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他怕是舍不得
达摩克利斯之剑只砸下来一半。
aaare并没有说完那句话，单手勾下自己的眼镜，亲自给莫栀带上。
细细的眼镜链擦过莫栀的脸，他闭上眼又睁开，终于确定，这是副没有度数的平光镜。
但是……aaare是有轻微近视的。
“主人，您——”
“送给小奴隶的礼物。”aaare弹了下眼镜链，“喜欢吗？”
“……喜欢。”
“这么不情愿？”aaare又勾住了莫栀身上的红绳向上提。
莫栀没有动，aaare并没有用力，只是有些紧而已。
“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主人送的礼物。”
“不喜欢主人？”
“喜欢。”
aaare仿佛找到了什么乐趣，悠悠的拎着红绳问莫栀问题。
天台的温度还是有些闷热了，莫栀身上泌出汗珠，头发糊在额头处。
在莫栀动作前，aaare拿纸巾擦过去，“不舒服？”
“……没有，主人。”
aaare松开红绳，给自己小奴隶擦拭他身上的口水，湿巾凉凉的，擦在身上很舒服，莫栀放松下来。
“撒谎。”
看着小奴隶红艳的乳尖，aaare轻笑出声，手指抚上去，“这里缺个乳夹。”
莫栀刚放松下来的身体立马紧张起来，他到不怕疼，红绳还好，乳夹的话，夏天的衣服，怕是盖不住……
“别紧张，我没有把我的奴隶给别人看的兴趣。”
aaare给莫栀穿上衣服，他不许莫栀动手，亲自把扣子扣好，恶趣味的留了顶上的几颗扣子没扣。
只要有人靠近莫栀，就能看到缠在莫栀身上的红绳。
莫栀对主人偶尔的恶趣味习以为常，对这点并没有什么反对。
“你还有两个小时上下午课。”aaare起身，“想跟我去哪里？”
没有在喊奴隶，意味着情景结束。
而且，主人知道他的课表。
这个认知，让莫栀有些小开心。
“我可以喊您的名字吗？”
aaare有些苦恼的看着莫栀，“虽然我不介意，但小朋友想晚上挨鞭子？”
莫栀：“……”
真记仇。
“先生。”
aaare并没有让他跪很久，起身的时候有些僵硬，就被aaare扶住了，aaare手臂用力，把莫栀的包放他怀里，下一秒天旋地转，莫栀被打横抱起。
“……先生，在学校会被人看到的。”莫栀一点不想怀疑aaare的体力和力气，这个人抱着他去操场跑两圈都没问题。
他只担心被人看到。
“钥匙在你书包隔层里，开门。”
先生不想听，先生在下命令。
莫栀在书包里翻了一下，找出钥匙打开天台门。
然后自暴自弃的把脸埋进aaare怀里，挺软的。
先生身材真好。
aaare抱着他并没有走很久，最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就只听到了先生一个人的脚步声。
莫栀睁眼。
“不装鸵鸟了？”满是笑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莫栀重新闭上眼。
然后他被放下了，莫栀背好双肩包。
“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问三年前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问为什么又突然出现，问他们之间算什么关系，还是问，为什么要丢下我？
这些问题在莫栀脑袋里转了两圈，通通被他扔了出去。
要习惯的不是吗？
不然，下一次遇上这种事该怎么办。
莫栀面上不动，把心理的想法藏的严严实实，他只是凑近了aaare，然后笑着说，“先生，今天晚上我想吃花生。”
一个半小时后。
吃饱的莫栀从食堂后门钻出来，手机拎着一包奶边走边喝。
刚走没两步，“喵呜——”
莫栀顺着声音寻过去，在一旁的草丛里看到一只体型硕大的灰色缅因猫，长长的毛发柔顺滑亮，一看就是家养的。
大型猫猫一看到莫栀，肉眼可见的眼神亮起来，像是看到食物准备捕猎的大型肉食动物，径直扑向莫栀。
大型猫猫扒着莫栀的衣服，被莫栀一览，安安稳稳的挂在了莫栀身上。
莫栀倒吸一口冷气，倒不是猫咪很重，而是他身上的绳子，本来有些松垮的绳子随着猫咪的重量瞬间收紧，皮肤受到刺激，莫栀喘了两口气。
猫咪娇娇的叫了一声：“喵～”
他老老实实的一手托好猫咪，大型猫猫感受到莫栀的支撑，在莫栀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喵～”
嘴里那刚喝了两口的奶贡献给了这位猫主子。
猫主子很乖，在怀里一点不折腾，乖乖的喝着奶，还时不时喵呜两声。
猫主子喝饱以后，莫栀摸了两下，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喵的更欢快了，在莫栀怀里各种撒泼打滚。
“终于……找着了。”
有点熟悉的声音。
莫栀抬头，万俟漆穿着连衣裙，气喘吁吁的看着抱着猫的莫栀。
莫栀眨眨眼。
“这猫我早上喂了一次，一直不让碰，今天中午刚看到它它就跑了。”万俟漆喘了口气，才继续说。“本来想抓起来帮他找主人的。”
莫栀：“……”
这猫还真有主人。
“不过，好巧，又遇到你了，莫栀。”
莫栀两个字从万俟漆嘴里吐出来，莫栀忍不住的想皱眉，怎么听着……好危险的样子啊。
下一秒女孩子有些委屈的声音打破了莫栀这个想法。
“我哄了它这么久它都不理我，一遇上你就这么亲热。”万俟漆的声音带着些挫败，“你是有什么吸猫体质吗？这猫是你的？”
“是……”字刚发了个音就被莫栀咽了下去。
这猫更准确一点来说，是aaare养的，应该是这次回来顺便把猫带回来了。
莫栀露出完美的微笑，“朋友的，我以前喂过。”
“朋友啊？”万俟漆的声线微微低了一点，“我能摸摸吗？”
“诶，小心！”莫栀下意识去抓万俟漆的手，阻止她去摸猫。
这位猫大爷仿佛天生和人磁场不和，aaare养了它那么久偶尔还对着他哈气，明明是aaare的猫，就对着莫栀温柔蹭蹭，还给摸肚子，有时候都不知道是人吸猫，还是猫吸人，遇上其他人当场就是一爪子。
女孩子动作比莫栀快，手已经摸到了猫大爷的脑袋，猫警惕的立起飞机耳，亮爪子就要挠人。
莫栀：“诶？？？”
猫咪的爪子亮了一会，最后没挠到万俟漆身上，“喵呜——”猫大爷躲开万俟漆的手，爪子勾住莫栀的衬衣，往上一扒就趴在莫栀肩上，舔了舔莫栀的脖子。
猫咪的舌上带着倒刺，有些痒，但不碍事。
莫栀一手抱着猫，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随着猫咪的重量，绑在他身上的红绳陷进皮肉，刺激的很。
“你没事吧？”莫栀收回手，有些关切的看向万俟漆。
万俟漆晃了晃手背，皮肤白皙细腻，一看就是娇养出来的女孩子，一点伤没有，“你主人呢？”
莫栀心中震惊不已，勉强保持神色不被看出什么“啊？”
万俟漆试着靠近趴在莫栀肩上的猫咪，“这么凶，不怕被主人打吗？”
“……他怕是舍不得打。”
“那你朋友还挺善良的。”
猫咪又开始冲万俟漆哈气。
“倒是你。”万俟漆不靠近猫咪了，只是略带疑惑的看着莫栀，“你脸和脖子处都好红，过敏了吗？”
……是魅妖的药效开始发作了，魅妖是助兴的春药啊。
只是红了点，都是他那位主人手下留情用了稀释过的药，不然他现在怕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没事，闷的。”
莫栀避开万俟漆探究的视线，挥手告别，抱着猫咪落荒而跑
万俟漆看着莫栀的背影。
“别看了，他没认出来你。”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双手抱臂靠在树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大夏天的穿着衬衣马甲西裤，璇一点不觉得热，还有空嘲讽人。
窈窈拿着璇的外套遮太阳，蹦蹦跳跳的璇背后钻出来，冲aaare打招呼，“这个不能怪shrk吧？如果不是哥哥告诉我，我也不能相信这位好看的美人姐姐是aaare殿下啊。”
窈窈扳着手指一个一个数，“声音，容貌，说话的方式都改变了，通过衣服也稍微修饰了一下体型，除了金色眼睛和长发还有身高，根本看不出来是aaare殿下嘛。”
万俟漆冲窈窈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你从魅跑到这，就为了说句风凉话？”依旧是女孩子的声线，但少了在莫栀面前的柔和，像掺了冰疙瘩一样，劈头盖脸的往璇脑袋上喷。
“不”璇叹了口气，“换个地方说话？”
“和aaare殿下赌，shrk不可能一点不反抗他？”窈窈瞪着水灵灵的眸子，仿佛在看傻子：“可是又不是在魅公调，哥哥怎么确定输赢？”
璇指了指眼睛，窈窈不理解，“和眼睛有什么关系？”
璇笃定道：“shrk身上有魅妖的味道，但是很淡，他完全没有哭过的痕迹，走路说话一切都正常，aaare没有动他，他自愿的。”
璇这种人精，向来是凭一己之力拿上帝视角。
“可是”窈窈喃喃自语，“被抛弃过的猫，真的不会怨恨主人吗？”
“按照哥哥你的说法，aaare殿下和shrk两个人表现也太波澜不惊了吧，三年过去了，没有任何磨合，像两个打磨的严丝合缝的齿轮，只要对上就是严丝合缝。”
“这样好无情啊，没有爱，一点都不真实。”
敢当着aaare本人的面这么说的，窈窈是法，没有任何美感。
少年人似乎被这巨大的动静吓坏了，一动不动的。
放置py？
那那个人刚才跑那么着急干嘛？
少年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情欲声，“救救我……”
莫栀围观了一下绑在小sub上的绳子，发现绑他的人技术非常恶劣，胡乱绑住固定，还是没有一点美感。
以及，他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
在几天前绑在他身上的魅妖，出现在了这个小sub身上，用量还挺狠，aaare用在莫栀上的是10:1的用量兑的水，放在莫栀身上引勃起就是极限了，被热水蒸发后身体会更敏感。
“主人……我知道错了……求求您——我会听话的——”
“我不是你主人。”莫栀眼神平静，“一分钟前，有个人从这里跑出去了，我只是好奇上来看一眼。”
小sub的抽噎了一下，试图爬起来，但绳子绑的死紧，他只能顺着莫栀的声音的方向动了动，“望”过来。
“我会……伺候好主人的朋友的，求主人，别不要我……”声音悲切，像被逼入绝境的小兽，呜咽着承受一切。
莫栀：“？？？”
等下，一奴多主？
不对，主人的朋友？
这小sub被他主人送这让别人碰了？
“你冷静一下。”小sub的情绪实在不太对，莫栀不在犹豫，从后腰处摸出蝴蝶刀，手腕翻转刀刃出窍。
一刀划烂那根绑在乳环上的线，钥匙落地，小sub哭的更大声了，浑身颤抖不已，他下身的性器已经涨成紫红色，却是一滴都没射出来。
……？
亮晶晶的东西，似乎是阴茎环？
手起刀落，刷刷几刀，小sub身上的麻绳断裂，应该是被绑久了，身体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脚腕处已经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足以见绑他的人下手有多狠。
莫栀摘了小sub的眼罩，在他睁眼前挡住他的眼睛，“身体放松，别急。”
小sub喉咙动了动，吐出了一个字：“嗯……”
三十秒后，莫栀后退一步，“会自慰吗？”
他问的很直白，小sub身体颤了颤，低声说：“会。”
“给你十……半个小时。”
莫栀转身离开，他摸出手机，开邮件找到一直给他发邀请函的那个地址，打算问问这是谁玩的这么花还跑了。
魅的入场券是会员推荐连坐制，这就保证了魅里不可能大规模出现新面孔，也不可能突然引进什么人。
在最初的那张表里，非常明确的说过主奴关系的开始是需要双方同意的。
但那个小sub的情绪和身上的鞭痕，实在不像。
至少在莫栀的印象里，他还真不记得会员里有能把sub扔这自己跑了的人。
什么时候魅的质量这么参次不齐了？
没等莫栀一封邮件发出去，莫栀就听到了敲门声。
这么快？
莫栀推门进去，小sub看都不敢看他，蜷缩成一团，莫栀皱眉，推开窗户让风灌进来。
莫栀寻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我不该多管闲事，但魅里能拿到这么大剂量魅妖的人不多，你这是犯错被主人带出来惩罚了？”
“不是，先生。”小sub似乎是被莫栀这一身气势给吓到，误以为他是do，条件反射的要跪下。
“停下，你主人不在这里，情景已经结束了，不用对我用敬称。”莫栀不想惹事上身，魅有专门负责调节和解决问题的人，他只需要把这个小sub和他主人名字报上去，就会有人来解决。
“你主人叫什么？”莫栀稍微停了一下，想起来约调好像只有在偶尔的情况下才会说真名，“你主人在魅的昵称是什么？你这是约调被骗了？”
“不，不是”小sub连忙摇头，“我，我不知道主人叫什么，魅里，有很多人，在收奴，我只是，只是询问了一下。”
莫栀：“？？？”
很多人？
莫栀十分莫名其妙：“魅已经穷到靠人数收会费讨生活了吗？”
魅靠会费讨生活，魅的背后老板是他主人，所以魅靠会费讨生活＝他主人靠会费讨生活。
莫栀不可置信，他主人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
小sub抽抽噎噎抹眼泪：“您骂的好高级。”
他找出手机，点开一个软件递给莫栀看，“这个注册的时候需要邮箱认证，这里圈里有很多人在上面注册了账号，有时候还会发帖子，收奴什么的，就这样联系的……”
“我只知道这个软件是魅弄出来的，还知道魅还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会员卡，怎么进去我就不知道了……”
莫栀揉了揉太阳穴，他还真不知道“魅”开发出了这样的软件。
三年前莫栀的会员资料是被aaare一手包办的，填完了以后莫栀也只是跟着主人把魅的几个重要人物见了一次。
那四个月一次的大型聚会，见到的都是熟悉的面孔，莫栀虽然不认识，但知道会员人数一直有限，从来没有突然增多过。
现在看来，没有突然增加只是因为多的是人被拍死在了沙滩上，压根没有拿到魅的入场券。
他大致浏览了一下这个软件，愈发头疼了。
各种液体横流的图片刺激着眼球，赤裸的身体上满是鞭痕，莫栀叹了口气，唯一看起来好点的，是都没有露脸。
“这软件有管理员吗？是谁？璇？”
“……没有见过，只知道名字叫窈窈。”
莫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