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爹什么样子你当儿子的不清楚?孩子不会说话谁害的?他当年一句要不是小晚贪玩能掉水里吗,我那时候真想跟你离婚。老武你这么些年做梦就没梦到过小时候孩子喊爸爸妈妈?他把小晚害成这样,现在还敢这样对小晚,你就只给他当儿子,不是小晚当父亲是吧。”莫贤气不打一处来,恨自己白天给武霈面子,回来才知道成晚连口蛋糕都没吃上,早知道是这样,她桌子都能掀了。
“小材叫小武哥也是你爹的意思吧,还一口一个大孙子,小晚呢?”
武徽金缄默不语,莫贤道:“我真烦透你们家了,往后过年咱各回各家过,小晚跟我回去,不受那种气。”
莫贤拉开门,武成晚在外面站,面无表情的看她。
‘不要吵架。’
莫贤回他:‘我出去买蛋糕给你吃,别管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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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武成晚到学校到的早,他爸妈吵架,家里氛围实在算不上好。他以为他到的很早,结果进门,看到陈萃已经在了。
陈萃冲他笑,背着光,等走近了他才看见陈萃脸上的淤青。他眉心动一下,问陈萃是不是陈钢打他了。
陈萃从塑料袋里掏板栗,声音有些低,说:“没有,我自己磕的。”
拙劣的借口。陈萃确实撒谎了,周五那天小镇的雨太大,但陈萃家里反倒还好,下一阵儿就停了。陈钢在家等不到陈萃,出去在村口晃了一会儿,等不到又回去了。周六早上陈萃回来,陈钢关上门把他打的更厉害,用编竹筐的竹条抽,用巴掌打。陈钢就是这样的,心情不好拿陈萃发泄。
陈萃也被打习惯了,陈钢下手不如以前学校的同学狠,说不痛是假的,只是没有那么难以忍受。陈钢打完陈萃后悔了,周天陈萃来上学,他到街上小摊前给陈萃买了袋栗子,以作补偿。
武成晚不接陈萃的栗子,陈萃着急说:“吃呀,甜的,我都尝过了。”
棕栗个头小,没有开口,吃起来很麻烦。武成晚摇摇头,他现在可以用简单的手语跟陈萃沟通,动笔的频率在下降。他告诉陈萃,冼兵那里有药,晚上拿过来涂。
陈萃坐在床边,费劲吧啦的用指头肚给他开栗子,嘴角有伤,说话都不如以前脆爽,“不用不用,过两天就好了。”
陈萃把剥好的板栗给到他,他接过,陈萃又去开第二个。陈钢没有买很多,陈萃不好分给别人,大集体里吃独食总是会觉得不好意思,最起码是趁另外两个室友没来,可以多让他吃一点。
稀不稀罕的是一回事,心意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