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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斯时将其拿出来,插上插头,递给她。
“谢谢。”
晏斯时离开前瞥她一眼,她穿的是一套甚平款式的睡衣,藏青色底,平铺印着白色兔子和樱花的图案。
肩头搭了一块毛巾,堆着潮湿的头髮。
发梢滴水,她低头时,有水迹从锁骨处蜿蜒下落,顺着白皙的皮肤,跌往更低处……
晏斯时立即收回目光。
夏漓吹干头髮,清理掉落的碎发,走出浴室。
晏斯时正在吧台那儿喝水,白色灯光下,那背影瞧着有些清寥。
“那个……”
晏斯时转头。
“我先去睡觉了?”
“嗯。”
“晚安。”
“晚安。”
夏漓进客卧躺下,摸过手机回復徐宁的消息:我今晚就在朋友那里借宿,不回来啦。你早些休息。徐宁:哪个朋友?
夏漓不理,发了个晚安的表情包。
她平摊在床上,被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清香簇拥,根本无法“晚安”。
明明整个人已有被掏空的困倦,却另有隐隐的兴奋吊着她的大脑皮层。
很像是累到不行时,喝了咖啡强行续命的感觉。
房间里安静极了,隔音效果也极好,几乎听不见外头车流的任何声响。
关了灯,翻来覆去好久。
直到过了凌晨一点,才渐渐地熬出一点睡意。
主卧的晏斯时同样入睡很晚。
好不容易睡着,又叫奇怪的梦惊醒。
是浴室那一瞥的延续,水迹下落,至更低处。
纠缠时,灯光被摇碎,粼粼的光斑晃荡,在她眼里,在她净透的皮肤上。
晃得他头一次这样理智尽失,甚而近似于癫狂。
只为了迫切地想要弄坏一个人。
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醒来隻觉得房间安静得吓人,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
他不常自渎,或许正因为这样,才做了这样荒唐的梦。
后背的汗渐渐冷却,一种浸透的凉意。
他手臂搭在额头上,待呼吸平静,起身,端起一旁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
冰块化了,那介于温凉之间的口感很是没劲。
但还是一口气饮尽,随即揿亮了台灯,穿上拖鞋,走去主卧的浴室衝凉。
(是她吗)
按掉闹钟之后, 夏漓呆呆地睁了一会儿眼睛,才渐渐有清醒过来的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