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
<h1>瞒</h1>
脸红心跳看了一夜书,悸动过后,卫九昭心里存了心事。
家中姊妹除去实在小的,都已定下亲了,如今连柳姐儿也是。待守孝期一满,她就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那件事之后,从未有人敢来提亲,十三娘亲的身体状况也着实称不上好,何时才能轮上自己呢。
一个人闷想也无用,卫九昭抱了琴,往卫渊院子里去。
许是换了新药的缘故,卫渊服完药总是渴睡,他将将入榻准备小睡一番,卫九昭便来了,只好衣衫不整地随意套件外衫倚在床上。
卫九昭不曾料到,有些窘促地抱了琴退出内间,正犹豫是走是留的时候,卫渊开口替她做了选择:先坐吧,今日得空了?
昨儿是去了柳姐儿那,这才晚来了一日,原是想找阿兄弹弹琴的。卫九昭回道,自寻了外间圆桌坐下。
卫渊看向她,忽然说:谈谈情?
卫九昭没听出来其中意味,原是这样想的,阿兄要睡了,还是罢了,左右不过消磨时间,阿兄不必与我勉强。
卫渊困意已上来了,便真没与她逞强。
卫九昭应是要离开的,可难得的心事来了,让她忍不住想要倾诉:昨日才晓得柳姐姐也快要嫁人去了,十妹明年才及笄呢,这都已定下了亲,大家都是香馍馍,唯独到了我这
卫渊听明白了:小九这是恨嫁了?
他以为卫九昭会反驳,卫九昭却少有的沉默了。
我总归是该嫁人的啊,虽说未必就会答应人家的提亲,可哪有媒人门都不上的官家小姐卫九昭想。
魏国公嫡女是小门小户敢肖想的?卫渊难得带了丝不悦道,又或者,留在家不好吗,就留在府里,永远和阿兄与父亲一起
眼前兄长仿佛头一次听说妹妹还要出嫁似的反应跟异想天开的话,让卫九昭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