他被扶着腰,沾满了药膏的手指探入他的后穴,动作很轻柔地在边缘皱褶上打着转,再浅浅地抽插着,随后缓慢又灵活地,泥鳅似地在融化药膏的润滑下往更深的地方钻去。

对方的动作很慢,虽然是蹲着,但也没有要故意挑起他性欲的意思。后穴被手指捅得又疼又麻又痒,下腹自发地开始酸软,连带着穴口也开始不自觉地蠕动着收缩,紧紧咬着里头那两根往里伸的手指。

那两根手指往里伸的趋势顿了几秒,梁欲白没什么表情地说,“哥哥,别骚。”

杨烨也面无表情低着头看着自己被后穴里两根手指捅到已经勃起了的性器,有点恨铁不成钢。但恨自家兄弟不如恨自己本人。现在这张扬的玩意已经抬起了头,仅存的理智控制着它没直接拍到梁欲白那张纯情的脸上。

纯情。呵呵。见鬼的纯情。

看来有时候大脑信息管理器还是高于鸡巴信息管理器的……

个屁。

梁欲白又把脸凑近了他的胯,把那已经冒了水的前端含了进去。温热柔软的口腔包裹着龟头,随着往后穴里塞手指的节奏频率轻轻舔着吸着。

“……”

要疯。

爽得一塌糊涂。

杨烨强忍着想顶胯操进梁欲白嘴里的冲动,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揉搓着他的头皮,声音都在抖,“你他妈……真会舔。你这张嘴到底给多少男的舔过鸡巴……”

梁欲白没说话。嗯对。也没嘴能说话。

那张犯贱的嘴就该被鸡巴堵着才老实。

但报复马上就来。后穴里的手指突然变得粗鲁又暴戾,在四周摁压搜刮着,探索着往深处捅。杨烨惊得差点又没站稳往下跌,但腰上的那只手牢牢地扶住了他。

因为这个姿势,性器又往那张嘴里深深地捅了进去……进到了更加绞窄的喉口。

梁欲白明显不适地蹙起了眉,但只是加快了点嘴里的速度。杨烨一把撑在门板上稳住了身子。

大喘气。

……操。灵魂都要爽飞了。

门口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个人走了进来,边撒尿边讲着电话,“嗯……我等会就回去,才刚办完手续……”

水声。

杨烨猛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把那点呻吟给生吞了下去。

他想用眼神去示意梁欲白赶紧停下,但对方压根懒得施舍给他一个眼神,专注地吞吐着嘴里的性器。前后夹击的快感越来越密集,再加上怕被人发现的恐惧,一股酸涩从小腹猛地蹿起,直冲头顶。

……他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他不要脸!疯了吧这是在医院!

手指还在坚持不懈地探索,终于又摸上了那块软肉。感受到怀中人那一瞬间的僵硬,于是手指顶着那块凸起疯狂抠挖。

杨烨的腿一瞬间又软了,前端还被人这样含着吮吸着,他也不敢在这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紧抓着梁欲白的头发想让他把自己的鸡巴吐出来,说出来的话带着喘息又是断断续续,“啊……妈的……你这叫上药吗?你他妈就是这么上药的吗啊……”

外面的水声瞬间停了。那个男人打电话的声音都变得很迟疑,“嗯……今天……今天……算了,我等会再和你讲。”

洗手池的水声响起,然后脚步声有些慌张,越来越远。

“……”

丢脸丢大发了。

他一阵急促的惊呼,抓着梁欲白头发的手猛地缩紧……然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想死。

早泄了吗。不。他怎么可能早泄。

是被手指插射的……?不!!!是因为梁欲白在前面给他口了!!他是被口射的!!!

梁欲白垂着眼睛把嘴里的性器吐了出来,手指也从那撅着小嘴的后穴里拔出来。在挂在大腿上的内裤上擦了擦手指,他缓慢地站了起来,突然捏开了杨烨的嘴,俯下身,一个带着骚腥味的吻就盖了上去。

苦涩的精液混合着梁欲白的口水,被推进了杨烨的嘴里。他疯狂地想闭紧牙关,但还是慢了一步,那条灵活的舌头已经长驱而入。

这一吻很快也很草率,就像只是带着单纯的报复意味想让精液的主人自己也尝尝自己是什么味道。梁欲白唇角上挑着,眼里却没什么笑意,手掌摁在杨烨的嘴上往上抬着他的下巴,一仰他的头,语气冰凉冷淡,“哥哥真的那么好奇我给多少人舔过么。”

喉结滚动,被强摁着吞下自己的精液,杨烨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一把扯开梁欲白的手,就要去提自己的裤子,嘴里不忘冷嘲热讽,“还真有男的喜欢舔别人鸡巴啊。”

后穴里空得难受,一缩一缩的,刚刚被捅开但又没东西堵着,有些化掉的药膏在往下流。

……真脏。

梁欲白歪了点脑袋扬起了下巴,“你没给别人舔过?”

杨烨已经提上了自己的内裤,语气不善,“谁敢让我给他舔?只有我操别人的份。”

梁欲白笑了一下,张口对着口型说了句什么。杨烨盯着眼前一张一合的嘴,鬼使神差地居然看懂了。

对方说的是……小母狗。

拳头紧了又紧,杨烨咬着牙瞪着眼前这个依旧好整以暇的男人,唇角是被摩擦得泛了红,还有点可疑的白沫黏着,但对方那副风轻云淡的闲散模样,反倒衬得他现在一身狼狈像个跳梁小丑。

他的视线下移……梁欲白已经勃起了,鼓鼓的一团被兜着包裹在裤子里。

只是短裤是黑色的,没那么明显。但因为这人的尺寸太大,还是有些招摇。

这人并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么悠闲。起码下半身不怎么轻松。

他恶意地伸手捏了捏,对方疼得紧紧皱起眉头。

杨烨得意地哼哼,“憋着吧。”

梁欲白没和他争,把挂钩上的袋子递到他手中,语气平静,“把衣服换了再出来吧。”

杨烨穿着梁欲白带来的新衣服,剪裁得很精致的衬衫和西裤,坐在副驾驶上,现在还是懵的。

那套脏衣服被梁欲白收进了袋子里,他说不能留在医院。

杨烨知道梁欲白这是在为他的名誉考虑。很贴心。梁欲白一直都这么细致。

他刚刚都干了什么。他刚刚是被夺舍了吧。

他面如死灰地看着正在开车的梁欲白。对方现在的心情看上去挺不错,唇角也微微翘起。

杨烨抖着嘴唇。

梁欲白眼角的余光看见了这一幕,脸上挂着闲适的笑容:“哥哥怎么啦,刚刚不是还很开心嘛。”

刚刚。

刚刚!

你居然还敢提刚刚!

杨烨的嘴唇抖得更厉害了,他刚想发作,又气恼地想,操,这回还真的不关梁欲白的事,是他自己突然失控精虫上脑。

梁欲白只是陪他疯了一把。而且他还带来了新衣服和冷水,体贴到不能再体贴了。

想到这里,他垂头丧气。

梁欲白开着车,像完全不知道他情绪似的,随意发问一样:“哥哥今晚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呢?”

杨烨的声音很闷,嘟囔着:“我没胃口。”

怎么可能有胃口。手机里一堆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明天会有铺天盖地的新闻,他会被千夫所指,被说成一个浪荡暴戾还无用的富二代。

他现在只是在逃避,但现实总是会来的。

“可是我饿了。”梁欲白平视着前方,“哥哥可以陪我一起吃晚饭吗?”

他的语气很轻柔。

杨烨没有回答。他靠在座椅上,偏着头看着窗外发呆。现在已经八点多了,街边的路灯亮着,街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小摊上冒着热气腾腾的烟,老板躺在躺椅上,嘴里叼着的烟头一明一灭。

下了班的年轻人在逛街,小情侣牵着手笑着分着同一碗的食物,有小孩子在街上疯跑,然后他们的父母在后面边骂边追。

现在是夏天,晴朗,明媚,又粘稠。

他把脸贴在玻璃上,冰凉的触感让他还有点红肿的脸更舒服一点。他叹了一口气。

梁欲白没有再说话,拿出自己的手机操作了点什么,然后把一只蓝牙耳机塞进了杨烨的耳朵。

义勇军进行曲慷慨激昂地在耳边回荡。

杨烨:“……”

他表情复杂地动了动。他看向梁欲白,但对方依旧没有想要和他说话的意思,把车开得又平又稳。

杨烨忍不住开口嘲讽:“我花那么多的钱,不是为了找一个哑巴司机的。”

梁欲白露骨又情色地眯起了眼睛,不认同地又移开了眼,笑道:“哑巴?我的技术可比哥哥好多了。”

杨烨:“……”

一些不愿意回忆又忍不住偷偷回忆的餐桌记忆和卫生间记忆突然苏醒了,并且和病毒一样肆意传播,很快就占据了整个大脑,摇旗呐喊。

他瘪了瘪嘴。

有梁欲白在身边,感觉一下子就从忧郁伤感文艺片里穿越进了十八禁的小电影,时时刻刻都准备在床边的那张小沙发上坐着聊两句。

偏偏现在耳边还放着红色正能量满满的义勇军进行曲,让人生出任何坏心思都自相形秽。

但是。怎么总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杨烨斜着眼睛偷看梁欲白,对方看起来的确是在正视前方认真开车,但是唇角微微上扬,挑着一抹得意。

哈,果然。

但唇角是红着的。自己操出来的红。

杨烨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自己的衣角,憋屈又无力。

在面对梁欲白的时候,他总会变成这样。可是,可是他才是金主啊。

之前他只是带人回家,基本就睡一次,遇见契合的也就多个两三次,从来没有想过要包养一个。遇见梁欲白后,他才第一次生出了这种心思。

这是个宝贝。想占有。想独吞。

别人包养小情人也是这样的吗?不太对吧?

杨烨痛苦地皱起了眉头,打算改天去请教请教别人,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直被梁欲白牵着鼻子走。

不知不觉中,车停了下来。梁欲白手扶着方向盘,上半身前倾趴在上面,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回头看着杨烨的脸,撒娇道:“哥哥又不说自己想吃什么,那我可就只能带你来我经常吃饭的地方咯。哥哥可不能嫌弃。”

他的眼神温柔且明亮,长长的睫毛羽翼一般忽闪。

眼下有一颗黑色的小痣,总是勾引人一样吸引着杨烨的视线。

杨烨盯着那个痣没挪得开眼,缓慢地摇头。他不嫌弃,他压根没胃口也不打算吃饭。

他现在只是不想一个人待着。会疯掉。

梁欲白轻笑了一声,俯过身来替他解开了安全带,他发丝上的柑橘香味蹭过了杨烨鼻尖。杨烨没忍住抬头问:“你家也用这款沐浴露?”

梁欲白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转着调子打哈哈:“这个味道我还挺喜欢,那天走之前顺了一瓶。”

杨烨:“……”

呵呵,小偷。偷什么不好,偷我的沐浴露。

梁欲白撅嘴,嗔怪道:“一瓶沐浴露而已,哥哥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今晚我还打算请你吃饭呢。”

杨烨说:“那一小瓶四百多,你带我来这路边摊是想把我撑死吗?”

梁欲白深深地看了杨烨一眼。

“你现在身上的衬衫西裤都是prada的,衬衫一万二,裤子一万一,刚刚喝的柠檬水是蜜雪冰城的,四块钱。”梁欲白恶毒地说,“厕所里那次属于额外的特殊服务,我就算你一万吧,再看在你是我金主的份上,跑腿费代驾费什么的就都不收了,再四舍五入一下,我收你三万块不过分吧?”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短袖,“二十八块。”

又指了指自己的短裤,“十六。”

指了指自己脚上的帆布鞋,“三十八。”

指耳钉,“九块九三对。”

梁欲白说:“内裤九块九一条。我全身加起来不到一百块,我顶着这一身破烂进prada,你知道我忍受了多少鄙夷的目光吗?不,你不知道,你只知道我顺走了你一瓶四百多的沐浴露,还只请你吃地摊。哥哥,你真的好狠的心。”

杨烨目光复杂地看他:“你是想说我刚刚在医院厕所隔间里给一个全身穿搭不到一百块的人给口射了是吗?”

还穿着十几万的西装。

梁欲白一愣:“哥哥你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还怪不好意思的。”

杨烨深吸一口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操,别的也就算了,刚刚在厕所里我已经说了不用了吧?你这他妈的都有脸向我要钱?不是应该你给我钱吗?”

这话一说出口杨烨就后悔了,操,几个意思,梁欲白给他钱让他干这种事?那他和鸭子有什么区别?

妈的。梁欲白就是鸭子。自己被一只鸭子当鸭子用了,还是自己上赶着的。

果不其然,梁欲白的眼神变了,又是那种懒散的,下流的,轻蔑的。那露骨的目光在杨烨红肿的脸上划过,梁欲白扭头打开车门下了车,“哥哥,我年轻气盛欲望大禁不起刺激,我怕您的身体吃不消。”

杨烨:“……”

妈的,这死公狗在说什么屁话。

梁欲白绕到车的另一边打开了车门,微微躬下了身,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伸出,很标准漂亮的礼仪。他抬眼看还愣在原地的杨烨,嘴唇上挑,“少爷请下车。”

这是在大马路上,夜晚八点多,喧嚣热闹,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已经足够吸引人的眼球,结果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个穿着质朴干净的年轻美人。

在大家猜测这是谁家的公子玩心大发开豪车出来吃地摊时,这位公子绕到了车的另一端,摆出了这样的姿态。而车内坐着的那个,反倒穿得得体精良。

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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