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之恋(亲表兄妹)
你想扯开他拉你的手,但扯不开。
“唔要闹……”他将你抱进怀里,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地贴紧你,“黎静宜,只要你讲一句唔愿意,我就放开你……”
你不挣扎了,就任他抱着,任心绪如麻。
梁朝义心跳如鼓,他小心翼翼地吻了吻你白皙的脖侧。你整个人都在颤,却没有话。
“黎静宜,你钟唔钟意我?嗯?”他的目光灼灼燃烧在你的侧脸。
你不肯转过头去看他,只是一个劲地要掰开他箍紧你的铁臂,“放开……”
“你回答我问题。”
“钟唔钟意不是问题,你系我表哥。”
“要咁样嘅话,你今晚就唔使瞓觉(要这样的话,你今晚就不用睡觉)……考虑下,回答我问题,好唔好?”
“你又来逼我……次次都是咁样。”你又一次被他气哭了。
“唔要哭……”他松了手,让你转身来,替你细细地擦去眼泪。
“你就系个衰人(坏蛋),呜呜呜……”泪意愈加汹涌,你被他一把搂进怀中。
“嗯,我系衰人。”他第一次这么有耐性地听着你骂他。
你哭累了,低声问他,“梁朝义……你唔会后悔吗?”
“钟意你点解会后悔?”
“……只要你唔后悔就好。”你抬头,踮了踮脚,唇瓣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
是的,你选择了与他一起站在火山口的边缘。
梁朝义讶异欢喜,捧着你的脸,又急又狠地吻你的唇。
你险些就要招架不住,气喘吁吁地抵住他,“……停住。”
“好。”他像看宝贝似的,紧紧注视着你。
“……我要瞓觉。”你这是在赶他走。
“好梦。”他不恼,笑吟吟地亲亲你的脸颊,痛快地走了。
其实,他亢奋得根本无法入睡。而你睡得很沉,美丽宁静如睡莲于方塘月色中。这是偷摸进你房里的梁朝义所看见的。
他凑近你,闻到你身上的温暖馨香,情不自禁地吻了吻你,心口像是要溢出蜜来。
直到觉得看得多少有些心满意足后,梁朝义才回去睡觉。
此后,梁朝义更加钟意逗你玩。见你饮奶茶,他也要饮,从你嘴巴中抢那种;知你胆小怕事,他有意在熟人面前想拉你的手,丝毫不怕别人知道他与你的禁忌之恋;你颈上、心口上的吻痕也是他故意留的,害得你必须要用遮暇厚厚地遮住……有时候你因为他这样而生气,冷了脸不去理他,但回回都是被他哄好。你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一把治你的好手,总能精确地捏着你的七寸。
他比较重欲,但只能和你在周末做爱。而且,次次都以温柔开场,又以暴烈收尾,将性器深深顶入,像是要插入子宫的深处。他想,不仅是要你的心里面有他,连身体也要记住他。
每次被操哭后,他总是柔声地哄你,拥你入怀,喊你宝贝,亲你的唇,保证下次不再这样。你耳根子软,就是喜欢他哄你,耳鬓厮磨地,缠绵悱恻地,亲密无间地。
最惊险的一次,是舅妈突然回家那天。当时梁朝义正压着你,在他的床上激烈地交合。你被吓得一动不动,紧紧捂住嘴巴,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梁朝义这个衰人,色情地捏着你的乳,还故意挺着性器,在紧致又湿软的甬道内慢插浅送,惹得你全身颤栗。就在你快要坚持不住时,你终于听到了舅妈离开的脚步声。
“唔呜呜……梁……朝义,你玩得太过火……你出去……啊嗯……”
他凶巴巴地将鸡巴重重操入,笑着问道,“唔舒服咩?嗯?”
“唔……又哈我(又欺负我),呜呜呜……”说不出来是委屈多一些,还是因为快感多一些,你自顾自地哭了。
他没有因此而停顿,紧紧抓住你的肩,狠狠地挺腰,势要操深入些,让你永远也不能忘,永远记得他是多爱你。
“啊啊啊——”你被他顶得神魂颠倒,都顾不得自己的叫声是多么羞耻。
“梁朝义……我唔要同你做……”
一时的嘴硬换来更猛烈的操弄。
最后,你只能先低头,“梁朝义……我错咗……”
闻言,梁朝义终于舍得放过你,从湿热媚肉的紧致包裹中抽出性器,将一股精液射在雪白的后腰上。
粘腻而微腥,是性爱的味道,也是变质的味道,犹如生鸡蛋煮成了熟鸡蛋,再无复原的可能。
和梁朝义在一起时,你的确很开心。但夜深人静时,你会忍不住凝视着邪恶的自己,那种挣扎的、愧疚的、矛盾的心情反反覆覆,令你感觉到和他之间的情感如绳索,总是紧紧扭在一起。就是这般麻乱的状态,你会偷偷地生出和他分离的心思。
而这样的矛盾心情终于在某一日达到了极点。因为不知舅妈何时发觉到了你和梁朝义之间变质的表兄妹情。当她红着眼圈,哀声求你时,你只能点头答应。
不告而别地,你只身回到了香港。
一下飞机,打开手机———91个未接电话,103条消息。你知道,是梁朝义。
看到最后一条留言,“黎静宜……你可唔可以可怜可怜我?”
你的眼泪夺眶而出,无法止流。
黎坤到机场接你,看见你蹲在地上哭成个泪人,不禁感慨又心疼。想起当初,他与梁如岚也有这样过,最后不过是绵绵爱意消散,终成一腔恨意。
黎坤也跟着你蹲下,良久,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傻女……一切都会过去嘅。”
你走后,梁朝义同你舅母大吵一架,母子关系不复从前。
他天天过得浑浑噩噩,夜里就睡在你的房间里。因为你把能拿走的东西全带走了,只有一张床褥残留着你的味道。
梁朝义将脸埋进你的枕头,一点一点回忆着你带给他的快乐与痛楚,忍不住自言自语道,“黎静宜,我真嘅好想你……”
突然,他伸手碰到一小块冰凉滑腻的东西。原来,是玉葫芦,和系挂在他颈上的平安扣是一起的。当初你见这个小葫芦得意(可爱),叫他送给你戴。没想到,你连这个玉葫芦都还给了他。
梁朝义阵阵心痛,攥紧那枚玉葫芦,声音哽咽地念着你的名字,“黎静宜,黎静宜……”
可惜,无你答他。
后来,不知你舅父对着他们两母子讲了什么,梁朝义终于活得有点人样了。他开始在学校内用功读书,很少再和狐朋狗友出去玩。
因为,他不相信你会轻易放下他。他也知道,被迫保持沉默的爱意,会如同火山岩浆一般,在地底下继续暗潮汹涌着,孜孜不倦地寻找到缝隙,再次剧烈地喷涌而出。
十个月后,梁朝义香港某大学提交了申请书。
听见梁朝义的声音,你以为自己在幻听。然而,你回头看见是他,眼圈很快就红了。
梁朝义根本不顾甩落的背包,一路朝着你飞奔而来,紧紧地拥住你。
他的一颗心又酸又甜,“黎静宜,唔准再离开我……”
你紧紧搂住他,颤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