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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主子喊了一声青竹后,他才知道——主子真的到淮州来了!
青竹疾步走来后,沈寒霁看进湖上的游船中,与姊妹们聊得开心的温盈,淡淡的开口询问:“娘子回娘家的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竹活似主子的蛔虫一般,回道:“也就回来的第二日在亲家堂兄家与靳表兄见过一次。而回淮州的途中,靳表兄也没有单独寻娘子说过话。”
沈寒霁瞥了一眼他,随而面容淡淡的看回那言笑晏晏的温盈,嘴角拉平,脸上毫无温色。
他自是能看得出来她何时是假笑,何时又是真的开心。
在这里看得虽不真切,但也隐约看得出来她此时的心情很轻松很惬意,开心也是由内而外的。
看到画舫中的一个小姑娘指向自己,沈寒霁看向温盈,笑了笑。但下一瞬间,只见她手中的杯盏落了下来,隐约可见她露出来的惊愕之色。
看到他,就好似震惊得被晴天惊雷给吓到了一般。
通俗一些来讲,就好似是见了鬼。
这一瞬间,沈寒霁的脸色暗暗的沉了下来,心头竟有些不是滋味。
有辱斯文
沈寒霁身姿挺立的站在湖岸边的榕树下,雪白的长袍广袖随风摆动。零星日光透过扶疏的枝叶落到了他的发上,白袍上,光泽温润。湖光潋滟,远远望去确实有那等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如同不可亵渎的谪仙。
温府最小的庶女道:“看见了没,那是不是神仙!”
这样的沈寒霁,任谁见了,都不禁的被其表象所迷惑,也难怪清宁郡主能偏执得似疯魔了样。
这样的样貌和气质融合在一块的,世上着实难寻。
温盈曾经也被他迷惑过,可时下却是一点都没有他被迷惑,反而有些烦躁和怒意在心底滋长。
难能偷得余生半日闲,他竟然在她最闲适惬意的时候出现在淮州!
也是他答应过她的,让她回淮州静一静,可如今呢?
他这个人都已经出现在跟前了,他当初还不如不应她要独自回淮州的要求呢。
她这才回来的第三日。余下还有一日半加上回途的三日,她还有余下的四天半呢。惬意的时光竟这么白白的浪费了。
船上的温燕看清了岸边的人,惊呼道:“那不是姐夫吗?!姐夫怎么会在淮州,不是说了不来了吗?!”
温盈听着温燕吵闹的声音,隻觉得头痛,一口气堵在胸口处,呼不出来,更咽不下去。
因姊妹几人都往岸上看去,谁都没有注意到温盈有片刻的不对劲。
船靠岸的那半刻,温盈强迫自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起码,在姊妹的面前不能露出一丝端倪。
上到岸上,温盈自船上下来之时,船摇晃了一下,身子也跟着一晃。这时在岸头的沈寒霁几步迈了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