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秦简点头,“所以,就还有一种可能?,这?条布丝并不是凶手留下来?的,或许有目击者呢!”
“小秦简,你怎么知道就不是最近收割玉米的时候,村民留下的?”王文?光问道。
秦简摇头,“我不知道,也不能?确定,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知道,收割玉米的时候,村民们都会穿得相对厚一些,并且大多是长衣长裤,戴手套,因为成熟的玉米叶子是比较锋利的,为了防止划伤,村民们的衣裤和手套都应该是类似工厂的劳保服和劳保手套吧,这?种材质应该很难被刮下布丝,所以,有没有可能?,昨天晚上刚好有个人穿过了这?边玉米地,又刚好看见了案发过程,所以才留下了布条呢?”
说到这?里,秦简又问施洋道:“施队,南面的河边,两个村子应该相通吧?”
施洋点头道:“不错,是通的,这?两个村子互相嫁姑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亲戚走动得十分频繁,北面的路,南面的河,可不都是通的吗?”
秦简“嗯”了一声,“所以,很可能?有一个人昨天去另一个村子走亲戚了,晚上回来?,走的正是南面的河边,走到一半时,他听见了玉米地里的声音,因为好奇,走进去看,便留下了这?条布丝。”
“那这?个人今天为什么不把他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告诉警察呢?”施洋显然已经被秦简的逻辑说服了,开始不自觉地就顺着她的思?路想。
罗昊接话道:“那自然是有她想要隐瞒的理由?了。”
秦简看向罗昊,“师父,你也这?么看吗?”
罗昊点头,“嗯,否则,布丝的位置的确说不通。”
“走吧,我们也进去瞧瞧!”罗昊说着,把手里的衬衫外套扔给了秦简,“别嫌弃,裹着点,不然划伤了,可别找我哭。”
秦简心道:我哭哪门子哭啊!
然而她嘴上却?乖巧地“哦”了一声,把罗昊的衬衫外套穿在?了身上。
不过,却?不是裹着,而是挂着,活脱脱一副偷了大人衣服的模样。
把案发现场整个都踩了一遍,显然,收获并不大。
一场大雨过后,又有村民进来?割过秸秆,脚印的确凌乱不堪,想必足迹分析结果出来?之后,也并不会有太高的参考价值。
那么,目前,他们仅有的线索,便是一条布丝了。
罗昊接过了民警递来?的,已经装进了证物袋的一条布丝,端详了起来?。
农村比较常见的一种花布,就是洗得有些发白了,几?乎旧到不能?穿,面料很抛,所以才被刮了下来?,从抽丝的地方便可见一斑。
这?种面料的衣服,肢体?动作稍微大一些,感觉都能?开线,谁家会穷到,衣服都这?么旧了,还在?穿呢?
罗昊心想,这?大概也可能?是个方向吧!
不过,此时,秦简却?越看这?条布丝,越眼熟。
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
玉米地里的裸尸(三)
“这种花布在农村应该比较常见, 很难具体指向到某个人?,不?过这条布丝已经?洗得发白?发抛了,我?记得这两年你们汉洲县的发展还不错。”
罗昊的话, 显然是对着施洋说的。
“下辖的乡镇都发展了不少产业,带动得周边的村子也都富了不?少, 衣服穿到这种程度都不?舍得扔, 放到十年前还是比较常见的,放到现在可就少喽!”
罗昊的一番长篇大论之后?, 施洋点头道:“所以说, 我们应该从村里比较穷的人?家入手, 展开调查。”
罗昊点头, “不?错, 而且目击者应该是女性, 毕竟这种花布,村里的汉子也不?好意思?穿出?去呀, 再者, 就是要锁定,在两个村子之间有亲戚关系的人?家,光有亲戚可能还不?够,还要关系不?错一些的, 否则怎么可能会一走动就呆到了晚上呢!”
施洋说道:“不?管怎么样, 总算是有了一些方向, 咱们先照着这个思?路排查一遍吧,如果?不?行, 咱们再扩大排查范围, 总归要先找到这个目击者。”
罗昊和施洋说话的功夫,秦简已经?完全想起来了。
她觉得眼熟的这条布丝不?正是跟秦秀丽的包袱皮一模一样吗?
不?会这么巧吧!
秦秀丽就是目击者?
不?过, 不?对呀!
秦家的老家在河口村,秦秀丽当年嫁的吴家也在河口村,而秦秀丽的姐姐,也就是秦简的大姑,秦美丽,人?家嫁到了镇里,几乎不?跟秦秀丽走动。
因此,秦秀丽在下河村应该没什么亲戚才对呀!
那?大晚上的,她不?直接回家,去下河村干什么呢?
难道这条布丝,不?是秦秀丽留下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不?,应该不?是错觉,这条布丝无论是颜色还是质地?几乎都可以跟秦秀丽的包袱重合。
她直觉,目击者应该就是秦秀丽。
至于那?些她一时半会还解释不?了的问题,她选择暂时先忽略。
她举手,说道:“师父,这条布丝我?好像见过。”
罗昊倏然抬眸,看向她,问道:“你见过?你在哪里见过?”
“昨天晚上我?不?是去爷爷奶奶家吃饭了吗,当时我?小姑也在,后?来我?跟她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我?妈就把她给撵走了,她走的时候挎了一个大包袱,包袱皮就跟这条布丝一模一样。”
罗昊惊讶,“你小姑?是河口村的?还是下河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