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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的他又回到了学生时代,每天早上从宿舍起床,睁开眼的杂志都不算什麽了,对於一个维克托大迷弟来说,拉普拉斯手上的才是维克托迷的珍宝啊!
眼巴巴地看着拉普拉斯手上的照片,勇利知道这些东西对於老者来说也相当重要,不是能随便送人的东西,因此他努力地将所有眼前看到的照片一一烙印在脑海中。虽然不能私藏那些照片,至少他拥有过!
直到勇利看见了一张特殊的照片,这才主动出声让拉普拉斯停下取出照片的动作。
「这是……」
那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身前围着一片白布,侍者拿着剪刀站在少年身边,原先滑顺亮丽的长发,其中一边已经被剪至耳後,并且有继续变短的趋势。
「当时维克托毅然决然地把长发剪掉了。」想起当时的情况,拉普拉斯也有些难过,世界上不只勇利喜欢着少年那头漂亮的银se长发,拉普拉斯也相当喜欢。「留着长发的时候,少主像极了他的母亲呢。」
「他为什麽要剪短……?」
听见了勇利的疑问,拉普拉斯笑了下,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是勇利少爷要自己去问小少主……?」
「对我来说,维克托.尼基福洛夫是我用尽一生的jg力也要去服侍、照顾的对象,b起一个上位者,他对我来说永远是我的孩子。不管他做了甚麽决定,我永远支持他。」拉普拉斯拉起勇利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可是我老了,没办法一直看着他。」
「这些话您应该要亲自跟他说的。」勇利隐约间感受到了对方想说的话。
拉普拉斯摇了摇头,「未来的时间里他的生活中不应该再出现我这老头子啦。」
老者将那张正在剪头发的男孩的照片交到了勇利手上,「这张照片就送给勇利少爷吧!」
「咦?这样好吗?这对拉普拉斯来说应该是很珍贵的吧?」
「没事,同样的我还有好几张。」
勇利突然想问对方笔记本里全部的照片是不是也都有「好几张」。
和爷爷相处的时光过得相当快,让尤里有种自己不过睡几小时,却已经迎来连假的结尾。
少年必须得要花一天半的时间在火车交通上,短短三、四天的相处时间对於他来说完全不够,这对他来说只会越来越期待暑期长假的到来,这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在爷爷身边。
尤里其实一直都很清楚,他的爷爷年纪已经大了,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家还可以陪在自己身边多久,会不会下一秒就消失到自己所碰触不到的地方,这些想法在他心里已有些底,因此这让尤里更珍惜可以和爷爷相处的时光。
然而摆在眼前的是尤里必须回到学校继续读书的事实。少年收好行李,提着自己回家时所拿的行李箱,准备跳上马车。
尼古拉本来想自己送尤里到车站的,可无奈,已经被他推迟了好几天的医生坚持要在今天下午复诊,这使得他必须在家中待机,以免对方抵达後自己却不在,这会被说没有谨遵医嘱的。
「尤拉奇卡。」在尤里跳上前马车,尼古拉从老管家手上接过一个纸袋,递给了尤里。
「这是……?」
「你打开就知道了。」
老者一脸神秘的样子激起了尤里的好奇心,0了下还有些热度的纸袋,尤里打开袋子,却发现里头是自己熟悉的皮罗什基。他不是很懂为什麽爷爷会因为普通的皮罗什基露出这麽奇特的表情……除非,这皮罗什基一点也不普通。
尤里在尼古拉期待的目光下拿起其中一个皮罗什基,咬了下去……里头特殊的口感让尤里为之惊yan。
「炸猪排皮罗什基!」尼古拉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有没有吓到!」
多了炸猪排的皮罗什基除了最单纯的麦香、n油香以及马铃薯烤过後的味道,里头又多了淡淡的r0u汁,被炸得恰到好处的炸猪排有着香甜的r0u汁,咬下的那一瞬间立刻和嘴中的马铃薯融合在一块,完全不会突兀。
看着尤里因为这特殊又新奇的味道而露出了笑容,双眼闪闪发亮,尼古拉伸手用力r0u了r0u少年的小脑袋瓜,「吃完爷爷特制的炸猪排皮罗什基,尤拉奇卡要继续努力啊!」
「嗯!」慎重的点了点头,尤里跳上了马车,看着一群人目送自己离开家里,他回想着自己这几个月在圣军院的表现,那时不时赌气、翘课的自己确实过於孩子气,但在做了这些事的同时却没有被责备的觉悟,因此不敢将这些事告诉家人。
那一味将外人推开的举动也像极了五、六岁的小娃,一点风范也没有,反而会让人不愿意靠伸出手。
……这麽一想,尤里觉得自己确实幼稚到了极点,也难怪维克托会一直将自己当作长不大的孩子。以这次长假为一个新的契机,他认为自己是时候该成熟点了。
到车站柜台领取自己预定好的回程车票,尤里正要将确认身分用的家徽放回包包内时,却发现一个鲜少离开普利谢茨基家宅、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正试图努力推开人群,往尤里的方向前进。
将车票放入口袋内,尤里疑惑地看着对方嘴里似乎是在喊着什麽,但人们的交谈声随着火车时刻b近而越来越热闹,少年完全没法听清楚对方口中的话语。
一直到年近八十的老者终於推开人群,来到尤里面前,少年还来不及提出任何的疑问,对方便抓起他的手往车站外走,直到出了车站,人群较为分散後老管家才有多余的力气和尤里解释,「好险来得及……」
「什麽?」
打开和尼古拉借的车子的车门,目前在普利谢茨基家中只有这项交通工具可以追上早早搭着马车出门的尤里。「再晚一点,可能就会错过了。」
「错过什麽。」尤里被对方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的,彷佛在雾里看花。
老管家沉默了下,要说出这句话对他来说是同样的困难。「错过……送最後一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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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钟的声音b尤里想像中的要沉重多了。
一下又一下,钟声回响在小小的教堂内,回响在每个人的脑海中,更紧抓着尤里的思绪不放。
那是他草案的时候,就撤掉了身边大部分的侍卫,单纯的相信他们将平稳的走向和平。
但现况不容许勇利思索这麽多,原先就没有上锁的玻璃窗被人轻易推开,身穿黑衣、戴着面罩的两名男x从窗户窜入,一但踩稳脚步就往青年的方向攻去。
为了避免引起sao动,两名男x选择了最为安静、简单的武器——匕首。
他们也想过可以用狙击的方式,但在四周没有任何建筑物可以提供遮蔽的情况下,他们完全没法决定狙击点,更何况狙击枪的枪声一定会引起周遭居民的注意……两人要狙击的对象可不是什麽小人物,也不是住在普通平房内的老百姓,而是来自东方大陆的贵宾,胜生勇利。
为了确保对方确实si亡,又要让两人都可以顺利脱身,他们才选择了这个看似冒险但最为隐密的作战方案。
看着来者气势汹汹,勇利从灯光的反s下可以看出两人的匕首上都隐隐散发着绿光,这让青年可以合理怀疑——这两把刀,都是淬了毒的!
这个一对二的局势实在是不乐观,但勇利也很清楚这些长年躲在暗处的刺客们最致命的缺陷是什麽。
为了方便在执行任务时可以穿过各式各样的通道、路径,刺客们的身形都偏纤细,在冲击力的承受度上远没有一般军人来的好。
就算没办法打倒眼前的敌人,但要脱身、离开这个密闭的房间,勇利认为并不是不可能。方才他之所以没有在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便向外求援,是因为他知道敌人一定就在附近,而且会从窗户进屋,如果这时他还转身把背部显露在敌人面前,那才显得无谋。
弯腰躲过其中一把向自己迎面而来的匕首,可另一把随即着递补了上一人的轨迹往勇利的腰间划去,即使极力避开,在身t跟不上脑袋的状况下他的衣服还是被锐利的匕首划出一道口子,刀尖在勇利的身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
为了躲过这一击而施力过大,这导致青年失了平衡,整个人往另一侧摔去,勇利虽然不知道短匕上的毒是多猛烈的毒,但他知道要是无法尽快进行处理,就算没有被这两个人伤到任何足以致命的器官,那自己也会因为毒发身亡。
看着勇利靠在书柜喘息的样子,两名黑衣男子对看了眼,最後交由其中一名身材看起来较为纤细的男子作结。虽然事情b他们想像中的要快结束,但他们内心又隐隐觉得违和……按照他们蒐集来的情报,这位来自东方大陆的青年是一个这麽好对付的人吗?究竟是胜生勇利被他人过度夸大吹捧,还是这位看起来相当无害的青年在作戏?
而回应两人猜测的,是勇利在敌人靠近时的举动。
他抓起了其中一册被堆叠在地上的书本,算准了距离从右至左,狠狠地往对方的脑袋瓜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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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遇过用书当作反击武器的对手,头部受到重击的黑衣男子当场失去意识侧躺在地板上。不管是谁,脑袋被他人用厚书攻击都会晕个五到十秒,更何况是被人用y壳厚书、不遗余力的狠狠砸了一下?
根据这厚度、y度,打下去的威力大概和用砖块砸人是差不多的。
勇利撑起身子捡起掉在地板上的短匕,这下子情势成了一对一,在双方都有同样武器的情况下局势一下子被追平不少。
勇利将匕首抵着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那一人颈部,不发一语的看着另一人,眼神中冷冽的寒意和杀气让对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看你要两个人都si在这里,还是留下其中一人,你还有活路的机会。」勇利深x1口气,「方才碰撞中的声响应该已经引起一点sao动,你认为自己真的还有很多时间?」
青年并不认为这两人有多深的交情,就算是以小组为单位进行刺杀活动,基本上是临时搭档,而不是自愿被凑在一块的。
双方沉默了半响,最後是黑衣男子以攻击的举动回应勇利的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