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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背着老婆去上学

 

陈平安在七岁以前大病小病不断,但是七岁那年,村里的大巫给他说了一门阴亲,娶了一个老婆。从他娶了老婆那天开始,他就再也没有生过病。

陈平安的老婆是江舸,江舸的牌位就放在陈平安的床头。江舸长得很漂亮,不是女人的那种漂亮,是男人的那种漂亮,陈平安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漂亮。

江舸长得很高,长手长脚的,总是穿白衣服,就连头发都是白的。那头发很长,一直拖到脚跟。自从娶了老婆之后,陈平安的家里就多出了一个鬼来,而且江舸还会给陈平安烧火做饭。

他们基本上天天黏在一起,就连陈平安的生理知识,都是江舸给教的。陈平安上小学的那天,江舸顶着大太阳撑着伞,把他送到了校门口。陈平安在学校里待了多久,江舸就撑着伞在外面站了多久。

陈平安舍不得和江舸分开,就偷偷地把江舸装到书包里,背着去上学。陈平安的书包很大,但是塞下江舸这么一个长手长脚的鬼,也很困难。

江舸就让陈平安把他四肢拆了塞进包里去。陈平安就这么每天背着江舸上学,不想写的作业就让江舸在包里替他写。上课无聊了,陈平安就把手塞到书包里,捏江舸玩。

时间就这么一晃,晃到了陈平安上高中。陈平安的书包总是最大的,他的书包一拉就放凉气。

赵明其实一直挺好奇陈平安的包里有什么,还藏着掖着。而且,之前自己的女神林叶娇和陈平安告白,他居然拒绝了。真他妈的不识好歹。这陈平安居然说什么他有老婆了,讲什么屁话?连他赵明的女神都敢不给面子!这不就是给他赵明下脸子吗?

趁着课间陈平安出去上厕所,赵明就把陈平安的书包提出了教室。真别说,这书包,怎么这么沉,就像里面装了一个人似的。赵明提着那书包在走廊里走,准备把它丢进垃圾桶。就在这时候,那书包拉链突然开了。之前赵明想要拉开拉链把陈平安的书全部倒出来,拉不开这会儿居然自己开了?

接着,里面的东西就滚了一地。赵明感到白花花的东西在眼前晃了一下,他定睛一看,从书包里滚出来了一些人的尸块!他的眼睛瞪圆了,悚然的感觉摩擦着他的头皮,他张嘴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怕得叫不出声音来!该死的,他拔腿想跑,腿都吓得直打哆嗦。他看见那掉在地上的手冲他挥了挥……

陈平安上完厕所出来,回到教室,发现老婆不见了!他着急地到处找,生怕老婆被人抓走了。过了一会儿,他听见什么东西骨碌碌落到地上的声音。他知道,那是老婆的肢体掉了一地的声音。他急得拔腿就往那里跑,生怕自己的老婆出意外。

就在陈平安跑出教室门的时候,只听砰咚一声巨响,接着是什么砸开花的声音。他站在走廊扶手那往下看,正好对上了赵明那颗被砸到脑袋之外的眼睛!赵明跳楼了!陈平安根本来不及细想,就一骨碌跑去声源地,趴在地上麻溜地把老婆的肢体塞进书包里。末了,他拍一拍书包的灰,抱着书包和里头的江舸说:“外面有人跳楼了,你别怕。我抱着你回教室,那太血腥了,你别看。”

楼底下草坪那里,被赵明弄得红的黄的白的混在一起,脑浆都砸得崩得到处都是。陈平安顾不上怕,也不细看,小心翼翼地拢着书包,生怕吓着了书包里的江舸。

“相公,我怕。”江舸的声音软软的,从书包里传来。

陈平安拉开书包把手塞进去给他捏着,他轻声细语地安抚:“夫人,不怕,你不看。我一会儿给你折千纸鹤。”

“下节课是数学课,你要好好听。”江舸说着,亲了一下陈平安伸进书包里的手。

陈平安捏着江舸的脸晃了晃,说:“知道了。”

赵明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就跳到楼下,肢体被砸了一个稀巴烂,那四分五裂的样子正好跟刚才江舸的肢体散落的顺序一样。赵明的那颗眼珠死死地向上盯着陈平安的身影,下一秒就被不知从哪出来的猫叼住吃了下去。

陈平安还是没能上那节数学课。警察来了学校,把和赵明有关的人都叫了一遍。陈平安不安稳地坐在办公室里,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书包,生怕被人抢了去。

从监控上看,从赵明跳下去到陈平安跑出来捡书包,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赵明是自己不小心踩空了掉下去的。赵明在坠楼前,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脚后跟先踩上了走廊扶手,接着手才摸上去,然后背部弓起来,掉了下去。他的表情一直都很惊恐,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但是走廊上除了赵明以外就只有一个被拉开拉链的书包。书包里的文具和书掉了一地,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接着就是陈平安的身影,他急匆匆地过来把书包里的东西捡了,拉好拉链,抱着书包往教室走,其间连看都不敢往下看一眼,一直抱着他的书包。

这次出警的警察是老万,他看着陈平安,问了一些常规问题。陈平安平时和赵明基本上不说话,要说陈平安有嫌疑,还不如说和赵明经常起冲突的刘昊天有嫌疑。毕竟他们两个昨天还打了一架。

就是赵明的死太蹊跷了,怎么也不能说他是自杀的,只能说是意外,他平时并没有自杀倾向。老万看陈平安太紧张了,估摸着这个小孩是被吓到了。老万伸手安抚地拍了一下陈平安的肩膀,陈平安抖了一下。老万感觉背后有点凉嗖嗖的,可能是办公室冷气开太足了,他就没在意。

班上死了一个人,后面的课就暂时取消了,他们班要停课两天。

老万已经问完问题了。陈平安抱着书包准备往外走。

“等等,你的书包再给我看一下。”老万说。

陈平安条件反射地把书包抱紧了一点,警惕地看着老万。老万心说,这孩子莫不是被吓懵了,现在脸还白得和鬼一样。

老万柔和了脸色,放缓语气说:“不是说你有问题,你的书包从监控里看也没问题。我就是想要再看一眼,确认一下,里面没有别的东西。”

里面当然没有别的东西,里面有的是他陈平安的老婆!陈平安紧紧抱着书包,不想递给眼前的警察。场面僵持着,直到办公室里响起了一声轻飘的男人笑声。于是陈平安就把书包递给了老万。

老万:这一个案子接一个案子的办,居然还会出现幻听。不行,等这个案子办完,我铁定要休息!

陈平安的手捏着书包袋子,老万拖着书包底部,拉开了书包。书包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明明办公室里灯光很亮,却像照不透书包似的。

老万伸手进去,“呃!”他痛呼了一声。一条通体雪白的红眼蟒蛇从书包里面飞了出来。那蟒蛇在老万手上咬了一个牙印。老万再定睛一看,哪有什么蛇,就连手背上的牙印也没有了。那书包里摆着的都是作业本和玩具。老万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眨眼睛的时候,那蛇就迅速地钻进了陈平安的校服袖子里。

冰凉的蛇缠在陈平安的手腕上,从手腕一直缠到手肘,尾巴尖打着卷,有一搭没一搭地磨蹭着陈平安手膀上的软肉。

老万的眼睛在某个瞬间陡然充血变大,他自己却不觉得。他把书包还给陈平安,冲陈平安笑了一下:“没事了,回去吧。”

陈平安恍惚间能看见那警察嘴里伸出细长的舌头,嘴巴里长满了细密的牙,冲着他直流口水。陈平安揉揉眼睛,那警察的笑容很和蔼,刚才的一切或许是幻觉。

陈平安背着书包站在学校门口不远处的公厕前。江舸穿着陈平安的校服外套从厕所里走出来。陈平安的校服外套穿在江舸的身上有点短了,但是也挺合适的。江舸撑开伞,陈平安牵着他的手,两个人就这么往家里走。

“陈平安,你姐今天又来接你回去吗?”李志远嘻嘻哈哈地冲陈平安打招呼。他是陈平安的同班同学。他脸上的笑容十分明媚,丝毫没有半点被班上死人了所震慑。都高三了,有人跳楼不是很正常。而且那赵明本来就是差生,死了,班级平均分能升一大截。

江舸紧紧牵着陈平安的手,就好像眼前的李志远是妖怪变的一样。他不想宝贝小安被这种恶心的人类沾上边。江舸低垂着眸子,看着陈平安的发旋。

“对啊。不是,这不是我姐,是我哥!”陈平安辩解了几句,李志远显然只是客套一下,就跑远了。

江舸的头发很长,平时只扎一个低马尾,一般都是陈平安给他扎头发。江舸虽然是男的,但是陈平安一点也不嫌弃他,男人也可以做老婆的。

中午的日头很毒。江舸的伞底下却很凉快。陈平安知道江舸热不得,就这么一会儿,那白皙得似梨肉的皮肤就沁出了汗珠。

陈平安牵着江舸去冷饮店坐着,买了两杯柠檬水。江舸叼着吸管,慢吞吞地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平安。死人是不会眨眼的,反正一个人不眨眼也没人会发现。

陈平安叼着吸管看班群,里面嘟嘟嘟地不断掉消息出来。其实赵明死了这件事,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感觉不太真实,酷热的温度似乎能把人的思绪蒸干,让人的反应变得迟钝。其实这里面最难过的还是刘昊天,以后再也没人和他打架了。

班群里

树莓味李心俞:你们说,那赵明是不是为情所困,所以自杀了?

欧文最帅刘昊天:不可能,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树莓味李心俞:肯定是。他一直喜欢咱们班咳咳,又不是秘密。这个咳咳,屡次拒绝她,会不会……

陈平安跟着在群里发言,冷不防被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了脸颊。他抬眼,疑惑地看着江舸:“老婆,怎么了?”

江舸指了指自己那杯柠檬水:“我的不好喝,你的给我喝。”

陈平安把柠檬水推给江舸。江舸咬着陈平安咬扁的吸管,直勾勾地盯着陈平安。江舸的手捏着陈平安软嘟嘟的脸肉不松开,他问了陈平安一个问题:“人真的会殉情吗?”

陈平安想了半响,手机嘟噜了一声,上面是李心俞的消息,他想也没想就复读了一遍李心俞的话,“问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江舸收回了手,陈平安又看手机,这回是林叶娇给他发的消息,陈平安还没细看,手机就被江舸给摁息屏了。

江舸说:“中午想吃什么,回去我给你做。”

陈平安:“哦对,我们现在去趟菜市场,我昨天就想吃青椒炒肉丝和韭菜炒鸡蛋了。还有虾!我又想吃虾了!”

江舸斜挎着陈平安的书包,牵着陈平安,撑着伞,往菜市场走。

吃完饭之后,江舸靠着陈平安,说之前赵明跳楼把他吓着了。陈平安捧着江舸的脸,江舸垂着眼睛看他。陈平安凑上来说:“亲亲就不怕了,好不好,亲亲。”

陈平安凑上来,含着江舸的嘴巴,就这么贴着。他不知道怎么接吻,就这么和江舸嘴唇贴着嘴唇。江舸的嘴很凉,果冻似的。

江舸摸着陈平安的后脑勺,两个人就这么抱在一起,互相汲取温度。陈平安能感受到江舸唇齿间凉凉的吐息。江舸轻轻地按着陈平安的脑袋,伸出了舌头舔陈平安的嘴唇。他一点一点地把陈平安的嘴巴舔得很湿润,舌头撬开了陈平安的嘴巴。江舸的舌头裹着陈平安的舌头慢吞吞地卷,就这样诱导式地缓慢地深吻他。

陈平安被亲得嗯唔了几声,舌头被江舸卷得发麻,口水咽也咽不下去,顺着嘴角往下滑。“江唔……唔,老婆,唔嗯,嗯唔……”陈平安断续地说。

江舸放开了陈平安,两人的嘴巴之间拉出一根长长的银丝。江舸喉结滚动几下,陈平安的脸被江舸亲得发红。

江舸的手慢慢地从陈平安的领口往下滑,一直滑到他的裤裆,他把陈平安的肉棒掏了出来。江舸握着陈平安的肉棒轻轻地上下撸动。

“哈嗯……老婆,别……”陈平安说着就要去按江舸的手。

江舸俯身,把陈平安青涩的肉棒含进了嘴里。江舸吮吸着陈平安的肉棒,故意吸得很大声。陈平安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只能无措地把手放在江舸的脑袋上。

“唔……老婆,别唔嗯,嗯……哈唔,江嗯,老婆,吐,吐出来,嗯,嗯唔,脏,不……”陈平安抓着江舸的头发,被江舸弄得无助地喘息着。情欲的酡红爬上他的脸颊,他的眼眸里氤氲出情欲的雾气。

陈平安对此很生涩。他觉得很羞耻,就连耳根都红透了。江舸嘴巴裹着陈平安的马眼狠狠一嘬。“唔呃呃呃呃!”陈平安大叫着射进了江舸的嘴里。

陈平安无力地推着江舸的脑袋:“老婆,不要吞下去,脏。”

“不脏。很好吃。”江舸把嘴里的精液咽了下去,凑上来按着陈平安的脑袋深吻他。陈平安的嘴巴都被江舸亲得发痛。

“老公也帮帮我好不好?”江舸一边问,一边抓着陈平安的手去摸他自己胯下的冰凉硬物。

“嗯。我也,帮老婆。”陈平安双手摸着江舸的大肉棒上下撸动起来。

江舸把陈平安紧紧地按在怀里,陈平安两手不停地撸动着江舸的肉棒。江舸的肉棒又大又硬,磨得陈平安的手心发红。陈平安撸得手都发麻了,江舸也没有射出来。

江舸伏在陈平安肩头粗喘着。江舸:“老公,我好难受,再帮帮我,好不好?好不好?”

陈平安被江舸这撒娇的调子一磨,心都快化掉了,自然是什么都答应了。江舸抱着陈平安,让他张着双腿坐在自己怀里。那沉甸甸的硬物就抵在陈平安的大腿根之间。陈平安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

江舸把下巴搁在陈平安的颈窝上,语调缓慢地说:“老公,我就在外面蹭蹭不进去。到时候等我们拜堂之后,再把这件事做完。”

江舸的大肉棒就在陈平安的大腿根之间磨蹭着。大肉棒像是在艹穴一样,在陈平安的腿根之间艹进艹出。江舸一边艹着陈平安的腿根,一边在陈平安身上啃来啃去,吸出一个又一个牙印和红痕。

江舸的手握着陈平安的肉棒,随着艹穴频率撸动着。陈平安一会儿觉得腿根被磨得痛,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的鸡鸡被撸得很爽。一痛一爽的感觉来回折腾着他,很快让他的眼角溢出了情欲的眼泪。

江舸舔掉了陈平安的眼泪,温言软语地安慰:“不哭不哭,一点也不痛的。不要怕,老公。”

“唔,唔,老婆,要嗯,嗯唔,要亲唔,亲……”陈平安靠在江舸的怀里,偏过头,江舸立马就亲了过来。陈平安的意识被情欲搅得一塌糊涂,忽略了桌面上一直在叮叮咚咚响个不停的手机。

江舸把陈平安抱在怀里,刻意让陈平安背对着他的手机。

“老婆,唔,我又要,唔,唔唔,嗯唔……唔呃呃呃!射了……”陈平安喘息着,肉棒抖动着再次射了出来。江舸堵着陈平安的嘴亲他,刻意不让他呻吟出声。

江舸紧紧抱着陈平安,勒得陈平安觉得有点痛。江舸加快了艹弄陈平安腿根的力道,很快也射了出来。黏腻腥膻的精液糊在了陈平安的腿根里,黏糊糊的,滑腻腻的,让陈平安颇为不自在。

江舸抱着陈平安去卧室,把他身上的精液都洗干净了。陈平安开始犯困,上下眼皮打架。

江舸亲了一下陈平安的眼睛,说:“困了就睡,我在。”

陈平安窝在江舸的怀里,抱着江舸,睡着了。确认陈平安睡熟之后,江舸拎出陈平安那不知从某一刻开始就亮个不停的手机。江舸打开手机,一条一条地删掉了林叶娇发给陈平安的消息。手机屏幕上倒映出江舸毫无活人气息和表情的白得发青的脸。他删掉的,是林叶娇发来的求救信息。

江舸用簪子把过长的头发串起来,戴上手套和面罩,系上围裙。他往锅里打了两个鸡蛋,颠了颠锅,把锅里的鸡蛋液晃散。之后,往里面加两个剥了皮的番茄,再用铲子把番茄一点一点碾成糊糊。炒了一会儿,再放水,等锅里的东西咕嘟咕嘟冒泡之后,再把面条丢进去煮。其间,厨房的窗户一直开到最大,让风刮进来,散热很快。最后再卧两个荷包蛋,一定要糖心的,陈平安最喜欢糖心蛋。要往上面加一小撮,只能是一小撮白糖,一点不能多,一点不能少。

江舸把面端上了桌子,取下面罩,把簪子也一并取下来。其实他不怕热,也不怕火,他也不怕痛。但是陈平安总是担心灶火烫到他的手,担心厨房温度太高,或者外面太阳温度太高。陈平安总把他当一个雪人一样,似乎温度一高,就会糊哒哒地掉雪块。陈平安甚至担心太阳会把他的皮烤化掉。陈平安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是江舸觉得,这样很好,被人记挂在心里的感觉很好。

这个厨房三件套是陈平安攒钱给江舸买的。从那一天开始,江舸只要进厨房,就会穿戴整齐。

陈平安从床上爬起来,上衣也不穿,就穿着个大裤衩,眯着眼,到处找江舸。陈平安看见一个又高又白的背影站在桌子旁边,他直接从后把背影抱住了。陈平安在江舸身上蹭了蹭,凉凉的,让他稍微醒了一点。

陈平安的肩膀上还盖着江舸的牙印,昨天真是胡来,弄得他身上到处都是江舸的牙印。陈平安埋在江舸的头发里深吸一口气,香香的。陈平安:“老婆早上好。”

“早上好。”江舸说。

陈平安走到厕所门口,穿上拖鞋去刷牙。他叼着牙刷出来了,手上拿着皮筋和梳子。江舸已经坐在椅子上了,陈平安走过去给他梳头。陈平安叼着牙刷,把江舸的头发都拢到手里,再扎了一个低马尾。江舸的耳廓又白又尖,陈平安没忍住捏了一下。

洗漱完之后,陈平安坐在桌子旁边吃面。他看向墙上的挂钟,八点一刻了。他吸溜着面条,江舸看着他吃面。

陈平安吃了一会儿,放了筷子,问江舸:“今天到时候了吗?你饿不饿?”

“还没有。我不饿。”江舸说着,捏了捏陈平安的鼻尖。

虽然江舸这么说,但陈平安还是去厨房把一个刻满了符文缺口很多的碗拿了出来。碗是镂空的,根本装不了水,一装就漏。陈平安把碗放在江舸面前,把手腕对着碗,拿着水果刀比划。江舸按住陈平安的手,摇头:“老公,我不饿。”

“不行!要吃的,你看你都瘦了。”陈平安执着地说。

江舸按着陈平安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怕你痛。”

陈平安半点反悔的意思都没有:“不行。”

江舸妥协了,收回手。陈平安划开了手腕,殷红的血从手腕处滴滴哒哒流进碗里。那接不住水的碗,却接住了陈平安的血。接了小半碗血之后,陈平安的嘴唇就开始泛白。江舸盯着陈平安的嘴唇,他捏住了陈平安的手腕,凑上去舔那伤口。江舸的舌头一沾到血,尖牙就露了出来,他一点一点地舔掉了陈平安手腕上班血。江舸舔过那伤口之后,伤口就愈合了。

陈平安跑到客厅的茶几底下抱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抽出一张符纸来。陈平安把符纸放到血碗里,那符纸竟然无风自燃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陈平安又坐在椅子上开始吃面。江舸没有动,盯着陈平安吃面。陈平安吃完面条之后,又从里面捞出来两个荷包蛋,他通通吃完了,满足地打了一个嗝。

等陈平安吃完之后,江舸才抬起碗,快速地把里面晃荡的血喝完了。

“老婆我今天穿什么?今天我们出门吗?”陈平安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

“你要穿的我已经放在床头了。一会儿把昨天老师留的作业写了。写完了再出门。”江舸跟着陈平安进了厨房。

江舸贴着陈平安的背,软软地抱着他,看着他收拾厨房。

“啊!停课也要写作业吗?可恶啊!昨天下课之前,数学老师是不是发了圆锥曲线专项提高!我讨厌数学!”陈平安抱着书包,发出痛苦的哀嚎。

“你不会,我教你。你同学的作业,还是我来写。”江舸抱着陈平安不撒手,长长的头发从他的肩上,铺到陈平安的下巴上。

如果你的老婆可以装在书包里的话,就有很多好处,比如可以帮你接代写作业的活儿。然后到了班上,根据同学靠近你的顺序来从书包里把作业递给你。陈平安平时就靠这个赚点小钱。总而言之,有老婆真的是太好了!

陈平安把作业铺到桌上,开始看圆锥曲线。他把x2+y2两个式子一列,就不想算了。一个人最想干别的事情的时候,就是写数学题的时候。他突然想玩手机了。陈平安到处找他的手机,未果。

江舸坐在陈平安的旁边正在代写别人的作业。陈平安从后面搂住江舸,头在江舸颈窝上蹭了蹭,江舸刚刚写完法地猛亲一通,搅混了他们之间的氛围。

那甜腻的青提味蔓延在二人的唇齿之间。陈平安忍着没眨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江舸的眼睛。两个人贴得太近了,近到陈平安的眼睫毛扎进了江舸的眼球。江舸眨也不眨地看着陈平安。

陈平安已经成年了,但他们约定好高考完之后再做这种事。可是就在陈平安吹灭那个代表着十八岁的生日蜡烛之后,江舸就感到了不安。江舸感觉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会从别的地方冒出来一只莫名的妖怪,一口把陈平安给吞掉。林叶娇的那番话不仅仅威胁了陈平安,还是对他江舸,赤裸裸的挑衅。林叶娇的面孔在那瞬间扭曲成了丑恶的鬼脸,上面还带着对他的嘲弄……

陈平安眼睛瞪酸了,没忍住,眨了一下。那睫毛刷得江舸的眼球痒痒的。陈平安有点喘不过气,他按着江舸,偏过头,结束了这个吻。江舸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陈平安的眼皮。江舸的舌头上还沾着水果糖的绿色色素。陈平安就笑了出来,他觉得很有意思。

然后陈平安就笑不出来了,他的鸡鸡被江舸捏住了。陈平安瘪着嘴,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江舸手捏着陈平安的鸡鸡,靠在陈平安的肩膀上嘬吸着。陈平安觉得有点麻麻的,痒痒的还湿湿的,再一看,江舸给他嘬了一个红印子出来。

江舸的手捏着陈平安的肉棒上下撸动着,陈平安被他弄得很舒服。陈平安信任地靠着江舸,发出舒服的喘息声:“哈啊,哈,嗯,老婆你唔……手活儿,哈啊,嗯唔,挺好啊嗯……再唔,再快嗯,嗯嗯,好唔,好老婆嗯……舒服,哈啊……”

陈平安就贴在江舸的耳边喘,那热气把江舸的耳垂都烫红了。陈平安漫无目的地看着江舸嘴边那露出来的尖牙,那个东西真的能咬断人的脖子吗?好想吸血鬼哦,吸血鬼是外面的,过来要不要办签证……哦,对了!

“老婆,我有一个唔,问题,想要问你哈啊……你死了这么久,鸡鸡是不是烂掉了……鸡鸡上没有骨头,嗷!痛!别捏!”陈平安话还没说完,江舸就轻捏了一下陈平安的鸡鸡。

陈平安假装很痛的呼出声,江舸立马就凑上去看:“捏疼了吗?”

陈平安的嗯字还没说出口,江舸就把他的鸡鸡含住了。“别,唔,别……”陈平安去推江舸的头,江舸含着陈平安的鸡鸡吞吐起来。浅色的鸡鸡被江舸嘬得莹润发亮。

陈平安看着自己的鸡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靠,我的鸡鸡会发光!江舸再这样我就要发射鸡鸡光波了。

陈平安捏着江舸的下巴,江舸含着陈平安的鸡鸡不松口。陈平安板着脸,故作严肃地说:“江舸你再这样我就忍不住要发射鸡鸡光波了。”陈平安话还没说完,脸就红透了。

江舸看着陈平安的脸,故意地重重一嗦,陈平安双眸瞪大,唇齿长合,喘息着射了出来。“哈啊,老婆,唔……好,好爽……别,别咽!”陈平安的手指卡着江舸的嘴巴。

江舸舔了一下陈平安的虎口,就这么笑了一下,陈平安被这笑晃了神。下一秒,陈平安的虎口一阵尖锐的疼痛,江舸把他的虎口咬破了。江舸把陈平安的血液和精液,一起吞了下去。江舸喉结滚动着,又吞了几口口水下去。江舸快要忍不住了,压制了太多,过多的过分的克制,总会有坍塌崩裂的一秒。

江舸观察着陈平安的神色,他不想从中看见丝毫的害怕,哪怕一点点,都会扯烂他的理智。

陈平安甩了甩手,似乎这样就把疼痛也甩走了。陈平安把江舸拉起来,推到床上,一屁股坐在江舸的腿上。陈平安喜欢这样压着老婆,老婆又香又软,真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老婆。陈平安和江舸额头抵着额头:“老婆刚刚帮了我,我也帮帮老婆,好不好?”那湿热的吐息就贴在江舸的嘴巴上。

江舸按着陈平安的脑袋,亲了上去,直到陈平安快窒息了,才放开他。江舸看着陈平安,说:“老公,我们,把礼成了吧!”

陈平安:什么礼?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陈平安估摸着要是这会儿拒绝了,江舸要毛,江舸毛起来其实很可爱。而且江舸很少很少生气。但是,李志远的脑袋估计要掉。陈平安还不想三天之内痛失三个同学,而且是他把李志远做饵的。

陈平安故作沉思的样子,江舸的心随着陈平安停顿的时间,一直往下沉。陈平安在江舸爆发的前一秒,点头:“嗯,我同意。话说,老婆,你的鸡鸡从刚才起就一直抵着我的屁股,怪怪的。”

娶妻,老婆,所以陈平安一直把自己当作上面那个。陈平安扶着自己的鸡鸡,觉得今晚自己会鸡震江湖。

陈平安:我是鸡鸡大侠!

江舸的肉棒就抵在陈平安的屁股后面,江舸把陈平安往怀里按。“老公,在上面,好不好?”江舸看着陈平安,放软了语气,像是撒娇。

江舸捏着陈平安的屁股,把陈平安的屁股捏出了红印。江舸捏得陈平安的屁股又麻又痛,但陈平安没说,因为,做老公的当然是不能很娇气的!当老公就要像他陈平安这样!超严肃,超镇定的!哪怕他的老婆把手指塞了一根到他的屁眼子里面?!

陈平安看向江舸,不确定地问:“你在干嘛啊?和我的屁股,有什么关系?老婆,我是鸡鸡大侠,快点让我鸡震江湖。”陈平安对于此事过分的依赖江舸,他和江舸定亲的时候很小,后来因为有了老婆,所以也不看av,gv,性方面的东西他都不沾。反正他有老婆,而且,当时大巫说,娶了老婆之后,老婆会教他的。陈平安对性方面,一窍不通。

“老公,帮帮我,好不好?”江舸的语调软软的,捂得陈平安心都化掉了。江舸是陈平安捧在手心里的老婆,捂着合着,叼着含着。只要江舸开口,陈平安什么都依他。

陈平安:做一个好老公,就是我这样的!

江舸的手指在陈平安的小穴里抽插着,接着又加了两根手指,三根手指在陈平安的小穴里插来插去。陈平安感觉怪怪的,但他,无需多言!因为好老公,就是这样的!大拇指

江舸的手指戳到陈平安小穴里的某个凸起。“唔!老婆!好唔,好奇怪!那是嗯,什么,嗯,不要戳,唔,慢嗯,不,呃呃呃呃呃呃!”陈平安就这么被江舸指奸得射了出来。

浓白的精液溅得到处都是,连江舸的小腹上也有。陈平安不好意思地擦了擦。他欲盖弥彰地解释:“其实这是一个意外,其实,你的老公并不是一个快男!平时,还是很持久的!”

“平时?”江舸的眼睛危险地眯了一下,“老公,平时还在别人面前这样吗?”

江舸那冰凉的大肉棒抵在陈平安的小穴口,让陈平安无法忽略。“怎么会,唔,这样,好奇怪唔……呃,真的要嗯,塞进来吗?江江舸,太大了,不行的,快,拔出去,快,快点拔……唔!”陈平安推着江舸胸膛,本能地抗拒着。江舸的肉棒一点一点地插入了陈平安的小穴里。陈平安被江舸顶得大气都不敢喘。江舸的肉棒埋在陈平安的身体里,那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陈平安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话说,江舸你的鸡鸡没有烂掉……”陈平安故作轻松地说。

陈平安还没说完,江舸就往里面又顶了一下。江舸:“老公,应该喊我什么?”

江舸的眉眼低垂着,陈平安感觉他好像有点小情绪。陈平安连忙改口:“哈哈,老婆,刚刚是意外,意外。”

江舸按着陈平安的腰,在两人交合之处摸来摸去。半响,江舸满足地叹了口气:“老公全部都吃进去了。”

“老公,很棒。”江舸把陈平安牢牢地抱着,把陈平安的手脚都裹在他的怀抱里。

莫名被夸了一下的陈平安:“当然咯!你老公唔,唔啊,可是唔,哈嗯,慢嗯呃,慢点,慢嗯,慢唔,哈嗯嗯呃唔……”江舸的肉棒顶碎了陈平安的话语。

江舸把陈平安缠在怀里,肉棒一下又一下地侵犯着陈平安的小穴。陈平安被刺激得不行,鸡鸡也跟着硬了起来,鸡鸡一颠一颠地,随着艹弄频率颤抖。

其实江舸插弄小穴的速度也不算快,但陈平安被逼得眼眶都红了。那泪水要掉不掉的蓄在眼眶里,勾得江舸凑上去舔,江舸一舔,那眼泪就溢出来一颗,一舔就溢出来一颗。

“老婆,别弄了……”陈平安小小声地求饶,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掉,不是难过,是被艹得。一下子就被艹哭了,真可怜,江舸压着陈平安亲,压着陈平安舔,压着陈平安溺在情欲里,不让他喘息。

江舸的艹弄算是温柔,但陈平安还是受不住。要是换别的妖怪,不会比江舸更温柔,不可能有别的妖怪,绝对不可以!江舸一个没收住力,把陈平安的嘴啃破了。

陈平安被江舸缠着,情欲覆盖着他的身躯,让他身体发软,但他不想拒绝江舸。江舸的眼尾染着情欲的粉,苍白的躯体上留着陈平安的牙印。江舸就像是陈平安齿间含着的梨肉,莹白脆甜,让他舍不得咬碎,只想慢慢地,慢慢地抿,把这梨肉抿化了,融进骨血里。

陈平安双腿缠着江舸的腰,把江舸抱得紧紧的。江舸的长发似一张绵密的网,丝丝缕缕地勾缠着陈平安的身躯。

江舸的肉棒又大又硬,顶得陈平安受不住,他把屁股往上挪了挪,江舸按着他的腰,往上顶。这一下让陈平安把那肉棒吃得更深,他呜咽了一声。

陈平安仍旧在情欲间咬着那个问题不放:“老婆唔,嗯嗯,你的嗯,鸡鸡唔,怎么没没烂啊啊,烂掉嗯呃,呃唔,好快,嗯,慢,慢……”

江舸贴着陈平安,含吮着他的耳垂:“老公自己感觉一下,看老婆的鸡鸡有没有烂?”

“呃!”陈平安一下子被江舸的肉棒顶进了深处,“我觉得呃唔,唔,太嗯,太快了……唔嗯,嗯好唔,快唔……”好像江舸的鸡鸡没有烂掉,会不会是死太久变成化石了,所以鸡鸡和石头一样硬。

“老婆的鸡鸡,唔,是,嗯,石头做的……”陈平安手推着江舸的胸膛。江舸的胸,好软,好软。陈平安把脸埋进江舸软嘟嘟的胸肌里,蹭来蹭去。

淫靡的水声在室内不断响着。陈平安的小穴里,冰凉的肉棒艹进艹出。虽然江舸的艹穴的速度没有很快,但是也磨得陈平安受不了。陈平安很快就抖着双腿,射了出来。

射了两次之后,陈平安有点懒洋洋的。他推江舸:“老婆,可以了,我不要了。”

江舸贴着陈平安,有点委屈巴巴地说:“可是,我还没,射出来。”

江舸把陈平安翻了过来,两手抱着陈平安的双腿,胸膛贴着陈平安的背。这个双腿大张的姿势,让陈平安不好意思起来。

“老婆,这个,唔,唔嗯嗯,嗯呃呃……唔嗯。”陈平安吐出湿热的喘息,江舸凑上来,和他唇齿相缠,把他的喘息全部吃了进去。

江舸一边啪啪啪地艹弄陈平安的小穴,一边和他接吻。陈平安的呻吟和喘息都被堵在了这个吻里。艹弄的频率比起刚才,更加激烈了。陈平安被艹得双腿发软,双眸失焦,彻底陷入了情欲里。激烈的性事让他分不出头绪再去想别的了。

“唔,嗯嗯嗯嗯!射了!射在里面……唔嗯……”陈平安喘息着,射了出来。陈平安的舌头也吐在了外面,江舸勾着他的舌头,又亲了上去。

江舸在陈平安的小穴里射了出来。精液灌进陈平安的肚子里,奇怪的感觉。陈平安趴在江舸的肩头喘息,缓了一会儿。陈平安发现,江舸的鸡鸡怎么越缓越硬。很快就硬戳戳地抵进了陈平安的小穴里。

陈平安瞪大眼,揪着江舸的头发:“你是不是要和我抢鸡鸡大侠?”

江舸摇了摇头。

陈平安:“快说谁是鸡鸡大侠!”

江舸指了指陈平安,冲陈平安呵气:“老公,我老公是鸡鸡大侠。”

陈平安这才满意了,瘫软在江舸的怀里。江舸捏着陈平安软绵温热的奶子,把陈平安的两只奶子搓来搓去。陈平安被江舸捏得喘了几声。

陈平安压着江舸的脑袋看他,江舸的脸颊粉扑扑的像一只大苹果。“嗷呜!”陈平安一口咬在江舸的下巴上,留下一个大大的渗血牙印。陈平安用舌头抵了抵牙齿,从中尝出了青提的味道。

江舸陷在情欲里的样子很好看,让陈平安想把他一口一口咬了,全部吞下去,就像那块青提夹心的吐司。“咕嘟。”陈平安咽了咽口水。

江舸把陈平安抱在怀里,肉棒一直插在里面,没有拔出来的意思。江舸嘴巴贴着陈平安的嘴巴,轻轻吐气。陈平安被勾得伸出舌头去吻江舸,一会儿又被江舸激烈的节奏亲得喘不过气来。

“老公,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江舸说着,顶了一下陈平安的小穴。

“唔。”陈平安的神色迷离了一瞬,还没回答,江舸就亲了上来。紧接着又是激烈的操弄。

陈平安被江舸按在床上,艹得双腿直缠。陈平安双眼迷离,不断地发出湿软的喘息。江舸隔一会儿就凑上去亲他,隔一会儿就凑上去亲他,把陈平安亲得嘴唇都肿了。

陈平安虎口的咬痕已经结痂了。陈平安的手腕被江舸攥着压在床上,江舸摊开五指,和陈平安十指相扣。陈平安紧紧回扣着江舸的五指,抓得陈平安自己手掌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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