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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低眼看去,看不真切,但她依旧能通过触摸知道手心的是什么。
一颗颗的小圆饼在包装抖动时,发出簌簌的声响。
这是她爱吃的饼干。妈妈说容易蛀牙,每天不准她吃太多,一天只能吃一袋。
陆欢隻觉一股火热直窜上脑。
在她丢人的时候,故意过来,显摆自己得人宠爱吗?
陆欢咬着牙,身子狠狠发抖,“离我远点,看见你这副伪善的嘴脸就作呕。”
“我”女孩想触碰她。
“恶心,别碰我!”
下一刻陆欢手臂一挥,连带拆封的饼干打翻在地。
小圆饼像是数个硬币一般洒落。
—
十四年后。
七月初的津宁市较为炎热,烈阳挂在高空,倾洒的阳光落在马路上,烤得陆地炙热不堪。
公路上一辆黑车驰骋而过,车窗紧闭,内里的空调放着冷气,与车外的高温隔绝。
“你是不知道,我在家这些天我爸妈真是机枪上身,嘴都不带停的,唠叨死我了。”
“我这么安分守己,凭家里点资产,一辈子光是躺在家怎么也能安乐活到七八十了,非要我出去受社会鞭打,真是”
车内通话中不断传出抱怨牢骚的声音。
坐在驾驶位上的女人身穿藏蓝色衬衫,袖口折起三道,露出一截冷白色的手腕小臂,修长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极具骨感。
浓墨色长直发一边披散在肩后,额边的长八字刘海完美地修饰出优越脸型,凌厉的攻击性间含着些许慵懒气息。
她缓缓调转方向盘,扯唇嗤笑道,“你是不是安分守己有什么误解?”
电话那头听见这话不乐意了,“陆欢,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喂!”
“谁家富家千金有我这样安分?”
“是挺安分。”
陆欢点头应道,“也不过是一夜为喜欢的台t怒砸小十万,不知道人家早有女朋友了。”
“然后我们钟大小姐得了失心疯,非包场喝了个烂醉,结果不小心把人家台子砸坏,又赔了八万。”
她毫不留情地把往事翻出来,最后还十分应景地补了一句:“你说是吧,钟八万。”
电话那头直接沉默了。
片刻,传来恨恨的磨牙声,“陆欢,你今天给我睁着眼睛睡觉!”
陆欢透过后视镜看后方的车,随意笑了两声,“好啊。”
钟若知道这人的脾性,她就算把后槽牙咬碎了她也说不定还会拍手叫好,只能独自气了一会儿,在床上又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