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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什么?”
陈郁没说话。
“姐,或许是她想让你忘记她呢?”
“是么。”陈郁阖眸,“可我不想忘记她。”
陈聆再次醒来,陈郁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是被研究所的电话炸醒的,昨天睡得很差,醒来时陈聆几乎头痛欲裂。
洗漱收拾完下楼,陈聆看到了披着米色开衫在院中晒太阳的陈郁。
“研究所那边有事,我这会就得回去。”陈聆走到她身边,“这个周末好好休息,让徐姨留在这边照顾你。”
陈郁搁下手中的书,蓝白色手绳松松垮垮地沿着骨感的手腕落下了。
她颔了颔首道:“我知道。”
“我晚上都会回来。”陈聆仍是不放心,“等下我跟所里请个假,看看明天能不能陪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好。”陈郁同意了。
汽车启动声响起,陈郁目送着陈聆驶出院门,消失在路的尽头。
她拢了拢开衫衣领,叫来了徐姨。
经历了昨晚的事,徐姨端着汤盅很是忐忑地走过来。
陈郁接下东西放在身旁的小桌上,腕子重新落在老旧泛黄的书页上。
“昨晚,你是怎么发现书房里有异样的?”
徐姨捏着围裙一脚,紧张道:“我是听到里边有声音……”
“放水声?”
徐姨摇了摇头:“像是有东西在磕桌面的声音,很轻,要是房门关紧了的话,我应该就不大听到了。”
说完最后一句,徐姨就开始后悔自己嘴快了。她头垂得更低了,摸不清楚陈郁的想法。
她没有注意到陈郁逐渐凝重的表情,只是将围裙捏得更紧了。
“有东西磕桌面的声音?”陈郁眉心微蹙,“你进去之后有看到什么吗?”
徐姨本来就因为昨晚的事情心里发毛,听到陈郁这样问,脱口道:“我昨天起夜,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那个声音,本来不敢进去,但是看到了有点很弱的光就想着是不是您在里边,就推门进去了……”
书页被风吹动了,泛黄的一角随风摇曳,贴近了陈郁的指节。
和书房设计在一起的备用卧室带了一间有浴缸的盥洗间,空间不算小。为了避免打扰,房间在隔音性的设计上是花了功夫的,位于最里面的盥洗间声音应该很难传到房门口——那么只能是外间书房传出的声音。
陈郁垂眸思考着什么,许久不曾说话。
“敲击桌面的轻微声响——”
陈郁脑海里浮现了那把未合鞘的匕首静静躺在宽大书桌上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