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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灰

 

角色观点不代表作者的立场,本作者尊重所有正常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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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那年她一个人去外面找小伙伴玩,在路边发现一条被车撞伤的小狗。薇薇遇到它的时候它下半身几乎被轮胎碾扁了,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孤零零地躺在路边等死。

但是她不害怕,只知道它受伤了,尽可能动作轻柔地把它放在自己干净的白裙子上,想要把它带到安全的地方。

她知道受伤就要去医院治疗,想要把它带到医院打针,看到他们的大人都说这条狗已经没救了,让她把它放下来。

起初她还执拗地坚持要带它去医院,到后来听了太多陌生的大人这么说她也动摇了,索性找了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试图自己想办法让它活下来。

夏日的阵雨来得突然,天空霎时风云变幻,灰蒙蒙地落下雨点。

薇薇不想让小狗淋雨,它已经够可怜了。她在巷子里移开遮挡洞口的木板,找到一处不小的空间,够她直着腰坐在里面头上还有空余。

她很高兴在这种紧要时刻发现这样一个地方,能够让她专心照顾这个小家伙,她特地把木板还原,将洞口遮起来免得有人打扰他们。

在某一时刻洞口的木板被打开了,她看到了一个青年男人但是她忘记了他的长相,谁让他们只有一面之缘。她只记得那个人把木板关上,之后外面似乎被东西抵住,她再去推就怎么也推不开。

她多次尝试未果后吓哭了,在黑暗里待了一段时间后,木板不知怎的又能打开了,这才让她回了家。

小孩子忘性大,要不了多长时间她就忘记了这件事。只有爸爸因为那天她回家晚和裙子上的血,在她长大后还时不时会和她提起说:“你小时候有一次出去玩,迟迟没回来,急得我和你几个叔叔去找你,你还记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1

寇布拉一向是个不靠谱的爸爸,不靠谱到什么程度呢?薇薇小孩子不懂事,看电视上广告里的小朋友都是自己上学,便和他说她不想坐车,想要一个人走路去学校,他也真不问前因后果地同意了。

除了她第一次独自去学校时他不放心悄悄在后面跟了一路外,之后就随她自己离开家门去接触外面的世界。零几年的社会环境其实并不安全,那时候监控覆盖的面积还不够广,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到处都有,现在想来也是她运气好,只遇到过一次,还因为小伙伴的帮助得以脱险。

薇薇从小听到过最多的一句话是:“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直到好几年后,薇薇才意识到爸爸有多不负责。若说他不爱她,似乎也不是那回事,她思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好像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不认为她会遇到坏人。

2

薇薇死去的妈妈信仰基督教,她在储藏室里“探险”时找到他们年轻时的照片,照片里的温婉女人胸前挂着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吊坠。薇薇从记事起经常听爸爸说关于妈妈的故事,包括她信仰的上帝是什么。

在旺盛的好奇心下,薇薇去了几次教堂,小小年纪的她哪招架得了神父的传教,加上基督教宣扬善恶有报,劝人向善这点符合她一直以来接触的善恶观。于是在她尚且懵懂的年岁,她就成了一个小基督徒,继承了妈妈留下来的纯银十字架吊坠。

对此寇布拉没有加以阻止,毕竟有正确的宗教信仰不算什么坏事,虽然他一点也不信就是了。

十四岁那年出于她个人意愿,薇薇转学进入了一所教会学校,为以后的修女生活打下基础。

虽然很舍不得原来的朋友们,但是人各有志,薇薇相信只要他们的心在一起,分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教会里的信徒每个人都有一个记事本,用来记录需要忏悔的事,像是一份道德罪状。在基督徒的观念里,莫名其妙心情不好也是罪行,需要记录下来进行忏悔,但她从不认为思念朋友算一种罪过,所以她未曾就这点进行过忏悔。

在教会学校无论学生和老师在公开场合必须要穿着制服,教师制服由黑白两色构成,白色在制服里仅仅占据一小部分,通常是神父的罗马领和修女的头巾。学生制服则更是整齐统一的黑色,没有一点白。薇薇穿的纯黑窄袖长裙垂到脚踝,一块黑头巾盖住盘起来的蓝发,再用头巾末端的绳子系在下巴上,她这身打扮被沙克达评价说“像黑乌鸦”。

薇薇像军人一样惯于自律,即使在不上学的日子里也会早上五点就按时起床收拾,两个半小时的晨祷后食用只有蔬菜水果的早餐。她也不是完全不吃荤菜,《圣经》里教导信徒不能吃动物的血,肉虽然可吃但肉里难免有血,所以虔信的基督教徒会干脆连肉也不吃。

蛋类和海鲜在准许食用的范围内,然而薇薇有个缺点是挑食,按理来说鱿鱼干里没有血应当是可食的,但她是真的不喜欢吃鱿鱼干,从小到大她没少为此忏悔。

她转学前上的是公立中学,学校的朋友里没有一个和她一样是基督徒。薇薇的朋友大多尊重她的信仰,在外聚餐时那美会多点几样素菜往她边上放。唯有陆飞记性不好经常忘记这点,动不动就说要请她吃烤肉,要是那美在场会往他脑袋上揍一拳,让他长长记性。

陆飞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拒绝得了肉食,而且还是在没有人管着不许她吃的情况下。

薇薇知道陆飞不是坏心,他是不折不扣的肉食主义者,喜欢吃肉,无肉不欢。他认为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才想要和作为朋友的她分享,所以她从来不在这件事上生他的气,总是一笑了之。

像陆飞他们自由散漫的性子恐怕受不了教会学校清苦的生活,先不谈他们能不能早上天蒙蒙亮就起床,光是吃饭时保持静默这点就很难做到。陆飞的吃相尤为狂野,每顿饭都吃得像他饿了三天一样凶。桑志则会在吃饭时和女生搭话,教会学校的校规里可是有一条“禁止在用餐的时候闲谈”。

薇薇在教会学校的食堂吃饭时不但要避免和同桌的学生交谈,还要听着广播里当值的学生念诵祷词,不可以走神。

教会里的学生只要醒着,不是接受劝导就是学习知识。男女学生私交过密的问题不用担心,因为这是封闭式管理的女校,进出都要在保安室登记,不会让社会闲散人员随意进入。

总而言之哪怕没有电子设备之类的消遣娱乐项目,她在学校的一天也可以过得十分充实,换作她朋友里的任何一位来多半都耐不住这样的寂寞。

沙克达一度以为薇薇是犯了什么大错才被寇布拉送到这个鬼地方,他直言不讳自己坐过牢,说牢里的生活都比这强,同一牢房的犯人还能聊聊天讲讲话,在教会学校闲谈这种行为居然要写进本子里进行忏悔。

薇薇觉得他这么说有些夸大其词,也不是所有学生很死板地遵守教条。正值青春期的女孩活泼,在这个年纪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和同龄人进行社交是不可能的。很多“不安分”的学生会偷偷带一些违禁物品比如说闲书到学校里来看,有时候薇薇听到身边的同学在聊禁忌的恋爱话题她也很乐于听上一听,而不是闻之色变立马向老师打报告。

她被这个面向凶恶的男人绑架已有三个月余,期间她被他多次侵犯,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像刚来到世界上那样赤裸着身体。

以前她早晚都会进行祷告,沙克达没有不许她祷告,但是未穿戴整齐的她怎么好意思祈祷。这个男人狠狠玷污了她,让她那么难受,实在是无颜面对主。

薇薇能够承受一定限度的疼痛,却不擅长应付这种糜烂纵欲的欢愉。沙克达抓着她的身体让她高潮的时候,她脑内像是炸开绚烂的烟花,似乎听到了圣歌的旋律。然而这种事只要细细品味就明白了,那并不是圣歌,而是魔鬼充满恶意的歪曲。错误的曲调是通往地狱的道路,这个罪人他自己下地狱还不够,要带着她一起堕落。

她不会大声地辱骂他,只会尽量让颤抖的声线平稳下来。她甚至不是在乞求他,试图用一种正常交涉的方法要求他悔改。她的诉求非常简单,一是放她离开,二是他去自首。

在沙克达看来信教者全都是疯子,信伊斯兰教的是种族主义者,残害异教徒;佛教徒和基督徒一样灭绝人欲,千方百计自讨苦吃还认为这是一种修行。要说区别,大约是伊斯兰教的名声要更差些,基督徒只在历史上有过以“圣战”的名义侵略别国的事迹,而中东地区的极端宗教人士到今日还在敌视异教徒。

所谓宗教,无非是一群放弃思考的人聚在一起狂热地相信死人编的故事,集体对于人类个体的判断力是有损的。不过呢,他喜欢上帝说的一句话:“别人扇你的左脸,就把右脸也给他扇;别人拿走你的外衣,就把你的内衣也脱下来给他。”

他喜欢当然是因为他不会遵守这等教诲,只要人人都听信上帝的话语,那像他这样的家伙就可以随便占那些傻子的便宜了。

薇薇不是穆斯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穆斯林才做的事。在她的认知里,他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也只能由着他做,逆来顺受、历经磨难与牺牲是每个基督徒的理想,一切都是上帝降下的考验。

且不说由于力量悬殊她本来就反抗不了他,就算她想反抗,这种事也和她接受到的教育冲突。她已经努力过了,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他不听,那她能有什么办法。

也许薇薇骨子里并不是坚定的虔信者,她在教会学校接受到的教育和她在普通学校人际交往过程中学到的不同,这让她感到矛盾。她始终忘不了小时候自己和寇沙打了一架后和他成为了好朋友的事,为此她经常向主忏悔,忏悔自己曾经对他人使用了暴力,可是对方也没有因此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是吗?小孩子之间的暴力反而让他们相处得更愉快,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薇薇从未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在她看来这样的问题无疑是幼稚且亵渎的,似乎大家都知道答案,只有她是个笨蛋想不出来,做笨蛋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基督教的理念如此极端,薇薇连是否要在被侵犯时攻击他都再三犹豫,更不可能有胆量剥夺别人的生命。沙克达愈发觉得观察她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他根本不需要在别的方面防备她,只要把她关好不让她逃走或是向外界求助就行了,即使别墅里到处都是武器,她也无法说服自己拿起它们针对他。

他知道她还没有放弃自己的信仰,她大概在想自己是被迫的,并不是自甘堕落,所以还有回转的余地,上帝尚且能宽恕她。故薇薇在沙克达家的生活痛苦但并不绝望,是她对上帝的信仰在支撑着她。她并不是那种一戳就瘪掉的空心气球,在那里面有挺直的坚硬东西支撑着她,宛如合金制的旗杆使得她被插入后不会迅速地扁平瘫下去。

如果说神父是上帝的走狗,修女是上帝的新娘,那薇薇这种尚且成为神职人员的信众来说,她就是弱小但纯洁的羊羔。可怜的小东西,她同类的数量实在太多所以牧羊犬没有办法很好地照顾到每一只羊羔,才让他把她偷了过来。

把她掳走的第一天,沙克达粗暴地撕烂了她的校服,从头到尾都在听她翻来覆去地说“请停下来”。当时他心想“天啊,她还说‘请’,这也太像av女优了”。也只有av演员在演强暴戏时会这么有礼貌了,信教的果然头脑不正常,被迂腐的教义给弄坏了。

他拿着没开封的避孕套在她面前晃晃,问她如果他搞大了她的肚子再把她送回去,会怎么样。

这样的假设让薇薇毛骨悚然,基督教认为堕胎是罪过,自杀也是罪过。假如他真的让她怀孕了,那她似乎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孕育着这个孩子,直到生下来为止。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抱着自己裸露的胸口瑟瑟发抖。沙克达在她眼里看到了恐惧,他凑近她的脸要吻她,她强忍羞耻别过脸去,躲避着他的唇:“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薇薇竭力回避着和他有亲密接触,他不回答,而是肆意地抚摸她的肌肤。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想到自己可能怀孕她就毛骨悚然。不管怎么说,她不想给一个强奸犯生孩子,她无法选择任何方式包括死亡来逃避。她看不到退路,她被他堵在了一个死胡同。

这男人思考问题的方式像魔鬼,诱导她的样子也像。沙克达教唆她来给他戴避孕套,那样他就不让她怀孕。

薇薇心想这样一来,岂不是显得她像是在主动和他发生关系吗?她没有采取行动,这种情景下对于基督教徒来说无所作为就是最好的作为。沙克达见她不为所动,有些失望,却并未停止对她的侵犯。

最后他还是戴了套,谁叫他没有要小孩的打算。他这一举动使得薇薇暂时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好像通过了主给的第一道考验。

第二道考验不是痛苦,而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薇薇青春期后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又怎么受得了和见面不到一小时陌生男人肌肤相亲。他湿漉漉的舌头在她紧闭的唇上挑逗,大手捏着少女发育良好的臀部,勃起的阴茎哪怕不直接和她的性器官接触,光是碰到她的腿都让她心头泛起一种罪恶感。

她颤抖着将手伸向一旁,沙克达动作没变但目光警觉地跟了过去。这时他还不了解她,以为她想要拿床头的烟灰缸砸他,准备好应对她的殊死反抗。然而薇薇没有那么做,她只是抓住了被丢在边上的银十字架吊坠,像抓救命稻草那样紧紧地把它握在手里。

薇薇眼含泪光地捏着十字架的下端,沙克达敢打赌她绝对在内心祈求上帝的保佑。看着这一幕,沙克达唇角略微扬起,他觉得好笑。真是的,他又不是吸血鬼,拿十字架对付他还不如抓烟灰缸有用。

教会学校教出来的不过是只会任人宰割的懦弱羔羊,他的笑容在薇薇看来自然是十分邪恶:“年纪轻轻就过禁欲生活是违反人类天性的,让叔叔来教你什么是现世的快乐。你不需要做什么,好好享受就行了。”

她眼睁睁看着他把她腿掰开,打开一个粉红色塑料瓶的盖子,倒了一些透明液体在她穴口,熟练地用指腹拓开,温柔地捻弄着她的敏感部位。

冰冷黏腻的液体很快被薇薇的体温同化,顺着这股劲他把两根手指推进去,一边按压阴道里的媚肉一边用拇指搓她的阴蒂。他俯下身把唇贴在她唇上,舌头伸进去作乱。随着他不断地刺激,薇薇能感到自己下身的热流在渐渐壮大。

他用舌尖绕着她的乳头打转,然后亲吻吮吸着她硕大的乳房,感慨现在小孩营养跟得上,十六岁胸就这么大。

沙克达把手指退出去,对薇薇的第三道考验来了,虽然他在她下面抹了很多润滑液,但是他把肉棒放进去的瞬间,她纤细的神经还是能清晰感受到它是如何把她的淫洞撑开的。

她的小穴本能地想要抗拒异物的进入,她不知道自己喘息得有多色情,这让他很愉快。他的呼吸打在她身体上让她发热,尽管房间里开了空调但她的汗水还是在床单上留下了湿痕。

沙克达手放在她腰间,对她来说他的体温是那样高,阴道被抽插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别怕,你是个乖女孩。”他目光落在她白皙修长的颈间,沾了黏液的右手开始上移。

薇薇睁开汪着泪的眼,朦胧的视野里,他眼中流露出的不是色欲,更多的是戏谑与玩味。薇薇能感受到他的手指拨弄她散落的蓝发,又抚摸她光滑的后颈。

他下身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操干着她的处女小穴。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把手垫在她的头下面,用手掌稳稳托着她的后脑勺,仿佛在保护它一样。薇薇有种奇怪的感觉,快感和不受控的异动从小腹那里升上来,床单好像变成一个泥沼让她陷在里,有无数双手从下面伸出来要拉着她沉下去,禁锢着让她动弹不得。

她四肢软绵绵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红着眼断断续续地说:“停下来吧,你这是……是罪恶的……”

他冷哼一声,像是在嘲笑她。沙克达侵犯她的时候上身穿戴整齐,连领巾都没乱过,愈发赤身裸体衬得被玩到高潮了的她淫乱。他欣赏她短暂的迷茫、不知所措,这副羞赧的表情和通红的脸颊无不让他沉醉。

他抓着她纤细的胳膊,蹭了蹭内侧,痒得她受不了,这时他轻笑着在她心湖里投下一个重磅炸弹:“该说不愧是母女吗?就连敏感的地方也一样。”

薇薇震惊地看着他,虽然没说但看样子她认定他在骗她。

“怎么,你爸爸没告诉过你?嘛,我想也正常,他一定觉得很丢脸吧。”他捏捏她的脸,不紧不慢地在她耳边,“我睡过你妈。”

3

薇薇和他做爱时总是被他攥得胳膊疼,他脱了衣服后她能看到他身上爆炸性的肌肉以及道道疤痕,有刀疤也有子弹留下的疤。

他摩挲她柔嫩的小手时她也在感受他手指的形状,出于职业需要,沙克达常年握枪,虎口、食指与中指间有着厚实坚硬的老茧。他无言地看着她的眼,而她一如既往地移开了视线。他察觉到她用手指在他的老茧上碰了碰,于是抓着她的手去摸他的右肩,那里也有老茧,因为他是用右手射击。

他给薇薇看过他的枪,黑色金属入手,重量沉甸甸。

“你想要玩玩吗?”他漫不经心地说。

她摇头,同样是工具,在警察是手里是维持正义的保障,在他手里就是令她不寒而栗的杀人兵器。沙克达对手枪很熟悉,这于他而言已然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身边没有枪,枪里没有子弹都会让他无法安眠。他洗澡时手枪也放在触手可得的地方,薇薇同样能轻易地拿到它。他问她有没有想过用枪威胁他放了她,薇薇迟疑着,约莫在思考自己有没有这样想过。无论威胁还是有杀人意味的行为均是罪恶的,光是有这样的想法都会让她下地狱。

沙克达捏着她的下巴,打量她的脸。薇薇临近成年,却未褪去少女的青涩,面部细小的绒毛就是最好的证据。在薇薇视角他是没来由地笑了,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虽然她继承了妈妈的发色和容貌,但她比蒂蒂要嫩多了,性子也比她软得多。是没脾气吗?沙克达清楚不是的,是人都会有脾气,仇恨和矛盾会在她体内锻造一把尖刀,但是由于主的教诲,使得这把刀不会刺向外人,最终刺向自己。她的身体不是和它相匹配的鞘,所以没有办法很好地收住它,她早晚会受伤,不过那时她早和他没关系了,只要她不刺向他就够了。

薇薇生理期不能做爱的时候,沙克达恰好又闲着没事在家的话,他便和他的囚徒玩换装游戏。他给她买了许多合身的漂亮衣服装扮她,从造型浮夸的洛丽塔到容易走光的宽松吊带衫,再到性感火辣的牛仔热裤。薇薇已经有近十年没穿过这些种类多样且款式时尚的衣服了,他用轻浮的口吻说布娃娃的衣服就该颜色鲜艳点。不是说黑色就一定老气难看,但她的校服裙没有一星半点例如花边和褶皱的设计,那种庄重沉稳的风格实在不适合薇薇。

薇薇很难想象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会化妆的手艺,当然他不是自己化,而是给她涂眼影,抹口红。沙克达的左手是义肢,不够灵巧,倒也能胜任给她编发的工作。

打扮好她,他把薇薇往全身镜的方向一推,让她自己去看。

镜子里的自己穿着湘妃色的塔裙,一层一层迭起来的褶皱好像蛋糕,间距都是服装师设计过的。发髻被整齐地挽好固定在头上,非常有美感,加上白珍珠耳夹,可以欣赏的地方太多,她一时间眼睛几乎看不过来。

平时薇薇没少照镜子,但是被镜子里的自己惊艳到还是第一次。她知道恶魔总是用假象来诱惑人类的眼睛,外表的美丽远不如内心的纯净来得重要,所以她强行克制自己离开镜子面前不去欣赏他的劳动成果。

他叫人来给薇薇打了耳洞,还给她做了美甲。薇薇觉得他是个变态,强迫她穿不想穿的衣服。不过他都监禁强奸她了,会做出这种变态行为也不奇怪。

他手扶着她头的两侧,让她看镜子里的自己:“你连自己都不敢面对,又怎么去面对别人?”

闻言薇薇沉默不语,他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她已经被打扮漂亮了,却因为负罪感不敢去看,这实际上是一种逃避行为。她内心深处是想要穿这样好看的裙子的,但是基督徒的自我克制让她无法心安理得地欣赏,她没有正视的勇气是害怕自己被污染心灵就此堕落。

他从后面环住她的脖子,用平静的语气说:“你长得很漂亮,我喜欢你。”

这未必是谎言,但是比谎言还糟糕不是吗?她总算大着胆子去看自己姣好的面容,小巧精致的金饰品在她的耳垂上摇摆,那弧度像是在炫耀。

她看着看着,渐渐有点明白了:如果她没有见过自己穿着华贵的样子就直接过清贫的生活,那算不上修行;只有在体验过奢靡的生活明白它对自己的吸引力后还能拒绝它,这才是真正的历练。

他倒是没想这么多,出发点仅仅是打磨她这块璞玉让她绽放光泽而已。在这里她能与之交流的人只有沙克达,他听了她的话直笑她过于迷信偶像,脑子坏了。

沙克达光明正大地拿过薇薇的忏悔本,翻看她平时的记录。在他家最初的一月她都写自己今天吃了可口的饭菜感到罪恶,格式基本一致:“主啊,我要向您忏悔,今天午饭/晚饭的时候我多吃了一口,因为实在太好吃了。”

烤肉、火锅、油炸食品这些都是薇薇以前不会碰的东西,她在学校每天吃的是南瓜粥/白粥、白面包/全麦吐司、蔬菜沙拉(一定概率有小番茄)、土豆泥(不放盐),以蛋类、豆制品、菌类和淀粉食物为主。几道菜翻来覆去地吃,一道虾仁蘑菇炖蛋都算是吃得她需要忏悔的可口美食。

沙克达听她报了一遍学校食堂的菜单二话不说,马上点了一桌全肉宴让人送到家里。

薇薇看着一桌脆皮猪手、糯米鸡、叉烧、椒盐羊排和超大份的麻辣小龙虾面露难色,这没有一样是适合她吃的。龙虾属于海鲜倒是在她的食谱上,只是加了这么多调味料口味不够清淡。她一吸气,食物的香气就往她鼻子里钻,不知不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沙克达剥了个龙虾肉塞她嘴里,重油重盐的酱汁在她口腔内蔓延,习惯了清淡的味蕾一接触到这种麻辣鲜香的食物差点当场沉沦。

他沾了浓汤的手指在她柔软的舌尖上滑动,如果他不这样做,她绝对会把龙虾肉吐出来。

食色性也,巧的是暴食和色欲都位于基督教的七宗罪之列。他把麻辣小龙虾的汤汁抹在她口腔的每一处,辣味唤醒了痛觉,窒息感又让她想起了被迫给他口交的经历。

坐在椅子上的薇薇情不自禁地用膝盖夹住了他的腿,发出了性交一样的呻吟:“唔,唔……”

沙克达笑骂道:“他妈的,你这是什么表情,至于这么屈辱吗?我又不是在操你。有条件过舒服的日子不过,你们说是锻炼,我觉得是下贱。你们学校夏天最热的时候是不是从不开空调,然后说什么‘心静自然凉’之类的屁话糊弄你们?说的这么好听,不就是省电费。折腾自己图什么,人活着要是不享受那真不如死了。”

这下薇薇有话说了,无非是“最后的审判”“不追求现实的快乐”“灵魂回归伊甸园”之类听上去像邪教的话。沙克达心想基督教能得到大众认可多亏它没有社会危害性,教徒只一个劲糟蹋自己,不去糟蹋别人,不然早被打成邪教了。抛开对社会影响的不谈,邪教和正统宗教本质上也没有区别,不外乎是告诉人们死亡并不是终点,现实世界的一切都是虚的,用地狱这样的存在来恐吓人们,要求人们信仰一位不存在的神明,舍弃当下的幸福以求死后能够得到补偿。

要不是为了体现神职人员的肃穆庄重,恐怕薇薇的校服不仅仅是丑而是乞丐装了。对薇薇来说梳妆打扮确实没用啊,她是教会学校的学生又不是明星,穿着只要得体端正就好,不需要侧重于展示自己的姿色。沙克达为她打开一扇窗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另一种可能,但她是上帝的羔羊,所以把这些正在经历的事情看作是主对她严峻的考验。

激烈的性爱、漂亮的衣服和美味的食物,这些都只是浮于表面之物,对她来讲是不必要的。她不想让邪恶的魔鬼得逞,她决心自己的信仰不被夺走,她唯有坚守本心。在她看来沙克达也是可怜的人,且不说他死后会下地狱,光是他被这些虚假的东西迷惑的样子就让她感到可悲。这个男人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醒悟,只知道追求身外之物,她不晓得他能不能在死前迷途知返。

主说要爱你的敌人,尽管他伤害、嘲笑、蔑视她,但她还是努力把自己的爱表达出来,想要感化他。哪怕她注定失败,为下一个想要感化他的人增添一分可能性也是好的。

非法持有枪支这种违禁品的人很危险,而沙克达和别人通话时也毫不避讳她,他时常给手下下达一些杀人的命令。只要薇薇听到了,哪怕他正按着她的头把龟头插到她喉咙深处,她也会挣扎着想抬头告诉他杀人是不对的。

沙克达觉得她比小孩子还好骗,以至于有时他会忍不住逗她,说“你把这个吃了我就不杀他”或者“你主动点我就不杀他”。

“这个”指的是薇薇拒绝的一些食物,比如汉堡、烤串之类的。虽然她饿极了也会吃点,但从来都只摄取最少的量。

薇薇看着盘子里的肉排,手掌大的一块,浇了酱汁,卖相很好,味道估计也不会差,但对于基督徒的她来说不是好东西。为了拯救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她还是坐下来拿起刀叉,慢慢吃起来。

在沙克达家薇薇吃了不少肉,她感觉这味道有点像鸡肉,还有些像兔肉,叫她拿不准。吃到一半她才问他这是什么肉,他说这是鳄鱼肉。

沙克达还是第一次看到薇薇脸色这么难看,笑着追问她怎么了,又不是老鼠肉。

“主说‘凡用肚子行走的和用四足行走的,或是有许多足的,就是一切爬在地上的,你们都不可吃,因为是可憎的’。鳄鱼是用四足行走的爬行类,我不能吃……”

“哦,”沙克达信口开河道:“那你放心吧,这条鳄鱼在被料理前少了一只爪子,所以它不是四足是三足。”

薇薇强调道:“重点是它在地上爬行。”

“这条鳄鱼去过马戏团,它是用后肢站立起来行走的。”沙克达看她不信,用手机搜了张鳄鱼在水中的照片给她看。照片上的水很清澈,一看就是养殖在室内的鳄鱼,鳄鱼平时在水中只将眼睛露出水面,余下的身躯都藏在水面以下,看着确实像直立行走,他了解鳄鱼的习性才这么诓她。

薇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还是默默吃掉了这块鳄鱼肉排。

“那什么,你要来点红酒吗?”

薇薇点了点头,耶稣把他的血变成红酒分给了信徒,所以基督教是不禁酒的,只是不提倡醉酒。

沙克达有品红酒的爱好,他家有许多昂贵的红酒。他打开柜门挑选了一瓶赤霞珠,但是一想到要醒两个小时,又放回去换了一瓶可以即饮的桃红葡萄酒。

他拿两个高脚杯各倒到杯子三分之一的位置,递给薇薇一个,和她碰了杯,清脆的一声。

薇薇是未成年人在被他抓来以前没有喝过酒,自然也不善饮酒。然而沙克达从来不在乎这个那个的,这可是他家,只要回到了这里不管何时他都想尽兴,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就要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透明玻璃里酒液泛着晶莹明亮的樱粉,光是看着这颜色就让人联想到樱花。葡萄酒香气浓郁,非常好闻,她捏着杯柄浅啜了一口,口感相较于他上次用嘴喂她的单宁要干爽许多。

她喝完这杯觉得还好,没有上次那种血涌上头的醉意,是方才吃过东西的缘故。沙克达又给她倒了三分之一哄她喝,喝完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的意识稍稍恍惚,身体轻飘飘的稳不住。

他没再灌她,把她拉到怀里让她坐他大腿上,又点了根雪茄同时享受尼古丁和酒精的双重刺激。

酒劲上来薇薇脑袋晕乎乎的,但还没到失去意识那种程度,所以她认为这还好。她靠在他胸口,已经不像刚接触他时那样讨厌烟味了。她缓慢眨着眼,抬起头盯着他手里的雪茄,眼神好奇混合着怜悯。

他问她在想什么,一想到她会说的无非又是那神神叨叨的一套,于是补充道:“你的回答不许和你的信仰有关,我不要你以基督徒的身份回答。好了,现在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

薇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抽烟真的有那么愉快吗?”

出乎意料的是,他说不是这样的:“不抽烟的人对抽烟的人会有个误解,以为抽了就会很爽。一旦对其上瘾,不抽了反而不自在。你以为我在享受,其实我只是想让我的生活回归正常,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而已。”

说着,他又吐了一口白烟。

他的话精准戳中了薇薇的点,沙克达明显感觉怀里的人兴奋起来,像叽叽喳喳的小鸟一样开始说个不停:“果然如此,主叫我们不要贪恋肉体上的快乐是有原因的,沉迷烟酒或是其他的不良嗜好只会适得其反招致更多的痛苦。”

又要向他大肆宣传上帝的正确性了吗?不过沙克达很少看到她情绪激动的样子,平常她都是恬静隐忍自制,被责骂也只会表现得温驯,现在如此强势多半是酒精作用。

他嘴角含笑,静静听她废话了半个钟头,嗓子哑了仍有说不完的话。

他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拿掉雪茄,亲亲她柔软的脸蛋,又把他粗糙的脸在上面靠了靠。她不说话了,很乖巧地把腿蜷上来,倚在他胸口。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她浓密的长睫毛,犹如停在花上的蝴蝶翅膀那样一时扇动一下。

4

沙克达叫她主动点,是因为薇薇习惯一丝不挂地待在房间里后愈发像具尸体,被他侵犯时她就咬紧牙关祈祷时间走得快些。除了一些无法控制的身体痉挛和嘶嘶的吸气声外,她能不动就不动,这对他来说实在是没趣,为此沙克达经常骂她是“濒死的母狗”。

现在他知道骂她也没有用,基督徒都是受虐狂,他越侮辱她她越来劲,所以他用鼓励的语气:“你其实会做爱的,只是不想对不对?乖孩子,多摸摸叔叔的鸡巴,对,就是那里,真听话。”

薇薇听着他的夸奖,脸羞得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她一手抚摸他上身的肌肉,一手撸动着他的肉棒。

沙克达的肌肉不是白长的,他力气很大,上次跟她做爱托着她的腿轻松把她抱起来,干得她小穴里的水源源不断。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交合,薇薇有点湿了,并且对此感到自责。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这种事向主忏悔,她是那样希望仁慈的主会宽恕她,但眼前的难关还要靠她自己的意志来渡过。

薇薇今天穿了条很短的裙子,没穿内裤,所以一直夹着腿。他从后面摸了摸她的腿根,手指摸到黏液时笑了一下。

他拉着她的手带她到飘窗那里,和她一块坐在上面:“来让叔叔看看小薇的吻技有没有进步吧。”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见薇薇犹豫,他伸手把窗帘拉上制造了昏暗的环境。她这才努力伸长脖子,贴上他的嘴唇。他低头配合她,张嘴放她的舌头进来,感受她的挑弄与探索。

她抓着他的手去隔着衣服摸她的胸,他想调侃她几句但是忍住了,怕弄得她不好意思做不成。她太害羞了,以至于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对待她。

她舔舐着他嘴里的嫩肉,调整呼吸的节奏,慢慢转动脸颊,比第一次接吻时有很大进步。

舌尖扫过他的牙根,弄得那里痒痒的,他心也痒痒的。她把嘴移开,他趁机掏避孕套的时候听到她说:“答应我,不要再杀人了。”

真煞风景,不过沙克达转念一想他们还会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他可以之后再帮她改掉这个毛病。

他满口答应着,薇薇下定决心跨坐到他身上,脱掉了连衣裙。不得不说她奶子被释放出来摇的那一下是真好看,沙克达强忍住把玩它们的冲动,静静她下一步的动作。

她笨拙地解开他的腰带,把他的阳具拿出来,湿润的穴口在柱身上摩擦个不停,对她来说这已经是非常淫荡的行为了。她另一只手解开沙克达马甲和衬衫的扣子,拉开领口露出他的胸脯,唯独宝蓝色的克拉巴特领巾留在裸露的胸肌上。

小羊羔揉着他的胸肌,用她的舌面刮过他的奶头。沙克达吻了吻她的发顶,两人体型不匹配,她就连吸他的奶都需要仰着头才好做到。

感受他的肉棒在她的摆弄下充血变硬,薇薇将它对准穴口,再用自己的身体把它一点点吃进去,性器撑开内壁让她感到被填满的充实。

她开始动腰,微蹙着眉,像是吃了很辣的东西那样张着嘴喘气,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多么让他有感觉。这么好的身材基础摆在这,主动起来的她无疑是个能让同龄男生发狂的性感尤物。

他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对神不敬的下流话,薇薇有些不快,但小穴里的水更多了。她哀求他不要说了,他才不听她的。薇薇别无他法,用一个吻来堵住他的嘴,他这才停止对上帝的语言亵渎。

薇薇不喜欢骑乘这个体位,她发现自己一上下动作就会让奶子剧烈晃动,这样的自己简直像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她想只要让他满足就可以了,自己能否高潮不重要,可沙克达的耐力就是比她的久,她高潮得腿都软了,头抵在他胸口,他还没有要射的意思。

她被插着休息了一会,继续发力动腰,生理性的泪水流了好几滴。终于,沙克达抬着她的腿退出来,让她下去。

她跪在他两腿之间,摘下避孕套看见红彤彤的龟头上已有不少前列腺液跑出来,牵出一道银丝。沙克达总说让她吞精是给她的奖励,在她看来这只是腐臭污秽之物。

两人曾经就这点讨论过,他诡辩说能让女人怀孕的精液自然与生命有关,喝下去是好的。而薇薇阐述了宗教方面的观点,宗教认为某种东西脏不是说这个东西不卫生,而是它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她不想要受孕,所以精液不该进入她身体,而他强迫她的行为也肮脏的。

这下沙克达无话可说,但照样让她吞精,鲜少射在避孕套里。

射在她嘴里后沙克达意犹未尽,抱着她去卧室往床上一扔,从抽屉里拿出几样情趣道具。

情趣道具对她而言犹如刑具,是魔鬼的玩具。粉红色的口球封住她的嘴,让他耳根清净;红皮项圈上有许多金环,可以和她手腕上的皮铐连在一起;缀着金蝴蝶结的乳夹主体是透明的,即使夹齿嵌入她的肉,也能够让他看清她完整的乳头;双头跳蛋一头就着黏液毫不费力地推进去,另一头用胶带固定在她的阴蒂上,打开开关开始震动。

薇薇本能地想夹紧腿,他不允许,用膝盖把她的腿压住。他的动作不带情欲,好像教练在纠正学员的动作。

沙克达拿起手机进行录像,薇薇用眼神请求他不要这样做,他笑着说要把这个视频发给她爸,让她爸用这个撸一发。

阴蒂上的那枚跳蛋挨着薇薇的尿道口,而里面那枚被他推到了g点。视频里薇薇膝盖被压住陷下去,背靠着床单,连接跳蛋的白色电线从下体拖出来。

累积的情欲折磨着她,她无助地上下挺腰,明明是挣扎的动作却好像正在被空气操干。

沙克达推算时间觉得g点被弄得差不多了,捏着线子把跳蛋从她小穴里拽出来,用沾满湿热黏液的跳蛋去刺激她翘挺的乳头,在上面打转。四五分钟后,薇薇的口水从口球的孔里漏出来,她忍到极限,大张着腿,抽搐着从下体里喷出一股清液。

沙克达录制完毕,这才慢悠悠地解下道具。他低头吻了吻她发烫的小穴,仅仅用舌头舔几下,就让还在体会高潮余韵的薇薇忘情地用腿夹住了他的头。她不自觉用力把阴部贴在他脸上,回过神来羞愧难耐,但她的脸已经变成了酡红色,不能更红了。

他把录的视频放到她面前让她看,视频里的她被跳蛋强制高潮时翻着白眼的样子实在丑陋。

他开玩笑似的说要把这发到网上去分享给别人看,比起被陌生人看到裸体,薇薇更在意的是罗马教皇曾经劝诫过神职人员不要看色情片,魔鬼从那里进入灵魂,她不想害得别人堕落,所以恳求他不要这样做。

欺骗薇薇的次数多了,她总算发现他一直在欺骗她,他根本不会因为她的配合改变主意。明白他有多堕落后,她便不再请求他不去杀人,可能他觉得这没什么,但是薇薇认为她使得他说谎是在徒增他的罪孽。

到沙克达家后薇薇再也不会莫名其妙心情不好了,现在她的每一份坏心情全能归咎于他,不单单是他的某个行为,而是他这个存在就是一种祸害。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安,因为她相信这世界上没有无可救药的灵魂,一定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回头,只是她还没有找到它。

薇薇痛心于他的傲慢无知,她在忏悔本上写下了对他的看法,沙克达也看到了。她坚信他如今所得到的称不上是有益的快乐,在末日审判过后他会将一切罪孽偿还。此外,她还觉得他傲慢、贪婪、好色,他的冥顽不灵让她气馁灰心,毕竟她是想要引导他走上正道,可那也要他配合才行。她没有能够感化他的力量,反而是被他拖着往邪路上走。

5

沙克达早看透了爱情的本质,所谓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其实都是人体激素的作用。人一时头脑发热想要和另一个人长长久久,随着时间流逝激素消退,人就会冷静下来,然后对当初的誓言做出背叛的行为。

最近他对这个可爱的女孩有了这种冲动,尤其是当他给她好好打扮一番后,那种激素分泌让他心动的感觉频繁出现。他给她扎双马尾,穿黑白经典款的女仆装,在她头上戴好喀秋莎后他端详了她好半天,久到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感性上他想要留下她,但理智告诉他那是不对的,而且他很清楚遵从理性才是正确的选择。据他的经验,只要过一段时间,等激素和激情消退,他就不会有这样强烈的渴望了。

又一次情事结束,他搂着她感慨:“薇薇,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当年我好爱她,爱到想和她结婚,但那样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你了。”

薇薇发问:“你和我妈妈是怎么认识的?”

他没有回答,静静地抽着雪茄,看上去在回忆往事。他不肯告诉她他和她妈妈的故事,只是又补充了一句:“你和你妈妈性格也很像,都非常固执。她死了这么多年,我也拿不准自己还爱不爱她……但有一点我很肯定,你代替不了她,同样她也代替不了你,对我来说你们都是特别的存在。”他沉默了一会,薇薇休息好要下床去洗澡,他说等一下,我跟你一起。

沙克达对她看的很紧,如果她没有被关在笼子里他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一刻也不放松警惕,薇薇从来没有可乘之机。

调好水温后薇薇走到淋浴下面,沙克达胸口贴住她后背,她没有理会他,只当他不存在,容忍他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按理来说刚才泄过欲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想做,他只能说都怪该死的性激素。而且一想到他们相处的时间有期限,沙克达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多碰碰她。

他一条胳膊从后面锁住她的身体,右手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转脸。他伸过脸去和她深吻,射过两次的肉棒又硬起来抵在她后腰上。温热的水流打湿了两人的身体,薇薇没有办法用鼻子换气,憋气憋得难受在他怀里挣扎,他吻够了才松开她,让她呼吸。

他看着她身上凌乱的鞭痕,用手指碰了碰,问她疼不疼,她说疼。但是他看出来她不怕他,这让他感到稀奇。过去被他调教的女人全都畏惧他畏惧到了骨子里,打得狠了的基本上一个月就能做到行令禁止,她却不怕他。

薇薇一言不发地清洗身体,他用独手挤了洗发露帮她给头发打沫子,问她:“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我说的不是今年,那时候你还小,我想你肯定不记得了。”

她试着回忆,但是对他没有半点印象,于是给出了诚实的回答:“我不记得了。”

沙克达也没有卖关子,提起旧事,让她的思绪回到十一年前。原来那个雨天她钻进的是当时沙克达为自己准备好的一条快捷逃生通道,那会他还个行事冒失的人,做事不够周全,随便用木板把两边洞口挡起来。那条隐藏的通道是他计划里至关重要的一部分,按照他的预想,哪怕他不能靠这个摆脱追兵,好歹能拖延个一定时间。

结果好巧不巧那天出了意外,他挪开木板时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个蓝头发的小女孩抱着一条小狗,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去的。

他是成年人记性比小孩好,记住了很多薇薇忘记的细节,比如说那天他和她有过对话,他让她出来,但她好像被吓傻了,一动不动的。

他鬼使神差地选择不把她卷入这起事件,复原木板,用一旁的大石块抵在上面,免得她出来。之后?之后他就被追他的人带走在别的地方狠狠收拾了一顿,几个小时后被揍得一身伤的他回到那条巷子,把薇薇放了出来。

他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天他脊椎骨差点被打断。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她害了他,但她的发色让他想起自己的初恋蒂蒂,所以一念之仁放了她。

天生拥有水蓝发色的人在这世上并不少见,所以他也没把她和蒂蒂联系在一起。然而过了两个月在一次宴会上他又遇到了她,她跟在寇布拉身边,他怎么会不认识娶了蒂蒂的男人。这下他明白她还真是蒂蒂的女儿,有些心情复杂。那时他还不能很好地释怀,薇薇身上流着他爱过的女人的血,却也流着令他不快的人的血。当然这些在现在的他看来都是小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讲出来也不会让他情绪激动,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薇薇问他他是因为妈妈才拐走了她的吗?他立刻就摇了摇头,嬉笑着说:“如果我说是你爸指使我这么做的,你信吗?”

薇薇早就习惯了他满嘴鬼话的样子,他说谎时面不改色她很难判断他。她是人不是机器,是人就会变,她抵抗他的侵蚀这么久有些累了,不想再把精力放在用来说服他上,因为她看不到改变他的希望。然而眼下的情形让她无法为有困难的人奉献,教义又叫她燃烧自己燃烧到一点不剩,所以她明知沙克达是一片不会被点燃的沙地也要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去。

现在她在男人强有力的臂弯里扭动着身体,而他给她身体涂沐浴露的同时还在爱抚她。薇薇庆幸他只有一只下流的手,一只手尚且挑逗得她情难自已,要是两只手那她都不敢想。

他懒得出去拿避孕套,为了不让她怀孕就走后庭。缺乏润滑插进来的一瞬间带来的剧痛让薇薇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被哗啦啦的水流声遮住。沙克达一边抽插一边继续给她洗澡,洗好他也快完事了。

他拔出来洗自己的鸡巴,几绺血丝混着水流入下水道,薇薇哼唧呢喃的声音激起了他的可爱侵略性,忍不住给她来了一记压颈锁喉,差点没把她勒晕。

射精过后沙克达感到空虚,甚至有些寂寞,在为这份关系感到失落。他想要提醒自己两人这样的关系不会长久,他又不会和她更进一步,但……为什么不呢?

人没了良心会发现这个世界意外地广阔,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做的。这个想法一出,沙克达意识到自己正向着危险的边缘滑去。可能是这张脸和蒂蒂太像了,特别是这双眼睛,容易让他想起蒂蒂。为了逼自己认清现实,他蒙上她的眼睛,抱她去坐三角木马。

让她骑在三角木马上的时候,他为了让她保持清醒不昏过去,尽量和她聊她感兴趣的东西。和薇薇接触的时间一长,他对于《圣经》里的一些故事也有所耳闻。

他对上帝依旧是不屑的态度:“其实你们很慕强对不对?上帝就像一个暴君,用恐怖的手段镇压不相信他的人,给埃及降下十灾让恐怖在那片土地上蔓延。因为十灾埃及死了多少人,难道那些人都是罪人,就没有无辜的吗?又不是索多玛之城对吧,还有大洪水灭世。”

“不是的。”薇薇吸了吸鼻子,“祂那么做只是想让埃及人民能得到祂的福音。”

“我懂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不信上帝的人该死。”

“主已经消灭了所有无可救药的人,也就是说现在活在世上的都是可以有机会得到救赎的人。”薇薇在三角木马上很不舒服,但是沙克达攥着她的手腕不让她下来,她疼得声音都带了哭腔,像是在自我鼓励:“主只会给人们能够通过的考验……”

“没有这样的道理,你说的那是幸存者偏差。我要是现在把你杀了,你就会说你是以另一种形式通过了考验,回到了上帝的身边。总之宗教疯子都这样,无论什么情况都有一套可以应对的说辞。”

薇薇不挣扎了,尽量稳住身体,深呼吸来忍受三角木马带给她的剧痛。有些事情沙克达本来不想告诉她的,但这会他在她耳边和她讲述他的发家史。

他罪行累累,要是干的每件事都留下证据足够他被枪毙十几次。他以前制毒贩毒、贩卖人口,聪明人都会想办法包装商品让其升值。毒品利润本来就大不需要他做什么,但是人不一样。就和训练有素的宠物在市场上要更受欢迎一个道理,沙克达年轻时在团队中的工作是把同伙拐来的女人调教成合格的性奴,再卖到地下妓院。这种商品比起没受过训练的商品要更让客人省心,地下妓院收调教好的商品价格比没受过训的要高50。钱是他们做坏事最大的动力,值得他在把商品出手前花费精力去加以训练。

他们团队盯上的都是家境不太好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知道不会有人来找自己,会更容易认命些,打几顿给点甜头就听话了,特别好调教。

蒂蒂出身名门,自然不是他们会选择的猎物。沙克达和她的恋情跟他的生意没关系,蒂蒂对于他在干的勾当也并不知情,否则据沙克达对她的了解,富有正义感的她绝不会坐视不理。只能说是女人的直觉吧,让她在已经和他有过肉体关系的情况下选择了分手。

沙克达以为她这种传统家庭出来的小姐会很在意自己的第一次,他们的结婚将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自己跟她睡过还是被甩了。他反思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她为什么会变心,人类的感情真是复杂的东西。

被蒂蒂甩了后不是没遇到过让他中意的女人,那是他的商品之一。她看着聪明,知变通,在他身边待的时间最长,足足有半年,让他对她建立起了信任,也生出了把她留下来不卖掉的心思。让她怀孕后沙克达有些懈怠,甚至打算再做几单就金盆洗手。可惜她还是不够聪明,表面上跟他柔情蜜意,结果还是想逃走。如果她直说想回家,他未必不会给她机会,毕竟她家也不是什么有背景的家庭,但他无法容忍的是她居然想拿着证据去报警。她不是不知道他干了多少龌龊事,一旦被抓可不是坐几年牢就能了事的。她想毁掉他,多亏他早有防备,不然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是继蒂蒂之后沙克达遭到的第二次背叛,沙克达毫不留情地把她扔去喂了鳄鱼,连骨头都没剩下,和她有关的东西也销毁干干净净的,就好像不曾认识过她一样。

他不奇怪她恨他,她有充分的理由恨他。她在他和自由之间选择了自由,那他只能让她永远闭嘴。虽然道理他都懂,但亲手杀掉她后他心里还是五味杂陈,像被砍手那次感觉自己元气大伤,很长一段时间做事都提不起劲。

自那以后他就把所有女人都当成商品,即便发生肉体关系也不再付出哪怕一份真心。这对在社会上摸滚打爬多年的他来说并非难事,有良知的人就别走这条道,走这条道也走不远,只会变成路边的白骨之一。他走的正是这条沾满血污的路,赚的也是把别人敲骨吸髓榨出来的钱,不得不说正是这份无情与坚定成就了今天的他。

现在毒品和人口贩卖的生意远不如以前好做,风险和回报不成正比,沙克达早不靠这两样赚钱了,如今他的主业是赌场,其次是军火倒卖。色情行业还是一如既往的低风险高收益,但他并不后悔当年拒绝和唐明联手开地下妓院,虽然分红很可观但经历了背叛后他喜欢不留活口的做法。

知道他过去是做什么的人不多,原来的团队散伙后他就彻底不碰人口贩卖了。只有极少数情况下他才会接那么一单,卖对方一个人情。他帮那些变态的权贵调教性奴,有时还会被要求不能破处。最离奇的一次客户要他调教他的亲妈,一个岁数比他都大的贵妇人,好像是母子关系不好才想用这种方式羞辱她。要不是牵扯到那个田家,他真不想掺和这些大家族的破事。

对年过四十的他来说钱只是一个数字,意义不大,进入社会以来他头一回对巨款不感兴趣,甚至想倒贴钱求人家别让他接这单。

田家人给的这笔要说精神损失费都该不止这个数,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世界上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这个属于题外话,他说这些的目的是想让薇薇收回她的话。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还有回头路可走,即使听了这么多,薇薇依旧一脸认真地告诉他还来得及,想做好人什么时候都不晚。

他一把摘掉眼罩,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说谎的色彩,但是失败了。她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劝诫他,而是像《圣经》中圣人做的那样,真心实意想要点醒执迷不悟的无信仰者。

他哈哈大笑,说她才是那个无可救药的愚人。

他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尽管薇薇由于体力过度消耗脸色惨白,但她的气势仍旧很足,眼神炯炯好像她才是占据主导权的那一方。

6

沙克达旺盛的好奇心催使他想要做一个测试。

她知道每周别墅的佣人会有一天假期,那天他会自己做饭。在佣人放假的那天早上,他把客厅布置的像是有人来访一样,把大门打开,最后才悄悄打开她房门的锁。

他找准角度往地上开了一枪,然后用刀戳破一条腿上的血包,假装自己中枪了,用枪声把她引出来。薇薇看见倒在地上的他,第一时间冲过来察看他的情况,脸上的担忧不似作伪。

把他搀扶到沙发上的时候,她看到门是开着的。沙克达抓着她的胳膊让她不要离开他,她说她只是想去关门防止袭击他的人去而复返。

沙克达一边演出中了枪痛苦、虚弱的模样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她,他松开手后她只要有一丁点逃跑的意图,他会立马以最快速度追上去把她抓住。

薇薇关上门就回来了,找他要手机想打120送他去医院,他拒绝了。

她看着他血流如注的部位有些着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虑这么多!”

沙克达说他自己能联系到医生上门,然后指挥薇薇去拿急救包给他做应急处理。所谓的医生是他手下特工伪装的,在他来之前薇薇一直陪在沙克达身边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你不逃跑吗?现在你要跑的话,我根本拦不住你。”这是谎言。

“我会留在这里到你脱险为止。”薇薇话锋一转,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宣扬基督教那套因果报应,听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特工很快赶到,给他“处理伤口”时沙克达让她回她房间去。薇薇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自己房间里有针孔摄像头能让沙克达在手机上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薇薇回房间后手持着十字架,闭上眼睛作祷告状,直到沙克达和她说已经没事了。

薇薇是会做饭的,但对于嘴吃刁了的沙克达来说她的手艺充其量算普通。这一天都是她做饭加照顾他,她承诺在他“伤好”前的这段时间不会离开,与此同时她希望他能在良心上有所发现。

晚上她坐在床边给他念《圣经》,有没有感化他不知道,把他念得有困意了倒是肉眼可见的。沙克达故意打了个哈欠,薇薇被他传染了也打,打到一半觉得不好硬生生止住了。

他叫她留在他的房间里陪他过夜,于是她关了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想要她到床上来,说反正他们都做过了,但是薇薇仍旧待在椅子上。

可能是人在夜晚头脑容易不清醒,被拒绝让阴暗龌龊的恨在他心中滋生,或许他心中本来就有恨。

为了报复她的疏远,他假装伤口疼,断断续续发出痛苦的呻吟扰得她心不安。薇薇果然中招,使命感让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必须做些什么来缓解这个伤者的痛苦。她念《圣经》和祷告都不如握住他的手有用,于是她以一个让她不舒服的姿势握着他的手,希望这样能让他心理上得到安慰。

他不知不觉失去意识,翌日清晨看到她趴在床边睡着。接下来不是周末的日子有仆人给他送饭、换纱布,不需要薇薇帮忙,但她坚持每天给他念两个小时《圣经》,并且恢复了晨祷和晚祷的习惯。

这天房间里只有他们俩,沙克达忽然说他不舒服。

她一脸凝重问他哪不舒服,都准备叫他联系上次那个医生了,结果他说鸡巴好痒,想借她的逼蹭蹭。

他在她脸上看到了无语,薇薇原本起到一半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我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真的不恨我吗?”

她抚摸着胸口的十字架答道:“是的,我爱你。要是你从此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大家都会爱你,主也会爱你。”

沙克达原以为被囚禁性侵的经历会改变她的心性,没想到她还是能保持她无原则的善良不被动摇。太蠢了,像她这样天真的小羊到弱肉强食的丛林里只会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他靠在隐囊上,看着被子上的花纹,回想过往体验过的种种爱恋,酸涩之情潮水般在心中升起。

爱,不带个人欲望和私心的,这也能被称之为爱么?

沙克达不需要她这样爱他,他是一个喜欢破坏珍贵事物的性格恶劣的混蛋。也许他想要的不是她的爱,他在乎的只是没有人能从她那里得到的这份特等奖。她给予所有人的爱都是同等数量,多出来哪怕一丝私心也能破坏掉她的公平性。

开赌场的他深谙赌徒心理,知道特等奖搞不好压根不在奖池里,就算在,自己能抽出来的概率也微乎其微。

为什么想要呢?是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是对传说中的美好爱情没有彻底死心、失望透顶,还是单纯因为他是个贪婪的家伙?

什么嘛,归根结底他也只是个无聊的俗人,卑鄙无耻,患得患失。

他要吐了。

“……你可以吻我吗,薇薇?”

大概是他的表情过于哀伤极具欺骗性,又一次蛊惑了她,当她俯身靠近他的瞬间,他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进怀里拥吻,他吮吸她的舌头,随后是隔着衣服爱抚她的身体。

不长记性的蠢货。

要是能早点遇见她……

早点遇见她事情大概也不会有所改变,他总是这样得不到他选中的人的真心。薇薇和蒂蒂在各方面都很相像,这么多年了,陈年的恨意锈迹斑斑地从心湖被打捞出,他果然没办法做到不去在意自己被她甩了这件事。

在她活着的时候没有问清楚,在她死后一直自己折磨自己。或许他想到的每个理由都是答案,但他统统对它们视而不见,给它们无数个刺伤他的机会。他在走的这条路已经没有敌人,但他习惯应对敌人的袭击,于是他安排了来自过去的敌人散落在未来的道路上时常来伤害他。他老嘲笑薇薇是受虐狂,实际上他大概也是一种非宗教性的受虐狂。

对自己说了很多次他不需要那种东西,说的次数多了像是在自我催眠,换个角度想即便不需要,得到了也是锦上添花的好事。人都爱做白日梦,谁不希望天上掉馅饼砸中自己呢?

正常地去爱和不正常地去爱都不会被爱,他想不出第三条路。明明充当的是加害者的角色,但由于人的自我辩护性总是用语言把自己表现成受害者,令人作呕。

很矛盾吧,以前他尤其厌烦猎物反抗的行为,如今他却希望激起她的攻击性。尽管她要是在刚被他抓到的时候这么做,会被怒气冲冲的他反过来揍一顿就是了。

她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面对他的侵犯她每次都抱有着深切的同情心,像是在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生病了,病得很重,你很痛苦。没关系的,随便你对我做什么,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些的话。伤害我好过去伤害别的女人,我愿意用我的血与泪来安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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