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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物业打电话来告知电已经恢復了。陆欢挂完电话,启动车离开医院。
晚上这些事情折腾到现在,已经将近九点。
车内声音很安静,白矜坐在副驾驶位上一声不语。
从送她来医院的那段路程她就已经恢復了稳定情绪,回到冰冷淡漠的状态。
而现在的她也是如此,正在垂着头来回看自己手心的伤口,手心手背来回翻开缠上的绷带。
陆欢正在开车,脑海里还停留着白矜情绪失控时伤害自己的场面。
良久,出口问道,“以前,你也经常在情绪崩溃的时候这么做么?”
知道她指的什么。白矜暗了暗眸子,“有时候。”
陆欢的话稍顿,“那有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
白矜半睁着眼,微微摇头。
是么。陆欢看着眼前道路。
上一次看见白矜这样做时,是在陆欢十三岁时,那天晚上场景一样骇人,陆欢也看清楚了。
陆欢一直觉得那一次,是白矜想博得可怜借机离开陆家罢了。毕竟搬离陆家,没有她天天的冷眼相待,日子肯定会轻松许多。
但现在再看
是那时候心理上就出了问题么?
还有刚才,白矜带着哭腔说出的话。
她认为,性就等于爱。
那在之前,她喜欢肌肤的接触,渴望亲吻,渴望抚摸,以及渴望那些
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她其实是渴望爱。
思绪没紧接下去,陆欢暂且抛掷一边。
黑车经过街道,陆欢看见小区附近那家馄饨店。人工现包,店小客多,之前她常去。
“我在路边停一下,你等我买份晚饭回来。”
白矜:“我不饿。”
“我饿了。”陆欢瞥过她一眼,开门下车。
这话的意思是,又不是买给你的。
可片刻后,白矜看见她再回来时,手上提了两份。
“拿着,别洒了。”
两份馄饨被打包得比较严实,隔着一层保温袋,不容易洒。陆欢递给白矜,白矜便放在腿上,手轻扶着。
路程不远,开车回到家里,陆欢把两份馄饨放在饭桌,没有多余的交流,两人先坐下来。
包装的保温效果很好,现在入口汤还是微烫的。
白矜注意到对面陆欢的碗里是有葱的,而自己这份没有。
手受伤的缘故,她舀动杓子的速度较慢,发丝别到耳边,慢慢吃起来。
空气安静。漠漠睡了一觉这会儿精神充足,跳上饭桌看她们二人,走去白矜眼前,看着她手臂上的白绷带歪了歪头。
然后伸出爪子去踩。