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tory!
夏母赶忙放好手中的青菜叶子,走过去将光头和尚打量一圈。
“小鱼,这位是?”
“妈,他,他叫谢金蝉。我在贸城认识的好朋友,这次来家里是来帮忙的。”夏楚鱼余光瞥向邪金蝉,不着痕迹地对他眨了眨眼睛。
邪金蝉早就接收到夏楚鱼的眼神提示了,只不过他才不会乖乖听话照做。
只见他唇角含笑,行了个佛礼,彬彬有礼道:“阿弥陀佛。夏伯母,您好。”
“阿弥陀佛。您好您好!谢师父请坐请坐!”夏母手足无措地也对邪金蝉行了个不合格的佛家礼仪,转头嘱咐二女儿:“家里难得来客人,你可得好好招待!”
“……”夏楚鱼嘴角微抽。
她能理解母亲夸张的行为举止,因为生活在元村山的人平时不怎么出去,而且村子比较落后,落后则表示这里的村民封建迷信居多。
“妈~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夏楚鱼提起行李箱率先上楼,“金蝉,走了,我带你上去休息。”
“来了。”邪金蝉左看看右看看,好似怎么都看不够似的。他收回目光,紧跟夏楚鱼身后,心下思量:这回不知是何原因,金蝉竟沉睡这么久……不过嘛,正因为金蝉沉睡,自己才有这种自由的机会啊!
“赵云残血了,上啊,你们怕什么,上啊……”
“中路,妲己,妲己清完兵线别在塔下化妆行不行!”
夏楚鱼走到拐角处,一听见这几个敏感名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怎了,走个路也能摔。”邪金蝉反应极快,伸出长臂将夏楚鱼护在怀里,“故意的,嗯?”说着,他缓缓低下头,高挺的鼻尖已经碰到她的鼻翼。
“才不是!”
夏楚鱼眼见他就要亲上来,连忙站稳,将靠近的俊脸一把推开,“家人都在,你别闹。”
“你自己倒在我的怀中,怪我咯?”
“怪我怪我。”夏楚鱼不想跟他争论。
邪金蝉还想反驳夏楚鱼两句,这时,客厅里又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点塔点塔,你们打人干嘛,点塔啊!”
“阿智,作业写完没有,怎么又玩上游戏了。”说话的,正是之前在阳台上晾晒衣服的女人。
夏喜智受不了大姐的絮絮叨,正巧看见二姐夏楚鱼从楼道拐角出来,抱着手机赶紧开溜:“二姐,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夏楚鱼一听,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她不经常回家,所以家里根本没有属于她的固定房间。
“在哪儿?”
“我隔壁,嘿嘿,床、床单、被子都是老妈帮你新买的!”
夏喜智头也不抬,一边操作手上的游戏,一边回答。
“又要输了?”夏楚鱼凑近弟弟身侧,往他手机上看一眼。
好家伙!
二十个人头!
三次死亡!
十六次助攻!
这小老弟,还可以啊。
“快去点塔,点塔,带好兵线一波了!”
夏楚鱼看我方打野还在野区散步,忍不住指挥:“孙膑卖盾,打野买奔狼,快去点塔啊!”
她这一吼,当真有用!
话音刚落,刚才还在野区闲逛的打野买了奔狼冲向对方水晶。
“victory!”
“赢了!”夏喜智返回对局详情,炫耀:“看,我vp!”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厉害。”夏楚鱼掐一把弟弟的胖脸,悄声提醒,“别玩啦,你看看大姐的眼神,她现在想刀了我俩!”
“嘿嘿,不玩了不玩了。”夏喜智放下手机,直接拉住邪金蝉的胳膊,十分热情:“二姐夫,走,我带你参观参观咱家。”
“二姐夫?”
“二姐夫?!”
夏家大姐夏楚蓉走过来,脸上神情怪异,她盯着光头和尚正要问——
“不是,我们是朋友,好朋友!”
夏楚鱼赏弟弟两记白眼,要不是这兔崽子躲得快,她非要弹肿他的脑袋瓜子才行!
“弟弟说对了一半,毕竟楚鱼还没答应呢。”
邪金蝉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笑眯眯地又加了一把火。
……
晚上,夏家一家五口一起用晚饭。
邪金蝉作为一个和尚,竟也落座在他们一家子中间。
大家眼睁睁看着吃香喝辣的和尚,皆是一脸惊诧。
夏喜智将筷子咬在嘴里,不确定地发问:“金蝉哥,你真的是和尚吗……”
“不像?”邪金蝉稍微收敛一些,平静咽下嘴里的肉片。
“……”
夏楚鱼看到这场面,汗流浃背了。
哪有出家人吃肉的?
邪金蝉这副饿了八百年的模样,她该怎么跟家里人解释?
“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邪金蝉笑意盈盈,正正经经念叨:“阿弥陀佛。”
“……”
“呃,你们忘记啦?活佛济公就是这样修行的啊!”夏楚鱼插一嘴,说罢,瞧见大家伙儿都沉默了,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这次请了三天假,等参加完姥姥的葬礼,就得回去上班了。”
“这么着急回去?”
夏母夹一块鱼肉给二女儿,问她:“不再多待几天吗?”
“不待了,请假要扣钱的。”
失业的事儿,夏楚鱼不想让家人知道。
“姑娘想回去就回去呗,待在家里也无聊,上班还能赚钱。”夏父瞄一眼二女儿,说起另一个话题,“你这次难得回来几天,抽空跟隔壁村的李亮见一下吧!”
“不见。”夏楚鱼知道父亲在打什么主意。
“不见不见不见,你这样子……还以为能在城里找到个好男人?”夏父将饭碗搁在桌上,凝着脸,又道:“城里人都讲究门当户对,你……就不要想了,乖乖听话找个离家近的,且家中有田地,又起了房子的人家不好吗?”
“爸、妈,现在什么时代了,已经不讲究相亲嫁人这一套了。”
“行啦行啦。吃饭吃饭,小鱼儿难得回来,说这些做什么。”夏母连忙劝住。
邪金蝉听了听,不打算帮夏楚鱼反驳,而是心底默默吐槽:这些人,愚昧!愚昧至极!夏楚鱼抢手着呢,好几个男人围着她转!
吃完晚饭,一家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起相亲一事,大家一起坐在后院,吹吹晚风,说起了各自近期发生的趣事。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二点。
“谢师父真厉害,刚刚讲的这些佛理令人豁然开朗!”夏母此前还担心女儿是不是被人骗了,现下看来,谢师父有真本事,他绝对比那些大师要厉害得多!
夏楚鱼坐在一旁,听得昏昏欲睡。
邪金蝉这人虽不太靠谱,但懂的东西真的多,当之无愧高僧这个名头。
“妈,行了行了,早点洗洗睡吧,明天还要去舅舅家。”
夏母听见这话,眼圈微红。
“妈……”
“妈没事,刚刚听了谢师父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没那么难受了。况且,你姥姥是笑着离开的,只要我们心里记着她、念着她,我的妈妈,你的姥姥便一直活在我们心中。”
“对!”夏楚鱼点了点头。
深夜,二层小楼房熄灯,夏家乃至整个村落陷入温暖梦乡。
干旱和战乱,使曾经繁荣的国家成为荒漠。
重重废墟之下,掩埋着被遗忘的古国。
很少有人能想象出过去这里是怎样的辉煌,唯有他永远不会忘记。
兰陵王,曾经高贵的王子,如今潜行于黑暗的死神。
他还是孩子时,亲眼看到帝国的铁骑踏破了王都的城池。父母从塔楼一跃而下,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山中老人带走了他,培养他成为杀手。
他隐身黑暗中,许多次受雇于位高权重者,为他们暗杀和谈的使者,挑起争斗,巧妙撩拨起恐惧。
然而,抛弃高贵身份的兰陵王从没有放弃复仇的想法。他必须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寄托过往的哀思,否则内心膨胀的黑暗,终究连他自己也会吞噬掉。
阻碍他的是道铁壁——长城。
长城矗立,帝国便不会轻易倒塌,长城坚不可摧,能瓦解它的唯有它的守护者。
多少次,兰陵王攀爬上那堵高墙,窥探堡垒中的隐秘。
他清楚守卫者们的名字,出身,他们的派系和矛盾,兰陵王耐心寻找着那致命的弱点,并适时推波助澜。
长官倒下了,被误解的叛徒潜逃,守卫们群龙无首。
混乱很短暂,但一瞬间已足矣。
至少,对于那些得到消息,又虎视眈眈的蛮族来说是这样。
他们的进攻让长城变为了血与火的地狱。
一人敌一国,多么荒诞,又是多么简单。
他反复着这样的伎俩,散布死亡,恐惧滋生,长城驻军被玩弄在掌中。
直到某个夜晚,另一把剑的锋芒刺穿黑暗。
“是你,幽灵!”
啊,那个叛徒,还没有离开吗?竟然如此不甘心,而且……女人?
兰陵王微笑着。
也好,一直都赢,挺无聊的。
“刀锋所划之地,便是疆土。”注:选自背景故事
……
第三天傍晚。
夏楚鱼和金蝉在家里吃过晚饭之后,坐上回贸城的客车。
晚上九点钟,俩人准时到达贸城客运站。
此刻,诸葛亮和海诺早已在车站等着了。
“小鱼姑娘,亮在这儿。”
“诸葛先生!”
他的脸上永远唇含笑意,行为举止彬彬有礼。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她看见诸葛亮的时候,心里所有的委屈不安,忐忑担心全都被他的温柔抚平。
夏楚鱼扔下行李箱,头一次像个单纯的孩子般,扑进诸葛亮的怀中。
“诸葛先生,我好想你们啊。”
“哦?”诸葛亮将夏楚鱼护在怀中,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打趣道:“亮还以为,小鱼姑娘只想亮一人呢。”
“当然,小鱼最想诸葛先生了!”
话落,诸葛亮身侧的红色跑车缓缓摇下车窗,露出一张帅气脸庞。
车里的年轻男人侧过头,除了原先的米色长发被染成海蓝渐变色,头前那两束长刘海依旧垂在他的胸前。
只见他抬起眼帘看向车前相拥的男女,薄唇轻启:“偏心的女人。”
“海,海诺?!”夏楚鱼定睛一看,还真是他,疑惑询问:“你怎么……”
“小鱼姑娘,我们先回去,此事说来话长。”诸葛亮为夏楚鱼打开车门,而后对站在夏楚鱼身后的金蝉法师说道:“法师,这边请。”
金蝉看诸葛亮一眼,他将行李放在后备箱,颔首道谢:“诸葛兄客气。”
诸葛亮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印象中,金蝉法师总是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
刚刚,他竟看见金蝉法师笑了。
“夏丫头,东西放好了。”
“嗯,上车,我们回去了。”
海诺开车,诸葛亮坐在副驾驶,金蝉与夏楚鱼坐在后座。
红色跑车开动,它以炫酷的姿态在路上驰骋。
夏丫头??
诸葛亮与海诺默契地对看一眼,心里直犯嘀咕。
看来,这几日……
不仅身处贸城的他们有了大转变,就连陪同夏楚鱼回村的金蝉也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事儿。
红色跑车回到福东区。
“有尾巴。”海诺把车稳稳停在停车场,“亮哥,你先带夏楚鱼上楼。”
夏楚鱼不明所以,问他:“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小鱼姑娘,法师,我们先上楼,稍后再跟你们解释。”诸葛亮掏出两张口罩给他们戴上,“将这个戴上,以防万一被拍到。”
三人下了车,坐电梯回到五楼。
502的房门这时打开,赵云一脸欣喜,他直接抱起夏楚鱼,往她脸上亲了一大口:“小鱼儿,想死你了。”
“这么多人,你干嘛呀。”夏楚鱼小脸绯红。
“小鱼儿还害羞~”赵云托在臀侧的大手捏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小鱼儿快说,有没有想我们?”
夏楚鱼的臀瓣被捏一把,不禁娇呼一声,脸色更红了。
“我也很想你们~”她动了动身子,微微挣扎:“赵云,别闹了,快放我下来~”
“哼,还算有良心。”赵云把夏楚鱼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夏丫头,贫僧先回屋了。”金蝉道一句,径自回屋。
“法师早些休息——”
赵云捧住夏楚鱼的小脸,眼神变得危险:“夏丫头?你与和尚发生了何事?”
“呵呵,这个……”夏楚鱼干笑两声,吞吞吐吐地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告知他们。
诸葛亮听了,略微惊讶:“竟有这般奇事。”
“所以,金蝉也成了我们家庭的一员?”赵云微微皱眉,又多一人享有小鱼儿。
小鱼儿只有一个,她哪能顾得了那么多!!
夏楚鱼清楚赵云的想法,于是劝慰:“多一个人不好吗,热热闹闹的才像一家人呀。”
“好吧。”赵云很快接受这一现实。
“铃铃铃——”
突然,他的手机闹钟响起。
赵云看一眼闹钟,飞快起身,“小鱼儿,让军师陪你吧,我现在要去打单子了。”
“这么晚?”夏楚鱼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有些心疼:“要是不急,约明天再打不行吗?”
“小鱼姑娘,由他去吧。”诸葛亮端来一杯柠檬果茶,放在夏楚鱼跟前,“喝些果茶解解渴。”
“今日事今日毕!”赵云笑嘻嘻地轻嘬一口夏楚鱼的小嘴,“我先去忙了!”
“去吧,别太晚。”
赵云回房之后,客厅里只剩她与诸葛亮。
一时之间,安静了几瞬。
“海诺今晚不回来了。”
“诸葛先生困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默契地相视一笑。
“诸葛先生,海诺他,怎么一回事?”夏楚鱼拿起桌上的果茶抿一口。
果茶甜滋滋,犹如掺了蜜糖。
“真好喝~”她舔了舔唇角沾染的茶水。
“甜么,亮也想尝尝。”诸葛亮侧身压向夏楚鱼,唇瓣印上她的软唇碰了碰,而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嘴角。
“唔~诸葛先生~”
夏楚鱼闻着男人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不知不觉软了身子。
“诸葛先生,甜吗?”她抬起小手,揪住诸葛亮的白衬衫,“小鱼也想尝一尝,诸葛先生的味道。”
“嗯?”诸葛亮沉醉在小唇的柔软触感中无法自拔,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皙小手捏起两颗白色纽扣,轻松一掰便解开了他的衬衫。
樱红小嘴逃开,寻到诸葛亮胸前暴露出来的奶尖。
“诸葛先生的奶头,好性感~”话落,她张嘴含住男人的干瘪樱豆。
“嗯!”好爽。
诸葛亮不由自主逸出一声呻吟。
“小鱼姑娘……嗯、噢!”
灵活的小舌在不停地挑逗他的奶头,胸前的快感越发强烈,甚至激起跨间巨物的反应。
“小诸葛硬了。”夏楚鱼松开嘴里的奶头,手指就着奶头上面的津液捏住它:“诸葛先生,想要小鱼儿吗?”
“想,很想。”
诸葛亮今日身穿一身白色衬衫配黑色西裤,他的西裤原本贴身合适,此刻却被涨大的肉棒撑得鼓起一个小包。
“诸葛先生不必忍着,想要什么便跟小鱼儿说,可好?”夏楚鱼知道诸葛亮是一个克制且理智的男人,他不像赵云那样,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全都挂在嘴上,或直接用行动表现出来。
诸葛先生,那么美好的人。
她自然希望他活得更恣意些,凡事适当地去争取、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